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前的就让它过去便好,现在这样就很好。”林昭说罢,忽地门外传来争吵之声。
只听那声音道:
“什么鬼话!”
“大侠,幽王就是这样说的呀!”
“你他娘拿什么‘幽王镖将军’来压我,他算个什么东西!兄弟们的货被你们扣下来,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饶命啊大侠,大侠有话好好说,我只是个传话的呀,咱、咱们的镖头就在楼下那儿坐着,就、就是那位”
“谁他娘地跟你咱们咱们的,”砰的一声将那传话小厮摔在地上,“兄弟们,咱就去会会那‘幽王镖将军’。”
说着闹哄哄一群人下了一楼大堂,林昭三人出了房门,且在二楼观望。
只见那带头的面目狰狞,个头肥大,怒气汹涌地来到正喝酒的镖师旁,口里骂骂咧咧。
那镖师只见一个背影,身旁放顶破旧箬笠,桌上酒一坛,刀一把,不为所动。
“混蛋,敢不把我放在眼里!兄弟们,弄死他!”
几个喽啰挥刀冲上去,镖师刀不出鞘没有起身便一一击倒在地,然后继续喝酒。
带头彪汉怒了,一掌劈头而去,不中,又继续追缠。
“晔大哥和小昭不便理会,这是江湖中人的纠纷。”
“方才听见‘幽王镖将军’,难道江湖中也有‘将军’这一称词?”
“自然与朝廷中的不同。这‘幽王镖将军’是边境城常见的一支镖行,内陆这边极为少见。镖头曾是一位将军,为人做事风格凛冽,正直仗义。听闻夜里鬼神若见此人行镖也会让道。”
“此等人物怎么会扣押他人货物呢?”
“带头闹事的是这一代有名的绿林汉,名叫常虎。常常杀人劫掠、贿赂各地官员。只不过这次可能不小心,碰上了那位幽王镖将军。”
楼下打得不可开交,那位幽王镖将军似有拔刀的趋势。
“不妙,幽王要拔刀了。”
说着,司武一跃而下,拔出左右刀剑各自格挡两式,立定中间。
“各位都是江湖好汉,各家恩怨司武本不便过问。只不过这是白虎宗管的地方,两位打斗打搅了生意,司武就不得不出来劝劝了。”
林晔林昭惊诧之余忙下楼来。
司武比林昭尚年长一岁,已然可以独当一面。
楼下诸位见了这位穿着黑衫白虎袖章的少年,立刻停下不敢动作。
“啊,原来是白虎宗的兄弟,失敬失敬了。我、我们这就停手,还请小兄弟莫要怪罪。”
常虎马上作出一副恭敬态,幽王镇定自若,只是拱手赔礼。
这场闹剧自然平息下来,常虎一行忿忿撤了。林晔林昭至那幽王近前,发现他竟是平沙道上好心提醒自己的镖头。
那过目难忘的刀痕,不会有错。
“大叔!”
林昭认出立马叫住。幽王别过头来只是淡然看着。
“就是今日平沙道上‘年纪不大胆子不小’的。”林晔不及遮拦,林昭却已脱口而出。
幽王也只是点头致意,无多表情,继续喝酒。
“小昭原来认识他?”
“今天在平沙道上问过路的镖队领头,原来就是幽王镖将军!”
三人再说了几句后,各自回到房里,晚饭已经送到。
东安城的夜晚风大尘土也多,月亮看得不甚清楚。
林昭平躺在榻上,久久没有丝毫睡意。此时林晔已然入睡,呼吸轻匀。
此时朴元城中,应是月朗风清之时。
林昭忽然想起元真元阳,父亲和母亲,只不过突然眼前便全是石山涯上遇见的那个女孩,和幽王。
忽地楼顶瓦片坠入房间,瓦碎一声,司武破门而入,林晔林昭持游龙惊云立于瓦碎点上,楼上空空。
“哥,为什么不让我追?”
“今日你与那幽王公然攀谈,已然被某些人将我们视作同党,今夜,怕是不太平。”
林昭顿悟。
“那大叔有危险?”
“小昭不用担心,‘幽王镖将军’并非虚名徒叫的。”
林间某处。
“幽王,单独会你,我常虎面子算给的足了,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你的?你洗劫财物,还杀了他们。”
“这江湖为财为义,向来是强者说话。我敬你是条汉子,你与那些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何必闹得你我不愉快,你把东西还我,做兄弟?”
“的确与我无关,但是与她有关。”
背后出来一个娇小的女孩,十二三岁模样,目光凛冽露着寒光。
“两年前,你杀了我父亲,和母亲,就在我的面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
“小姑娘可别乱认仇人,我从来”
“你从来杀人不留活口是吗?但是当时漏了我,洛冰!”
“原来是洛府的余孽,那我就没办法手下留情了。”
说话间常虎提刀而上。
“小小!咬他!”一头灰白的野兽冲出来直接咬下了一条胳膊。
“而我与你的怨——那次的镖头,是我的兄弟。”
常虎此时抱着伤口在地上狂嗷。
“你——你!不敢杀我,我背后,可是那位大人”
“是吗?”
话与刀同出,刀落见血。
头落地,刀入鞘。
风停了会儿,遮住月光的游云却散开,让月光洒在这片寂静的林中。
“洛洛。”
“大叔?”
“边境城我们是不能回去继续住了。”
“可我仇还没报完,去哪儿?”
“璇璜岛。”
第11章 暗棋()
夜幕尚未撤离之时,兄弟二人已经收拾好行装,司武下楼牵马。
“我们要早些出发,天亮以后就会有人去衙门报案,到时候通缉令一出,跟幽王镖有关的所有人都走不了。”
天气尚凉爽,林昭心里却并不畅快。
“小昭,你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为幽王感到不平。事情都没有调查清楚之前,留人定了是大叔的错,很不公平。”
林晔牵马过来,拍了拍林昭的肩背:
“杀了人,就是犯了吏法。这世人的恩怨情仇复杂,岂是想得通的。幽王忠义正直,常虎作恶多端,但朝廷若是赋予天下百姓因恩怨杀人的权力,这是非又该由谁来断?”
林昭握着缰绳只是不说话。
“我能理解,但是这江湖和朝廷的办事方式,若是能被我们所左右,却也未必能做的尽善尽美。”
三人上马,林晔又道:“离开皇权朝廷,离开云麾将军府,离开朴元城,我们就已经身在江湖,诸多身不由己,昭儿可明白?”
林昭点头,司武却笑起来:
“晔大哥说的极是,小昭心地过于坦正了些,这一路不知要有多少想不通呢,见多了也就不会如此计较了。小昭可以随时向我‘请教’的。”
“好你个司武,别在这时候同我开玩笑啊。”
“不敢不敢,只是难得见你满面愁容的,少见,少见。”
“在江湖中,一人的恩怨往往牵动身边有关系的人,哥,我会不会给大家添麻烦。”
林晔和司武听了笑出声来。
“昭儿不错,倒也有了清楚的自知,哈哈。”
“别担心,这江湖也不是谁人一家说了算的,小昭若是有麻烦司武一定冲上去帮你。况且林家和白虎宗已经绝对后盾了。”
“没错,哥哥会一直在你身边。”
“哥,司武,有你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诶,听你这话好像是路上会给我们添多少麻烦似的。”
“司武你的注意力能不能放在我的感动上呀?”
“哈哈,小昭我错啦!”
三人笑着,天亮之前出了东安城。
东望方向,是一片崎岖的丘陵地势,一轮红日自东方升起。
而幽王及洛冰于事发当晚就已乔装离开,留下的镖队毫不知情,官兵们抓着他们问不出个所以然,关了几日以后有人只好放了。
朴元城,平疆王府。
“将军,林将军来访。”
此时平疆王洛长平正在书房写书折,府中领事来报。
“林洵,他来做什么?快请到后园亭中。”
洛长平放下笔,将书折收好,起身捋正衣冠后向外走去。
“哎呀,洵弟!贵客呀贵客!”两人在回廊下便碰着了,洛长平假装客套地打起招呼。
“你这样讲话是不欢迎我的意思?”
“跟你客套你还不给面子了!”
“说正事,林洵这次来是有要事同洛兄商议。”
“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后园请。”
“对于敖北此番联姻事宜,你联名张王李三位将军,给皇上的态度是主战?”
“怎么,难道林将军没看出来敖北此番前来,早有不想交好之意?”
“朝堂上,敖北的使臣的确话语气焰嚣张,安北朗也不是十分有心于元真公主。不过,目前敖北军力大不如南章,安北焃又岂是这般鲁莽好战之辈?”
“你与那安北焃交过手自然了解,但恰恰就是这军力不足,野心倒是显然,若此时我们抓住机会,就不会给敖北留下反击之余地。”
“洛兄的意思是由南章主动挑起战争?”
“这挑起战争的方式许多种,敖北野心太大,只要稍加引诱,自然也可以由他们挑起。洵弟意下如何?”
“我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依安北焃的心性,他决不会那么容易暴露自己的野心和真实军力。”
“洵弟是不相信我的消息?我在敖北王室安插的人呈上的消息,不会有假。”
“那洛兄可知皇上的意思?”
“皇上爱民,自然是不甚赞成我的主战提议,你今日来,应该是知道的。”
“的确,其实安北焃的野心越明显,他做的准备可能就越是充足。”
“他就是在装模作样,利用你的直觉,骗骗你这种了解他的人。你自然是享受这太平盛世,转眼忘光了这征战的意义。安北焃当初就是因为对自己的军力太过自信,最后被你亲自击溃。今日又如何不同?”
“洛兄可先听我的分析?”
洛长平说着快要语气上火,林洵忙压制下来,平心静气地分析局势。
“我南章以北,与敖北由万河做国界,直至东角万河出海口处的边境城才有陆地交接版图。”
林洵用手指在石桌上比划。“我斗胆猜想,洛兄发兵,会选择避开常人认为最为简便的边境城,而是从万河某个会发生浅水季的缺口进攻。”
“洵弟说的不错。我选定的就是当初的平泱国旧都――南渠。我定要让他看看,在那样的地方我是如何将他打个惨败而归的!”
“且慢。敖北军队精于骑射,水上作战是弱项,加上敖北秋季就已积雪,所以我猜想洛兄想在秋季发兵。”
“洵弟知我!”
“我既已知,安北焃又岂会不知?”
“安北焃知道了又当如何?这水军作战力量又岂是他说练就练得出来,野心既然被我看见了,那便是天赐良机,不容错失。只要洵弟同谏,那皇上必然不会有所疑虑了。”
“哥哥果然把我算进来了,如果我也一样,那才真是糊涂了!”
“我从来看不懂你,洵弟所思所想似乎是凭一腔直觉。但是你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