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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根本没想到男女有别。
那宫女羞得耳根子都红了,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呢喃道:“老爷。”声音中竟大有缠绵之意。
贾仁禄满心欢喜,竟没听出她话音有异,道:“说说看,你都看到了什么?”
那宫女见他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微感失望,道:“是这样,出事前不久薛珝的心腹来到了金华殿,那时我正带着赵王殿下在殿前草坪上玩耍,见到那心腹和几个人在角落里密议了几句,便各奔东西,其中一人往这里来了。我故意引着赵王殿下追赶一只松鼠,追到离这不远处的草坪上,见到那人和皇后娘娘的宫中一名宫女在远处的一株小树下悄声商议着。他们讲得很小声,我又怕被他们发现,不敢靠近,所以不知道他们在讲些什么,不过我猜这里面准没好事。”
贾仁禄激动的两手微微发颤,道:“这就够了,这就够了。那几只猪狗你可认得?”
那宫女点点头,贾仁禄道:“我这就去召集人手,你来带路,领着我们去拿人。”
那宫女点头答应,贾仁禄出殿命文钦点齐亲卫,随着那宫女去了。
他则煞有介事的在承明殿东走西窜,东查西问,时不时的大叫两声:“线索在这里了。”引着众侍卫蜂拥而至,场面倒也颇为有趣。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文钦等人押着几名内侍来到贾仁禄跟前。最右边的一名内侍一见贾仁禄就大叫:“冤枉,司空大人,小的并无犯错,司空大人为何捉拿小的?”
贾仁禄脸一沉,冷冷的道:“有没有犯错,你们心里清楚。”
另一名内侍态度就比较嚣张,叫嚣:“我们可是贵妃娘娘亲信,你敢抓我们,不怕贵妃娘娘在皇上那参你一本?”
贾仁禄指着文钦手中的宝剑,道:“老子手里可有皇上的尚方宝剑,皇上金口玉言见此剑如见他本人。贵妃再大也大不过皇上吧?别说你们只是贵妃的亲信,就是她的亲爹,只要罪证确凿,老子也照杀不误。带走!”
众内侍无言以对,在文钦的押解下,垂头丧气的走了。
贾仁禄跟了上去,看守承明殿的侍卫首领满脸堆笑的送他到了宫门口方回。
贾仁禄一行出了宫,直奔刑部,刑部侍郎丢了要犯,正在自愿自艾,听说贾仁禄来了,以为是要办他,吓得尿了裤子,哆哆嗦嗦的迎了出来,道:“不知司空大人驾……”
贾仁禄道:“老子忙得很,没空和你打哈哈!老子要借刑部大狱审几个犯人,不知你肯不肯行这个方便?”
刑部侍郎正愁没机会将功赎罪,闻言一言笑,道:“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大人如此着急,一定有紧急公务,下官就不耽误大人的时间了,这就领大人前去。”说着屁颠屁颠的头前带路。
一行人来到狱中,这是贾仁禄第二次到这种地方,上一次他是犯人,备受苦刑,这一次他却是主审,给人上刑,回首前尘当真恍若隔世。
贾仁禄瞧着那几名内侍有好一会,众人心里直发毛,却都不说话。贾仁禄淡淡一笑,道:“怎么,你们不打算说些什么?”
一名内侍道:“小人都不知道大人为什么抓小的来,怎么说。”
贾仁禄笑了,道:“不知道为什么抓你们,是不是?”
众内侍点了点头,一名内侍道:“大人拿人总要有个理由吧,胡乱抓人你就不怕得罪贵妃娘娘?”
刑部侍郎听那内侍直指贾仁禄之非,只觉那内侍在说他的亲爹一般,气得胡子根根上翘,道:“呔,你这大胆贼人,居然敢说司空大人胡乱抓人,来人啊,大刑侍候。”
贾仁禄摆了摆手,道:“且慢。”对那几名内侍说道:“你们知道老子正在查办什么案子?”
众内侍齐道:“知道,大人正在查察承明殿突现邪祟异物一案。”
贾仁禄道:“知道就好,你们现在应该明白老子为什么请你们来喝茶了吧。”
这些人都干过见不得人的勾当,这心自然是虚的,听他这么一说,惊得头皮发麻,双腿乱颤,一齐狡辩,道:“冤枉!冤枉!大人,我们跟此事毫无关系。”
贾仁禄道:“毫无关系?这么说我抓错人了?”
众内侍一齐点头,贾仁禄道:“老子一向明察秋毫,从未出过错,你们居然说老子抓错人,胆子不小啊。”转向刑部侍郎,问道:“大人,你们这里共几套刑具啊?”
刑部侍郎恭敬答曰:“回大人,刑部狱的前身是廷尉狱,沿用后汉传下来的刑具,共有八八六十四样,当今圣上宽厚仁慈,不喜滥用酷刑,下旨裁省,如今仍在使用的共用二十四种。”
贾仁禄笑道:“他们既然到这里作客,你身为地主,就要好好招呼他们,还客气什么,都拿上来吧。”
刑部侍郎狞笑道:“是,卑职这就去办。”转身去了。
众内侍见刑部侍郎去拿刑具了,吓得浑身直抖,贾仁禄看着他们的狼狈样,笑了道:“现在说,老子当你们是投案自首,量刑之时自会从轻发落,等到用了刑再说,可就晚了。你们也都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哪头轻,哪头重,不用老子再提醒了吧。”
众内侍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说,那个屡次抬出刘贵妃的名头来顶撞贾仁禄的家伙,死性不改,又一次抬出刘贵妃这面金字招牌出来,说道:“你这是屈打成招,我们不服!贵妃娘娘要是知道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贾仁禄道:“三回了,贵妃娘娘是你娘咋的?一遍接一遍的提,听得老子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你们真以为贵妃娘娘能罩得住你们?实话告诉你,这次查案时老子曾特地到行宫向贵妃娘娘请示机宜,毕竟这种事关系到宫闱内部的权力斗争,不请示娘娘,闹得不好,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娘娘就明确的跟老子说,此案关系皇上御体,万万马虎不得,她还嘱咐老子,一定要秉公执法,不偏不倚,不管最后查出来的是谁,哪怕是她的手下,也要按律办事,绝对不能徇私。”心想:“噫,这可是个绝妙的主意,当初老子辞别怎么没想到去贵妃宫里将上一军,那时贵妃娘娘的尊容可是有得瞧了,唉,错过了,着实可惜。”
那内侍仗着有刘贵妃在后面撑腰,有恃无恐,天不怕地不怕,便是老虎屁股也敢伸手摸上一摸,一听这话急了,道:“你骗人,我们有事贵妃娘娘绝不会见死不救的……”
贾仁禄啐了一口,道:“呸,你是什么东西,贵妃娘娘为什么要理你。”回头对身后亲随道:“这家伙在贵妃娘娘身边当了几天差,就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当真好笑。”
众亲兵哈哈大笑,齐道:“你当你是谁啊,你不过是替贵妃娘娘倒夜壶的小角色,也敢在司空大人面前放肆。”那内侍见众人小瞧自己,更急了,道:“谁说我只是个小角色,我可是为贵妃娘娘办过大事的……”
另一名内侍急道:“别胡说!”
那内侍顿觉不妥,立即住嘴。贾仁禄走到他跟前,道:“哦,你替贵妃娘娘办过大事,什么大事?”
那内侍红着脸,嗫嚅道:“这……这……”一面说,一面不住的给旁边一人使眼色。
边上那内侍忙道:“大人别听他的,他……”
贾仁禄瞪了他一眼,怒道:“嗯?老子问你了没有,要你来插嘴了?念你是初犯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这样就掌嘴,掌到不会说话为止,看你还敢瞎冽冽。”
那内侍吓了一跳,闭紧了嘴,不敢再多说半句。
这时刑部侍郎来了,身后跟着几十名精干差役抬着十几样刑具。刑部侍郎道:“启禀大人,有几样刑具固定死了,无法移动,剩下的都抬来了。”
贾仁禄很满意,道:“放这吧。”
刑部侍郎应道:“是。”回头对众差役使了个眼色,众差役大步上前,但听得呛啷啷一片响,各色刑具堆满一地。
众内侍见那些刑具一样比一样恐怖,吓得脸都白了。
贾仁禄指着那个乱说话的内侍道:“刨去他,共有六个人。你把二十四样刑具分成六组,每组四样,分别这六个人上上。如果若四样刑上完了,他们还不肯招,那再轮换,直到他们都吃遍这二十四样刑罚为止。”
刑部侍郎应道:“是。”
贾仁禄道:“记住将这六人分别带开,以免他们串供。”
刑部侍郎应道:“这个下官理会得。”
贾仁禄点点头,道:“很好,你去办吧。”
刑部侍郎一声令下,差役将六人分别带开,不多时刑房里便陆陆续续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那单独留下的愣头青听见一声声惨叫,肝胆俱裂,浑身乱抖,好似筛糠。
贾仁禄道:“老子站累了,这有什么地方休息啊?”
刑部侍郎赶紧道:“这种地方实在不是大人呆的,请大人先到下官屋中稍适休息,待那帮猪狗招了,自会有人来报。”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这可是钦定的案子,万万马虎不得,老子不在这看着,放心不下。”
刑部侍郎忙献上马屁道:“大人如此勤劳国事,真是国之栋梁啊。前面不远有一间专供狱卒休息的小室,下官立即命人收拾齐整,大人到那休息如何?”
贾仁禄点点头,道:“甚好。”
小室内,贾仁禄正中坐好,亲随献上香茗,贾仁禄端起杯来抿了一口,道:“难道这大狱里竟也有好叶子。”他虽然不懂得茶,但好叶子嚼多了,还是能分出个四五六来。他向那个扎煞双手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内侍瞧了一眼,笑着道:“给他也看个座。”
亲随拿来一块破草席,铺在地下,那内侍谢了,战战兢兢的坐下了。
贾仁禄道:“老子要没有证据,也不会请你来这里,让你说,是给你机会。当然这机会是摆在你面前了,把不把握可全看你的了。”
那内侍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就给他来个死不认账,颤声道:“小人不懂大人在说什么。”
贾仁禄笑了,道:“跟老子装傻。”
那内侍站了起来,道:“不,不,小人真不知道大人在说些什么。”
贾仁禄道:“难道老子说的是外星话,你听不懂?文钦,你听懂了没有?”
文钦道:“听懂了。”
贾仁禄道:“好,你用他听得懂的话,把老子的意思转达一下。”作了个掌嘴的手示。
文钦会意,应道:“是。”说着大步上前,抓着那内侍的脖领子,抬起大巴掌抽了下去。
那内侍哎哟的鬼叫一声,坐在地上,满嘴是血。
贾仁禄道:“明白了没?”
那内侍颤巍巍的站起,老老实实的道:“明白了。”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你这人,敬酒不知偏要吃罚酒,真他娘的犯贱。”说着命人端来香炉一只,炉上插着一柱香,贾仁禄指着那柱香,道:“老子的耐心可有限,等这柱香烧完,你还不老实交待,老子就让你和他们六个一样将刑部大狱这二十四套刑一一尝上一遍。”
那内侍心中栗六,正要狡辩,忽听得隔壁一间囚室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惊得他毛骨悚然,跟着有人大叫:“大人,犯人晕过去了!”
另一人叫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拿水泼醒!”
哗啦一声大响过后,囚室内只安静片刻,又响起了劈哩啪啦的鞭打声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那内侍吓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静静的站在那里。
贾仁禄围着他转了一圈,道:“听隔壁那人叫得这么欢,就知道这上刑的滋味不错。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过去试试?”
那内侍将头摇得好似拨浪鼓一般,道:“不,不,小的不想试。”
贾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