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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将军,元真不是个省心的孩子,这段路就麻烦你了。”
“娘娘放心,元真自小喜欢在臣府中玩闹,臣一定尽心照顾。”
“诶,明惠,你让我也好歹交待几句。”
皇后依依不舍将元真拉到一旁继续叮嘱。
“皇上”
“诶,近日没有君臣,我只是来为洵弟送行的兄弟。此去边境城,不知何时才能解除此次危机警报,等你平安归来,你我还有长平再一同畅饮!”
“定不负所托!”
并没有来送行。
“你走,我绝不送你。只等你平安回来。”这是林夫人出门前对林洵说的话,林洵已经将它烙在了心里。
出发。
出了朴元城几里路,元真从马车中探出头来。
“姨父,父皇和母后可还能看见我们?”
“蜿蜒了五里,定是看不见了的。公主可还习惯这颠簸?”
“这些还不算什么,姨父可不能因为我而误了到任的日子,马车多慢呀,让我骑马吧。”
“这一路上人事复杂,为了不必要的危险公主还是坐马车比较稳妥。”
“可是”
元真突然想到,自己离开之前可是都承诺过不添麻烦的,于是把请求暂时憋回了肚子里。
坚持了几日,元真有些乏了。
“坐在马车里我闷得慌,姨父就让我骑马吧,我保证会乖乖的,绝对跟紧姨父不添乱!”
林洵还是十分为难的样子,毕竟家中没有女儿,对付起这种小女孩还真不容易。
无可奈何之下望了一眼左天林,左领事看了默契一笑,跟林洵换了位置来到元真马车旁。
“元真公主想骑马?”
“是啊,左领事,你就劝劝姨父让我骑马吧!”
元真这般撒娇,一般人是受不了的。可是左天林对付起来却得心应手。
“公主可知,林将军在接到皇上带公主出行的命令时,是什么表情吗?”
“不知道。”
“林将军很开心,因为林晔林昭两位公子都出游了,将军膝下没有女儿,对公主喜欢的很。”
“哈哈,那我可以骑马是吗?”
元真将脖子伸长,看到左天林身旁的林洵,林洵苦笑着。
“当然,将军威严戎马半生,属下从未见过将军对谁如此善目温蔼过。”
“对啊对啊。那我下来啦!”元真坚持要骑马,左天林也不紧不慢。
“公主稍安,再这样的沙石路上骑马很累,更何况一直跟在将军身后,岂不更加枯燥?”
“左领事,”元真突然放低了声音,“我当然知道跟着枯燥,可是总比呆在马车里好多了。”
左天林听罢只是笑着,继续问道:
“那公主可知这骑马的要诀?”
“当然,我可是常在将军府同晔哥哥和小昭练马的。”
“属下知道公主精通骑射,只是这要诀又大为不同。我有几个问题,如果公主能回答出来,那就理所当然可以下来纵马我们自然也不用担心公主。”左天林依旧从容笑着。
“骑马这事儿还真没人能难到我,左领事尽管问罢。”
“我们的马都是优质的战马,且性子都烈得很,认主。林将军备用的军马是脾性最温和的。”
“嗯,那匹可以。”
“那两军交战,一名普通的将士和三军主帅,可以抓住其中一人,公主如何选择?”
“自然是主帅,有道是‘擒贼先擒王’嘛。”
“如何知道此人是‘王’呢?”
“嗯,一般主帅穿着最为打眼,主要看穿着。”
“对,但是现在现在都兴将军与士兵同着,以免最先受制。兵不厌诈,这时候我们就看战马,绝对是最为优质的。这途中多山匪盗贼,粗鲁蛮横。如若公主骑了那脾气最好的马,岂不成了众矢之的?”
元真发现左天林说的很有道理,竟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卷进了左天林的“圈套”。
“不对,我是这里面最小的,怎么看也不像是‘王’呀。”
“山匪盗贼反而会挑看起来好欺负的下手,公主以为如何?”
元真知道自己本来就是在“说话不算话”,结果别左天林这么一说反而更不好意思再执着。
左天林细致,看出了元真的失落,又笑着说道:
“保护公主是属下不容辞的责任,公主还是在车中最为稳妥。等到了安全的平坦草地,公主再提出这样的请求,将军一定会答应的。”声音放得很低。
元真彻底被说服了。
林洵这时过来,对车中的元真说道:
“元真?”
“姨父,我错了。”
元真调皮又可爱的眼神带着失落。
林洵与左天林相视而笑,继续前行。
“朴元城——南章国的都城。前朝看似文武纳谏、和气一团,实则各怀欲念、暗地里搅弄风云;后宫看似平静如常、你我姐妹,实则勾心斗角、不择手段。”
“哪里不是一样呢”
月光下,白衣二人立在城中制高点,俯瞰朴元城。
灯火依旧,清平景象的未来是毁灭。
“主人,已经发现虹蕖的行踪,他幻化的形体一共四具,分别在敖北青源、朴元城中的邓云府中和皇宫内,以及边境城的海风口上。”
“只有三具,他还没有在这么大的跨弧中化形四具的本事。”
“是。”
“好不容易出来一回,竟然还是为了紫衣千岁的掌令使。”
“主人不用烦忧,这一切由芷雪来做就好。”
“不,虹蕖——还真得由我亲自动手。”
“是。”
白衣女子张开一手掌,手中散发着如雪般的点点荧光,瞬间化作无数只白鸟,所过之处形成了一张无形的网。
在这朴元城的上空,宁静的夜里。
皇宫夜行的宫女揉揉眼睛,再望向月亮方向的宫殿之上,已经没有二人的身影。
“咦?怎么突然不见了?”
“你怎么了?”
“没事,可能太累了,刚刚竟然看见月亮上有人。”
“哈哈,看来真是累坏了,走完这段路她们就来交接班了,快走吧。”
“嗯。”
第32章 巫神族初现()
“安北一族向来骄傲,不屑用这些手段。”
“那我们之前为安北朗提供了这么多情报岂不白费力气?王鸥若不是因为家人在你的手上,恐怕早就暴露了!”
“邓大人稍安勿躁,安北赫过河拆桥其实也在意料之中。”
“这么说来,虹蕖公子早就想好了对策?”
“我们不是有娘娘吗?”
“是啊,容儿如今盛宠,更何况林洵和元真公主离开朴元城。”
“只要有容妃娘娘,这一切不就在邓大人手心里?”
“多亏了虹蕖公子,只是不知道你倒底想要什么。如果在下能给你,自然不会吝惜。”
虹蕖在一旁邪魅地笑着:
“不必,就像虹蕖最初所说的那样,我只想单纯地想帮邓大人而已。”
虹蕖说罢,忽而察觉到房外传来异样的气息——
“难道!”
“虹蕖公子,你怎么了?”
虹蕖煞白的脸上竟然有了虚汗。
“我没事,今日就到这里。”
“虹蕖公子若有不适,还是早些回去歇息,我就不再多留了。”
虹蕖点头,出了房门化作一阵风去了。
无论虹蕖逃得有多快,身后的那双眼睛,还有那熟悉的气息依然没有消散。
慌乱中跑入林间小道上,月光从浓密的树叶间倾斜下来,那二人就像融进月光里的仙子。
虽身上套着黑色斗篷,一袭白衫在飘落下来出落脱灵动清雅。
“虹蕖,你还打算逃到哪里去?”
那女子开口说话,质问的声音也清冷极了。
虹蕖见二人落地,立马跪在地上拜见,不敢抬头。
“虹蕖不知雪衣千岁到此,请雪衣千岁恕罪。”
女子走近,虹蕖看到她走到眼前,纤尘不染。
“你倒说说,你有哪些‘罪’需要我来‘恕’?”
此时虹蕖的冷汗已经滴湿了眼前干燥的土地。
“我、我”
“说不出口?”
女子身旁的男子亦是同样装束,走上前来将虹蕖扶起,虹蕖却只是直立上身依旧跪着。
“主人想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芷雪盯着虹蕖问道。
“大千岁他不知道我在这儿,我来这儿是想找到我的主人”
“不要骗我。”女子倾泻着冷冷的目光。
“虹蕖,求您”虹蕖的声音开始颤抖,“求雪衣千岁救救紫衣千岁!”
“我与紫衣千岁同为大千岁座下圣灵使,你不说我也会救她。只不过她忤逆了大千岁,多少要受些惩罚。你又来添什么乱?”
“雪衣千岁不知,大千岁他对紫衣千岁已经下了杀心”
女子凝眉不语,身旁的芷雪又问:
“这与你引诱南章国的皇子和公主去边境城、挑起两国战乱以及唆使邓云谋逆有何干系?”
“原谅虹蕖只此事无可奉告。”
“放肆!”芷雪怒喝,女子却拦下,让虹蕖得以继续说下去。
“我是灵感半巫,能感知到‘种子’的气息。南章国太子是‘掩种’,真正的‘种子’还在朴元城中,就是那个元真公主。我利用邓云,将那元真公主引出城了,只要到了边境城,就可以——唔!”
女子反手一挥使得虹蕖飞出数米,躺在地上吐了好几口血。
“我千年修为,还轮不到你这半巫来告诉我这些!”
虹蕖不及擦掉嘴角的血,又跪拜在地上。
“虹蕖知错”
“愚蠢!你是错了却不知改,朴元城不是你待的地方,不要再让我见你出现在这里。”
“是,虹蕖明白”
二人腾空而去。
良久,虹蕖方才抬起头来,满目凄凉。
月光下飘下一条雪白丝巾,虹蕖用双手捧接住。
他知道这是雪衣千岁留下用来擦拭嘴边血迹的。
“是,虹蕖明白”
还是没忍住,眼泪肆虐地流下来,虹蕖不住地狂笑着,悲伤或无奈,只有此刻没有人看见。
此时二人竟已经到了一座辉煌的大殿之中,说是大殿不如说是一座高峰被掏空了内里,在其中建了一座圣殿,辉煌庄重。
圣殿最中央之处,是一座大炼炉,炉上浮着一根散发着异光的权杖。
二人进来,权杖愈发光彩放射。
圣殿之下,还有王座,王座之下像是被扼住的灵魂,狰狞可怖。尽管是雕塑,仍然生动可怖。
“雪衣,你来了?”
座上有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声音沧桑。
“大千岁,近日雪衣在南章发现了虹蕖的踪影。”
“呵呵呵呵,我知道。雪衣不是方才教训了他吗?若是还不解气,就抓回来烧了”
“雪衣并非此意。”
“虹蕖自从紫衣失踪后,确实比往日更没规矩了。劳烦雪衣帮我教训了他,可想要什么奖赏?”
“雪衣叩谢大千岁,希望您饶了紫衣千岁。”
“紫衣千岁带着流光琴背叛了我,雪衣,你且叫我如何饶她?”
“紫衣千岁做了这么多年的圣灵使,您真的忍心杀她吗?”
“就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