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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水落石出,皇上又召容妃回宫着实令人心寒。”
卢盖暗想:这小妮子说的话倒是跟他的父亲杨理想要说的一致罢――小妮子只是代替她父亲来表述观点的罢了。
“好了,我大概知道小姐的意思了。听到小姐这么说,我倒是也能自己分析个头绪出来――容妃,是个祸害。”
杨理点头,杨子微笑。
“杨儿退下吧。”
“是,父亲。”
待杨子退了后庭中去,卢盖方才大笑起来:
“杨大人,杨大人!你这一招就用的巧妙――都把宝贝女儿拿出来说服我了!哈哈!”
“唉,这可是杨儿自己的想法。不过这的确也是我所想的。”
“杨尚书,这就不是我说你了,我们俩是什么关系这些话还不能明说吗?还把小姐请出来。”
“你倒是比安城怀更明事理些。那么,你以为如何?”
卢盖想了一会儿,:
“如今皇上身边,只有容妃一人得宠,此事恐怕还有待商议。需谨慎行事。”
“如果不是事态紧急,我也不会麻烦到你。如今朴元城中,还剩下哪些是陪皇上一起打下这天下的?平疆王洛长平在南渠受敌,我们在朴元城中讨论,要不要支配援军;恐怕他日边境城也出了问题,那天高皇帝远的,岂不是要拱手让人去了?”
“看来杨尚书对我还有误解呀!”
“你且说我误解你什么了?”
“这一来我不是不想帮您,而是时候未到;这二来,您爱好林洵将军为人,与其定下儿女亲家,怎么的就容易迁怒于我,卢某都不敢说话了。”
杨理的脸色立刻柔和下来,慢慢地说:
“这容妃一日不除,后宫中一日不得安宁。皇上的心思就一直被他牵着走,恐怕那一日还得请皇上立她为后呢!谁知道邓云一死,还有没有其他的余党呢?”
杨理这话倒是提醒了卢盖。
“多谢杨尚书提醒我这就回去详查!”
未等杨理叫住他,他已经告辞出府了。
“杨儿出来吧!”
杨子又从后庭出来。
“父亲。”
“你以为此人如何?”
“父亲一定是相信他的,女儿虽觉得他多少有些怀疑,但是可以信任。”
“为父也是如此想的。毕竟不能辜负林夫人所托呀!这都是为了你啊!”
杨子静静看着父亲,不觉想到了自己芳心暗许的林晔。
“多谢父亲。”
第97章 寻人()
近日南渠战事吃紧,边境城虽有军队,但是情况特殊,绝不主动开战。
“钟夫人,难得你还在这寒苦的军营里住了这么些日子。”
“无妨。我早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如今两国战事又发,作为平民尚且有安危紧迫感,更何况我这边境城为官之人,一定要尽到自己职责的。”
“钟夫人育民有方,深受百姓爱戴。或许太平的天下应当如夫人这般治理的。”
“林将军,你说的这些话,与常人说与我的毫无差别。但是我想同你说的,不知林将军能猜得中否?”
林洵察觉到,钟虞此刻并没有要同自己交流军事政务的意思,处处都充满着期待自己说出她心中所想的气息。
“钟虞夫人是留住了初心的人,在下佩服。如果钟夫人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林洵这么多年一直都是知道该怎么听别人说话的。”
钟虞一笑。
“我知道的——当初大殿之上许多人要杀我,但是你与我无亲无故,却为我求了情,才有了今日的钟虞,才有了今日的边境城。我是十分感谢你的。”
“因为我知道的,温桓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只是他到了那个位置,已经不是能够凭一己的意思左右你生死的人。”
“你不用为他解释,我也没有怪他。”
“他一直十分希望你能见他一面。”
“没有必要的。如果他没有放下,我没有要随他愿的义务。包括今日,我愿意提及他,也是为明惠感到不值。”
“宫中诸多传闻,拙荆书信告知,此事似乎是有一个与夫人相貌相似的妃子有关。”
“一个妃子怎么会把那样一个坚强的人摧毁?如今明惠去了,我心中便更没有挂念了。”
林洵看见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与二十多年前跪在大殿之上,抱着温灵太子隐忍哭着的女子不一样了。
“夫人从容”
“发生过的事情是不可能被时间抹掉的,就算留一块伤疤,我也永远记得那种痛。”
林洵不再询问,纵然温桓在他出征之前千叮万嘱,一定要试试钟虞的口风。但是如今听到这些话,似乎都没有意义了。
伤疤永远在那里。
“我明白了,夫人。”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
“如此消耗下去,不如派人前去探查。”
“派出去的人都没有回来。”
“如此只是城中熟悉那个地方的敖北青源人都被勒令回了敖北青源。如此,只有”
“只有什么?”
钟虞犹豫了一会儿,立刻说道:
“没什么。”
钟虞说罢没什么,林洵也没有再问。
二人继续商讨探寻计划,不在话下。
再说这朴元城,今日连连接到南渠的战报,正是双方僵持不下,而且其中军师梁贻殉国,引得一阵恐慌。
“敖北青源的水军如何就变得如此厉害了?”
“哎,谁知道呢?听说是有神仙暗中相助呢”
“那梁贻军师我见过的,虽是个读书人的样貌,但是机巧正派,没想到就这么没了”
城中风言风语,南渠那边一旦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够第一时间在城中传个遍。
官员们都想着如何改变这人心惶惶的局面,连续捉了许多传播的人,也贴遍了公告,但是仍旧挡不住这些言论。
元真倒是丝毫不在意这些战事,只是日日到宫外的明公府上看望明甫,也就是自己的外公。
明兰因家中没有什么热闹的,姐姐明皇后去世之后父亲病倒,自然日日在明公府侍奉。
“兰姨,这么多够了吗?”
“够了。”
元真和明兰倒也因为这照顾明甫的事儿日日见面,感情日渐深厚。
元真此时端着一锅药材,亲手按着方子添着药材。
明公府的药奴都紧张兮兮地跟在元真身后,生怕抓错了药或者是多了少了。
“诶——我说你们别老跟着我。我都看了那么些天了,早就手痒了。好歹让我亲自为外公抓一回药材。”
“公主,不是小的们故意烦扰只是明公如今身心脆弱,这药是万万错不得的呀!多了少了都影响大夫治病的效果,况且元真公主本就不是干这些事儿的,怎么能”
“你——”元真嫌弃小厮罗嗦,装作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小厮被吓着不敢再说。
一旁亲自把关药材入库的明兰笑着过来。
“元真,别闹了。这些事都让他们去做。你就不要在这儿添乱了。”
“兰姨,你是如何懂得这些医术药理的?”
“你的姨父,是个深谙药材之理的人。平日军务读书繁忙之外,还会看看药理。跟着他经常出入自家的药房,自然就记住些。”
“原来姨父还会这些,真是深藏不露。”
“元真懂一些当然是好的。只不过这关乎你外公的安康,就不要胡闹了。”
“嗯,元真明白了。”
元真果然听了明兰的话,将手中的药材全都给了身旁的药奴:
“好好检查,看看我抓的对不对。”
“是。”
元真方才跟着明兰出了药房,药奴们这才松了口气。
“元真,你最近总是在宫外,怎么,皇上和元阳都不管你了?”
元真掩饰了黯然的情绪:
“他们呀,现在都管不着我。况且我是来看外公的,他们也是同意的。”
“怎么不见元阳过来?”
“元阳他”
明兰看着元真正在勉强地要想出一个理由来。
“兰姨,元阳他最近性情变了很多,我感觉我都快不认识他了”
明兰停了下来,将手中的药材交代出去,一旁的侍女接了过去。明兰拉着元真的手走到一棵树下,在小石几旁坐下。
“元真,你是个好孩子。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对于你们来说是难以承受的。但是无论如何,你和元阳是一起的,外公这儿有兰姨陪着,你的孝心相信外公感受到了。这时候最需要安慰的,仍然在宫里。”
元真不说话,她不确定那个需要安慰的人是自己那个心如死灰的父皇,还是性情大变的元阳,或者又是她自己。
明兰继续握着元真有些冰凉的手。
“晔儿和昭儿在璇璜岛,你的姨父在边境城,我很担心他们,但是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兰姨,你是不是在我身上看出什么了?”
“你长大了,元真。”
是啊,长大了。
自从明皇后离开,元阳变得陌生,皇上沉浸在伤痛的麻木中,登上祈安山的红云之巅
元真已经开始想来路与归途了,这不就开始长大了吗
明甫醒来精神很不好,脾气也很大,不愿意见任何人。
元真也就从明公府出来,下山,回宫。
麒麟陪着元真,什么话也不说。
“以前有人管,我很不好受,现在没有人管着,反而更不好受了。麒麟,我这是怎么了?”
元真没有哭,但是比哭着更悲伤。
“公主,你之前说,要找到那个女孩。”
“是啊——”元真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她叫弥泱是吗?”
“是的。”
“正好,我们先别回宫。”
正好到了下山口,瞧见许多人围在告示牌前。
元真远远地看,确定那是近来南渠战报的公示,以及一些通缉犯的图纸。
“寻人也应当是这样的。”
说着找起了文房四宝。
在店铺里买了这些东西,来到一棵有石桌石椅的大树下。
“公主没见过那女孩,如何画出来?”
“嗯——当然不是我画,是麒麟画,麒麟见过那女孩的。”
“可是”
“嗯?麒麟亦是元阳的伴读,这个时候了可别说不会。”
“当然不是。只是那女孩与我们只见过数面,麒麟也不曾看的清楚”
“这个不打紧,你看那告示板上的人各个画的如此丑陋,我倒觉得那些本人见了恐怕也要笑,因为忒丑了些。元阳和我都见过不少美人,从没见他动过心的。能让他动心,想必这位弥泱姑娘定是一位美人。”
“是吧,好像是很美的。”
“嗯,那就把主要特征画出来,凭着印象画就可以了。”
麒麟只好放下手中的剑,提起笔墨来。
良久。
“公主,麒麟真是无法凭想象画出弥泱姑娘。”
“那就画美人,随意哪一位,你见过最美的,把她画下来。”
麒麟心中移动,细细地看着元真。
“麒麟?怎么,你不会没见过美人?”
“不,我只是突然想到了”
说着开始着墨细心专注地画了起来。
元真看麒麟落笔细腻轻盈,神情专注不失温柔,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