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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去追,明日一早,万河前对战。”
洛长平取了梁贻一半的建议,大军驻守整顿,而派出去一支人马追踪。
果然没有再能够回来。
当火光平息之后,一切又恢复到了前半夜的宁静。
夜幕尚未撤离,远远的东方已经渐渐升起了一道道曙光,照进烟雾弥漫的南渠城。
“如此,我们便完成了最后的一步,说到做到。安北焃。”
“主人,太阳要出来了。我们该离开了。”
“走罢。”
空中拂过两抹白,太阳重回这片土地。
战报很快传入朴元城,皇帝忧虑,但是交战的决心已定。
“太子,近日你就在我朕身旁,看看这些战事的奏报,学着些。”
“是。”
自从元阳和元真回来之后,容妃便安分了许多。
宫中有许多传闻,说明皇后的死与容妃脱不了干系。
本以为大局在握的邓云和容妃,不料元阳回来之后,虹蕖便没有再出现。
皇帝一日日精神振作起来,整日与元阳商议军事政务。
容妃开始害怕,害怕自己之前的种种手段被发现。于是开始清理宫中的堕仙等物。
皇帝也觉得蹊跷,果不其然,在容华中找到了蛊惑圣心的诸多致幻的熏香,且宫中多流传容妃刺激了明皇后自缢,但只是没有证据。故而皇帝没有将容妃打入冷宫,而是禁足宫中数月。容妃这才安分许多。
后宫又恢复平静,只是明后不再。
皇帝亦派人细微照顾明甫,只是明甫也已伤痛所致,神志恍惚了。
一切又跨上另一个台阶。
湖族。
钟航自璇璜岛返航,带回了许多消息,其中最重要的两则,一是群雄会盟,二是南章国与敖北青源开战。
“父亲,您真的要再给敖北送这些粮食过去吗?”
“我同玛伊长老商量过了。如此决定。”
“可是阿姐她还在南章国的边境城啊!”
“是她自己不愿意回来,如果她愿意离开,我随时都可以让她平安快乐,什么南章国敖北青源又与我们有何关系?”
“可是父亲,您自我们而是就教育着,家人是最重要的”
“是!我是如此,我也一直是这么做的。可是钟虞那孩子太倔强——我们不可能为了她,毁了家族这么大的供应链!”
钟航无言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钟岚亥,竟不知入会回答。
钟岚亥亦没有料到,与半年未见的儿子的第一面,竟然是争吵。
良久。
“父亲,对不起,是航儿错了。我应该想到家族的。”
“不怪你”
钟岚亥确实老了,每次提起钟虞,钟岚亥总会毫不掩饰地体现悔疚。
“父亲,这一次的送粮任务我知道了,玛伊长老定是建议让我返航罢。父亲同我一起再去海上看看罢。”
“也好,许久没有回海上了。”
“璇璜岛又要举行群雄会盟了。”
“是啊”
安北贝儿的军队进了一道狭长的山谷,林洵的诸多侦察方法都无从监测到。
竟然数十日都没有从峡谷中走出来。
就在诸多猜测之际,一位客人来到了边境城的北城防线。
“将军,有人求见。”左天林满面惊讶地进了营房。
“是何人,竟如此紧张?”
“边境城女主人。”
林洵反应了瞬间:
“快,请进来。”未及出去传话,一个斗篷包裹严实的女子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进入营房。
“林将军,许久不见。”
林洵诧异,忙上前示以敬意。
“虞妃娘娘。”
钟虞将斗篷摘下,虽然钟虞年长林洵五六岁,但是钟虞看气来却不曾被岁月蹉跎半分。
“林将军不要再叫我娘娘了,我早已不是。”
“不,您在我等眼中,永远是贤良淑德的太子妃娘娘。”
钟虞会心地笑了:
“当初的那几个人,也就林将军你不同,还愿意记得温灵太子。不过温灵已经不在了,林将军还是像其他人一样,叫我夫人罢。”
林洵点头,又说些话,这才问道:
“夫人来此所为何事?”
“我是边境城的女主人一日,这边境城的安危就与我挂钩一日。有人传信,敖北来的一路人在峡谷消失了?”
“正是。”
“当初我来这边境城,救过不少敖北士兵,他们感恩,便留在了此地,近日有人告知了我一件敖北军事的一个秘密,不知林将军感兴趣否?”
“当然,夫人请说。”
“那道峡谷北侧,我们无法窥视,因为其中是一条入海的险道。一般人从不会到那个地方去,因为那儿有许多骇人的传说。但是却是囤兵藏粮的宝地。”
“此人之言可信否?”
“此人濒死之前我就了他,如今二十年在此,已经六十有八,我相信。”
“那这可是件大事!”
“这么一来,敖北并没有打算取边境地界,至少暂时没有。可是狼子野心,既然出发,必然有一地要失。”
林洵本来几乎要将洛长平镇守南渠之事托出,但是想到钟虞与温桓的过往,便没有说出口,只是感谢,然后精心安排钟虞暂住。
这夜里,恐怕是没有多少人能睡得安稳了。
第81章 戮()
“南渠开战了。”
“是的,将军。”
林洵相信钟虞带来的情报,死死监视着那座诡秘的峡谷。
“拿纸笔来。”
林洵突然想到了什么。
左天林将纸笔铺在案上,林洵挥毫写下“致儿晔昭”,然后停滞良久,又继续写了下去。
元阳回宫,因为励精图治的劲儿让皇帝感到惊喜,便给予了更多的权力到太子身上。
而此时的元阳得到权力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揪出了邓云。
包括他的一系列阴谋。
这一日朝阳宫突然来人宣召邓云入宫,邓云方知情况不妙。紧急之中派人去了城外五里长亭送信,另一方面派人紧急入宫,告知容妃。自己只身去了朝阳宫。
“邓云——私通敖北青源,串通望海城王氏,走私大批军粮进入敖北青源境内。这些都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想到一进朝阳宫,元阳坐在大殿之上,语气肃杀,颜色与以往不同。
“太子殿下冤枉草民了。臣已经久久不在朝中做官,如何干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哦?是啊,这等大逆不道的事,也就只有邓大人,能做到的。不是吗,虹蕖公子?”
邓云大惊,元阳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殿下——”
邓云哽咽了一下,从大殿柱子之后走出一个妖娆的公子——正是虹蕖。
只见虹蕖款款走上前来,邪魅的眼睛之中散发着如往常一般诡异的笑意。
“邓大人托人去五里长亭送的信,虹蕖已经收到了。只不过,这回,我也爱莫能助了呢。”
“你——你们竟然联合起来套我!”
“不,”元阳厉声道,“别胡说,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虹蕖故作镇静,走到邓云身旁:“邓大人,之前我是真心帮您的,只不过这位可是更大的雇主,我不得不服从他的。”
“你们有证据吗?南章是讲章法证据的地方,你们空口无凭,诛杀前朝重臣之后是要经过皇上同意的,你们不要冤枉我。”
邓云此时头上冒了许多虚汗,元阳和虹蕖自然看在眼中。
元阳突然笑了一声:
“垂死挣扎,这场景倒是本王常见的。”
“本王”?他在说什么?邓云突然心生恐惧。
“太子殿下,皇上健在,你就敢说‘本王’,这难道不是大逆不道吗?”
元阳对邓云的这番刺激皆是不理会。虹蕖亦不屑一顾。
“邓大人啊邓大人,你一人来,就说这些没意思的话,可让我们没什么看头了。既然邓大人不死心,不然我在将你给虹蕖的信拿来?或者直接叫容妃娘娘过来跟您一同对对证据?”
元阳没有提及洛长平,邓云想着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惜洛长平将军现在任命南渠,不在朴元城中”
邓云彻底慌了,跌坐在地上。
“但是,他可是战功赫赫的平疆王,你呢?邓云?”
邓云哽咽住了,喉咙之中似有一把尖刀抵着,吞咽口水也变得酸涩难以进行。
“邓云大人不说话,那我就将容妃娘娘叫来?”
邓云发觉元阳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孩子,容妃宫中之前传来的信,果然对元阳的顾虑是对的。
只不过现在一切都晚了。
虹蕖只在一旁恭敬地站着,仿佛元阳才是他的主人。
“你们想要什么?”
“邓大人是明白人,我要你向父皇承认叛国弑君的罪名。”
“我只是为敖北军粮的运输提供了渠道,其他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没有办法承认。”
“那么容妃用药之事,一定是可以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的咯?”
“不要牵累容儿,一切都是我一人策划的,与她无关。她是真的爱那个帝王的。”
“那好,只要邓大人自己了断了这堆混事,我便不会去叨饶容妃娘娘了。”
“好,我做。但是,我有一个问题。”
“邓大人请问。”
“你不是元阳,到底是谁?”
元阳哼哼的笑着。
“你没有价值知道这件事,滚吧。”
邓云全身酸软地退出了朝阳宫,摇摇晃晃地走向勤政殿。
此时容妃亦已经听闻父亲求助一事,连忙询问父亲踪迹,此时已经到了勤政殿,容妃匆匆赶去。
“皇上,邓云大人进宫了。”
“邓云?容妃的父亲——他来做什么?”
“说是有一桩秘案需要启奏皇上。”
皇帝犹疑半刻,随即说:
“那就让他进来罢。”
邓云一进来便哭倒在地,哭腔喊着:
“皇上——臣有罪!”
“邓卿如何至此,何罪之有?”
“今日进宫,正是太子殿下之意。没想到太子殿下正沉浸在明皇后薨毙的伤痛之中,竟然突然怀疑臣与望海城王氏走私军粮一案有关,但是臣真的冤枉啊!”
皇帝回想那一案件,方才过去不久,但是并没有有其他端倪之处。
“太子贤德,怎么会如此一说?”
“我见太子殿下身旁有一相貌近妖孽的男子,太子格外护佑,或许是收到了蛊惑呀!”
“一派胡言!”
皇帝怒了,邓云方知此路不通。
“皇上不信,可以去朝阳宫一看便知。”
邓云已经穷途末路,如此一说只想拉垮元阳半分,拖延一分等着容妃赶到。
皇帝一面派人去了朝阳宫,一面准备详细问清邓云所奏报之事。
“望海城走私一案,你确实没有任何隐瞒?”
“臣忠诚毕生,请皇上明察。”
“朕记得,你的父亲,是前朝重臣。”
“正是。”
“你的父亲,邓蹇——是最为支持温灵太子的啊!”
邓云如晴天霹雳,再次跌坐在地。
“太子从边境城回来就通朕说了你的可疑行径,朕看在容妃的份上没去找你,结果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