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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少彦,你一定是全天下最傻最笨的笨蛋!霍少彦,你一定是,你一定是!”
她哭着喊着,不知是在说他,还是在说自己,“霍少彦,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全都知道,你早就知道我要干什么?你为什么还会答应,你为什么!?”她的力气有些大,砸在他的身上,有些生疼。
但是更过于疼的,只是她不受控制淌下的泪珠,成串成串,从晶莹的脸颊上滚落。
像是美人鱼的眼泪,珍贵,却砸的疼惜它的人,生疼,生疼
要我如何告诉你,在我还来不及察觉的时候,你的音容笑貌,早已像落叶扎根一样,慢慢长进了我的生命里。无法剔除,不能剔除——“乖,别哭了!”他的脸庞压下,抵在了她的额前,薄唇倾吐道:“这是我愿意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她刚想反驳,一根手指早已封住了她的红唇。
“不要再说些让我伤心的话,我这里,已经很疼了。”他牵引着她的手掌,按在了他的左胸口。
那方的心跳,有些微的快速,她惊慌的收回手掌,却撞入他温润如水的瞳仁里,一霎那间,像是有脉脉流辉闪过,激得她睁不开眼。
他的薄唇呢喃,吐出的每一个词,都像小提琴一样富有磁性,“苏抹筝,相信我,我可以带给你幸福!”
相信我,我可以带给你幸福!苏抹筝的眼泪再度没有骨气的淌下脸颊,心里的愧疚止也止不住。
他知道的,他明明都知道的,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问,什么都没有说。
“都说了,别哭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指腹轻轻的拭去她滑腻脸颊上的泪痕,继而狠狠的抱紧了她,“抹筝,明天,就跟着我回b市吧。”
“你在这里只有一个人,我不放心你,干脆跟我一起回去!”
“以后,跟我住在一起,好不好?”他温声细语的在她的耳畔播下爱的种子,尽管他不敢预测,种子何时会发芽。
“霍少彦”她在她怀里呜咽出声,那泪水冰冰凉凉的沁入他的毛衣,流入他的心里。
“嗯?”他却只是不满的质问了声。
“少彦,”她立刻乖乖的改了口,“那跟不跟我回去?”他轻声诱哄,活像个带拐小萝莉的大叔。
“我”她有些犹疑,“嗯,”他的声音里有几分不满。
“嗤——”她却是破涕为笑,继而轻轻的捶打着他的胸膛,不满的抱怨,“哪有人像你这样的?”
“我只知道,媳妇都是抢来的,迟了那就是别人的了。”他的话语颇为正经。
“噗——”苏抹筝再度忍耐不住,又笑了。
“怎么样,到底跟不跟我回去?”他开始耍无赖,呼吸若有似无的呵在她的耳畔上,吹得她痒痒。
“少彦,你会后悔吗?”她拽住他的衣襟,很紧,很紧。
“不会!”他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背,又再加了句,“娶你,我不会后悔!”
“好,”她在他的怀里狠狠点头,“少彦,我跟你走!”
“今天太晚了,明天回去收拾收拾,然后我们回去。好吗?”
“好,我听你的!”她紧紧抱住他的腰部,半天都不松手。
霍少彦,让我怎样感谢你,当我最挣扎最绝望的时候,你却给了我一个温馨的港湾,许了我一个寓意幸福的未来。尽管,我并不知道,它到底会不会来。
第二天,依然是个下雨天,整个a市,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雨幕中。
霍少彦开车带着苏抹筝回家,收拾了一下行李,当苏抹筝按下电子锁并且落锁之后,就代表着这个家,将暂时与她远离。
她曾经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啊,这里凝聚了她许多的欢笑,却也同时是她痛苦的回忆。当她每天睡在这个大宅里的时候,都会很不安生,会开始惶恐,在每个夜晚到临时做噩梦。
离开,或许会是正确的选择。
“放心,我们以后还会回来的。”霍少彦看出了她的不舍,接过了她拎着的行李,并且握住了那冰凉的手掌。
“嗯,”苏抹筝勉强挤出一个不算笑容的笑容,依依不舍的走向车身。
当车门关上的这一刻,她才真正感觉到,她将要离开这个城市,去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淅淅沥沥的小雨,轻扬慢洒,不过转瞬,车窗便被雾气打湿。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这才对旁边开车的霍少彦说道:“少彦,你知道靳尊住在哪个医院吗?”
“辞职信!”不等他开口,苏抹筝已经从包包中掏出信件,扬了扬。
霍少彦浅勾了下唇角,颇有些哭笑不得,“你不需要向我解释,我像是这么没有风度的人吗?”
苏抹筝吐了吐舌,“既然你不在意的话,那就算了!”
“谁说的?”车子突然毫无预警的拐了个弯,带起一片雨水的同时,也让苏抹筝一个不稳,撞在了霍少彦的身上。
她没系安全带,这一撞怎么就撞到他身上了,苏抹筝开始磨牙,瞪他!
“别这么看着我!”霍少彦开始讨饶,“这可不是我的错!”
苏抹筝在心中愤愤不平,这就是你的错!
车身准确的在靳尊所住医院前停下,苏抹筝推开车门,霍少彦依然没有动身的想法。
她抿了抿唇,返身坐回,同时关上了车门。
“你不跟着我一起上去?”
第四十六章 恭喜你还活着()
车门封闭,小小的车内世界里,她的吐息,颇有些不稳。
他的手掌,穿过中间的距离,准确无误的握住了她的掌心,“我相信你!”
只这一句,苏抹筝的鼻端又有些酸涩,不只是他的这句话,更是他熠熠生辉的瞳眸,坚定,饱含信任!似乎跟他在一起,她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落泪。
苏抹筝狠下心,推开车门去,同时低低的道:“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很快就回来!”
“好!”他得到了她的保证,笑的更欢。
苏抹筝刚跨出一脚,一把伞已经递到了她的面前,同时伴随身后那人关怀的话语,“外面在下雨,别淋湿了。”
“嗯,”她温顺的接过伞,又补上一句,“少彦,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你,那么我一定会记住我份内的责任!”言下之意,她既然已经答应嫁给他,那么她跟靳尊,绝不会再有牵扯。
“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我说过,我相信你!”霍少彦的面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似乎是气她跟他太过客气。
她的后背一僵,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这才挤出一个字,“好。”撑开伞,遮住天上落下的雨花,她一步一步朝着医院门口走去。
霍少彦在她的身后,微微阖了阖眸光,其实,我要的,并不是你的责任。
乘坐电梯来到靳尊所在的病房,她敲响了门,里面立刻传来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进来!”
苏抹筝微微愣了愣,这才推开房门进去,白昕卉正坐在电视机前削苹果,看到来人,两条眉毛立刻蹙了起来,那凶狠的眸光,苏抹筝毫不怀疑,下一刻,她会扑上来将她咬死。
靳尊正半坐在床头,后背靠着软枕,指尖在文件中一页页的穿梭而过,不时用钢笔勾勾签签。
苏抹筝讶然,他居然把工作搬到病房里来了。
曲墨抬头看到是她,也不可避免的拧了下眉头。大概,知道靳尊的那一刀,是她刺的吧。
她站立不安的站在病房门口的位置,远远的看着那人身上穿着医院里统一的病服,那刺伤的位置,掩盖在病服之下,她看不到。
“怎么?人都来了,没话说么?”他终于放下文件,交给一边的曲墨,一双漆黑的眸光却扫向她,深不见底。
苏抹筝不禁缩了缩身子,靳尊平静的时候,就是最可怕的时候。
“靳尊,我有话跟你说!”她终于定了定神,直视向他。
靳尊的眸光扫向了曲墨,后者会意,却有些踌躇的站在原地,不敢走。
“怎么?”靳尊反问。
“老板,我”曲墨看了看靳尊,又看了看貌似还无危害的苏抹筝。
“听不懂我的话?”他加重了声音,漆黑的深眸扫向已经蹲下削苹果动作的白昕卉,“昕卉,你也出去!”
“尊,”白昕卉有些不依,靳尊摆了摆手,已经有些不耐烦,“出去!”
曲墨终于咬牙应道:“是,老板!”
白昕卉放下削了一半的苹果,哀怨的看着靳尊,见后者的神色不为所动,这才气愤的跺了下脚,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苏抹筝没有忘记,她出去前,那狠厉的一记眼神。
“不是有话跟我说么?人都走了,想说什么,尽管说吧。”靳尊靠在身后的软枕上,双手交叉在腹部,漆黑的眸光定定的看向她,猜不透那里面的情绪是什么。
苏抹筝微微牵动了下唇角,这才深吸了口气上前,从手包中取出辞职信,放到了床头。“靳尊,这是我的辞职信,从今天开始,我将不再是你的员工。”
她又是轻笑,“本来,不办这个手续,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但是我觉得,应该跟你打声招呼。”
靳尊的眸光跟随过去,扫到了那白封面上的三个字,眼色顿时一沉,“苏抹筝,你所谓的有事,就是指这个!?”
她无所谓的耸耸肩,“那你还以为会是什么?”
“哦,对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这才看向他,“所谓坏人遗千年,大概形容的,就是靳尊你吧。”
“那一刀居然没要了你的命,靳尊,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恭喜你啊,靳尊,恭喜你现在,居然还奇迹般的活着!”她的话语,一句比一句讽刺。
“够了!”他终于阴沉着脸打断她,“苏抹筝,你就这么希望我死!”他还满心以为,她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愧疚,是因为愧疚刺了他那一刀,结果,她是真的希望他死。
苏抹筝收起笑容,“靳尊,我不是希望你死,而是我每天都在这么的希望!”看到这张脸,她就会想起她们一家的遭遇,让她怎能不恨!怎么能不恨!
她冷哼一声,不再看他,“既然辞职信已经送到,那我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靳尊,希望你早日康复!”她在最后一句上加重了音。你早日康复,才有力气陪我慢慢玩!
“谁说你可以走的!?”他突然暴怒的扯掉手背上的针头,下床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苏抹筝被迫回头,习惯性的蹙起眉头,他的力气很大,握得她很疼。“靳尊,放手!”
“不放!”他喘着大气,手术后修养不久的身体,只站立了一会儿,便让他的面色有些苍白。“苏抹筝,我还没有答应你辞职!”
“我说可以就可以!”她不满的看向他,“放手!”
他的右手拽着她的手腕,她急于甩脱他的手掌,那刚拔掉针头的手背,不一会儿,一条血线早已慢慢滑下。
靳尊忍着痛楚,故我而坚持,“苏抹筝,我不放!”
“老板!”
“尊!”听见里头的动静,曲墨跟白昕卉冲了进来。
当看到靳尊面色苍白的拉着苏抹筝的手时,白昕卉一个快步,早已奔到了靳尊的身侧,心疼的看着他握着白昕卉的那只手,手背上,血液在丝丝流淌。
“尊,你赶快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