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一大清早,云隐就扒开自己的睡眼,浑浑噩噩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接着穿衣洗漱吃早点,拿着平时用的长剑就朝练武场方向跑去。
天还未大亮,隐隐约约还能看见悬挂在空中的皓月,周边凉风习习,吹得云隐有些哆嗦,这练武场附近也只有少数几个弟子在练习,并没有看见云玖的身影,高度紧张的云隐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片刻后,身着青蓝长袍的云玖才出现在云隐面前。
看着云隐的两只熊猫眼,云玖微微皱眉,淡声道:“来得这么早,昨夜睡得可好?”
睡得好?云隐狠狠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云玖他才不会成这副模样
想起昨日云玖和他在一起的那个让人充满遐想的场景,他就鸡皮疙瘩掉一地,以前睡觉雷打不动的他,居然昨夜整晚都没睡着,反复醒来好几次。
他云隐古灵精怪,从来只有整别人的时候,可怎么一碰上这个扑克脸他就焉了呢?
云隐不理会云玖的戏谑,只能对着他摆着个笑脸:“多谢师兄关心,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呢?”
“等下。”
云隐刚准备拿起长剑就被云玖喊住了,只见他伸出玉手在云隐面前摊开,朝他摆了个眼色。
云隐撇撇嘴,从怀里慢慢悠悠地拿出灵珠,心不甘情不愿的递给了他,还不忘嘟囔了句:“记得还我。”
云玖微微一笑,将灵珠没入衣袖,缓声道:“放心”
此刻旭日东升,天已大亮。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照耀着整个归墟,今日又是一个晴天。
朝阳的升起,让云隐渐渐感受到洋洋的暖意,他抬头看了看泛着金光的初阳,会心一笑。
这让他想起了一首歌:蓝蓝的天空,静静的湖水
风光无限好,只是不及眼前的人。
云隐不知道,他望着天的时候,有一个人正看着他那微微变幻的面容。
那个眼神不是冷峻,也不是淡漠
是似水的温柔
误会「上」()
悠悠岁月;兜兜转转;走走停停。
秋去春来;不知不觉归墟已经轮回了五个春夏秋冬。
这时的归墟山春光灿烂;林木青葱;百花齐放;迎来了最美的四月。
午时前后;大批弟子陆陆续续从后厨回来。春风吹拂,引得柳枝上的白絮如冬日雪花,竞相飞舞。
云隐捧着鼓胀的肚子;慢悠悠回到了住处。却见卧室内桌椅倾倒,茶具尽数摔碎,白色瓷片四处可见;一片狼藉。
方才还一脸悠闲的云隐立马警觉了起来;他敛了气息,拿出贴身佩戴的利器;动了动眼珠;朝四周扫视了一遍;谨慎地迈出步子;悄悄地向床边靠近。
屋外不时传来几声欢快的鸟叫声;似乎在为里头闪现的黑影做着掩护。
究竟是何人敢来他这里偷吃鲜果?云隐想了想;大致猜出了一二。
就在离木床只有几步之遥,里头的黑影从床边的帷帐上猛然跳了下来,朝云隐飞了过来;他转身一避;黑影扑了空只好转而向窗边逃去。
云隐翻了个跟斗,也跟着从窗户跳了下去,向那道速度极快的黑影追了过去。
冗长的金棕色毛发,桃子形的面孔,,圆溜溜的黑色大眼,凸起的大嘴,还有那细长的尾巴。
在春光的照耀下,黑影终于显现了自己的真面目,一只活泼好动的猕猴。
猕猴怎么也没想到,它偷吃鲜果的主人竟是归墟里头轻功最为厉害的弟子,即使它长臂一挥,穿过一棵棵密集的林木,云隐也一步一棵大树,在后头紧追不舍。
两个身影在郁郁葱葱的树林里隐隐闪现,动作轻巧迅速,如风一般越过,不留下一丝痕迹,只是引得过往的枝叶轻轻颤抖。
不知追逐了多久,猕猴有些体力不支,只见它向下一跃,跳到了树下的石板上,躲进了随意的一处屋舍,没了踪影。
云隐一见,也立马跟着跳下了树。
空气中似有似无地飘着一股骚臭味,他捂了捂鼻子抬头一瞧,才知自己已经追到了归墟的茅厕。
这猴子估计也是被他逼急了,才不管不顾地跑到茅坑里藏起来。
既然这只猕猴只是偷吃了几个鲜果,云隐也不跟它计较了,这样的大好时光,还是回屋睡个好觉。
当他准备转身离开,抬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
只见几个十二三岁的小弟子正躲在和他一般高的大石背后嘻嘻哈哈,小弟子们见了他微微一愣,立马朝他做出噤声的手势。
他那一双桃花眼微微睁大,扶额叹息:这才短短五年,怎么归墟的风气成了此等模样?偷看人家洗澡就算了,怎么竟有偷看别人上厕所的恶趣味?
云隐还未叹完气,只听背后“轰”的一声,一个满身秽物提着裤子的人,正怒气冲冲地从茅厕里跑出来大喊:“谁!谁在坑里放炮仗?到底是谁!”
云隐转头一看,那个被小弟子们戏弄的倒霉鬼居然是掌门屋立。
看着他满脸粪便碎末,还有那刺鼻的屎臭味,云隐再也憋不出了,开始捧腹大笑。
这个不苟言笑,阴狠记仇的屋立居然也有被坑的一天,真是令人大开眼界。不过这几个新进来的小弟子胆子也忒大,居然敢这样对付归墟的掌门人,不过倒是多多少少替自己出了口恶气。
谁料,一脸怒色的屋立竟走上前指着云隐道:“我明白了,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干的好事!”
云隐一脸懵逼,有些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
“你师父就是这样教你尊师重道的吗?”
云隐这才弄清屋立误会了自己,张口否认:“师伯,我我我没有!”
“没有?这里除了你,谁还敢做此等荒唐之事。”
“师伯,您真的误会了!这个是躲在这个石头后面的小师弟们做的。”云隐急得伸手指着石头,抬眼一瞧,顿时愣住了。
石头后面那些个小弟早就在炮仗响起的那一刻开溜了,哪会给云隐留下一丝生机。
现在云隐是百口莫辩。
屋立对自己一直有着深深的偏见,只是这五年间云隐本本分分地修习轻功剑法,不给屋立留下一点错处。如今来了一个这么好机会,屋立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
果然屋立发现石头背后没有人,气得拉起云隐就往大殿的方向走:“臭小子!看本座如何收拾你!”
他终于知道什么叫人在屋里躺,锅从天上来。
这个黑锅他背得实在是冤简直是比窦娥还冤
云隐哭丧着脸,就这样被臭气熏天的屋立拖到了小黑屋。
==
云隐苦着个脸坐在稻草上,望着从门上投下来的几丝亮光开始研究起亮光的走向,以及它的发源地。
不知研究了多久,黑屋里的几丝亮光渐渐暗了下来,耳边也传来微弱的说话声。
云隐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前侧耳细听。
只听见一个沙哑之声,正在向屋立数落自己的种种罪行。
光听声音,云隐就立马猜出向屋立打小报告的弟子就是排行十二的云济。
“师父,云隐对您如此不敬,罚他闭门思过是不是太轻了?”
隔了一会儿,屋立便道:“的确是有些轻了这样吧,你吩咐下去,三天不给他饭吃。”
什么?不给饭吃!
云隐气得捶胸顿足,开始暗自咒骂起来:
好你个云济,往日里你找我麻烦就算了,居然还背地里火上浇油!果然和你那师父是一路货色!
云隐恨得是牙痒痒,自己根本就没做过这种缺德的事情,被关了禁闭不说,居然还要被饿肚子!这让他怎么熬呀!
按常理说,人饿上三天不死也去了半条命,这对师徒竟然如此狠毒!云隐为自己今后没有吃食的三天开始深深的担忧
于是,在没有吃食的恐惧中,云隐硬是撑了一天一夜。
到了第三天清晨,云隐再一次被肚子的咕咕的响声给叫醒。他拍着自己那瘪得不能再瘪的肚子,微微叹气。
脑海里闪现着许多的美味佳肴,嘴里也跟着嘟囔着:“红烧鱼,烤鸭,佛跳墙”
说着说着,嘴里的口水也跟着泛滥而出,甚至他隐隐约约闻到了饭菜的香气。
云隐愣了下,继续用着鼻尖使劲闻了闻,香味真的有,而且还越来越浓
云隐格外激动,随即立马冷静下来:这个时候谁敢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给自己送饭呢?
“一定是我饿晕了。”
云隐晃晃脑,用衣袍擦了擦嘴边的口水。
这时,门外出现一个婉转悦耳的女声,只听她轻轻喊了句:“阿隐哥哥”
误会「中」()
云隐怔了怔;拖着虚弱的身子朝铁门走去;只听“啪”地一声;铁门的小窗开了;露出一个清丽的面容。
云隐张着嘴;有气无力道:“雨花;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给你送饭呀!”少女左顾右盼;见周围没有旁人,这才放心地将篮子里的饭菜通过小窗一个接一个地塞了过去。
接过香喷喷的鸡腿还有软乎乎的包子,云隐的泪都快出来了。
谁都无法想象那位引得万千少女折了腰的翩翩公子;如今却不顾形象地在小黑屋狼吞虎咽地啃东西。而且还是在掌门屋立之女,这个归墟第一美女的面前如饿死鬼投胎大口噘食。
不过,这位第一美女却并未对此有半点反感;反而还笑意盈盈地看着云隐。
“咳咳咳”
见云隐被馒头呛到;少女立刻慌了神:“慢点!别噎着了。”
她一脸焦急,又给云隐递了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细声劝道:“云隐哥哥;你这么久没吃东西;还是先喝点粥养养胃。”
云隐鼓着个梆子点点头;将小米粥一口饮完;准备用袖子去擦嘴上的残食;却见一只芊芊细手将手帕放到他的面前。
云隐眨着眼睛没有说话。
雨花急了:“云隐哥哥,我不能呆太久,你抓紧点。”
云隐立马点头;拿过手帕在嘴边随意擦了几下;又将脏兮兮地手绢还了回去。
少女一愣,虽然是条手帕,可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还回来?难道她的一颗热心就这样付之东流了?
下一刻,云隐打消了她的顾虑:“雨花,等下你师父会来,我不能给他留下任何把柄。”
少女转念一想,蹙着的眉头立刻舒展了,“那好,我也去求爹爹让你早点出来。”
云隐点点头,提醒道:“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
“可是”雨花本想再扭捏一阵,可一听云隐的话,只好答应了。
雨花走后不久,云隐又走回草堆,理了理稻草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便躺了下去开始呼呼大睡。
日头从东边落到了西山,小黑屋也越来越暗。
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阵开锁声,紧接着沉重的铁门被人打开,在皎洁的月色中,小黑屋出现了几个不速之客。
几盏灯笼忽明忽暗,现出了几张熟悉的面容。
“去,把他弄醒。”
透过微弱的火光,瞧见自己的死对头睡意正浓还打起了呼噜,云济恨恨地吩咐着一旁的杂役。
云隐动了动眼皮,继续打鼾。
杂役摇了摇走上前云隐的胳膊,“云隐小兄弟,醒醒”
云隐皱了皱眉,一脸地不耐烦,摆手狠狠打了他一下,谁知用力过猛,直接把杂役打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