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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低声和林涯讨论战略,打起来时,我们掩护。林涯很坚定地表示没问题。接着我把嘴凑到苏醒耳边,用低若气流的声音将死门密码告诉他,要他出去以后,立刻告知殷家或者夏东屹,如果一时间联系不到他们,就直接到乾州市人民医院骨伤科住院部找黎绪,反正无论如何要活着把密码送到。苏醒听完狠瞪我一眼,没说话。我心里就不踏实了,因为他的态度明摆着就是要跟我同生死共进退。
虽然我会拼死护他周全,但难保最后关头出现别的状况,比如他也拼死护我周全,到时候我们俩都被困住,密码送不出去,就实在太冤了。所以还得再做一手准备
我将密码告诉了殷三郎夫妇。
四个人掌握密码,只要能逃一个出去,也算值得。
我正抓紧椅背想起身再跟殷三郎说几句话,突然周围警铃大作,响彻整个空间,我完全没心理准备,吓得差点摔出去。
和刚才那阵警铃不同,这次的有点像城里每年会有一次的防空演习的那种响法,又响又重又紧急,耳膜都要被震穿。
我猛一眼瞥见莫玉梅的眼睛里掠过奇怪的慌张,表情惊疑极了。
所有人都闹不清楚情况,你看我我看你看不出个究竟,连殷三郎都不明所以很糊涂。
这个突发状况在我们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很可能是对方做好部署要对我们采取最后行动了,不由一阵心急,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
铃声大作的同时突然四面八方都响起轰隆隆的脚步声,纷繁杂乱,洪水猛兽一般。
我心里刹时绝望透了,想来是主控室里那个和莫玉梅平级或者比她高级的负责人下达围剿命令,不论生死要将我们当场处理了。
真绝望,明明可以逃出去的。
前面一堵墙打开,冲出几百个统一制服统一扛冲锋枪的黑士兵,洪水样黑压压向我们奔来,傅城不得不把车停住,一下无助极了,脸色死灰地转过头来看我一眼。
殷三郎从包里掏出几把中型枪扔给我和林涯,然后嘱咐:“以静制动,能不打别打,宁可被困也别拼命,还不到非死不可的地步。”
我也是这个意思,心里惦着我失踪这么长时间,外面殷家人和常坤他们迟早会行动,只要把命留住,就总还会有希望。
可是我们好像有点思虑过多了。
因为那些黑士兵根本不是冲我们来的,奔到离我们十几米处的那个十字路口时,他们突然脚步一转齐刷刷往右去了。
这时左边岔路里又奔出一拨,大概也有几百号人,全都端着冲锋枪,也齐刷刷跟上之前那拨的脚步去了,对我们完全视而不见,仿佛没看见似的。
我正纳闷得不行,林涯突然捅捅我的肩膀让我往后看,我扭头,发现后面一直跟着我们的那几十号黑士兵全都不见了,只剩下沈建庆和另外三个穿深灰西装的男人坐在电瓶车上,看上去气势很弱的样子。
所有穿黑制服的士兵都在往某个地方奔跑。
铃声还在响,一阵紧似一阵。
殷三郎左看看右看看又往上看看,突然倾起一抹阴冷的似笑非笑的神情,淡淡地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们都看着他,他却看向莫玉梅,说:“这应该是最高级别的警备铃,用来集结那些黑士兵用的,所以现在只可能是两种情况,要么,负责军队的最高长官被谁控制住了,打响这个铃把全部黑士兵引过去好给我们腾路;要么,就是真的出大事情了。”
莫玉梅低头沉默,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我稍微把身体往下探了探,凑近了去看,发现她正咬嘴唇。
我一下大乐起来,说不管哪种情况,对我们都是好事。然后就催傅城赶紧开车。他嘱林涯和殷三郎站稳,麻利地踩油门把车窜了出去,在巨响的警铃声里拉风极了。殷三少奶奶趁着高兴,又连着朝上面开枪,打废一路摄像头。
我有一种马上就要冲锋登顶了的美好感觉,但是回头去看,沈建庆带着他的人还不依不挠阴魂不散追在后面,死不肯放过我们。
开了一阵,铃声渐响渐弱,然后彻底灭了,我耳朵里还有隆隆的回音,又过了几个路口才终于恢复正常。
599、楼明江的喊声()
一路往前开着,傅城突然想起什么,减慢速度抬头问殷三郎:“你知不知道那些兵都被集结到哪里去了?”
殷三郎说:“铃声响后,应该是3号、8号、19号几个正厅集结。”
傅城的动作就有点僵,车速放得很慢,说:“我们要到逃生通道,必须经过3号厅,没有其它路可以走。”
真是个倒霉透顶的消息,但是没时间沮丧了。
我们势必要马上讨论一下当前的形势,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一级军备警铃拉响集结兵力,然后再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我问殷三郎除了我们几个以外,地底下这部分还有没有他的人。他说有是有几个,在爆破模型塔的过程中帮了很多忙,但都是近一年里策反并培养的,没什么太大的能力更没有吃过豹子胆,挟持最高长官的事情大概做不出,除非还有他都不知道底细的人在里面帮忙。
我想来想去,突然一下明朗,眼睛都冒出光来,笑道:“估计是你家的人打下来了!丁平抓我来的时候,动静弄得特别大,你家里人肯定会想办法来救,我就是没料到速度会这么快!”
傅城有点糊涂,不知道我说的“你家人”是哪家人,侧过脸仔仔细细打量殷三郎,还是看不出来。
我跟他解释:“江南殷家。”
他还是糊涂。
傅城是个背景干净的人,没听说过江南殷家很正常,就笑笑,说:“出去了再跟你解释。”
见我有很大把握的样子,殷三郎心一定,命令傅城全速前进,靠近3号厅再停下来。
傅城见我们都胸有成竹,便也鼓起气来,立刻把油门踩到底,一边飞车一边还不忘回头问我一句:“你刚才说你是被谁抓到这里来的?”
我一想起这事就没好气,说:“被丁平。”
他说:“天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时看他挺好一小伙子啊,黎绪挺信任他的,怎么这么差劲。”
我说:“是啊,我也一直挺信任他的,真是瞎了我这双漂亮的眼睛。”
他笑起来,侧斜过脸看我一眼,说:“认识也有好半天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叫什么名字,反正人家都管我叫苏妮,亲切点叫就是苏姑娘或者妮儿,看你喜欢,我都乐意听。”
他说:“你这姑娘,怎么这么好笑,自己的名字都能不知道?”
我说:“唉呀你别管了,开你的车,别撞墙上去了。”
他又笑,还是不住嘴,说:“后面那小子跟你是双胞胎吧?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像的双胞胎,以前领居家生的一对龙凤胎可半点都不像,我还特地查过些资料,说不像是正常的,像成你们这样才叫不正常。”
我说:“唉呀,傅大学者你懂得可真多。”
一边逃命一边聊天,原先绷着的心情居然渐渐放松了下来。
我们在迷宫里绕的时候,还时不时能听见齐刷刷的脚步声,有一次甚至和几百号士兵擦肩而过,那些人都跟大阅兵似的一丝不苟,目不斜视,刷刷刷刷刷刷地往前行进。
殷三郎看我满脸不可思议,就跟我解释说这里面的兵虽然不是从小训起但后期接受的也都是长生殿那套训练方式,简单点说就是脑残模式,让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绝对不多管闲事。
我哦了一声,拍傅城的肩膀,问他:“我们离3号厅还很远吗,怎么跟那些兵反方向走?”
傅城回答:“为了避免太多接触,所以绕远点的路过去,很快了。不过这些兵好像不是去3号厅的。”
我没心情管他们去哪,我只管我们能不能逃出去。
又拐了几个弯,傅城把车停在一间空着的实验室外面,殷三郎用莫玉梅的指纹把门打开,我们一起避到里面。
我叫他们躲在门后的视线死角里,我和殷三郎站到玻璃前面观看外面的动静,沈建庆领着他的三个人把车停在走廊里,离我们三十来米远的样子,彼此对峙。
傅城指了指方向,说:“再往前面一点,是个圆型休息厅,笔直穿过去,沿走廊走一千米,尽头那处墙打开就是3号厅了,所以我们留在这里听动静,等集结全部结束以后再去打探情况。”
这一等又是好久,除了玻璃外面这条走廊上每隔几分钟就会有几百号黑士兵往3号厅去以外,另外的地方好像也隐隐还有脚步声,仿佛长江之水源源不绝似的,很闹心。
但渐渐的,形势发生了改变。
之前都是别处的兵往3号厅赶,就眼前这条走廊来说,从左到右,方向很一致,但后来却出现了反方向的情况,而且从反方向来的兵越来越多,各处的脚步声也越来越杂。
殷三郎说:“刚才是集结,现在是领受了命令去执行。你猜得对,应该是上面的人攻下来了,否则不会有这么大规模的行动。我在这里几年,从来没碰到过集结全部黑士兵的情况。”
我有点不解,问他:“连演习都没有过吗?”
他说:“没有。这些兵除体能和射击以外,另外都是催眠式训练,不需要那些没用的演习。”
我说:“咦,姚克臣不是在美国吗?”
他说:“世界上不止姚克臣一个催眠高手,他是厉害,但不是独一无二。这个地球少了谁都能继续转的。”
我马上想起代文静本子上那份名单,其中有个失踪人员就是疯狂的心理医生,专攻催眠,人品极差,估计就是跑到这里来发挥专长了。
在3号厅的兵全都被派遣出去前,我们必须得等,烦就烦在那些兵不是一次性全部派出,而是一拨拨出去,所以很烦,而且心里记挂着上面的情况,这些人用的都是最高科技的新武器,搞得不好还有炮什么的,再用上生化武器病毒一类的东西,常坤的人和殷家的人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得住。
越想越急,恨不得能马上出去帮忙,可说到底,在重武器下,我们几个再能打,也都起不了多大作用,很可能一出去就做了炮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脚步声终于少了,从窗前经过的兵越来越少,大概再等一会就差不多了。
一直在电瓶车上看守人质的林涯突然喊殷三郎。
我们马上走过去。
林涯指刚才从莫玉梅衣领上割下来的那颗纽扣型对讲器给我们看,那东西正在亮,发出一闪一闪微蓝色的光。
殷三郎想也不想就伸手拿过然后用莫玉梅的手指按了一下那个一闪一闪发着亮的玩意。
对讲接通。
对讲里面传出个歇斯底里的叫喊声:“莫玉梅!莫玉梅!莫玉梅你他妈给我滚出来!莫玉梅!妈的你个老不死的杂种赶紧的给我滚出来!”
我心里大惊,目瞪口呆。
居然是楼明江的声音!
那声音虽然嘶哑得厉害,但绝对不会听错。我很想答应一声然后问问楼明江上面的情况,但因为考虑到形势还不明朗,也不确定楼明江的立场,所以只能安静地听着。
楼明江好像是被什么事情气疯了,简直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