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人族想要对我们这些仅剩的种族赶尽杀绝之时。我父吞天大王不惜以燃烧神魂精血和全族人的血脉、气运为代价,开辟了一片**的空间世界,也就是如今我们所在的这片土地,让残余的各族躲入逃过一劫。然后他便身死魂消,我大吞天一族也丧失了天赋血脉,能力尽失。从此一落千丈,成为最低等的种族。”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他的牺牲成为了他人嫁衣、被鸠占鹊巢……千年前,我吞天一脉也终于遭遇了被血洗的劫难!痛快!当真是大快人心啊……哈哈……”
老妪似乎在用尽体内最后一丝力气在大笑。笑得痛彻心扉,笑得撼彻天地。
而匍匐在地的白獒,依旧木然地望着前方,没有丝毫的反应。
当老妪笑得眼眸已经浑浊得几乎看不到瞳子,这才戚戚然捧起地上一抔黄土,哂然一笑:“餮儿啊……你可知道。当年我父亲,也就是你太爷爷,不知所谓的吞天大王,便是在这里道消身死!死得连一根毛发,一丝残魂都没有留下!当时还记得我们吞天一脉的残族们认为这圣地便是他死后所化的躯壳。这荒草就是他的毛发……可笑!当真可笑至极啊!我们伟大的吞天大王只不过是老天爷放的一个屁,让人笑话一顿便随风消散罢了!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有什么资格看我们过着比畜生还不如的流亡生活!吞天一族三万族人生前受尽蹂躏,死后无葬身之地,他身为信仰,身为皇,有什么资格不烟消云散!所以他死了,死在这里,死得连真灵也泯灭殆尽……所以……”
“所以……三万同胞的亡魂,你们就原谅他吧,好么……”
不知不觉,老妪已经无力地瘫倒在了白獒的悲伤,呼吸也越来越微弱,如果不仔细听,恐怕早以为她已断绝气息。
白獒稍微趴低了身体,似乎想让老妪躺得更舒服一些。
老妪回了口气,浑浊不清的双眸忽然闪过了一丝光亮,也许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吧!
她侧着头,轻柔地往两边拨开白獒身上雪白的毛发,露出后者背上一块块触目惊心的血痂伤疤!
无数道短则七八寸、长则十数寸的伤口像是蠕虫般歪歪扭扭地盘缠着,仿佛原本这皮肉之上长着的鳞甲被硬生生拔了出来……
那么多的鳞甲全拔出来,得承受何等恐怖的痛楚?
老妪用皱皮满布的苍老手掌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每一条伤痕,仿佛那上面带有雷电,每触碰一下,便使得她手掌一颤。
那大笑之后也没有半分晶莹的浑浊眼眸,终于在此时老泪纵横:“……剥鳞之痛,剔骨之苦,为犬之辱……你一千年不化形,一千年封七情,一千年闭口目,一千年匍匐行……奶奶知道的,你爹娘知道的,你太爷爷知道的,三万族人的血魂都是知道的!你是奶奶最骄傲的孩儿,是吞天一脉最勇敢的战士!”
三言两语,老妪已泣不成声:“餮儿,是奶奶对不起你,是你爹娘、你太爷爷对不起你!但是三万族人血魂从没有对不起你!是我们欠下的债,是你必须要偿还的债!你知道吗?你必须知道!必须牢记!这是我们欠下的债!”
眼泪滴落在白獒身上的伤疤处。
“疼吗?苦吗?奶奶知道的,这些就像是在奶奶身上一样疼,疼了一辈子都还在流血!孩儿……疼,也不准喊!苦,也不准说!很快了……很快就能解脱了。”
“奶奶知道你会做到的,你一直都做得很好,奶奶都看在眼里,所有吞天亡魂都看在眼里!奶奶就要死了,所以我已经能听到从他们那边传来的呐喊声……听啊!他们都为他们最后的皇,也是最强大的皇而呐喊鼓气呢!是啊!这是我的孩子,我最骄傲的孩子……”
老妪的眼眸重新出现的光亮如同潮水般退去,浑浊以更残酷的速度涌升。她的手,渐渐从白獒的背上滑落:“餮儿啊,记着奶奶和你说的事情,哪怕是被打散了身躯,也要谨记在你的灵魂深处,绝不能忘记!必须要活下去,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活下去!如果以后被人欺负,记得把他们送来地狱,奶奶为你做主……”
“餮儿啊,奶奶……”
苍老干瘪的手终于在白獒的背上无力滑落。
老妪走得很安详,她闭上了眼睛,手里捧着那一抔黄土捂在胸前,仿佛这样心会好受一些。
只是她的口,还微张,似乎还有什么话没有交代完。
白獒好似全然不知老妪的离去,依旧呆呆地趴在地上,凝望着永远不会有黑夜降临却也永远不会有白天升起的昏黄天空。
天草一色。
天地一线。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獒才木然地站起身子,用四肢笨拙而严谨地将老妪的身体摆放平整,然后静静地看着她的脸……
“餮儿啊,奶奶怎能忍心让你一个人走在这世界上?原谅我,原谅我们……”
……
忽而一声沉重的闷响,偌大的大荒地上掠过一道白雷,在荒草的海洋中碾出一条劈天罅隙。
一步登天梯。
一颗透明冰凉的液体打落在老妪沉睡安详的脸颊之上。
下雨了?
是啊,刚才不是打雷了么?(
第二百零四章 聋子、傻子、疯子()
刚才忘说了,今天有两更。 第二更紧接着送到!确实很喜欢很喜欢写这种类型的文,从今天开始,你们都不许再叫我贱人了。请叫我矫情的贱人呃,最后先打一支预防针先,这两天更得勤快,不是常态过几天又要开始忙了。说好不准打脸不准踢蛋
大荒地以南。
黄龙郡中驻扎着龙族防御力最强的一脉,重甲土龙。
或许分别由妖精、魔兽、矮人和鬼物割据的四块大陆并不是所有土地都是由其领主管辖,但是一些关系着整族命脉的天险必争之地却必定是掌握在领主的手中。
就比如毗邻大荒地的边境地域,皆是由各族领主分派直系一脉的成员统治管理。
重甲土龙便是隶属于龙族直系一脉,为魔兽领主“九头龙”所派引到大荒地边境戍守边疆。而前者也将龙族最强的防御能力发挥到了极致。
万年来,虽然大的战事没有,但小的冲突还是时有发生。但从未有任何一个不属于魔族的异族,能够未经允许携带武器靠近黄龙郡城墙百米之内!
在城墙上围挂了一圈的异族头颅,便是胆敢冒犯龙族威严的下场。
这一天,城墙之上的守卫巡逻比平时更为频繁和严密,时刻注意着城外目光所能及之处的每一丝风吹草动。
这些守卫并不是重甲土龙中的一员,更不是龙族中的一员,只不过是一些龙族与外族杂交产生的血亲或者直接就是和龙族没半点关系的魔兽。
但凡是血脉纯正的龙族,无论是什么龙,都是魔兽之中最至高无上的存在,不可能被派来担任这些低等的任务。
当然,偌大的城墙上还是坐镇着一名年轻的重甲土龙,毕竟这是至关重要的边境地区,需要强大的震慑。同时也能锻炼一下族内年轻的一辈。
正午,两名魔狼战士守卫在城墙的一处细微谨慎地观察着城外和城门处发生的每一个状况。他们清楚,在这个敏感时期,可万万不能出任何差池,否则不只是他们两人,就是整个魔狼一脉都会受到巨大的牵连。
“嗯?”其中一名魔狼战士发出一声惊疑,“你看到了吗?”
另外一名魔狼战士循着对方的目光往远处望去,扫视片刻。问道:“看到什么?”
“刚才好像有一道白光在大荒地上闪过”
“白光你紧张什么?虽然这次盛宴极其重要,但也举行过几次。多少年来。不是一次意外都没有发生?你只要比平常稍微更上心一点即可,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
显然,这个魔狼战士是老鸟,而发问的另一个是新来的雏儿。
“我们是不是通知统领一声为好?那道白光好像不一般”雏儿试图辩解。
“愚蠢!”老鸟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惊动一次统领,真的发现情况还好说。但若是你没事找事,惹恼了他,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掉的!
雏儿顿时一吓,连忙道:“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哥你”
“好了好了,”老鸟摆摆手,“都是一家人,我不会为难你的。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想要立功有的是机会!前提是踏踏实实做事,别把小命丢了才能享福!”
“是是是”雏儿唯唯诺诺地点头,不甘心地又瞥了一眼一片枯黄的大荒地。才跟着老鸟继续巡逻。
只是他们都没发现,大荒地上,留着一道浅浅的碾痕,很快便被重新直立的荒草所掩盖
城门处,一条长长的队伍排列有序地通过检查进城。其中有“人”,也有“兽”。
那些“人”并不是真正的人族。而是魔兽修炼到一定的程度后化形的模样。而“兽”自然就是没有化形的魔兽了,虽然它们没有化形,但是却拥有着与化形后的“人”一样的智慧,甚至能张口发声说话。
没有谁会小觑一个化形为人的魔兽,因为魔兽至少要修行百年,达到“灵兽”境界才能化形。突破“灵兽”等级,在这大陆上才有地位而言。否则,都是最低等的贱民。
当然,未化形的魔兽也不常有人会去招惹。因为常常有些另类更喜欢兽身状态,修炼了数百年也不化形,直到“脱胎换骨”之痛已经到达不可忍受的地步,才会化为人形消除痛苦。
除了这种魔兽,还有一些修为极高的老妖精,可以随意在人形和兽形两个状态之间转换,更是招惹不得。
所以一条队排下来,也没有发生什么矛盾冲突。城门守卫规规矩矩地给每一位进城者检查后,便顺理放行。
白獒就是跟在这条队伍的中间。
轮到它的时候,守卫也只是轻蔑地瞟了几眼,并没有刻意为难。毕竟魔犬一族属于魔兽之中灵力、天赋都是最低的一员,修炼到顶天,也无法突破“星兽”的桎梏。
面对守卫的不屑,白獒还是那般,仿佛完全无视外界发生的事情。安静等待检查完后,便迈开均匀的步伐朝城内走去。
黄龙郡内的纵横开阖清晰而霸道,两条交叉垂直的经纬主道横贯城中,以最野蛮的姿态贯通东西南北四座城门,颇符龙族睥睨天下的王者霸气。
而白獒正走在贯通南北的经道上,自北向南。
大道的两旁并没有边界重城应有的喧闹与鱼龙混杂,反而是因为这个特殊的时期而冷清寂静,走在路上的平凡魔兽连大声说话的都没有,皆是低头疾步,生怕一不小心便惹来横祸。
当然,平民和贵族总是要区分开来的。
“贱人!跑啊!跑快点啊 ̄哈”伴随着一阵轰鸣蹄声,一个尖锐而畅快的笑声从白獒身后的南城门处传来。
只见一名身披黄金重甲的俊俏公子手持一条软铁长鞭,跨着一匹矫壮龙马追逐着一个美貌女子。在他身后,还紧跟着六七骑铁甲。
女子身着艳红长裙,每一处撕破的衣料处都划开至少一道伤口,血红如火。被白布包裹着的滚圆胸脯随着她的跑动上下起伏,不盈一握的腰肢上被利器洞开半指,血流如注。
虽然灰尘与凌乱黏糊的发丝遮住了她帮张苍白惊恐的面孔,但仍能依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