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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还虚弱着;不要乱动。"
"男孩子;叫做羽衣女孩子;叫爱花。"
巫女轻轻的揽过襁褓里的婴儿,将他们慢慢放在床上。
花子看出了她望着孩子的眼里包含着什么——爱,愧疚,还有不舍。
话音未落,一道闪光冲破黑暗,划开天幕。
霹雳声,地动山摇。
所有人都被这一变故吸引了全部的注意。
巫女在雷声响起的同时从床上爬起,向神社外冲去。
她居然还能有那么大的力气。
玉藻前大声的呼唤着她,向她的方向追去——她的动作是那么迅速,他竟没能来得及拦住她。
一道凄厉的闪电对着他们的方向直直的落下。
一切发生的太快太快,躺在床上的两个婴儿嚎啕大哭着,意识到他们将会失去什么。
但是,这时的花子去哪了?
一目连的风盾即使竭尽全力也拦不住那道天罚,他再一次露出了对一切都无能为力的绝望神情。
就像数百年前的那次山洪。
电光消失了,天与地再度合为一体,一切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没。
他们听不见别的声音,除去雨的滂沱声。
玉藻前最后所见的是,他的妻子瘦小的身影紧紧的挡在他的面前。
"照顾好他们小玉。"
"好好活下去。"
等到眼睛终于适应了黑暗,他赫然发现巫女倒在了他的面前。
他颓然跪下去,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妖气,颤抖着手去触碰她。
——居然还有微弱的气息。
——她还活着!
——他的妻还活着!
从绝望再到欣喜若狂,抱着她喜极而泣的同时玉藻前却不明白究竟是谁在那片黑暗中为他们拦住了那道天雷。
直到他和苏醒过来的巫女,看到一目连沉默的站在神社前望着远方,他的身上散发出的妖气似乎比以往浓重的多。
在一片暴戾的混沌中,在几乎让他失去理智的凶兽的气息中,他只来得及冲上去握住她围巾的一角,但指尖紧扣着的围巾,却一寸一寸的逸出掌心。
直到无法触及。
仿佛陷入深渊。
"花子消失了。"
一片寂静,静的可怕。
就像她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样,她又不留一丝痕迹的消失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就是代价么?
他捂住自己能够看见的那只眼睛,身体因为激烈的情绪战栗着。
他居然在笑。
尖锐而讽刺的笑声,仿佛在嘲笑着自己。
那样温柔的神灵,居然也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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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倍晴明公子,是安倍家最有潜力的年轻的阴阳师。
即使现在还是个少年,其天赋却令所有人敬佩。
此时的晴明公子,正端坐在院中的阵法前,手中握紧符咒,准备与他的第一名式神正式缔结契约。
萤草正在里屋与姑获鸟窃窃私语:"要不还是我去吧,如果是姑姑的话他说不定会得意忘形。"
姑获鸟有些无奈:"萤草,对晴明不能太严格"
"我这也是为他着想嘛我觉得按照晴明现在的非洲水平最多是个r卡之前咱们在桃源乡里问过一圈了也只有童男童女愿意追随晴明毕竟他还那么小。"
原本无比反感阴阳师的各位都在十年间被乖巧听话懂事的晴明小公子扳弯了不少。
不过这也并不代表大家都会心甘情愿的与他缔结契约。
她们对视一眼,齐声叹气。
"急急如律令——"
她们聊天时已经完全忘记了本意,而晴明面前的阵法已经开始召唤式神。
"糟了"萤草百分百确认她看见了帚神的身影:"n卡和r卡到底哪个更打击人啊!我真的只是随口一说啊!"
阵法里的帚神身影越来越清晰,萤草急得翻出窗户就要一蒲公英轮飞帚神自己替上。
——然后,天降正义。
真的是天降正义,穿着一袭蓝衫,银色长发发逆风生长的,带着强大妖气的妖怪,恰好落在了晴明的阵法上。
并且一脚踩中了可怜的帚神
男人从地上拔出用来支持平衡的刀,他直起身来,俯视着晴明,无暇的五官轮廓里凝聚着桀骜不驯的气质,唇角微微翘起,轻轻一笑。
很帅气,也很危险。
而来自他的那种妖力的压迫感简直要令他们俯首称臣
这样强大的妖怪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姑获鸟与萤草震惊之于,互相对视一眼,暗道不好。
莫不是,想对安倍家不利?
她们十分紧张,紧紧观察着男人的下一步动作,就发现她们天真无邪的晴明小公子开心的扯了扯对方的衣摆,眼里闪着光:
"请问,你就是我召唤出的式神吗?"
陆生:"???"黑人问号?
他看了看脚下的阵法以及已经晕过去的帚神,明白了大概,非常尴尬的挪开腿:"抱歉,我并不是你召唤出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萤草啊啊啊啊的打断了想要继续解释下去的陆生,不由分说的拽住晴明往房间里塞:"时候不早了,晴明,快去睡觉,睡觉,不然以后长不高!"
"可是式神"
"没有,没有,阵法出问题了,我要把他拿去喂达摩,明天重新来过,明白吗?"
萤草的笑容温柔无比,却让晴明不敢拒绝,只好乖乖点头。
"很好。"萤草砰的一声摔门,上锁,然后跑到陆生面前深鞠一躬:"非常抱歉,大人,我们家的孩子不懂事给您添了麻烦,请您见谅。"
画风转变太快,旋转跳跃闭着眼,姑获鸟与陆生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不用在意。"陆生回过神来,回答道。
他意识到身上的畏给这个世界的妖怪造成了压力,就尽可能将气息收敛了起来。
这样看起来倒是安全了不少。
"大人突然降临此地,可是有什么事情?"姑获鸟见陆生并无恶意,便上前询问:"我们见识薄浅,并未听闻过大人的名号。"
"唤我陆生即可。"陆生差点就职业病发作说出"吾乃奴良组三代目,魍魉魑魅之主奴良陆生是也"之类的话,幸好他及时刹住了车。
姑获鸟与萤草从善如流:"陆生大人。"
既然眼前的大妖并无恶意,也不摆架子。她们就不介意认识一下对方。
其实心里也都在暗暗的好奇,眼前闻所未闻的大妖到底是谁。
"其实我来到此处,的确是为了一件事——寻找一个女孩。"
第52章 五十二只一目连()
防盗比例30%;六小时后可见正文。
"一位故人所赠。"雪童子好像在回忆什么,冰冷的眼神温柔了许多。
"真好啊,花子也想要个很帅气的武器,姑姑的伞剑也很帅气,飒飒飒的。"
花子突然就愣了愣,她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呐小雪,小雪有没有遇到过姑姑;就是姑获鸟?你闻闻看。"
花子把荷包里的羽毛伸到雪童子的鼻子底下让他嗅;雪童子连忙避开。
"数月之前;我在西边的村庄远远的见过她;没记错的话;是一位带着斗笠,腰间别着伞的女子。"
花子高兴极了:"小雪能不能带我过去?我在找她。"
雪童子看着她期待的眼神,不忍心拒绝;嗯了一声。
花子欢呼一声;抱着雪童子转了一圈。
雪童子懵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脸又红了。
"我见到她是在数月之前,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已经离开那个村庄了。"
雪童子闷闷的补充了一句。
而花子丝毫不在意:"没关系没关系,我去村里找其他妖怪问就好,一定能打探到姑姑的消息。"
第一次听到了姑获鸟的信息,花子兴奋的彻夜未眠。
雪童子也是彻夜未眠;他之前从没有和别人近距离接触过还是个异性。
他抱紧手上的刀;抬眼看着天空。
今晚是无星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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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花子便迫不及待的带上他一起赶路,一路上叽叽喳喳。
"我跟你说啊,姑姑可好看了,有时候斗笠遮着她的脸你看不到她,但是她真的特别好看,还特别厉害,我最崇拜姑姑了。"
"还有啊,我的师傅也好厉害好厉害,她又会治疗又会打架,曾经有妖怪想诱拐她,结果被她揍的满地找牙"
雪童子一直都默不作声,偶尔会应她两句。
到底是真单纯还是真傻,他们不过是认识了一天罢了,她基本上就把家底都掏空和他说了,连失忆的事情都说,听他说见过姑获鸟,就急急忙忙跟他去了,也不怕他想骗她。
正午的阳光毒辣,他坐在树荫下休息,虽然不会对身体造成影响,但是他的原型是雪,长时间行走在太阳底下,总归有些不舒服。
花子倒是兴奋的跑去打猎,说要当午饭。
雪童子本来以为她会带回来一只山鸡或者兔子,要不然就像昨天一样下河捞鱼。
直到花子扛着一头有十个她那么大的野猪,扑通一声放在他的面前。
雪童子觉得世界观都被刷新了一下。
花子美滋滋的拾柴生火,钻木取火,手夹着木条一搓一搓,搓出了残影,几秒钟就起了烟。
她发现目瞪口呆的雪童子,笑着对他说:"谢谢你带我去找姑姑,我分你一只猪腿。"
见他不说话,花子又补了一句:"两只猪腿。"
还是没有回应。
花子皱着眉头:"再加一个猪屁股,不能再多了。"
雪童子干巴巴的抬起头:"谢谢,我不饿。"
花子想了想:"那你帮我个小忙,我把猪尾巴烤给你吃,开胃的,肥而不腻,是猪的精华,补腰力,益骨髓。"
雪童子听着有些心动:"什么忙?"
"把你的刀借给我我剖一下猪呗用石头剖一点也不顺手"
雪童子嘴角抽了抽:"这个有点"
花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不行吗?"
——最后还是妥协了。
雪童子颤抖着手接回满是猪油的刀。
他的刀沾不上血今日沾油。
那姑娘拿着刀把猪开膛破肚,大卸八块,剔骨去皮,一气呵成,用了不到两分钟。
还给他的时候,恋恋不舍:"这刀可真快啊"
雪童子觉得他有点累,心累。
然后花子把烤好的猪尾巴递给他,味道确实不错,可惜骨头有点多。
花子把答应过的两条猪腿和猪屁股用荷叶垫着,挪到他身边。
雪童子看着猪屁股,感到胃有点疼,摇头:"我不用了。"
他其实是不用吃饭的。
花子听了,喜滋滋的把两条猪腿也卸了,留一个猪屁股在他面前。
雪童子觉得他的心更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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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雪童子一开始以为花子只是个逃家的小妖怪,会治疗罢了,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谁都能欺负,事实证明他错了。
谁敢欺负她?说不定下场和那头野猪一样,就剩一个屁股。
让雪童子印象深刻的人和妖不多,现在花子光荣上榜,名列前茅。
他与花子在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