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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拍本王马屁,到了时候,你们的内部矛盾,本王不会参与,你很聪明,好自为之。”
“多谢。”二人的马匹早已飞入空中而行,纵观脚下朗朗大陆,一条平静美丽的河流到了两国交界之处却变得满目疮痍,污秽不堪。
“倒是与当年巫妖袭击海凰族的模样有相似的感觉。”
“”
“本王的姐姐,为了保护本王,将本王推向了海的深渊,许多鲜血开始蔓延在整片海域。那不只是驱逐,还有屠杀。”
“虹蕖只有几百岁的年纪,并不知道这些往事。”
“你无需知道,海凰族放下了荣耀和权力,为了保护种族,全都离开了这里,但是姐姐不见了。”
眼前的这个借着元阳身体的神灵,从背部开始生出黑色的羽翼来,衣服早已被修改成了方便羽翼收缩的版式。
胯下的马从云端坠落,元阳完全长出了黑亮的羽翼向上一个长冲,猛然转体如利剑一般从云端盘旋而下。
“当海凰族的神灵展开了圣羽,那他就应当回到海中,因为那儿是他的故土——其实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的,神雉大人。”
虹蕖也丢弃了马匹,宽大的衣服中开始灌满空气,美若浮纱在云中盘旋。
空中的云似乎绕着虹蕖,阳光也凑近了许多,虹蕖脚尖所到之处皆有白云散去,此乃云梯。
宛如绽放的睡莲,映着晚霞,一个坠入深海,一个在天上沉浮。
第106章 和亲之契()
敖北青源一旦过了万河,论陆地上的军力,南章国远远比不上威武的马背上的敖北青源。
但是,敖北青源攻破了万河南渠口,平泱告急。
“他们已经攻入平泱——朕的平疆王呢!”
“皇兄不要激动,平疆王仍然在坚守着,相信很快就能有所转机的。”
“朕的兄弟,朕的睿亲王林洵和边境城怎么样了?”
“边境城易守难攻,而且林洵富有策略,钟虞夫人深的民心,目前状况稳定,安北贝儿并没有多大的动静。”
“看来,真的如长平所言,他们瞄准了南渠,瞄准了朴元城,瞄准了整个南章——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呀!”
“皇兄,敖北青源能过得了万河,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他们如何在我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得以练成如此强大的水军?”
“林洵早已有猜疑,说敖北青源动用了一些违逆天数的方法,只是长平一向不畏惧这些,认为没有证据。长平用种种自己在敖北青源的密探获得的内探消息,说服了朕。朕也不相信安北赫会为了战争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赌上,那是多大的代价”
睿亲王作为摄政王,偶然入了皇帝寝宫陪伴,说起近日以来的北境战事,不觉说起了这些种种言之甚晚的话。
睿亲王已经有了明显得感受,皇帝已经病入膏肓,恐怕时日不多。
“皇兄,臣弟一向不相信有什么神奇的力量能够实现在军队之上,臣弟愚蠢,不该拿这些话来打扰皇兄静养。”
睿亲王跪拜,准备告辞。
“睿亲”
皇帝突然用微弱的声音叫唤住了睿亲王。
“皇兄还有何事吩咐?”
“元阳,他去了边境城是吗?”
“臣弟以为皇兄知道,太子殿下如今脾性大长,宛若换了个人似的”
“不用担心在朕面前说这些,朕也察觉到了。刚开始,还以为那孩子是因为明惠的事情,可是却依旧那么乖巧镇定。元真对她的态度却甚是显然。睿亲觉得,太子元阳,是否是一个可以证明有那些东西的活例子?”
“皇兄想说什么?”
皇帝听到睿亲王这么一问,沧桑憔悴的病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笑意。
“你们以为朕病入膏肓,以为朕什么也不知道。其实朕都知道,什么都知道,元阳早就死了,元真她恨朕,恨朕让明惠离开了她,你们都恨朕”
“皇兄,您怎么了?”
“朕没事,容妃日日都来找朕哭诉,说是朕让天下人都将明惠的死挂在了她的身上,她受尽了不该受的折磨”
皇帝渐渐地呈现出了疯魔的状态,睿亲王倒吸一口冷气。一旁的何总管却只是示意睿亲王不要反驳。
“皇兄,容妃娘娘早就已经死了”
“哦?是吗,朕知道。你知道吗,你跟朕真的很像,若是当初没有跟那个明甫一起,暗算了自己的哥哥,若是当初没有将钟虞送离了朕的身边,或许,朕现在可以活的和你一样,无忧无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臣弟有几日,多亏了皇兄,皇兄累了,应当好好修养,早日康复,前朝事多,臣弟先行告退。”
“温灵哥,你听见了吗,弟弟错了”睿亲王已经转身除了皇帝寝宫,但是皇帝自己说给自己听的话语却不断在他脑海中回响着。
问外等候着姜江。
“姜大人。”
“臣是有罪的人,不便进入皇上寝殿,所以在门外等候睿亲王出来。”
睿亲王长叹一声:“皇兄的情况不大乐观,如此看来竟然有疯魔的征兆。太医也有所戒言,恐怕”
“臣明白”
“姜江大人如何明白?”
“臣没有睿亲王您的坦率,心中总是装着一些不愿意不信的邪祟怪诞,太史令做的,不就是这些事儿吗。”
“姜大人,本王并没有遍地您的意思,只是着实认为皇兄的症状来自于心结,而非邪祟。”
“睿亲王睿智,臣等听由睿亲王安排。”
“太子外出的事情谁都没有批准,但是他自顾自地离开,什么也没有留下。如今看来,两国战事告急,太子不在朴元城中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姜大人,您之前同元阳有过共事,虽然发生过误会,但是没有比您更适合的人了。就劳烦您再去将元阳追回来。”
“太子殿下离开不久,姜江尽力而为。”
“有劳了。”
睿亲王见过皇帝,心中自然有本:明白两国当前战局危机,于南章国着实不妙,难免战乱之中有人发生内部动乱,或祸乱朝纲、或争发国难。故而命信任的姜江把元阳追回,达到稳定朝局的作用。更明白皇帝的命数不长久了,元阳回来终究是名正言顺,尽管他们都说着元阳的种种奇怪之处,在睿亲王看来,元阳生在这帝王家,无论是什么脾性,在这朝廷中,都讲究一个名正言顺,其他的一个挂着闲职的睿亲王又能做什么呢?
是夜,强忍着头疼批阅繁杂的奏章,发觉朝廷中已有先见能臣者,诸如卢盖,如今已经提出了和亲的选项。
“这项选择,恐怕是危险的。但是”
难为了这喜好清闲的睿亲王,要对这些事情做个决断。
安北朗在中部接受由东面而来的军用物资。
“阿姐如何了?”
“朗皇子放心,贝儿将军将军用物资一一整备清楚之后,便主动开战。边境城虽然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但是贝儿将军底气是十足的。”
“阿姐既然有底气,那就不会有假的,自然是有她的计谋、攻城的办法,只恨我不能上到前线协助作战。”
“贝儿将军恰好提起朗皇子,说料定您见到我们时就会这么说,于是让我们带给朗皇子有话。”
“阿姐带了什么话?”
“‘安心守着大后方,这是比肩的前提。’朗皇子可明白其中的寓意?”
“阿姐,这是要我等着呢。”
安北朗撸起袖子来,脸上颇有些得意。
“当初贝儿将军也做过这些零碎细致的杂事,事事都做的精细,事事都排布得有理,让人叹服。”
“好了,别再我面前夸阿姐了。我不会转告半句的。”
运送军用物资的头领显然同这姐弟二人熟络,是一个备受安北家族信任的人。于是开着玩笑,笑着开始准备军用物资的入库登记。
忙碌之中,看了看父亲安北赫战区的硝烟,已经连续燃烧了许久,那果真是敖北青源的骄傲吗?
不觉间,心中竟然闪过了元真的笑容。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我还没有见过她女孩子的装扮呢。”
安北朗的脸上浮现出爽朗干净的笑容。
两国的战火,加上南章国封锁了海域,对于此时正在热热闹闹举行群雄会盟的群雄到来说,并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
“在南章国的战火没有烧到海上来,林洵和明兰没有来信,我的责任就是保护好晔儿和昭儿,不让他们回去。”
“宗主,在下明白。”
“去拿笔墨来,又要开始‘写信’了。”
战乱之际,而且当国家处在劣势的时候,想到和亲,并不是一件十分邻人诧异的事情。
对于元真来说更不陌生。
夜,程月宫。
元真公主立于寝殿外,原太子禁卫麒麟至殿,撤左右侍婢。
“公主,皇上今日已召见过敖北青源的使臣。”
“结果如何?”
“皇上已经签下了和亲盟约,明日便会昭告天下。”
“我又何苦再问,只是不愿对父王死心,我错了。”
“公主”
“麒麟,你帮我够多了,是时候离开了。”
“公主,请相信我。”
“麒麟——我们一同长大,我不想让你卷进来!皇兄如果还在,他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
“只要公主决定了,麒麟便万死不辞。”
“你可知道我接下来要做的是什么?!我会害了你!洛府、你的义父洛阳王都会受到牵连!”
“元阳他也决不会让你一个人冒险。”
“这是一场赌博,我自己的命也是赌注,无法给你任何承诺。”
“公主应该知道,我不在乎这些。你和元阳,我一个都不能辜负。”
元真受麒麟目光地触动,恍惚间,脸颊淌着汩汩暖流。
“公主,不能哭,现在还不是时候。”
“嗯,谢谢你,麒麟。”
她一直是个任性的公主,而支撑的资本,一直只是因为公主这个名号。元阳走了,母后走了,那个曾经爱她至极的父皇,似乎都没有什么情感了。
一切都变得陌生起来。不过,元真抹掉脆弱的痕迹,心中升腾起一股力量来。
次日,昭告天下,十五日后,公主出境。
这十五日,元真日日将自己困在朝阳宫中,外人只当其在做最后的任性。
麒麟将地图摊开放在桌上。明日便是行动之日,麒麟做最后地交代。
“由南向北,万河凶险,最平静的便是边境城出海口,队伍必然经过此地。在渡河进入敖北境内之前,我们必须在边境城脱身。”麒麟手指在地图上移动。
“倒这个地方我就在轿内换好你准备的衣物。”元真指向边境城地界。
“进入山林茂密地区,有我设好的埋伏,意在造成混乱,公主进入山林一路向东,不出半个时辰就能见到海港,那儿会有人接应。”
“你的意思是,我一人去璇璜岛?那你怎么办?”
麒麟直起身来将地图收好递给元真。
“计划有变,公主必不能有后顾之虑,只有我亲自断后,方能使公主成功离开。”
“我不能让你独自留下。”
“我们还会再见的。”
“千万不能骗我,”元真目光闪烁起来,“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