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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安北贝儿已经站在马背上,尽全力保持着平衡,马从格安身旁飞过,安北贝儿腾跃至空中。
安北贝儿成功旋转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安北贝儿遥举弓箭,成功将箭射在靶上但没有命中靶心。
回头一看,安北贝儿急速坠落下来。
格安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抱护住安贝儿,在草地上滚了好远。
“公主没事吧?!”
格安脸上全是担心惊恐,挪开手臂,安北贝儿却睁着大眼睛呵呵地笑着:
“又失败了!”
安北贝儿挪开格安自己站了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和杂草,依旧是那个高贵骄傲的敖北公主。
格安将掉在几步之外的帽子捡回来,拍干净,交还给安北贝儿。
安北贝儿接过帽子:
“格安,你没事吧?”
格安绷紧的心弦只放在安北贝儿身上,并未顾及到自己,安北贝儿这么一问方发觉左肩后背有些痛感。
“公主,我没事。”
安北贝儿没有看着格安。目光延伸到东原上太阳升起的地方,长叹一句:
“为什么总是练不好呢?”
“公主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太过危险”
安北贝儿皱着眉头,看着格安:
“格安你弟弟格洛倒像是天生就会似的。”
格安低头答道:
“只因为我和弟弟格洛,自幼就背负了要保护公主和皇子的使命,这是家族对我们兄弟的训练,但公主不能因此受伤。”
安北贝儿背过身去,吹响口哨,马儿自己跑了回来。
“不,我能够保护自己,格安只需要在我身边协助我就好。安北家族的后裔,不是需要人保护的弱者。”
格安不语,只是跟着安北贝儿继续练习弓箭射击。他明白,安北贝儿还是那个骄傲的公主。
待到夜间,格安回到自己的营帐中,愈发感觉左肩痛得剧烈。
这时格洛恰好从营帐外进来。
“哥,你回来了,你可知道今天阿朗你的左肩怎么伤成这样?”
格洛看见格安左肩青紫一大块,已然动弹艰难。
“无妨,你帮我去拿药箱过来,上些药就好了。”
格洛将药箱拿来,帮格安上药。
“是不是公主又要你帮她练习咱们格家的纵跃了?”
“是。”
“你也任着公主胡来,那马上纵跃可是要”
“格洛,不要再说了。”
格安喝止,格洛只是闭口继续涂药,格安继续说道:
“弟弟,我们生长在敖北青源的大地上,生来为安北一族而战。你不也最听阿朗的话吗?”
“可是阿朗他至少不会这样胡来。”
“她是草原上最高贵的公主,也是威名天下的女将军,能在她身边看着,我已经感到十分荣幸了。”
格洛只是默默听着,安静地涂药。
又不多久,公主营帐又来了人送东西。
“公主说格安今日勇敢之举,身上多少有所损伤,特地差奴婢送来损伤筋骨的药膏,提醒格安少爷敷上,早些休息,明日不用过来。”
格安竟一时间不知回答什么好。
格洛上前收下药膏:“嗯,药膏收下了,多谢公主殿下。”
“是,告退。”
格洛拿着药膏笑着走过来:
“没想到公主竟有如此体贴的一面,我算是又长见识了。”
格安亦笑了:“格洛不要胡说,公主有心,于我足矣。”
格洛帮哥哥格安上好药以后,安北朗径直走进营帐之中。
“格洛,今晚陪我加练。”
“阿朗,你怎么一脸闷闷不乐呀?”
“哎,别提了。父皇不让我跟着阿姐去边境城,我想着莫非可以跟着父亲去征讨,激动着呢。没想到父亲最后安排我在中部留守粮草军械,说过些日子还会有湖族来的粮草事宜。”
“什么意思?”
“哎,就是让我留在‘家里’管账管粮食。”
“哦。”
“格安哥怎么了?”安北朗这才看见格安的伤伤。
“今日练习,不小心摔了。并无大碍。”
“都这样了还无大碍。你可不能受伤呀,不然谁敢做我姐的侍卫啊!哈哈哈。”
“是啊哈哈哈!”格洛也跟着笑,格安一个眼神又给瞪憋回去。
“我一定要尽快超过姐姐,要是格安哥没事儿了格洛就过来啊。”
“我已经没事了,格洛去罢。”
格安示意格洛自己没事,格洛便随安北朗去了。
“洛长平一定亲自镇守平泱南渠地界,就意味着南章的主力军集中在此。”
安北焃将手指向地图上万河中段。
“洛长平这位将军擅长急攻,想必也没有料到我们的水军早已不同往日。”
“不管他们在水上作战多么有优势,这一回,是上天要助我敖北。贝儿这一回去边境城,主要的目的不是开战,那儿一向是最不像南章国土的一个地方,况且林洵镇守,应当多以待战观察为主。”
“贝儿明白。”
此时安北焃的手指已经指向南章国的最东边——边境城。
“当初这儿来了一位女城主,当年有湖族的富商秘密与我们商量,不要为难边境城,给出了天价的补偿。我们正好也战乏之际接受了这笔交易。”
“父亲,贝儿定不负所托!可是阿朗,真的要留在后方吗?”
“当然,让他管管这些琐事,磨磨性子。”
父女二人正商议着,忽然听见外面策马的声音。
“阿朗又在加训了。”
“这小子,骨子里那股倔劲儿倒是跟为父当年像极了。”
“父亲是不是给阿朗的压力太大了?”
“阿朗与你不同。贝儿,你作为将军只是这十年间的事情,毕竟是个公主,为父要为你的幸福着想。阿朗是我寄予了最大期望的皇子,若不施压使其上进,那他就配不上安北这个姓氏,就配不上‘青平王’这个称号。”
“这么说父亲是打算将‘青平王’封给阿朗的!”
“是啊,贝儿以为如何?”
“太好了,承袭的事情当然由他来背负,贝儿一定全力相助。”
“不愧是我安北焃的女儿!”
安北贝儿从营帐中出来,安北朗已经训练完正牵着马走了过来。
“阿姐怎么还不睡?”
“刚同父亲议事,现在就要回去。”
“近日练了这么一会,反而更精神,阿姐要不要同阿朗去喝一杯?”
安北朗平日在外牛气的模样,在安北贝儿面前却永远是长不大的弟弟。
安北贝儿笑着猛捏安北朗的脸:
“你小子,有劲儿没处使了是吗?快回去睡觉,明日事情还多着呢。”
“哎哟阿姐快松手!”
“哈哈哈哈!明日再来策马挽弓一回,让我看看你今晚训练长进了没有。”
“哪有这么快!”
“格洛你先回去,我跟阿朗再说会儿话。”
“是,公主。”
格洛退下。安北贝儿方才松开安北朗。
“阿朗发现了没有?”
安北贝儿突然神色凝重地问。
安北朗也突然恢复平静:
“他们并没有任何出格的想法,都过去这么久了,况且那件事与他们无关。”
“当初炳炟劫持了你,啸伯只杀了炳炟和相关的人,因为父亲的求情留下了格氏一族,他们难得如此忠顺。”
“阿姐不是也信任着格安哥吗?以后不要再用那样的方式去试探了,太危险了。”
“阿朗长进了,就听阿朗这一回。”
“不,还是阿姐比较厉害,阿朗惭愧。”
“走,去喝一杯。”
“哈哈,好啊。”
“只能一杯。”
“是,阿姐大人。”
风在无阻地平原地刮过,送来秋天的气息。
第31章 离城()
林府内,林夫人正在帮林洵清点行装,又看见了圣旨。
“皇上和皇后居是怎么想的,元真不懂事,他们也跟着胡闹吗?”
林洵脱下朝服,拿着剑在灯光下擦拭,并不回答。
“如今晔儿昭儿都去了璇璜岛,平时元真过来府里就热闹热闹,这会儿元真也要跟你一块儿去边境城”
林洵这才将剑收入鞘中,拉着林夫人的手坐到桌子旁。
“夫人不用担心,此行我一定万分小心,定不会出现什么危险。”
显然,林夫人的担忧不只这一点。
“你明白那安北焃对你的敌意。当年你败了他哥哥安北啸,他表面上敬你,可我就是看得出来,他就是记恨了。”
“夫人,你的担心我都明白。但安北焃是个豪爽正直之人,不然怎么会特地让安北朗送宝剑给晔儿和昭儿呢?”
“宝剑?晔儿和昭儿谨遵尘潇师父命言,不问仕途、游迹山水,不远千里送锋利的武器——到底是我糊涂,还是你糊涂?”
“夫人”
“你明日就要走了,我心里总是慌得很。”
林洵起身,进了书房,然后拿出一柄剑来。
“我本以为那是最后一次出征,没想到还是到了今天这一步。”
“这是‘和风’。”
“是啊,它陪伴了我许多年,十五年前因为挡了安北啸一刀有了缺口,后来补修却极少拿出来用。”
“我知道,每次出行,你都会带上它,所以我早早给你收拾出来了。”
林洵将剑放在林夫人手中。
“夫人,这一次,和风留在这儿,请夫人放心。”
林夫人并没有开心起来,而是把剑放在一旁,道:
“你还记得昭儿出生时,尘潇师父对你和长平说过的话吗?”
“‘如果想要一家之长久,就必须在十五年内退离朝廷’。”
“但是你和长平又是如何做的?”
林洵沉默,只是看着林夫人。
“昭儿和元阳元真同日出生,当时你对我说是因为刚刚平定战乱,正是国家复兴用人之际,你不能走;直到三年前明烟劝你随他去璇璜岛,你又以我和晔儿昭儿与皇家关系密切用作推辞,你说温桓是个爱民的好皇帝,你还想再协助他几年。如今呢,该来的还是来了。”
林夫人说罢眼中含着泪水。
“夫人,不论是谁,我都不想辜负。”
“我明白,我都明白。但你最不想辜负的还是那个曾经的兄弟——所以你选择了朝堂国家君王战场。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想要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
“我答应夫人,这一次结束,我们一家人便退隐。”
“无论你是对报国的壮志雄心,还是对兄弟的手足之义。既然我是你的妻子,此番镇守,无论最终战事是否爆发,我都在这儿等你。”
“林洵此生有夫人相伴,足矣!”
边境城在钟虞的管制下,军队防卫一向充足谨慎,故而林洵这一次只需要带着将军令以及几个亲信随从前去赴任即可。
次日,皇帝和皇后一早便装出行,到了朴元城门送元真和林洵。
“元真,此去可不能事事任性,不能总是给林将军添麻烦。”
“好啦,母后,这些你都说了好多遍了。”
“林将军,元真不是个省心的孩子,这段路就麻烦你了。”
“娘娘放心,元真自小喜欢在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