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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摇头。
“一定还有什么方法能够让原来的元阳回来,一定有。”
元真一路想着,自然地走向了吟风阁方向的草地上。
“有了,明日再将他约出来!”
另一日,前朝散了,元真就在殿外等着。
“元阳,你跟我来一个地方。”
元阳冷漠没有理会。
“那你不想知道我喜欢谁吗?”
元阳还是没有理会。
“我出嫁你也不管吗?”
元阳听到了出嫁,立刻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元真。
这个从伤痛中走出来的小女娃竟然毫无畏惧,莫非还不明白他已经不是元阳了吗?
不过既然提到了出嫁,那就且去看看,早日完成承诺,便可早一日得到她的血液。
“去哪?”
“哈哈,终于说动你了,跟我来。”
元真牵着元阳的手,跑了起来。
他的手如此冰凉,以至于感觉元真的手像极了一只火炉,几乎要将自己熔化了。
“吟风阁——”
元真喘着粗气。
“你带我到此,做什么?”
“我不信,你一点都不记得,那一晚,你们在此说着安北朗来京的事,还说我嫁不出去。你果真,一点都不记得了?”
“小姑娘,你或许还有没有明白什么。”
“我不想明白,我只想元阳回来。”
“抱歉,他可回不来了。”
“那你是谁?”
“我?与你何干?”
“当然!这是我哥哥的身体,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找到他的。”
“你只是很傻地自我安慰,一厢情愿罢了。看来麒麟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跟你说。你去问他罢。”
元真看着元阳走远,直到消失在视线之中。
“麒麟,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麒麟此时正在身后。
“麒麟,他说的,是真的吗?你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
“公主一直在悲痛之中,我才没有提起。”
“如今可以了,把元阳在边境城发生的一切,全部都告诉我吧。”
麒麟看着元真,她的眼神中充满渴望——她仍然以为能够找回元阳的。
“既然如此”
还没有说完,元真就抱了上去。
以前这都是给元阳的特殊感谢的形式。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帮她相信下去吧。
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情,难道不是将人从美好的念想中抽离出来看见现实吗?
“为了你,我都愿意的。”
第87章 寂土()
黎明之际,刚刚平息了大火的南渠城,处在一片惊慌的冷雾之中。
幸而只有少数百姓受了些小伤,烧毁民房数间,其他一概没有受到损害。
洛长平站在南渠城的城防墙之上,看着烟雾笼绕中太阳自东方升起,竟是一种黄昏的悲壮凄凉。
“还没有开战,都哭丧着脸做什么——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真不是咱们想这样呀,昨儿敖北偷袭来的时候谁不兴奋,可是起来灭了一夜的火,哪能受得住——”
“再如此说,就给我卷铺盖走人,别在这儿浪费粮食!”
“这哪能啊,跟爹娘家乡人说好的,不建功立业就不回去。况且组官对我们如此地好,我怎么舍得离开呢!”
“是啊是啊——”
士卒的精神已经被昨夜那场天降的大火烧去不少。
小组长官正在组织部下集合,调整劳顿了一夜的士兵的情绪。
“就数你最皮,说什么的都是你!”
此时这一个角落的年轻的士兵已经被调动起了积极性,热闹起来。
“组官对我们好,洛将军神威,我们一定也能功成而返,大家说是不是啊!哈哈!”
“是啊!组官!”
其中一个年轻的士兵格外活跃,带动着大家应和着组官的安抚。
洛长平见惯了这类埋怨苦累的年轻士兵,多半只是抱怨,却可能对军心造成极大的不良影响。于是安排组官进行安抚,以稳定军心。
“幸而这些组兵长官授命之后也都灵活,知道如何安抚,如何调整。”赵川跟着洛长平在军中行进。
“不过这些孩子确实没有说错。行军打仗,哪有轻易的事情。他们想要建功立业的想法倒是也给我不少信心。”
赵川看着那些最小十五六岁的一群天真可爱的孩子,着实笑不出来。
“可是,行军打仗,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地建功立业,完好地归去呢。”
“怎么,赵副将?如今你也要惆怅不成?”
“请将军恕罪,末将绝无此意。只是看到他们,我就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那时候也是满怀期许,只是真正上了战场,面对的是与你毫无瓜葛的陌生少年,但却是你死我活的下场。他们都还不明白吧。”
洛长平听着赵川说的,也想起了自己少年时的往事。
“我亦是如此走过杀戮的战场,拼杀出了自己的生路,也是荣誉的道路。他们快乐,就且让他们快乐吧。”
“是,将军。”
二人继续向前。身后的那群年轻人仍然在与战友的欢乐之中,似乎全然不知这场生死的骗局。
对岸仍旧时荒芜一片,白霜满地。
气氛随着太阳的升起而稍微得到缓和。
“安北焃究竟是什么意思?”
“突然偷袭,让我们知道了他在地下的工程,这不是等于暴露了战术吗?”
“或许他早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看我们迟迟没有发觉,便借着昨晚的风来找找存在。”
“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这只是推测,况且如果真的如我说的那样,他们随时从底下河里来,防不胜防,他们有如此奇绝的办法,我们尚且有办法对付否?你且有可行的方案否?我说的可有道理否?”
诸位谋士各自说着自己对昨夜突袭的解释,梁贻爱好集思广益,听各位管理军队之人的谈话,从中找到自己想要的攻防答案——固然不是显然确定的,只是单单就他们愿意说出的这些,对梁贻的思索都大有好处。
“梁军师还真是闲情逸致,还能与您的‘智谋团’品茶叙谈。”
洛长平从外过来,恰好经过了梁贻的住处,没想到在门外听到他们的争论。
洛长平觉得都是些没有实际用处的纸上之言,故而没有多少好感。
“洛将军。”
室内众人起身致意行礼。
“将军此话何意?”
梁贻显然也不太满意洛长平如此说法。
“没别的意思。只是今夜,我打算在万河岸边布置弓箭手两千,等着敖军,看看他们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梁贻思忖了一会儿,洛长平继续问道:
“梁军师以为如何。”
“将军,如此恐怕只是做了一半。”
“哦?如何来的一半?”
“敖军夜袭,看其攻势本可一举拿下南渠城,只是他们只是丢了火球,然后悄然离去。现在为止,万河以北的敖北青源疆土之上,都没有任何行军痕迹。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是从水下来的。”
“哈哈哈哈——”
洛长平大笑,但是梁贻并没有感到惊讶。
“梁贻啊梁贻——林洵说你聪明不在他之下,但是你到底是一介谋士,不懂着兵家战事,更不懂这敖北青源的水军是何等的弱势!”
洛长平指着他们平摊在桌上的疆域图——
“梁军师不可能不知道,敖北青源自存在以来,从万河边上发迹,就一直向着西北方向扩张——就是因为他们不谙水性,而且也从来没有训练水军的迹象。本将军宁可听军师说昨夜的战船,是他们借来的,也不想听从水底下来这等荒唐之言!”
洛长平显然对梁贻这中看气来很幼稚的猜想感到气愤。
“将军倒是提醒了在下。在下确实只是一介谋士,但是正如将军所言,如果敖北青源借来的战舰,那么这些战舰又从何处来?周边没有任何迹象,这些战舰就像突然浮现在万河之上?为什么是晚上?为什么如此大的优势却中途退下了?这些,恐怕就是烦扰将军的地方,也是梁某人存在的意义。”
“哼哼哼,不愧是林将军的人,我没有梁军师的巧舌如簧,你既然在我麾下,那些事自然有你的职责,何必多言。”
赵川看着平日脾性好的梁贻近日也不太平静,于是带着房间中的其他谋士退下。
房中只有洛长平和梁贻。
“将军,您为何对梁某如此芥蒂?”
“梁军师想多了。我待人一向如此。”
“不,您总是在梁某面前提及林洵将军。两位将军难道不是难得的好兄弟吗?”
“梁军师什么都知道,莫非这是林洵告诉你的?”
“洛林两家交好已经是南章公知的事情,无需林将军告知。”
“这朝廷中虚伪的关系还少不成?梁军师对林洵信任非凡,在洛某这儿着实是委屈了啊!”
梁贻觉得今日的洛长平格外反常,而且二人的对话已经偏离主题。
“还请将军以大局为重。”
洛长平从怀中拿出一张图纸,悄悄放在了桌上,眼神坚定,而声调却依旧是无所谓的讽刺性的:
“梁军师好自为之,否则,你就得去边境城找林洵了。”
梁贻敏捷地将图纸纳入袖中:
“恭送将军。”
此时赵川上前到了门口,望室内看了一眼,眼神微妙。
第88章 幻()
夜深人静,洛长平果然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了——
在万河南界布下数千射手,等待敖北露出蛛丝马迹。
梁贻关注布防之外,一个人在房中时拿出了袖中的图纸,展开一看,竟然是一张敖北青源底下布防的图纸。
“为什么,将军会选择这样的方法,把图纸给我”
风闪动了烛光,梁贻看着烁烁的烛光,眼前渐渐浮现出了赵川的模样。
“难道”
梁贻仿佛发现了什么天大的机密。急忙检查周边是否有人,紧闭门窗,开始仔细看那张图纸。
在万河以北,从南边看去,是一片不变的荒芜的荒草地。但是实际上是一个大的缓坡。
只需要登上高楼,就能看见山坡后面的敖北千万士兵。或者他们已经挖通了坡下的土地。
“不妙,若是如此,那么南渠的地下很有可能都有敖北士兵。”
梁贻正想将心中的构思写下,突然烛光熄灭了。
“是谁!”
“这不是你的东西。”
一个清冷的声音,听不出是男女,梁贻只知道在此刻的黑暗中轻举妄动是极其不明智的做法。
手中的图纸一瞬间被抽走。
“告诉洛长平,让他小心身边的人。”
良久,梁贻仍然没有乱动。只是身后的人没有了声响很久。在此点燃烛光,房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痕迹。除了手中的图纸被抽离的感觉可以证明那是事实,其他的都让梁贻难以置信。
数千弓箭手由赵川带领,只是守了半夜,河上没有任何动静。
洛长平站在南渠城墙看着设防的地方。
“将军!”
梁贻登上城墙,迎着猛烈的晚风找到洛长平。
“怎样?”
“将军给的东西,被拿走了。那个人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