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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南风,他们已经发现我了。”
千岁静紧紧抱着古琴,眼神中有了一丝慌乱。
“虽然会给南风阁带来不小的麻烦,但是,我却愿意帮你。”
辰南风只是看着平静的湖面,波澜不惊。
千岁静抱着手中的古琴,仍然面露笑意地看着辰南风:
“放心,你想要的,不久之后就会得到。”
一声琴响,湖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之下是一处绽放着金碧辉煌的宫殿。
“之后的事情交给我就好,千岁静。”
千岁静带着琴跳入漩涡,漩涡即刻倾覆,一湾湖水激荡,不久又恢复一片平静。
第101章 摄政王()
正在战时,南章皇帝病倒,朝廷中的政务大部分落到了只有十五岁的元阳身上。
“你们这些东西真是麻烦,本王已经受够了!”
“您需要在忍耐一些时间。”
“本王还需要忍到什么时候,现在几乎每日都要看见那些老家伙,什么战争,都是你们巫妖挑起的,结果本王要在这儿受这些对待?”
显然这个住在元阳身体里的哪一位已经受不了繁琐繁重的社稷任务。
“您可知,您现在拥有的这些权力,是多少凡人一生,不惜用尽一切手段去获得的,否则,虹蕖也没有机会从中挑拨。这都是他们内心真正想做的。”
“就这些?他们放弃那些好玩的东西,就像整日跟这些——公文?呆在一起?在这个封闭的房间中?”
“您自然瞧不起这些,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这都是一种奢望,有些人得不到,就会不快乐。”
元阳随意地坐在殿上,将手中的书文随手扔在一旁。
“摄政王?”
“摄政王是协助代理政务的人莫非您打算”
“这里——”元阳让文书悬浮在空中,将自己看见的‘摄政王’闪光显示着,看来已经有人看到本王的辛苦,为本王想到办法。
“如果,您不怕这温氏的天下拱手让人,摄政王也不是不可取。”
“何妨?毕竟不是本王的东西。”
次日早朝,元阳在朝堂之上提出了摄政王一事,众人同意的理由多为皇帝重病昏迷不醒,而太子殿下尚年幼,恐怕没有办法十分稳妥把握。
“可惜明公卧病在床,否则他将是协助殿下最大的助力。”
“既然如此就不必再提出来,还有什么可推荐的人选没有?”
众臣子暗地哗然,一直没有想到元阳太子竟然是如此性格,和之前所见相去甚远。
“臣心中有一人,不知当讲否?”
“在此就是问你们这些问题,你还有什么可以藏着的?快说。”
这位大臣被元阳的态度吓了一跳,然后继续说:
“这位大人最通达明理,而且与太子殿下相亲,可是如今却因护驾有失而落入狱中多日。”
“你说的,是姜江。”
“正是。”
“嗯,这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既然是护驾有失,如今又召出来直接做了摄政王,岂不是荒唐?”立刻有人出来反对。
“没说一定是摄政王——皇上尚且还在,只是抱恙,太子殿下还在殿上,我们缺的是说话献计之才,而不需要什么摄政王!”
眼看各执己见的双方要吵起来,只是现在站在殿上的这位并不喜欢看这样的场景
“停住,你们吵什么?摄政王和辅政者都要选,近来本王只想多陪陪父皇。尊重你们的意见,姜江可以放出来,做辅政,至于这个摄政王,就由温礼睿亲王来担任吧。”
“殿下,不可啊——睿亲王从未理会过朝廷政务,这做摄政王如何能做好?”
“不是有你们辅助吗?”
“可是睿亲王终究是皇上的兄弟,太子殿下难道不知道这朝廷最担心,仍旧是兄弟之间的争夺。”
此话一出,倒是把在场的官员都吓得不轻,敢说这话的真是不怕死,而正好真的就是一个新晋的官员,一向胆子不小,所以官品靠后。只是元阳已经注意到他了。
“你放才说的,有道理。只是你们说了,除了宗亲,都不行。你们的太子殿下我——快要病倒了,一定看到本王也躺在了榻上你们才肯放过吗?”然元阳又将视线放在了那个年轻官员的身上,“但是你好像说了什么不恰当的话——听旨——打入大牢。”
“你不是殿下——殿下欣赏臣的——你是谁!”
那年轻的臣子被拖了下去。
众臣子不再说话。
就这个摄政王的建议一提,没想到会引起如此大的反应。
“怎么,本王就站在这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无声,散朝。
是夜,月夜清冷。姜江被放出来,回府休养数日,以待重回朝堂。
元阳正在房间静坐,虹蕖在一旁看着闭眼静坐的元阳。
云过明月,清风影湛。
渐渐地元阳身旁升腾起一阵风域,元阳的衣服都被吹动轻缓地浮动起来。
虹蕖越发紧张地盯着,他看见元阳的额间有一道金黄色的光影缓缓展开。
突然风停光影消失,元阳睁开了双眼。
“他们来了。”
虹蕖亦转过头看向门外。
“元阳——元阳!”
元真从门外跳着进来。
“元真,这么晚了,你过来干什么?”
“不管你到你到底是得了什么毛病,不管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总之,我之前总是翻墙过来的,经常晚上来找你,现在也一样能。尽管你把那些我讨厌的书都搬走了,尽管好像你也不喜欢那些书了,但是,你还是派人每天都送去花给我。”
元阳不知道元真在说什么,只是看到他身后的麒麟,似乎明白了什么。
“听着,元真。我现在没有时间陪你吵架,你快回去睡觉。”
“不,今天我要你跟我好好说说弥泱姑娘。”
“弥泱?”
“有你的书信作证。”元真把手中的书信展开,果然是元阳的亲笔信。
元阳暗想:这就是最担心的事情,本以为远离其他人就可以了,但是这个元真是躲不过的。
“我帮你找到她,我要你把她画下来。”
元真十分认真,慢慢走上前去,紧紧抓住元阳的衣袖。
不知道是体内元阳的灵力在向上涌动,或是麒麟离得太紧,抑或是方才的事情消耗,在元真面前竟然有些头晕。
“元真,我答应你,你先放开我。”
元阳甩开元真的手,转过身去,一副头疼的模样。
元真只是表情倔强地看着,然后坚持说道:
“那你,把她画出来。”
“好。”
元真站在原地,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还在这儿做什么?”
“等你画完,我好去找她。”
元阳讥讽地笑着,但是头疼却更严重了。
“待会儿,画好了,亲自给你送过去。”
元真看他头痛不想是假的,于是先答应着。
“如果你不早点送来,我还会过来的。”
说罢元真同麒麟离开。
“该死——偏偏作为太子却没有阻止元真来打扰本王的权力?伤心完了就开始没完没了——院子里的水鸟、房间里的食人花、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兵器,都是她带来的——”
“请您不要在意这些,毕竟她是最受宠爱的公主,您所在的这具身体,曾是最爱她的同胞兄长。”
“好了别说了——”
虹蕖见元阳捂着头,便问:“您怎么了?”
“或许是方才中断,元气进入的渠道有些错位。今日就到此,千岁静她很好。”
“多谢。那虹蕖退下。”
待虹蕖退下,元阳坐在榻上,身体中开始出现真正的属于元阳的声音。
“让我来画吧。”
“弥泱是谁?”
“她是我在边境城遇到的一个湖族女孩。”
“为什么你妹妹认为,找到那个女孩,就能让你变回去?本王从来不相信你们这些凡人的情爱,真是可笑。”
“这就是元真与你的不同,我与你的不同。”
“你可知道本王是什么?你只是一缕残魄,不要再多想了。”
把元阳逼回体内,这个自称“本王”的元阳果真提笔在之上挥洒,就出现了一个女子的模样。
“来人,把这幅画送到程月宫。”
婢女接过画像,恭恭敬敬,连忙向程月宫走去。
“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让我好好看看。”
展开画来,只见画上之人既不是蜷曲的头发,也不是穿着湖族少女的衣服,打扮用的都不是湖族的特色。
画上之人穿着雪白的、似乎有纯洁羽毛的仙纱长衣,着装打扮与任何地域民族的都不一样,虽然面部的刻画十分模糊,但是这绝对是一位极美的女子。
“她,真的很美。只是,元阳和麒麟画的,并不像是同一个人。”
“虽然我不记得弥泱姑娘的模样,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绝对不是这样的。”
“或许,他还有另一位‘梦中情人’?”
元真看了一眼麒麟,麒麟表示自己对元阳的情感经历一无所知;再看看这画,确实是凭着印象画出来的。不过画中人奇怪的地方还有,那白色的羽毛似乎不是衣服,而是翅膀;那美丽的长发似乎不是被风吹起,而是在水中沉浮。
“真是奇怪。”元真最后发出感慨。无论如何,弥泱并不会出现在朴元城,更何况这是战时,没过几天,元真便把此事暂时搁置在一旁了。
摄政王的身份落在了睿亲王身上——本来爱好丝竹清静的他突然被叫来做摄政王,并没有如众人所担心的那样措手不及,反而十分得体从容。
但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少的,是朝中那些不断为时代更替、宗位礼法而操心的人,从此又开始小心翼翼准备着迎接已经可见雏形的内斗。
元阳将姜江释放,却并没有亲自看望。
殊不知姜江从牢中出来,仿佛苍老了不少。
木槿嬷嬷被接到了程月宫,向元真讲述着明皇后自缢之前所接触的任何事物。
“如今那个讨人厌的容妃也都离开了,这宫里越发没有意思了。”
“公主,此事不应该全都怪在容妃身上,她也是个极其可怜的人。”
“木槿嬷嬷难得为外人说句好话。”
“木槿不敢为外人说话,只是不想看见公主再怪错了人。”
“如果不是她,还能有谁?”
“公主或许不懂。皇后娘娘这么坚韧的人,不会轻易选择离开。那段时间,是公主和太子殿下离开的时候,皇上宠爱容妃,直到影响了政务早朝,甚至病倒。”
“但是这些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因为皇上下令,不让宫中再说那些事情。这才过去了多久”
“母后不会同容妃去争宠——”
“是的,没有比皇后娘娘更宽容大度的了。但是,毕竟那是自己的丈夫,皇后娘娘察觉到容妃宫中熏香可能有问题,但是却被皇上恶语相向。娘娘为此伤透了心。”
“父皇惩罚了母后吗?”
“没有,但是前兵部尚书安诚怀大人受明公所托,问候皇后娘娘,没想到,竟然在宫城外惨遭毒手”
“可是,不是邓云杀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