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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长平”
心魔的出现,并没有让洛长平感到意外。
“你出来做什么?”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在的地方,我就在。”
“滚开,现在我并不想看见你。”
“你是不想看见自己。忘记了吗?先王的嘱托?”
“”
“当初他拍着你的肩膀,要你承诺守护温灵太子的帝王之路,但是,你背叛了他们对你的期望。你选择了温桓,为什么?因为温桓是你的好兄弟,因为明兰的姐姐是温桓的妻子,因为明公对你有铺平仕途的恩情,还是因为林洵——他选择的是温桓?”
“跟林洵有什么关系?”
“林洵,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一直在怪林洵剥夺了你的选择。当初尘潇收你们二人为徒,你的天赋卓绝,无论从任何方面看,林洵都不会强过于你。但是你这个天才,却渐渐觉得你离他们越来越远。包括你爱的那个女人,明兰。你仍然深爱着她”
“不,不是兰儿。这么多年,我早就放下了。”
“不,你没有放下。不然怎么会这么多年,只是认了麒麟做养子?为什么到后来,你越来越活在林洵的阴影之下”
“他们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他们都没有做过。”
“他们做过,他们一直都在做。为什么安北赫会如此重视林洵,为什么林洵的两个儿子没有步入仕途却仍旧有那么高的声誉地位?一切都是因为最开始的出身吗?因为林洵本身就是贵族世家之后,因为他生来被调教的有礼讨人喜爱。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仍旧是那样,就算你精心做的决定,他总是能找出你的不足,他就是要跟你做对,他就是不让你好过,他就是要让你永远都活在他的阴影之下。那个梁贻——你对他有愧疚感?他自己要救你,人也是林洵派过来的,为了监视你,凭什么你要活在这种愧疚之中,我的大将军?”
“没错,你说的没错”
“那么,听我的话,放弃平泱,放弃他们,自己想怎么活,就怎么活着吧,不需要再去在意任何人的目光。”
“滚——”
“你说什么?”
“滚!”
“我们是一体的,你离不开我的”
“是吗?我倒是要离开你试试。”
脑海中的对话在洛长平的顽强抵抗中结束,但是竟然消耗了洛长平大量的体力,睁开眼睛看着平静的营房,已经充满了自己的喘气声音。
“为何,又变成了这样。洛长平啊洛长平”
洛长平站起身来,平日壮硕的身体竟然有些发虚,脚底发软。
“不对,有人对我下了蛊——”
洛长平反应过来,想要走出营帐,但是一脚踩空,从阶梯上摔了下来。
眼前一个人走来,洛长平昏痛的头脑,好不容易将视线固定在眼前这个人身上。
“洛将军,久违了。怎么这一次,您躺在地上了呢?”
“你是”
定睛一看,那人竟然是已经被皇帝处死的邓云——
“洛将军,您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当初是您支持我那样做的,为了先王,为了温灵太子,为了当初誓死追随你的那十几位将军。您忘了吗?”
“你早就死了邓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哼哼,只有你一人脱身于温桓的庇佑,为了你们的所谓的友谊。先王看错了人,竟然在温灵太子最大的庇佑者这边就选错了,十几位将军啊——包括我的父亲——都选择相信你,到如今,先王错了——你一开始,就是温桓身边的人!”
洛长平扶着地勉强站了起来。
“邓云已经死了,你不是邓云,你到底是谁?”
“我的身体确实在朴元城就已经被斩首了,但是那十几位将军的英灵在地底下愤怒着,我怎么敢轻易去见他们?还有先王,还有我的父亲——当然,还有你洛长平的父亲!”
“我的父亲?不,我是被先王养大的孩子,我没有父亲”
“不,你在自欺欺人——你其实早就察觉到了不是吗?你父亲的身份,与先王有着千丝万缕,我在做起居郎的时候早就发现了,你的父亲因为先王而死,但是活下来了,你想要活下来。直到你有遇见了林洵,你对自己说,凭什么他能活成那个轻松的模样,有人庇护,从来不用担心站在那个队伍,因为他从一出生,队伍的阶梯就已经搭建好了。他的一切都来的轻而易举,而又那么自然,但是你费劲心机,用尽力气,才能获得被利用的资格”
“够了!不要再说了!”
“这——不就是你吗?!”
“”
“一切,都是迫不得已我不能背叛先王的嘱托,但是,我更无法背叛的是我的挚友,温桓和林洵,他们是在一边的。我不能”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你会在乎这些么?你一直都十分憎恨他们的,不是吗?”
“是——又如何?”
“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想象那些将军,想想那些比你功劳更甚,帮助南章开国的老将军——他们都是我敬佩的英雄,但是,却都毁了,毁在了你的一念之间。”
“不,他们应当明白,先王为什么把他们安排在我的控制之下——他们都应该明白的”
“明白什么?”
“先王其实表面上更宠爱温灵太子,但是他心中早就有了定夺——温灵太温柔了,他不会是一个好的帝王,温桓寄养在皇后名下,虽然母亲是湖族来的女子,但是,性子和心思是最像先王的——这些先王早就明白,他只是不想在天下人面前做一个出尔反尔的君王,他要做一个毫无瑕疵的君王。”
“胡说——先王是一个人格高尚的君王,你不要把所有推罪给先王——这是大逆不道!”
“他就是要找一个替他犯这些错误的人,他才是最大的推手。你以为做了先王几年起居郎,你就完全了解先王了?”
“那么,为什么要让那些将军蒙在鼓里,知道死的最终那一刻,都不知道是你动了手脚?”
“邓云,我不管你现在是什么东西,但是我对南章的忠诚问心无愧。你还不明白吗?那些将军哪一个不是开国的功臣?哪一个不是各占一方权势的巨人?但是先王为什么要用我这枚尚不起眼的棋子暗中诛杀?”
“先王,忌惮他们”
“”
洛长平已经踉跄地走到了营房门口,此刻的邓云如同从未出现过,消失在了营房中,没有留下丝毫踪影。
“来人——”
最终哐当一声倒在了门口的最后一步。
门口的侍卫闻声而入。
“将军!您怎么了将军!”
“快叫赵川副将!”
是夜,安北赫攻城,赵川顽强抵抗,但是损失惨重。敖北青源最初就按照自己的计划有条不紊地一步步地将南章国啃噬,如今皇帝倒下,将军也倒下的南章国,还有胜利的希望吗?
“不愧是本神的雪衣千岁,你办事,就把虹蕖那个家伙剩下的漏洞补齐了。”
“大千岁不必夸我,幻灵术是芷雪所长,这一切都是芷雪在操心。”
“芷雪是雪衣的使者,当然应该受到奖赏,但是毕竟他是雪衣的手下的人,还多亏了本神的雪衣能干哈哈哈。”
“可是,雪衣有一事不明白,还请大千岁解惑。”
“哦?雪衣有什么不解,直接问便好了。”
“虹蕖回来了,您果真不放过他吗?”
“他和千岁静是一伙的,他们都背叛了本神,扰乱了本神的长生大计,本该一同献祭权杖!”
“但是千岁静并没有做什么对巫神族不利的事情,虹蕖不也是大千岁派出去的吗?用来监视我,不是吗?”
“雪衣怎么这样同本神说话?好了好了,雪衣不要生气——千岁静背叛了巫神族的荣耀,她就已经是巫神族的耻辱了。虹蕖他阳奉阴违,本神只是派他去协助雪衣的,没想到他死性不改,竟然仍然是千岁静的追随者,正好,一块儿除掉,岂不省事极了?”
“大千岁——”
千岁翎站在神座之下,看着神座之上的黑暗中的大千岁,心中莫名的不知所措。
“嗯?我的雪衣,你想说什么?如果还是为那两个叛徒说话,大可不必了。巫神族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
“雪衣明白,如若大千岁没有其他吩咐,雪衣便告退了。”
“去吧,这么长一段时间的隐匿,辛苦你了。”
“多谢大千岁,雪衣告退。”
雪衣千岁,名为千岁翎。
自从数百年前千岁翎随着千岁静来到巫神族的忘川,她一跃成为了大千岁座下的宠儿,巫神族没有人能够与之匹敌手中所握的权力。
“主人,您怎么如此哀伤?”
“芷雪,大千岁的语气中已经带有杀意,看来这回紫衣凶多吉少”
“您是这忘川中少有的重情重义者,无论您做什么样的决定,芷雪都会一直站在您身边。”
“芷雪,谢谢你。”
“主人,那现在?”
主仆二人确认过了眼神,离开了忘川。
大千岁走下了暗黑的神座,靠近了黑暗之火上的权杖,看着它像往常一样闪烁着奇妙的光彩。
“是你,让这忘川充满了彩色与生机。可是,拥有你的却不是本神,不过,很快,你就属于本神了,永远——”
南章国今日流传着皇帝即将驾崩的危言,甚至洛长平病倒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朴元城。
顿时南章国上下都陷入一场恐慌之中。
“恐怕是中邪了!”
“是啊,是不是他们受到了什么诅咒,怎么会这样呀?”
“敖北青源一旦突破了平泱全境,岂不是要直接南下,取了咱们的都城朴元城!”
“哎呦真是恐怖,到时候可别打起来,今年的麦子收成不错,战火星点儿一过来,就全毁了!”
“看你说的什么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啧啧啧,就属你满嘴高尚情操,也许也没听过‘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不成?”
“我这不是没考上吗?等我考上了,做了官,就不同你们这般胡闹。”
“嘿嘿,你只要坐在这茶馆里头,咱们谁谁不都一样吗?各抒己见,争个你死我活也不能伤了和气是吧!”
“是啊,这战火不是还没烧过来吗?”
“对啊,那个敖北青源的六皇子不是都来提过联姻吗?兴许是因为皇帝爱女,不答应,结果引起了边境战乱?”
“你呀,就说这些。咱们南章国的长公主,那可是出了名的调皮捣蛋,哪有人会喜欢那样的女孩?”
“说不定那个敖北青源的皇子就是喜欢这样的呢,人家的喜欢的不一定跟你的一样和你一样呀!”
“那也不会因为一个公主儿引起这样的大的战争——”
“你们说,这局势如此紧张,咱们若是不敌,那朴元城可是一等一的危险!”
“是啊,既然他们六皇子都来过了,和亲的办法也是不错的。”
“只是不知道朝廷如何想如何决定呀”
“一个公主,就能就一个国家,若我是皇帝,我就把这女儿嫁出去了,嫁过去照样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尽一声,何乐而不为?”
“罪过罪过,你放才说的话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