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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多谢老伯。”
低语罢,再看大个头那一桌,又开始喝酒。
麒麟察觉江姜在阁楼上的暗示,示意元阳离开。
“殿下怎可如此行动,这太危险了。”
“无妨,他么都是有情有义的有趣之人,只是看气来凶了些,实际上不是坏人。”
“正是如此,这样的人多对权贵带有很深的成见,方才殿下简直就是在虎狼窝里!”
“我知道自己在作甚,江大人可休息好了?”
江姜察觉到自己的语气不当。
“嗯,已经好多了。”
“好嘞,等钟夫人愿意见我,江大人就可以收集‘亥时风’了。等查清楚这聚集在边境城的‘邪风异象’我再同江大人细说元阳的所见所闻。”
“是,殿下。”
此时店小二上来说,门外有个女孩又找。
“女孩?”
“是啊,大人,就是那一位。”店小二指着楼下门口。
一个十二三岁模样的小女孩站在门口,见元阳目光过来反而向外走去。
“是她——那一日在钟府门前见过的那个女孩!”
元阳迅速下楼,麒麟江姜跟上。
小女孩十分灵巧地穿梭在人群中,也不至于让元阳跟丢。
“她在引我们去一个地方。”
麒麟拉住元阳,道:
“殿下”
“有你在怕什么。”
麒麟只好跟着继续追了过去。
最后女孩在一座桥上停下,接近北岭,四周安静无人。
“小姑娘,前面就是去钟府的路了,你引我们到此所为何事?”
“不是我。”
洛冰转身,一位公子站在桥的另一边看着元阳。
此时夕阳映在桥下溪流之上,粼粼波光。
第36章 身世()
“自见它第一眼,我便十分欢喜”
虞夫人取出盒子,拂去多年的尘埃;打开盒子,往事便如潮涌上心头。
钟灵跪在母亲身旁看着。
“这里头的东西,倒是未曾蒙上半点尘埃。”
盒内数叠信札,信札之上是一株枯干的花枝。
“这是你父亲亲手放下的,原是一束美丽的虞美人的。”钟虞端详着枯花枝,眼神中淌着温柔,“朴元城暑热,种不活这样的花,可是你父亲却种活了它们。”
钟灵跪在钟虞跟前,看着母亲小心翼翼地将花枝放下,然后将信札拿出,箱底还有一卷泛黄的画纸。
钟虞将画纸拿出来,端视良久,然后递给钟灵。
“灵儿,打开它。”
画卷早已破损不堪,展开时生脆生脆地响。
画上是一位美丽的女子,和一位少年公子。钟灵再细看,道:
“这位美人倒是像极了母亲”
钟虞温柔地笑着:
“是我,那少年公子便是你的父亲,前朝太子温灵。”
钟灵呆住了。
“灵儿,我要同你说说我同你父亲的往事。”
南章国永兴二十五年,湖族航行商队靠岸边境城,钟虞随父亲入南章国行商游历。
钟虞那年十九岁,对这富庶的南章国怀满了好奇,随家中姊妹外出游玩。
“那边怎么这么热闹呢?”
“看姑娘是湖族人吧!这可是南章国的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来边境城召听民意呢,除了看热闹的还是来看热闹的!”
“皇子殿下?”
钟虞对这类从未见过的人充满期待,但在人群中与姊妹走散,任凭人流涌向湖边。
湖上有亭,亭梁挂着垂地纱幔,隐约可见亭中摆放着两座楠木尊椅,椅子上坐着两位金线白衣的人物。
“老伯,里面的人是谁?”
“里面坐着的就是温灵太子和三皇子呢!”
钟虞暗忖,什么太子皇子,想必就像自己家族长老一般的人物才如此受尊敬罢,心底倒也不十分感兴趣。
“啊啊啊——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娶我!”
身边女孩们的激动模样吓了钟虞一跳――看姑娘们的反应,莫非这皇子是什么绝色的男子?
既然都来了,不如亲眼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模样的家伙。
为了看得更清楚些,钟虞便踏上沿湖的石柱,向亭靠近。
人群涌动,钟虞从湖上来,侍卫们以为她居心叵测,怒喝道:
“什么人,快走远些!”
一身喝令倒是只吓得钟虞脚略微失去平衡,好在钟虞自幼习舞,摇摆两下保持了平衡。
此时风起吹开了亭上的纱幔,一位面如冠玉的男子与钟虞一刹那的相望,钟虞一个失神滑进湖里。
“那个男子是父亲吗?”
“是啊。但是,我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
钟虞默然。
岸上一片慌乱,亭中冲出一人纵身跃入水中,侍卫们见了纷纷入水。
“有人落水啦!”
“皇子也在水里!”
“快救人!”
“不要乱!”
“退后!”
睁开眼睛,钟虞发现自己已经在岸上,躺在男子的怀里。
“姑娘,你没事吧!?”
钟虞惊魂未定不能说话,全身发抖紧紧地抓住皇子的衣襟不放手。
“姑娘别怕,你已经安全了。可有伤着哪里?”
彼时亭子周遭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钟虞意识渐渐模糊下去,世界渐渐安静下来。
“是父亲救了母亲?”
“不,作为太子他不被允许失了仪态。”钟虞嘴角勾着笑意,“他后来虽这么说,不过还是被我发现,原来他是怕水的。”
“可是母亲是通水性的。”
“没错,在海上长大的我,为了你父亲那一眼,差点儿把我的命搭了进去。”
“后来呢?”钟灵认真地问。
“但救我的那人就是当初的三皇子温桓,如今的南章国皇帝。母亲一开始,便错了”
醒来时,钟虞已经躺在了一间华贵的房间里。
“姑娘醒啦!”
两位侍女端正地立在床旁,一位前来问候,另一位转身出去传话。
“这里哪儿”
“这里是边境城城主府,姑娘落水了,是两位殿下救了姑娘呢。”
钟虞发觉手中攥着一块金线残布。
“这是?”
侍女笑道:
“姑娘被三皇子救下,就一直抓着三皇子的衣襟不放,到了府里要换掉湿掉的衣物,不得以之下三皇子剪掉了衣襟,才不至于让姑娘受寒呢。”
钟虞不好意思地将被子往上盖了盖。
“谁,给我换的衣服?”
侍女微微笑着:
“是女婢亲自给姑娘换的衣服。”
钟虞绯红着脸。
“谢谢”
不及侍女说话,门外传来一阵笑声。
“姑娘可方便救命恩人进房中看望?”
男子就在屏风外。
“姑娘,三皇子来了。”
那位俊秀的皇子不等钟虞回答径直进了房中。
“看来姑娘没有大碍,甚好。”
“多谢。”
“不必谢我,姑娘如此美貌怎可坠给那湖水去了?敢问姑娘芳名,好为你寻得亲人。”
“我叫钟虞,是湖族商人的女儿。”
“近日是好像有一支与我南章合作密切的大商队到此。姑娘也姓钟,可是钟岚亥先生家族中人?”
“他是我的父亲。”
温桓停下,显然出乎意料之外,然后鞠躬道:
“原来是少公主。”
“叫我钟虞就好,我们那儿才没有这样的叫法。”
“‘虞’可是‘虞美人’之‘虞’?听说湖族境内,到了夏日举国上下漫山遍野都是璀璨的虞美人。”
“嗯。你去过湖族吗?”
“没有,只是我的一位故人也是湖族人。”
“你若是真的看见了,才知道有多美。”
“你就叫做钟虞,有多美可想而知了。”
“谢谢”
“姑娘来自海上,怎么不通水性?”
钟虞想起当时那刹那的眼神,忙找理由掩饰。
“我只是一时忘了”
身旁的女婢听了捂嘴忍着笑意。
温桓看着钟虞,默默笑着,钟虞又绯红了脸。
“钟虞姑娘如此美丽,定不会叫温桓相忘。”
这时外面有人传话。
“禀三皇子殿下,府外有湖族少年求见,来问方才救下的姑娘。”
钟虞忙道:
“一定是阿航,皇子殿下,我家人来了。”
“既然如此,我便不多挽留。”
钟虞放下手中的画卷,沉默了一会,道:
“什么一定是温桓救了我呢?自那以后,我无法忘记那个眼神”
钟虞说着有些哽咽,钟灵扶着母亲来到窗边。
“灵儿像你的父亲,总是那么冷静。”
“儿子明白母亲的无奈。”
“温灵是太子,我是不能见到的。这个误会让我恨了许多年。家族要离开边境城,但是我不愿意离开温桓,父亲很生气,当时我们都很倔强,他不愿意原谅我,我亦不愿意原谅父亲,决裂、背叛、失望多么荒唐”
钟虞伤心起来,没有气力再说下去。
秦伯此时出现在门外,示意钟灵出来。钟灵会意,吩咐秦珊照顾钟虞,然后默默走出飞泉阁。
“秦伯,我从不知道,母亲有这样一段往事。”
秦伯看着钟灵坚定的眼神,知道夫人已经不打算隐瞒了。
“公子不要怨夫人,夫人隐瞒也是为了保护公子。温桓若是知道温灵殿下尚有遗孤,不仅对您对夫人也是相当危险的。”
“母亲这么多年孤身一人,你们都告诉我父亲在边境城的战乱中死去,那母亲的家人呢?”
“湖族派人来找夫人是常有的事,但是夫人性子倔强,不管心中再如何隐忍也不愿意低头。”
“我明白。”
“夫人在湖族的故事老奴知之甚少,跟公子说说朴元城的往事罢。”
钟灵点头。
“公子的父亲前朝温灵太子——老奴曾经的侍主,是先王和先皇后之子,身份尊贵,性情和正。温桓是先王与一个湖族女子所生,后女子早逝被追谥为‘湖仪娘娘’,温桓便被养在了东宫。皇后娘娘悉心照料温灵殿下更是带他格外亲厚。只是温桓却是先王制衡皇后外戚的手段,先皇后是知道的,但是温灵殿下并不在乎。”
“先王”
“公子的皇爷爷。这些都是猜测,但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当时的丞相明甫,他将自己的长女明兰嫁给了温桓——堂堂丞相,没有先王的授意怎会让自己的权力外放?”
“这是在母亲之前的事?”
“是。公子生长在边境城,不知道皇族的婚姻只是政治权势的分布与巩固。您的父亲温灵殿下也有这样的婚娶,只不过对那些世家女子相敬如宾,从未有所逾越。温桓渐渐的被权势束缚,纵然他不爱明家长女但拒绝不得,亦以礼相待。”
秦伯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
“温桓带夫人入府,当年明兰小姐为三皇子府的中正之位,好在性情温和,纵然温桓一心放在咱夫人身上,却依旧善待夫人。”
“这位夫人现在如何?”
“她就是当今的明皇后。她是在温灵殿下之前,就曾经劝夫人离开温桓的人,不过最后失败了,当年的钟虞最终还是登上了权力盛宴的中央。先王寿宴,宴请万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