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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二人闲话家常,厮磨半日时光。
望海城王鸥自杀一事尚且没有结果,所呈报的案情浮于表面不能明辨其真假。
“这是太子今日到的信。不说王鸥死的蹊跷、疑点颇多;之前诸位爱卿呈报的,关于敖北军方面的猜测,据太子信上所言,是确有其事。”
洛长平见时机正好,笃定请奏:
“皇上,王大人一案,牵扯到万河流域中段城池走私贩卖武器粮食,此乃敖北青源对我南章的威胁暴露,南章境内竟然已经有像王鸥这样的官员被买通,这可能只是冰山显露在外的冰山一角,安北焃的狼子野心要尽快采取有力的打压措施,否则如何彰显我们的态度。”
皇帝思索未果,然后问道:
“卿以为如何?”
“臣请缨带兵出征,先发制人。”
林洵站了出来,道:
“不可。在局势尚未定夺之前贸然发动战争十分危险。”
“怎么,林将军到了这个时候了,还要继续忍让观望?”
“至少我们应当实际探查清楚,当务之急是加强万河流域的军务防备和交易管制,鲁莽发兵是为下策,万不可操之过急呀。”
“还要等?难道林将军一定要等到安北焃打进了朴元城再反抗就所谓是上策了?”
洛长平激动起来,语气也提高了几个声调。
“长平你先冷静一下,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我很冷静。”
“停停停!朕叫诸卿来,不是让你们在这先起内讧的!”
皇帝劝住,洛长平和林洵方不再争执。
兵部尚书丁重此时进言:“陛下,臣以为林将军所言可行,而且加强防范一事必须当机立断,尽快落实。”
“那好,丁卿先领命速去调防,加强万河薄弱地段。对于私自倒卖军用和粮食者,务必严惩!”
“臣领命。”
兵部尚书丁重退下。
剩下的将军实则早已站成两队。
从十五年前南章国与敖北青源那一战走来的,竟半数支持着洛长平;反而更多的年轻将领支持林洵。
一队站洛长平,主战为要;一队站林洵,主防为先。
双方就此问题发挥,各方引经据典、滔滔论战不休不绝。
大家从一早进了宫,一直到晚上亥时将尽,各位将军方才从皇宫被放回自家府上。
虽如今种种迹象,都是极其有力的主动出战北征的根据。只有林洵的直觉偏偏也是动摇皇帝决心的关键――林洵的直觉一向不会错。
夜,容华宫。
“皇上脸色看起来不大好,何事让皇上如此忧心?可否让臣妾为皇上分担分担?”
“今日太子来信,牵涉到了敖北军事布防。朕的那几位大将军啊,一凑到一块儿就吵,吵了一天,决策难下。哎,怎么不让朕头疼!”
“请皇上恕罪。可惜臣妾是不是男儿,不能为陛下上阵杀敌。只是既然敖北让陛下如此烦恼,何不给他们些颜色看看。”
容妃看似天真无意的话,却正戳中皇帝所思所想。
“像爱妃说的那般容易,朕就不会这么为难了。”
“十五年前那一战,敖北输给了南章,这一回他又想来犯,难不成我们倒怕了?”
容妃殿中一种奇特的熏香,皇帝闻后头疼和忧心缓解不少。
皇帝被这香气熏得舒服,那些复杂的思绪渐渐简单起来。脑海中反复出现同一个声音:
“难道我们怕他们不成?”
皇帝目光迷蒙,凝视着面前这位柔情的妃子,眉眼间尽是当年心上人的女子温柔。
“是啊,爱妃说的是,难不成我们还怕他们不成!”
容妃嘴角最是一撇纯良又带着些许魅惑的笑。
程月宫。
元真回到宫中,将信放在烛光下,然后呆看着。
凡是元阳和麒麟二人给元真的东西,只要他俩在一块儿,有一份就会有两份。书信亦是如此。
不过这回从政要官道送回来的书信,按照南章的法度规矩,麒麟是没有增加信件的资格的。
但是烛光下信封开始浮现墨迹,越发明显――
元真大惊――那是麒麟的笔书!
麒麟的字迹与元阳的不同。元阳书写极其讲究工法体格,麒麟书写却显得随性些,不时流露出率真可爱。
“哇!”元真惊讶地叫了一声。
“公主!怎么了?”
“没,没事,你们退下吧!”
“是。”
信上亦提及元阳受伤一事,元真看出了麒麟的愧疚和自责,不免感到些许抱歉。
麒麟不比元阳和元真年长多少,可一旦有危险的事情,走在最前面的一定是麒麟;元阳和元真固然将其作为挚友,但是麒麟却一直执着君臣之礼,从未有所逾越。
想着想着,元真越发想念他们得紧。
“啊——你们不在的日子好难熬呀!”
不觉间元真感到有些乏了,趴在信上双眼渐渐迷蒙起来。
不一会儿,元真恍惚间听见有人在笑。
那笑声得意且嚣张。
元真揉了揉眼睛,想看清笑的那人,竟有七八分像容妃。
那人笑着走过来,将一条白绫掷于地上,而此时明皇后竟跪在地上,拾起了白绫,向着元真看了过来,朦朦胧胧的,元真看不真切,但好像也在笑着。
元真拼命地喊“母后”,可是喉咙根本发不出半点声响,只能听见那女人诡异的笑声、看见明皇后绝望的身影越来越远。
元真惊醒,发现自己已经泪湿了衣衫,宫女们正在身旁呼唤着元真。
元真什么也不顾地跑向懿臻宫。
“母后!”
懿臻宫中像往常那样安静着,元真没有听见明皇后的回答。
元真到处寻着,把懿臻宫寻了一遍,也听不见宫中人说话,眼泪止不住的流。
此时明皇后匆匆从殿外赶进来,忙抱住元真。
“元真你怎么了?”
元真抱住明皇后只是哭。
“母后只是去勤政殿给你父王送了些点心,突然说你到懿臻宫来哭了,你是哪儿不舒服吗?”
元真只是摇头。
明皇后便问一旁从程月宫跟来的宫女:
“公主到底怎么了?”
宫女惊恐跪下:
“娘娘,公主在桌上趴着睡突然就哭了起来,一开始奴婢怎么也叫不醒,醒了以后就这样了娘娘饶命。”
“好了,这不是你们的错。回去拿一件披风过来,今天公主在本宫这儿歇息。”
“是。”
明皇后料想元真定是又做了什么噩梦,只是一边安抚,一边道:
“没事儿元真,母后一直都在,别怕。”
皇帝听了元真的事,连忙来看元真。此时元真已经睡在了懿臻宫。
“皇上元真在这儿,有臣妾就够了。您早些歇息吧。”
皇帝再回到容华宫。
容妃正在宫中大发脾气:
“你们这群废物!”语气凶狠恶毒,面目可憎。
宫人们惧怕万分,四处躲窜。
容妃暗恨低语:“明皇后——这个老女人,自己不行竟然让元真来这一出,坏本宫好事!”
此时寝宫之内,帐帘之后,一双带着邪魅笑意的眼睛正在看向容妃。
第19章 钟灵公子()
都说璇璜岛是块风光宝地,若不是因为江湖势力的割据,璇璜岛恐怕也早被挤得满满当当的。
而边境城与璇璜岛的气候最为相似,四季的转换衔接都十分温和。
这城中的天气,像是每日都拿捏好的,处处都令人舒畅。
林晔林昭休息一夜,精神恢复过来。司武更是一大早便将“边境城五日游玩拟稿”给画了出来。
“这五天我都规划好了,边境城虽然不大,好玩的地方却不少。”
画上路径清晰,简单的一条线下来,却遍及整个边境城。
“怎样,这些可都是来边境城必须去的地方。”
晔昭二兄弟喜欢此地,自然欢喜。
“不过,由南向北,由东环绕七八个地方,为何这北面丛岭一带却没有安排?”
林晔指着图上北岭一带。
“北岭这一片区域虽然风光极好,但是因为钟虞夫人府邸所在,几座山岭都被保护起来了。百姓们不去那儿做买卖、亦不在林中捕猎砍树来谋利,以此表示对钟夫人的尊重。”
林晔林昭点头。
三人看着地图,此时塔下栈的大堂中已多是吃早点的客人。
“你们刻苦,刚起来就看着什么呢?快下来用早点先!”
三奶奶在堂中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热腾腾的馒头和稀饭。
“好嘞,三奶奶!”
“你们下来的正好,刚端出来的,我亲手揉的面做的馒头!”
“果然好香,与其他的不同!”
“诶哟,嘴真甜,什么要紧的事儿吃饱再说,我去看看后堂的火。”
“三奶奶慢点儿。”
三人看着老人走开,又拿出地图来。
“人少的地方说不定藏着什么好玩的东西,我们不去捕猎砍树,就当路过看风景,应当不算是打扰。”林昭拿起桌上的馒头啃了一口,“嗯——果然好吃。”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那上边儿没什么人往来的,冷清的很。”
“昭儿既然想去,我们便当去看看自然风光,总在人群中也不一定有意思的。”
“那好吧,待会吃完,我们先去几条重要的街市看看,那儿都是璇璜岛各大宗派在此地的据点,多以客栈的形式扎着,还有少数青楼和赌场。”
“嗯嗯——去璇璜岛之前,先去了解一下各家的排场。”林昭嘴里塞满了馒头。
“正是此意。”
“司武想的周到,边境城变化不大,其实我也还记得许多地方,司武不必一直相陪的。”
“无妨,我的任务就是陪同你们至璇璜岛。况且跟晔大哥和小昭一起,我也是很开心的。”
“司武,好兄弟!”林昭只顾吃着。
“昭儿,先吃完再说话,看你像是从没吃过馒头似的。”
“哥,你自己尝尝,这馒头真好吃!”
“那当然,这可是三奶奶亲自下厨做的。”
三人吃着有说有笑。
清流潺潺,鸟鸣空幽。
山中有溪流,林中有麋鹿;
湛蓝晴空,万里无云;
夏终秋始,四季温暖。
北岭山上,鹿林深处,阳光照进林中。此时,一名青衣公子在一棵大树之下斜倚着,手执医书,一旁放着载满草药的竹背篓。
前面溪旁饮水的麋鹿见了他并不躲藏,反而凑近来。青衣公子伸手轻抚麋鹿的鼻梁,似乎这是一种他们之间打招呼的方式。
而此时,钟虞正在飞泉阁中醒来,一杯玫瑰茶散发着馥郁的香气。
“珊儿?”
秦珊上前,轻声说道:
“公子知道夫人昨夜睡得不好,今日一大早取了清晨山泉和日出玫瑰煮了这香茶,叫珊儿提醒夫人起来后喝茶。”
秦珊将茶端给钟虞,钟虞接过轻嗅温茶然后一口饮掉,又看了一眼秦珊。秦珊机灵会意过来,说道:
“公子此刻进了林中,说是去寻几味安神养颜的草药。”
钟虞放下茶杯。
“这孩子,自小就爱这些医药之术,不知道那位师父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