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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坐着的小女孩哭得是昏天黑地,她看了看围观的群众,开始一个劲儿的恳求:“求求大家帮帮忙,救救我姐姐。”
见众人没有反应,满脸泪痕的她又低着头,看着昏迷不醒的姐妹,嘴里嘟囔着:“妹妹你不要死!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此情此景,惹得一些围观的人隐隐有些动容,刚要从兜里掏出点铜钱救济,不知从哪里飘来了一句:“又一个骗钱的!”
众人一愣,纷纷又将刚抬起的手放了回去。
其中有几个人叹着气,摇摇头就走了,还有极个别的开始指着这对姐妹开始大骂起来:“小小年纪,就干这种偷蒙拐骗的不耻之事!你们父母是怎么教育你们的?”
不待对方反驳,那人又道:“我知道了,是你们的父母让你来这里行骗的,是不是!”
“我爹娘才不是这样的让你呢!”
面对如此污蔑,小姑娘气得使劲推了男子一把,接着又哭嚎道:“我们不是骗子!”
那个男子本就身强体壮,只是他未想到眼前的小女孩会使出如此蛮力,经她这么一推,他一个不留神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嘿!臭丫头,竟敢推老子!”
男子恼羞成怒,撸起袖子就要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
忽然,一个身着月白踏雪寻梅裙的女子挡在了男子面前:“她们只是七八岁的孩子,大哥你这么大的人了,何必要跟小孩子计较呢?”
壮汉心里还燃烧着熊熊怒火,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对方的着装。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拦老子的路!”说着男子握紧拳头,就要向云隐打过去。
云隐轻笑一声,在拳头离自己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随即转身一躲,又顺便将脚偷偷伸到了男子腿前,用力一跘,那个凶猛的男人就这样四脚朝地,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不待对方爬起,云隐抬脚越过了这个大汉,弯下身子,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
刚要交到姐姐的手中,在场的人纷纷劝道:“姑娘,不要被她们骗了!”
云隐转头,温声问道:“你们都说这对姐妹是江湖骗子,可我想问问在场的诸位,可曾亲眼见过小姑娘行骗了?”
有人出来回应:“虽然没有,但是既然有人这么说,那肯定是有人见过。”
云隐又问:“那方才说话的人又在何处?”
吃瓜的众人先是面面相觑,开始陷入了沉默之中。
云隐趁此,伸手摸了下那位昏迷的小女孩的额头,刚要把脉,一个妇人站了出来。
“是我说的。”
面对证人,云隐依旧气定神闲:“敢问这位大姐是在什么时候,哪个地方见过这对姐妹行骗了?”
妇人说:“我是听隔壁王三婶说,最近皇城里来了对孪生姐妹,以病重为由,蒙骗不少人的钱财,我瞧着那骗子十之八九就是”
云隐打断了妇人的话:“所以,大姐也是没有亲眼见到。”
不待妇人回答,云隐对着在场的男女老少拿起了云间那一套,开始侃侃而谈:“小女子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也知眼见为实这个道理。正所谓人云亦云,既然大伙没有查实,又怎能轻易相信?”
“再说了,我方才已经查看过了,小姑娘额头很烫,的确是生了病。”
云隐的这番话,怼得那些谨小慎微的人哑口无言。
就在这时,大汉终于撑着胳膊爬了起来。
云隐用另一只手偷偷在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趁他人不注意,朝对方的脚踝用力一弹。
只听“砰”的一声,大汉又摔了个偷吃屎。
大汉经过了那连续的三摔后,已浑身是伤。由于云隐技巧纯熟,并未让其他人发觉是自己做了手脚。所有围观的那些个吃瓜群众,也纷纷表示是大汉运气不好,加上身体不佳,才会惹出这样的笑话。
面对众人的嘲笑,大汉脸都气青了。
“你给我等着!”大汉先弱弱地威胁了一句,紧接着抬脚跟兔子似的窜了。
云隐表现的一脸无辜,低头又在孩子的手上号起了脉。
脉象气悬若丝,的确是生了大病,而且只剩下一口气了。
云隐趁着把脉之际,暗暗给孩子输送了一些真气,接着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瓶。
这是云游给他救命灵药,瓶中只有三颗药丸。云隐本来想留给自己,可是面前的女孩已经奄奄一息,他又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生命消逝?
将瓶子一倾,倒出了一粒褐色药丸,给孩子服了下去。
在医术方面,云隐只是学了一点皮毛,至于这个女孩具体得了什么病,他实在无法确诊。
待妹妹气息稍微平稳后,云隐这才放下了心。
“小姐,时候不早了。”寸芯一旁提醒道。
云隐点点头,又拿了锭银子,放到姐姐手中:“虽然你妹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但还是要尽早去找大夫,这银子就当做给你妹妹看诊买药的钱。”
“可是”
云隐拍了拍姐姐的肩膀视作安抚,随即起身,准备离开。
背后忽然响起了女孩带着感激的颤音:“谢谢姑娘!”
云隐顿了一下,转头冲她微微一笑,随后快步走上了马车。
在不少人的注视下,停在路边的蓝顶马车又开始滚动轮子,缓缓前行。
坐在车里的两人相顾无言,一时间陷入长长的沉默中。
过了好一会儿,云隐才幽幽地问了句:“寸芯,你是不是在怪我多管闲事?”
寸芯摇摇头,“姑娘想多了。”
云隐有些不信,壮着胆子追问:“那你为何从方才起就不搭理我?”
寸芯愣了愣,垂眸一下:“我只是没有想到,姑娘和小姐竟有如此的默契。”
寸芯怕云隐不懂,又把话说得更加明白:“其实,若是小姐在这儿,也会和姑娘一般,帮助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人。”
寸芯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云隐又如何不懂她的言外之意?无论是样貌还是想法,他和慕容绫都出奇的相似。在云隐心里,两人是孪生姐妹这一论断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只是,云隐为何总感觉有一丝隐隐不安呢?
见云隐有些心不在焉,寸芯不由地抬高了音量:“姑娘在想什么?”
云隐回了神,用和慕容绫一般的桃花眼注视着寸芯,缓缓地回答了之前的话:“既然想法都离奇一致,即便小绫算到了婚事,也不会丢下我们的。”
踪迹「上」()
马车走过了繁华的大街;就开始加快了速度。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马车越过拥挤的街道;来到了与慕容绫约定的地点。
寸芯撩开轿帘;对车夫吩咐道:“马四;你先找个地方停一下马车;我和小姐去看望里头的孤儿。”
“好。”
马四在慕容家干了七八年;自然清楚慕容绫在此地置了一处农屋,供那些孤儿住下。因此,他并未对两人来此心存疑虑;二话不说就驾着马车离开了。
看着马车从两人视线中消失,寸芯这才放心地带着云隐走进了这条僻静的巷子里。
这条巷子十分安静,两人踏着堆砌好的石阶;发出了“噔噔”的脚步声;周围时不时还能听到鸟儿的鸣叫。
“这是小姐在皇城里秘密处所。”寸芯一边走着,一边开始介绍起来;“前几年;小姐救治了不少的孤儿;只是碍于身份;不能把他们放到将军府里;于是她拿出了自己的积蓄;在这里找了个院子,把孩子们安置起来。”
说着她转身指了指远处的农田,又道:“小姐每年只会回皇城小住;一时间也无法照顾他们。所以又买下了几亩良田;让这些孤儿们自己动手,解决温饱。”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慕容绫有如此远见,让云隐不禁暗暗佩服。她转身朝寸芯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块块熟悉的旱地,还有堆在田间的草垛。虽然这个时候,地里的那些粮食早已收割,在这片黑褐色土地里,只能隐约看见露出了一些枯黄的根茎。却能预见来年春夏之时,农田里那一片片绿油油的蔬菜瓜果。
此情此景,让云隐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爹娘,善良又慈爱的荷花,憨厚又勤恳的木头,还有自己幼时在李家村的那段时光。
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他们的面容还有声音一直深深地刻在了云隐的脑海中,每每忆起,总让云隐不禁泪目。
如果当初没有遇到那个蜘蛛精,或许云隐还过着归园田居的生活,或许云隐不会去到归墟拜师学艺,或许云隐也不会和云玖相识相恋,或许云隐现在也不会再遇见自己的亲人
“姑娘是怎么了?”
云隐吸了下鼻子,用手擦了下快要滑落的泪水,低音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
寸芯虽然是个婢女,但察言观色这种事情,她早就习以为常,见云隐眼眶微红又含蓄带过,便知里头有着他的伤心事。
她立马转移了话题:“姑娘,我们赶紧上去吧,小姐还在里头等着我们呢”
云隐没有作声,只是跟着寸芯来到了一处农家院舍。
只听“哐当”一声,房门打开,一个清丽的身影出现在云隐的面前。
不待云隐开口,慕容绫便道:“我知道了。”
云隐眨了眨眼,懵懵的问了句:“你都知道了?”
慕容绫点点头:“无论是太子妃之事,还是你因何晚到,我方才就算过了。”
云隐虽一早猜到,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如你所说,既然我都在信里做出了承诺,又如何能不顾诺言,抛下朋友还有我的母族呢?”
“更何况,我面前的人可是我的孪生姐妹。”
云隐微微一震,即便他心里对此事也如出一辙,但这话从慕容绫口里说出,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良久,云隐才道:“可是,并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而且”
慕容绫表现地格外坚定,温声道:“虽然性子不同,但你我的长相,还有相同的做事规矩都是最好的证明。”
见对方如此笃定,云隐不禁道:“莫非这种事情你也是算出来?”
只听慕容绫噗嗤一笑,一旁的寸芯掩着嘴帮自家小姐解释起来:“姑娘有所不知,小姐虽然会测算,但也不是天上的神仙,又如何事事都知晓呢?”
“那小绫你到底能算什么?”云隐有些好奇。
慕容绫回道:“我只能算一些我见过之人的事,而且是发生在一个月以内。”
“原来是这样啊”云隐珉了下唇,又回到了方才的话题,“你说,我们真的是亲生姐妹吗?”
“十之八九。”
慕容绫还是一如既往的谨慎,她朝寸芯吩咐了一声:“寸芯,我有私事要与云隐说,你先去外头守着。”
寸芯依言点头,随即将房门一关,守在了院子里。
慕容绫难得将寸芯支开,定是要吐露不为人知的秘密。
“小绫,你要同我说什么?”
慕容绫手牵着云隐,走到了屋子里头,才跟云隐讲起了十八年前的一段往事:“我听府上的人曾说起,我出生那晚,将军府就进了盗贼,而父亲当时却去了宫里办事,这才导致了府上一片混乱。”
“然后呢?”
“母亲拼了半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