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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倒是不担心,他们总会看在我这个老家伙的面子上,抓过去没有打骂,知道是我的人更不会伤了他们。”
“嗯。”
“弥泱多大了?”
“弥泱已经年满二十有二了。在”
“倒是一副十五六岁的女娃模样,转眼间,弥泱已经在我身边快二十年了。阿虞那时候也是二十二”老人慈蔼地看着眼前这个孩子,目光却远远地延伸。
弥泱知道,岚亥长老又在想念自己唯一的女儿,又在愧疚自己逼走了她。
“弥泱五岁起在您身边,岚亥长老一族待我很好,弥泱感恩,愿意一直陪在长老身边。”
“好孩子,你有自己路要走,迟早有一天你是要离开的,但那时只要弥泱幸福快乐,长老是不会去干涉的。”
钟岚亥笑得那么真诚而沧桑。
“弥泱明白。”
老人站起身来,看着玩闹的小阿鱼,唤道:
“小阿鱼过来。”
“岚亥爷爷。”小阿鱼应声过来,岚亥一把抱起。
湖商精明重利,却也将家族命运与个人共存亡奉为至理。
岚亥长老那道目光,或许看向了二十多年前,那个说出同父亲至死不相往来的女孩。
虞姑姑真是狠心。二十多年,杳无音信。
“岚爷爷怎么不开心?”
“没有啊。爷爷看见小阿虞很开心!”
望海城王鸥大人府上。
“太子殿下这么早出去做什么?还同我派去的人碰上了,难道,他已经察觉了什么”
室内阴暗,王大人独自一人在房中踱步思索,忽而有人来报:
“大人,今日太子殿悄悄跟着余府的那些人到了余府门外,但只是在门外没有进去。”
王鸥一惊,跌坐在椅子上。
此时元阳正从外面回来,径直向王大人房走来。
“王大人。”
“太子殿下。”王大人见元阳面色凝重,心下更是惶恐。
“今日早出,遇到一些怪事。”
“不知是何怪事扰了太子殿下?”
“王大人可知,这余府是何人府邸?”
王鸥已然满头大汗,惊恐万分。
太子果然还是问到了,王鸥正在脑海中搜寻最恰当的回答。
“怎么,王大人也不知道吗?我还想向王大人了解一二呢。我所知道的,只有那余府住的是望海城最大的商贾,其中有一位湖族的姑娘,我与这位姑娘有缘,见过两次,故而起了了解的兴趣。”
王大人听罢,心下悄悄松了口气,看来太子还不知道暗中销毁账目一事。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近来海上游行的湖商大量涌入南章,近日,湖族中的一支大商队的重要人物住在余府。这余府的生意本也是湖族支撑起来的。那位姑娘兴许是府中的家眷。”王大人下意识地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
“王大人不必紧张,我只是问问。”元阳见王大人冒了虚汗,觉得奇怪。
“没有没有,下官只是昨夜里着了风寒,今日竟总是出冷汗,请太子殿下恕罪。”
“大人劳苦,还是要保重身体。”
“多谢太子殿下关怀,下官明白。”
再唠叨了几句套话,元阳同麒麟便出来,回到自己房里。
“今日王大人很是奇怪。”
“殿下,麒麟也看出来了。”
“他有什么事瞒着我。”
元阳麒麟二人目光默契,意味深远。
“那余府的人你可调查清楚了?”元阳走后,王大人果然在房中又传唤许多人进去。
“回禀大人,现在住在余府的是湖族分支族的一位长老,名叫钟岚亥。”
王大人攥紧了拳头,思索良久。
“快,去传书一封,请那位公子过来一趟。”
“是。”
房里又只剩下王氏一人。
“耽误不得了,太子离此事太近了,事到如今,那就只有”
此时,麒麟正在房顶窃听观望。
等到太史令登山测风归来,已过了傍晚时分。一回来,便被元阳传至房中。
“江大人,今日风向如何。”
“很是怪异,有乱风囤积于此,却不能辨明其方向,太子殿下,此地近来可能发生大事,咱们还是早些启程为好。”
“江大人,今日我与王大人谈及余府,王大人神色不安,我想其中缘故不小。”
“太子殿下,这官场和商道从来没有两清的时候。这些各种关系尚未明了之际,如若真的有问题,也不应由太子去查。”
“此事并非只是官商之间那么简单,”元阳神情坚定,“江大人选我出城,定是信任我的,既为太子,我又怎能趋避祸患一走了之?”
“殿下胸怀坦荡,臣愧不能及。只是”
“大人护我,元阳内心坦明,此事还请大人助我。”
“殿下或是麒麟都太过招人耳目,此事须由臣去办。”
“正是此意,江大人知我。”
“那么,太子殿下想要臣做什么?”
“今夜以查访‘异风’为由,给余府的人传个信。”
“所为何事?”
麒麟将写好的信和太子令交予江姜。
“太子令?!到底是何事,竟然要用到太子令?”
“说来话长,江大人只需知道此事有关南章之社稷稳定,没有太子令,湖商不会相信我说的话。”
江姜尚在云雾之中,不甚理解。但元阳既已答应明日便启程离开,只是接了命令,径直向余府而去。
第15章 夜杀()
将近子时,王鸥所期那位公子并没有出现。
王鸥急得焦头烂额之际,却有人敲门。
“大人,公子差人送来了酒,转告大人‘好自为之’。”
王大人见酒面如死灰,呆坐良久,忽而疯癫大笑,而后撤退左右,饮鸩自尽。
太史令江姜此时正在余府门外,王鸥派去跟踪之人都被麒麟捆下。
“是谁派你们跟踪江大人?”
“呸,凭什么告诉你们!”
“放肆!在你面前的是南章国的太子殿下。”
刺客一惊,显然事先并未被告知。
“看来你们不是王府的人。你可知你跟的那位是太史令江大人?”
“是王大人,他们要我们跟着那人”
“那你们为何个个都带了杀人的暗器!?”
“殿下饶命,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雇佣,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并不知道呀!”
“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
“是,是!”
带头的刺客领着人跳墙而去。
“好一个王鸥,究竟藏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儿呢!”
看着江姜进入了余府,元阳又折返回到王府。
此时的王府已经乱做一团。
王鸥饮鸩自杀,府中哗然躁动。
“王大人自尽了,他不是最终的幕后主使”
“殿下,此地不宜久留。”
“这些人的目的,似乎是要守住某个秘密。现在知情的王鸥被杀,那他们下一个目标”元阳越想越不安,“麒麟,我们去余府!”
子时,余府。
此时江姜已将信件交予岚亥手中。
由弥泱护送出余府。
岚亥手中拿着信,一手重重地拍在桌上,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
“行商大户的商卫骑一般规模较大,不允许进城,事到如今,也只能将咱们的商卫骑调过来。”
“出云明白。”说罢出云出了余府,策马向城门方向而去。
此时,厅内只有岚亥长老一人。
屋檐上悄然降下黑衣刺客数十,尽数围向岚亥。
“你们――竟真的敢这样做!”
“长老,对不住了!”黑衣人似乎认识岚亥,说罢只是挥刀上砍。
同时檐上有人放箭,几位黑衣人应声倒地。
弥泱从外闯了进来,手持弯钩匕首与刺客近身搏斗,全力保护岚亥长老。
元阳在屋檐上射倒刺客掩护弥泱,见弥泱已经至岚亥近前,迅速丢下弓箭跳下房檐相助,麒麟紧随。
争斗中黑衣人杀意汹涌难挡,眼看刀落而弥泱不及闪躲,元阳箭步上前揽护弥泱,元阳左小臂被刀刃所伤。
“元阳!”麒麟转身,杀到元阳近旁。
“麒麟我没事!”但此时已然鲜血直流。
黑衣人众多,元阳几人尚且只能自保,将招架不住之时,余府外火光明照――
“湖族商卫骑到!”
黑衣人见势撤退,受伤不能逃走的尽数服毒自杀而亡。
出云预备去追,钟岚亥拦下,道:
“出云!不必再追了,”岚亥挑下黑衣人的面罩,“这已经够明白了。”钟岚亥似乎十分熟悉来者,“先帮这几位恩人处理伤口。”
弥泱找来药箱,查验刀口无毒后帮元阳做止血处理。
余府上下至元阳面前作跪谢之态,元阳诧异道:
“这是做什么?!”
“南章国的太子殿下,救了我们湖族长老。作为湖族子民理当如此,无法表全我们的感谢。”
元阳伤口吃痛哽言,岚亥从箱中拿出白玉瓶,将瓶中药粉洒在伤口上,果然不再难受。
“今日之恩,老者岚亥愿以一诺相赠。日后恩人若是需要老者帮忙,只要不伤及湖族家族之根本,老者定倾力相助,以报今日恩情。”
“长老言重了,元阳只是想查清楚,这望海城到底藏着什么交易,王大人竟招致杀身之祸。如果长老知情,还请给元阳一些提示。”
“关于这一点,涉及多方的利益,湖商经营之本,恕老者不能相告。只不过有一句话,我要提醒太子殿下――”
“长老请说。”
“请务必提防敖北在万河中段流域的军事布防。其他的,恕老者不复多言。”
元阳知道湖族商人的原则,不再多问。
王鸥死后,王府暂时由江姜负责整肃管理,一夜的功夫整个王府都变了样。
丑时将过,麒麟方扶元阳回来。
这江姜见元阳左臂负伤,心惊肉跳,上下检查,又是紧张又是愧疚。
“江大人,小伤不碍事,我自余府拿了妙药,几日便可痊愈的。”
江姜见元阳疲惫,纵然心中诸多良言也不再多提,看着元阳歇息下去,随后也回到房中休息。
麒麟在元阳身旁守着,一夜未眠。
次日,元阳便亲自拟写呈章,概括了到望海城后的一系列事件,以及岚亥长老的那句提醒之言,皆由驿使快马送回都城朴元。
“可惜了王鸥是个治世人才,将这望海城治理得如此太平繁华,真是可惜了。”
离开望海城之前,元阳再去王鸥墓前告别。
这太平天下,可惜的,又何止是一个王大人呢。
幽暗的地下审讯室,一人被绑在刑架上,血痕累累,昏死过去。
已然到了审讯的瓶颈。此时出云进来。
“怎么打成这样?”出云质问施刑者。
“少族长,此人嘴硬的很,一个字也不说,我们不得已才”
出云看那人奄奄一息,让其他人帮他松绑,又喂了点水,过了许久才神志清醒过来。
“你们都退下。”
“是。”
出云将其他人都支离出去,只留他与刺客二人。
“是谁指使你来刺杀我们的?”
那人瘫坐在地上,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