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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道:“你说太上老君托梦给你,这长安大旱是使君杀业过重所致,那照你说该如何化解?”
卢祭酒头一昂道:“只是使君肯灰心学道,入我五斗米道,我便按太老上君亲授之法,施符祈禳,这甘霖即来,大旱便解,这些都是太上老君托梦告诉我的。”心道:“只要刘备肯听从我的话,我反张鲁易如反掌,跟着我便是正宗天师了,天下的金钱、美女还不任我挑拣。哈哈!”想到此,脑海中便幻想着自己当上天师的风光情景,口水不由自主地流将出来。
贾仁禄复又仰天长笑,良久不绝,卢祭酒道:“你笑什么?”
贾仁禄笑道:“哈哈,太上老君也托梦给我,说只要使君信奉于神仙,我便按于神仙所所授之法施符祈禳,这甘霖即来,大旱便解!”
卢祭酒的美梦霎时破灭,怒道:“你的是邪说,妄图蛊惑人心,来人啊!”
贾仁禄道:“凭什么我的就是邪说,你的不是?”
卢祭酒道:“长安大旱,我心怜百姓,忧心忡忡,三日不眠。太上老君念我精诚,这才托梦于我的,你那些都是满口胡说八道。”
贾仁禄道:“连嫦娥姐姐都没见过的人,也敢说我胡说八道!”
卢祭酒戟指骂道:“你!”
先前证实贾仁禄不是冒牌货的那中年汉子道:“既是两位都有本事,不如各自祈雨,谁求得来雨,我们便信谁,大伙说说看怎么样?”此言一出便有不少百姓附和同意。
卢祭酒道:“那我们便以祈雨为赌,你敢赌么?”
贾仁禄心道:“娘的,西游里的情节,我可不是孙悟空,能上天求龙王。这咋整?说不得,除死无大事,赌一把也好!”想到此便道:“好,赌就赌!”
第121章 … 赌赛祈雨
卢祭酒冷笑道:“到时你要求不来雨,怎么办?”
贾仁禄心道:“要赌就赌大的!”微微一笑,道:“我当自刎以谢天下!”
刘备急道:“仁禄!”
贾仁禄手一挥,道:“明公放心!卢祭酒,这你要求不来雨怎么办?别给我说你跑人便算完事了。”
卢祭酒一咬牙,道:“我也自刎以谢天下!”
贾仁禄笑道:“这样才好玩!好,我回去准备各项法器物事,怎么个比法到时再说,你看怎样?”
卢祭酒心道:“哼!设坛祈雨,只有我教创教祖师才会,张师君都不会,你如何能会。我就只听过于神仙求过一次,好象是成功了,估计是蒙到的。你跟着他的时间又不长,这么高深的法术如何学得会。到时我们大不了都求不成,我再趁机煽动民心,要你好看!”想到此便有恃无恐地道:“好,你慢慢准备,什么时候比都成。我就住在这道观里,你要比的时候便来叫我。”
贾仁禄道:“好,就这么办!”同卢祭酒击了三掌,以立赌誓。三掌之后,贾仁禄对刘备道:“明公,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闪了。”
刘备点头道:“好,我们走吧。”
一行人出了道观,转至山口,取回马匹,上得马来,催马便行。驰出了十数里后,刘备见四野无人,便道:“仁禄啊,这自刎是开玩笑的么,你怎么能随便同人赌!”
贾仁禄道:“明公没听见么,这个什么卢祭酒口口声声要你入五斗米道,那可是要听从汉中张鲁的号令。张鲁这厮打战不济,这手玩得倒挺绝。明公现在可是有三州之地,数十万兵士,如何能听从一个仅有两郡,兵马不过数万的张鲁的号令。我都算拼着这条老命也不能让他的奸谋得逞!”心道:“怎么样这个决心表得还不错吧,刘大大还不得感动的眼泪哗哗地。”
刘备心中感激,热泪盈眶道:“仁禄,难为你了。这毕竟太玄了,不然我们再去找找于神仙,只要他肯来便好办了。”
贾仁禄道:“这也没那么悲观,上次于神仙赠我《太平清领道》里面就有祈雨唤风之法。我看不懂,就给甄姑娘了。现在我敢紧地向她要回来,临时抱抱佛脚,学会了祈场雨那还不是易如反掌。”心道:“这世上还真的有祈雨这回事么,这也太夸张了吧。”
刘备舒了口气,道:“原来仁禄心中有数了啊,这我就放心了。这次祈雨你要什么东西尽管说,我全力支持你。”
贾仁禄道:“多谢明公。”
张飞道:“用得着这么麻烦么,直接把那个什么狗屁祭酒杀了不就完了么?”
刘备怒道:“杀!你整就知道杀人,难道就不知道别的么!”
张飞一脸诧异,疑云满面,道:“难道杀不得么?”
徐庶道:“当然杀不得,杀他容易。但他已蛊惑了部分民心,杀了他,等于让百姓们信了他的鬼话。若天不下雨百姓们势必怨明公生杀太重,不配治理关中。到时张鲁别补一人,煽动民变,长安危矣!”
刘备点了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这事牵涉民心安定,必须处理妥当,稍有差池,后果不甚设想。”
贾仁禄笑道:“呵呵,今天这事还真是怪,那只小狐好象是特意引我们到那去的。”
徐庶点了点头,道:“听二哥这么一说,倒像那么回事,那小狐始终在我们视力所及的范围活动,却不跑远,也不知是尽力了,还是故意引我的至此。”
贾仁禄抬头看着尉蓝的天空道:“天道玄远,这世上很多事都是说不清楚的。若没有这只小狐,我们也不一定能知道五斗米道已渗透到长安来了,这任由他发展下去,收买人心,煽动民变,则我们辛辛苦苦换来的和平环境,就要毁于一旦了。”
徐庶道:“也就是现在怕人,只要过上一年,我们的政策措拖深入人心,张鲁也就不那么容易煽动百姓了。眼下的大旱正好给他这么一个可趁之机,百姓是最信天命,若大旱不解,百姓便很容易相信明公不该统治关中,是以上天不佑,这样下去便要坏大事。”
顿了顿,又道:“这五斗米道,我也有些了解,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教义之中大多主张也是便民利民,为了老百姓好的。张鲁于汉中境内设立‘义舍’,置义米肉以供行人量腹取食,以及实施宽刑,禁酒等利民措施,汉中‘民夷便乐之’只不过是张鲁管理不善,各地的祭酒良莠不齐,违犯教义的事情时有发生,张鲁又不能一一禁止。因此世人以邪魔外道视之,称之为米贼。”
刘备道:“原来是这样,不过既然他传到长安来了,我们便不能等闲识之。这个五斗米道我也不甚清楚,不过看那个卢祭酒的样子就不像什么好人,若让此人得逞天下必乱。”
贾仁禄道:“这人肥肥的,连个狼样子都没有,能厉害得到哪去。过两天我想个急招,把这小子灭了,看他再捣乱!”
正说话间,远处一骑飞奔而至,来刘备跟前,报道:“报!西域传来消息,于寘不附朝廷,郝长史率各路诸侯之兵共三万人,分两道伐之。”
刘备对西域也颇为关心,忙问道:“这战况如何?”
那人道:“只知大军已出征,至于结果还不清楚。”
刘备也知西域离长安颇远消息传递不变,就这个消息,也不知是几个月以前的了,便道:“知道了,下去吧。”
探马去后,刘备道:“当时不少人因为西域路远,接济不便,劝我放弃西域,我也觉得颇有道理。但元直言道若西域落于他人之手,则陇右必布重兵防守,消耗甚大,更加不便。不若因其成资,派人管制西域,即通商旅,又安陇右,一举两得,我这才派伯道前去。不过我这心里一直放心不下。这西域太远,万一伯道有起事来,这边根本无法及时支援。”
徐庶道:“明公且放宽心,仁禄前番已安抚一十五路诸侯,西域大半已归服。于寘一国孤掌难鸣,伯道颇有智略,又有大军,不会有事的。”
贾仁禄道:“这伯道我们在平原时便同他相处了,办事沉稳,虑无不周。他敢出兵,必有必胜的把握。明公尽管放心。”
刘备手捋胡须道:“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放心不下元直,最近你多留意西域的动静。”
徐庶应道:“是!”
此后一路无话,众人回转长安各归府邸。贾仁禄进得府来,不敢隐瞒二位老婆大人,一五一十将赌赛之事说了,立即引起二位夫人歇丝底里大发作,在原地又叫又跳,半天也停下来了。蓦地里同时瘫倒在地,哭得跟个泪人相似。唬得贾仁禄六神无主,不是搓这一个后背,就是按那一个胸口,忙得个口吐白沫。
貂婵白了他一眼,啐道:“你也别给我搓了,让我死了算了,省得天天为你担心!”
曹静垂泪道:“就是!”
贾仁禄一脸无奈道:“这不是话赶话给逼到那个份上了嘛,不由地我不说啊。”
貂婵推开在她双峰不停移动的禄山之爪,道:“呸,什么叫话赶话,你倒好自刎都敢随便说。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你自刎了,我们怎么办?”
曹静垂泪道:“就是!”
贾仁禄此时亦深悔当时口不择言,忙道:“这怎么能没想你们呢,天天想夜夜想。不过有时为了公事,一时头昏脑胀,鬼迷心窍,说话不计后果也是有的,下次不敢了。”
貂婵气得俏脸煞白,道:“你还想有下次?”
曹静垂泪道:“就是!”
贾仁禄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发誓我以后再若如此,叫我不……”话未说完,嘴巴上突觉一阵温暖,貂婵的手掌已按在他嘴上,只听她说道:“别乱说,不敢便不敢了,别再乱发誓了,下次注意些就是了。”说完了又默默垂泪。
曹静垂泪道:“就是!”
贾仁禄侧头瞥了一眼曹静,怒道:“就是!就是!除了这个你不会说点别的啊!”
曹静嗔道:“不会!”
贾仁禄吐了一口白沫,双眼一黑,便晕了过去,唬得貂婵、曹静二女忙抢上前去,按胸口、掐人中救他醒转。貂婵将他扶好,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之上,低下头来,柔声问道:“相公,你没事吧?”
贾仁禄悠悠醒转,笑道:“嘿嘿,没事,当然没事,我不这样,你们的气还消不了呢。”
貂婵一把将其推开,啐道:“你这人!”
贾仁禄站起身来,道:“二位老婆大人,这气生好了没有啊?”
貂婵把脸向左一扭,曹静把脸向右一扭,同声嗔道:“没有!”
贾仁禄忙堆起假笑,深深一揖道:“二位老婆大人,别再生气了,小生这厢给你们陪礼了。”
貂婵、曹静噗嗤一笑,同声道:“呵呵,老不正经,还不快想辙,不然真要自刎了!”蓦地里同时觉得不对劲,同声道:“呸、呸、呸,大吉大利!”这一异口同声,二女均觉好笑,相互一眼,格格得笑个不停。
贾仁禄见此情景,也知警报解除,会心一笑,道:“得令!”说完转身便走。
曹静道:“哪去?不好好想主意,还到处乱跑!”
贾仁禄脚下加紧,边走边道:“去甄姑娘家把《太平清领道》拿回来,不然真要乌江自刎了!”
当此关键时刻,貂婵、曹静仍不忘“头可断,血可流,这醋不可不吃的”真理,同声喝道:“不许去!”貂婵目视曹静,曹静飞身上前,几个箭步,便已赶到了贾仁禄之前。一拎他的耳朵,便将他给揪了回来。贾仁禄身不由己,大声叫道:“放手,耳朵要掉了!”
貂婵格格一笑,道:“呵呵,活该!这还是我去,那扫把你还没吃够啊!”
贾仁禄想着甄夫人手持扫把,盛怒以待的情景,不寒而栗,道:“对的,对的,还是你去。那些东西太沉,多叫些人,让他们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