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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只是因最近玩伴都远行,多思而做了噩梦,受到了惊吓,只需适应一段时间即可,或者转移公主对此事的专注。”
太医退下,皇帝坐在元真身旁笑道:“元真也会做噩梦?”
元真只是不理会。
“陛下不要再说了,元真怕是吓坏了。”
“父皇母后,我只怕他们不回来了。”
“傻孩子,他们怎么会不回来呢?我们不去想这些了,等你梳洗好了,同母后去后花园走走,你的其他兄弟姊妹多数都在呢。”
太医自然只能诊身体之病理,元真却无法十分准确地表达出这梦地诡异感,皇帝和皇后也只能相信太医地诊断,自猜想是因为伤心生气所致,或是一种赌气的方式。
但是深宫中的那双眼睛确实阴郁地越发显然了。
“元真恐怕是舍不得我们,怕在我们面前掉眼泪。”
“说不定真是做了噩梦,被吓着了。”
“我到好奇什么噩梦能吓住元真这个家伙。不过我们走了,元阳也不在宫里,她就只能跟那些‘闷闷的’皇子公主玩了。”
“你和元真同一日出生,什么心思自然想得贴切些,不过对人的评价不能轻易出口,尤其贬损之词,往往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是,小弟谨记哥哥教诲。”林昭吃了教训,忙转移话题:“哥,昨日元阳出城,我们骑马可还追赶得上?”
“元阳虽与我们同道,但是经过途中祭祀祖庙,都是要近前行礼的,或许我们错过了也说不定。”
“看前面这道路宽敞平坦,不如我同哥比试一回?”
“好啊!”
“我数到三,咱们一齐扬鞭。”
“三——驾!”说着林昭策马而去。
“昭儿你竟敢耍赖,驾!”林晔挥鞭追赶。
一路扬尘,一路欢洒。
“他们都出城了。”
“是,大千岁。”
“哼哼,此番任务,就交由你将功赎过,再不成,你可懂这后果。”
“虹蕖明白,为大千岁万死不辞。”
“虹蕖呀,当初紫衣救了你,若不是因为本神的巫咒,你果是真心能替我将她找出来?”
“大千岁乃是这世上最能看破天机、把握命运的巫神,千岁静不识好歹但是虹蕖是识时务的”
“哈哈哈——真该让紫衣好好看看,她所相信的什么真实的情感,是多么的不堪一击!就像她最相信的你!”
“是,大千岁。”
“她不配千岁的称谓,以后不要再叫她千岁静了。”
“是”
第9章 石山涯妖兽()
自出了朴元城,林家兄弟二人心情放旷。
无论是这常常踏足的山林小溪,或是阡陌人家,渐渐远在身后的熟悉之地,和越来越清晰的前方道路,都给林昭一种别样的新鲜感觉。
到了正午,日头毒辣的很。
兄弟二人正策马于四周平裸的沙石地上,忽见前方一队车马,像是镖局运送物资的队伍,只是镖旗不是京城里常见。
“昭儿,前方有人,咱们去问问距离下一个驿站还有多远。”
“好。”
林晔林昭追上镖队领头的马,带着一顶破旧的箬笠,看背影是个英武的壮汉。
“镖行大哥,我兄弟二人在这平沙之地行了许久,天气炎热,不知还有多远才能到达东安城呢?”
那壮汉勒马转过头来,面目在箬笠之下不十分清楚,最扎眼的是颈部上一道深深的旧刀疤。
“小兄弟,”刀疤壮汉抱拳行礼,这是江湖马背上的规矩,“骑马不到一个时辰,就能进东安城,天气炎热,这平沙一片,看二位应该是世家公子,需要万般小心才是。”
“此话怎讲?”
“平沙尽头有一个叫石山涯的地方,最近常有单独过路的人被洗劫一空,报案至东安衙门,说是有喜人财物的妖兽出没。”
林昭一听什么“妖兽”便好奇心不能自禁。
“这位大哥说有妖兽,我倒是想去见识见识。”林昭直言而出。
“年纪不大胆子不小。”
“小弟妄言了,不过只是野兽倒还伤不了我兄弟二人。”
那领头的上下打量了林晔林昭,发现腰间配着黑金剑鞘,知其二人习武:“既然二位公子有如此兴致,那王某也只有提醒二位多加小心。”
“多谢,告辞。”
兄弟二人策马扬鞭,又行了小半个时辰,果然看见了石山涯——毫无规则的石头堆砌了一个高坡,不十分小心倒是容易被利石所伤。
晔、昭下马,走上石坡,突然两侧山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看来,还真给我们遇上了。”林晔放慢脚步,四处小心观望。林昭也手按剑柄,谨慎起来。
忽而一只灰色的大狗蹿出,张着血盆大口咬向林昭。
林晔援助不及,侧面又一只暗箭射出,被林晔拔剑斩断。
“哇哦,好剑。”暗处一个怪异的声音道。
林昭彼时与那恶狗缠斗,林晔上前相助。
“两个人欺负一条小狗,这就是你们这些世家公子的一贯作风。”
“你是何人?”
“你知道我是人?不,我是妖怪。”
打斗中林昭被大狗一个撞击滚出三米。
“昭儿!”
林昭在石地上滚出了好几圈,然后立定。
“哥,我没事!”
“你若敢伤我弟弟,我决不饶你!”
林晔身法敏捷,绕过大狗的正面撕咬,只在瞬间,游龙剑就已经抵在了大狗喉间。
“你若是敢伤了小小”声音若远若近,飘渺不定。
“你也就死,定,了。”声音来自林晔身后,此时短剑抵在林晔腰间。
竟然这般杳无声息――
“把你们的宝剑留下,我就放你们走。”
林昭在身后默默起身,趁着那黑子小个子说话之际冲了上去。
“要是不呢?”林昭此时竟然把剑架在了那人脖颈之上。
“你――”那人显然没了后招。
“比速度,你还慢了点。”
“昭儿,可有受伤?”
“哥放心,没事。”
面前的这个人体型娇小,全身上下都用黑布裹着,只露出一双狡黠的双眼。
“原来害人‘妖兽’竟只是一只大狗。说吧,你是谁,想干什么?”
“二位大侠可怜可怜我吧!”这人突然声调儿大变,“小女是东安城中贫家儿女,我劫财是为了给父亲看病买药,生活所迫,呜呜呜呜”说着将头上的黑布摘下,竟是个十分清丽狡黠的少女。
“你不是妖嘛,怎么,打不过就装可怜?”
“我干这些自然不算英雄好汉,但是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和一条狗,你们算什么英雄好汉?”表情瞬间转为倔强,眼神犀利。
“虽然你是女的,但明明是你偷袭在先,怎么反而你有理了!”
“小小没把你怎么地呢吧!只是撞了你一下,再说,我不是也没怎么着嘛。”
“这道上都是乱石,摔得可疼了,还有,那么大一条狗,‘小小’?”眼看着林昭与女孩要吵起来。
“姑娘,你利用这里的地形,跟你的‘小小’假扮妖怪抢劫,是为了给父亲买药?”
“你们若是不放我,我父亲便病死家中,你们,爱信不信。”说着已然带出哭腔。
“好了,姑娘若真有苦衷,也不应当行这等作奸犯科之事。我兄弟二人出门携带之物从简,身上只有这些银两,若是姑娘不吝,就拿去给令尊买药治病去吧。”
女孩看见银两便一把夺过,骑上大狗便跳进林中不见了。
“姑娘日后应多多行善,不可再犯了!”
林中此时没有了半点声响。
“哥,我总觉着咱们被骗了。”
“万一是真的,那些银两放在她身上或许用处更大,咱们也算行善事一桩。”
“哥,咱们的干粮!”
回头上马,发现那小丫头不知什么时候将马背上的干粮取尽,只各留下水壶。
林晔脸上一黑。
“权当施舍给需要之人,无妨,东安城就在前面了,接济的人就在城内”
最终还是在黄昏时分进了东安城,到了指定的客栈后,果然两位黑衣、左臂上绣有白虎图样的年轻人过来牵马。
“晔公子好,这位就是昭公子吧。”
“昭儿,他们就是白虎宗驻点在东安城的兄弟。”
林晔林昭抱拳行礼。
“一日风尘日晒,二位公子辛苦了,我等在此恭候多时,请随我来。”
林晔林昭随着印服者入客栈。
客栈大堂人声嘈杂、热闹非凡,多为江湖侠士之辈。
“近日南章兴起去往璇璜岛参与群雄会盟之风,过往江湖侠客及王贵公子如潮,客栈早早住满,璞宗主亲令,必收拾上等的房间给二位公子起居。”
“多谢璞伯父,有劳兄弟。”
三人上至二楼,曲折几回进入房间,却如脱离尘嚣一般宁静。
房间空旷整洁,窗子临街可见客栈门前车水马龙,坐在窗前能见对面客栈品茶的客人。
“晚膳稍后送到,二位公子有事吩咐,只需拉动响铃即可。”
“多谢,你去忙吧,我们都可以自己来。”
“告退。”
林昭立马瘫倒在床榻上,林晔坐在窗子前倒了杯清茶一口吞下。
“哥,我也要。”林昭眼睛也不睁开。
“上方一掌,接着。”唰地杯子带茶从林晔手中到了林昭手中。
“嘿嘿,撒了两滴。”咕咚一口喝下。
“风尘途中多好茶,好茶。”
咚咚咚,不一会儿便有人来敲门。
“应是送晚饭过来了。”林昭跳起来去开门。
“终于到了,都快饿——怎么是你!?”
第10章 幽王镖将军()
“越阡度陌,大道其行。小昭,久违了。”
门外站的少年,黑衣白虎印文臂袖,刀剑交叉绑定于背后,边幅整净清爽。
“司武!什么久违了!三年了!哥,是司武!”
林昭一臂揽住门口少年脖颈,满面旧友重逢的欣喜。
“司武见过晔大哥。”
林晔上前,司武鞠躬行礼。
“见到我怎么还行这样大的礼,显得生疏。三年不见,竟同昭儿一般高大了,司文怎么没来?”
三人说着走入室内。
“哥哥他在边境城还要处理其他事情,事后就在当地等候我们过去。”
“这么说,这次璞伯父说的‘照应’就是你们?”
“是的。这次自东安城至璇璜岛的路程,就是由我和哥哥陪同二位,减少这道上的诸多江湖门道事宜。”
“真是太好了!没想到是司文司武,路上更有趣了!三年不见,想你武功增进不少,可一定切磋一番。”
“司武奉陪,只是要到了璇璜岛以后,那里才是武术竞技之天选之地。”
“司武武功在我之上也说不定。”林晔笑着倒了茶递过去。
“晔大哥过誉了,璞宗主管教得严格,哥哥学会后一直耐心指点。三年前拜访林家,改变了司文司武兄弟二人命运,这份恩情,司武没齿难忘。”
“从前的就让它过去便好,现在这样就很好。”林昭说罢,忽地门外传来争吵之声。
只听那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