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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邵文看了蔡希白一眼,“你的意思呢?”
“他们亲眼目睹咱们劫了玉库,要不要把他们全部处死!反正这些人也是罪有应得,他们分裂南京政府,另立**王国,这些人留着,都是将来都是祸害!”
龙邵文想了想:这些人能有十几个吧!你准备怎么下手?
蔡希白眯着眼睛,一副狠毒的样子,“把他们关进玉库,放上一把火,彻底来个销赃灭迹。”。
龙邵文摇摇头,“蔡参谋,你也太残忍了吧!杀就杀了,还要放火去烧。不行,老子不同意你干这么惨无人道的事情。”
“那旅座的意思是……”
龙邵文淡淡地说:他们割据南疆,把他们全都抓了,带去迪化,交给盛世才处置,至于盛世才爱杀爱关,那可跟咱们没什么关系了。
“旅座,这样一来,咱们劫和阗玉库的事情可就要被盛督办知道了!若是他要咱们交出赃物,那咱们如何应对?”
第五百七十八章 灭迹
龙邵文微微笑了一下,“你是参谋,这些事情你自己处理好不就行了?难道什么事情也要跟老子汇报!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一天到晚忙的很,既要记挂这么多兄弟的吃喝,又要替他们将来的前途着想,还要关心他们的个人生活问题,哪有时间再来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更何况自从黑洛夫斯基那帮白俄鬼跟了老子,又给老子增加了不少负担,哼!老子头上的白发是日渐增多,蔡参谋,你就不能替老子分担一下压力?”
蔡希白苦笑一下,心想:是啊!就你忙,你既要琢磨着怎么把鸦片卖了,又要琢磨着怎么抱着女人睡觉,还要琢磨着下一步到哪儿去抢劫,以及如何销赃,当然没有时间再管这让人怵头的小事……他点点头,献计说:卑职知道如何做了,旅座,你说在路上来一次车祸怎么样?让他们全都在车祸中丧生。
龙邵文怒道:蔡参谋,你的心也太狠毒了,妈的,不行,绝对不行!若是老子不知道你准备制造车祸杀人,那车祸发生也就发生了,老子最多骂你一顿也就算了,现在你把制造车祸的企图告诉了老子,你想老子会同意你这么干?那老子岂不是成了你这个谋杀犯的同谋?”
蔡希白又琢磨了一下,“既然车祸不行,那就等走到和阗河的时候,把他们全部淹死在河中,这个河中失足而死,总跟旅座没关系了吧!”
龙邵文眼睛瞪得贼大,骂蔡希白,“***,你要干这些谋杀的勾当,总拉着老子干什么?妈的,老子决不当你的同谋,也坚决反对你这样干,从现在开始,你干的所有事情都跟老子无关。你要是再跟老子提这些杀人放火的勾当,老子就把你你扔在沙漠里喂狼。”
蔡希白糊涂地摸摸头,“旅座。你的意思……是真的想把他们带回迪化交给盛世才了?”
龙邵文从兜里掏出那块桃红与鹅黄相杂的玉蛋,递给蔡希白,笑了一声,“蔡参谋。你跟了老子这么久,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个玉蛋就赏了你,老子的意思是把这些家伙带回迪化交给盛世才,可你却坚决不同意!你知道老子这个人做事向来民主。在这件事上,咱们还是各自坚持各自意见的好!”说完后,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蔡希白,“你们现在翅膀硬了,老子说的话你们是再也听不进去了,妈的,老子是坚决反对你杀人放火的,可你们非要背着老子这么干。老子能有什么办法?除了在事后把你们骂上一顿。总不能真的把你扔到沙漠上喂狼吧!”
听到这里,蔡希白才算是恍然大悟,理解了龙邵文的意思,“妈的,他是既想吃羊肉,还不想惹上一身腥臊。他既让老子去杀人放火,还不想置身其中。甚至连知道都不想知道!非但不想知道,还口口声声坚决反对我这么干。万一事情败露,他一下子就把责任全部推到了老子的身上,而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想明白此节,他说,“嗯!旅座,卑职想明白了,还是旅座的办法好!那就把他们都带回迪化,交给盛督办处置吧!”
龙邵文看了蔡希白一眼,伸手又把送给蔡希白的玉蛋抢回,“嗯!很好!很好!这件事就交给你蔡参谋去办好了,我带着大队人马,从这里转向于阗,直奔玉门关,返回中原,你呢!就押着这十几名武装割据势力的官员,还经原路返回迪化,等到了和阗郊外,咱们就分道扬镳吧!”
龙邵文说完话,上了卡车,命令罗洪超开车。
蔡希白大急,“旅座!卑职想好了,这件事卑职一定能替旅座处理好!”
龙邵文冷冷地说:老子的命令已经下了,难道你没听清楚吗?
到了和阗郊外,龙邵文命人给蔡希白让出一辆卡车,又给他配了一名汽车夫及一挺马克沁机枪,说:蔡参谋,咱们就此分手!我们在星星峡等着你平安归来……他说着话笑了笑,又说:你瞧和阗割据政府的那些官员,个个都是络腮胡子,眼露凶光,样貌也狠毒的厉害,你这一路上估计是睡不成觉了,否则你还没等到了迪化,就被这些家伙把你生吞活剥了!哈哈……说罢,他带着大队人马,向西绝尘而去。
蔡希白看着马队远去,呆了半晌,让汽车夫把割据政府的那些大胡子都聚在一起,说:咱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我这就放你们回去吧!不过你们可要严守秘密,万万不能把我们抢劫和阗玉库的事情说出去!
众大胡子忙点头连连,“自然不会!”
蔡希白笑着说:那咱们就此分手吧……他挥挥手,“各位保重呀……”
……龙邵文躺在卡车后面的一张大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笑着对萧黄柳说:我来新疆的时候,乘坐的是骆驼,没想到回去的时候却坐上了汽车,***,伊敏这张床还真是舒服,被子也轻便柔软还暖和,你也钻进来吧!
萧黄柳摇摇头,“这可是你的龙床,我没当娘娘的命。”
龙邵文笑着从被窝中伸出手,手上已经多了一枚羊脂玉戒指,“萧姑娘,这是我娘死之前留给我的,让我送给未来的老婆,我这就给你戴上吧!”他伸手去拽萧黄柳,萧黄柳略一挣扎,已经被他拽到了身边,他把戒指戴在萧黄柳的手指上,称赞说,“你的手可真白,倒把这羊脂玉戒指也给比下去了。”他抓起萧黄柳的手送到嘴边,亲了一口,“好香!”又笑了一声,已把萧黄柳的腰揽住,掀起被窝,就把萧黄柳罩了进去……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远处传来一阵机关枪的射击声。
萧黄柳一惊,掀开了被窝,“有人打枪,不会是遇到马仲英的人了吧!”
龙邵文笑着说:打枪就对了,我一直等着这枪声呢!
“为什么?”萧黄柳不解地问。
“嗯!这是报平安的枪声,这枪声一响,就说明咱们已经脱离了危险,安全了。”过了大约有一顿饭的功夫,卡车边传来了蔡希白的声音,“旅座!旅座,不打扰你吧!”
“***,你不去执行押送犯人的命令,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龙邵文笑着骂了一声。
蔡希白骑在马上探着脑袋,“请允许卑职上车说话!”
第五百七十九章 丝路沙城(一)
龙邵文笑着把萧黄柳塞进被窝中,拉过一床大被给她盖上,低声说:咱们这般模样让人看见可不大好!你委屈一下,先藏起来……他对蔡希白喊道:那你上来吧!
蔡希白从马上一跃,抓住卡车的后槽,再一个轻巧的翻身,已进入到车棚当中,“旅座!割据政府的那些官员刚才已经被我全都击毙了。”
龙邵文骂道:好你个狠毒的蔡希白!那可是十多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么被你打死了?这可是草菅人命你知道不?”
“旅座!我也不想这样!可是那些恶徒见我人少,居然起了歹念,上前夺车、夺枪,我没有办法才把他们就地处决了。”
龙邵文“唉!”地叹口气,指着蔡希白说:你呀你!我该说你什么好!纵是恶徒,你也应该以说服教化为主,给他们重新做人的机会,哪能不问青红皂白地就下这样的狠手……他停了一下又说: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你,毕竟事发突然,咱们纵然有唐僧的胸怀,可也不能白白把肉喂给妖怪对不!好了,你完了写个事情经过,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蔡希白下车后,萧黄柳从被窝里钻出来,似乎是一脸的惊慌,“龙先生,你们男人怎么什么时候都带着枪!盛世才就是睡觉的时候,也把枪放在枕边,你比他更小心,却把枪藏在被窝里。”
龙邵文一怔,想:什么被窝里藏枪!我怎么不记得了……只一转念间,他就哈哈大笑:“嗯!是啊!现在的世道儿不太平,身上不装着枪,可是危险的很啊!萧姑娘,你想不想看看我这把枪?保管跟盛世才的不一样呢……说着话,他抓着萧黄柳的手,向身上的枪管摸去……
于阗距和阗三百六十里,三天后,骑兵团抵达于阗。这座位于塔克拉玛干沙漠南部边缘的古老小镇,西汉时期为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扜弥国,是丝绸之路南道入口和佛教初传之地。公元前二世纪。佛教初传于此,人类的四大文明:古印度、希腊罗马、波斯、汉唐文明首次在此交汇……发源自昆仑山主峰乌斯腾格山北坡的克里雅河纵贯于阗,造就了这片绿洲。东汉前,于阗是兵力最盛的绿洲古国。东汉时期开始衰落,后被于阗国所并,自此之后,其历史就是一个谜团。
于阗并无城墙,龙邵文率骑兵团长驱直入闯入了集镇。本想稍事休息后打些秋风就向前开拔,谁知镇子里却是一个人都不见。他当下命哨骑在镇里仔细搜寻,找个活人带来问话……于阗极小,方圆纵横不过三五百米,住了几十户人家,两条狭窄的街道与几条纵横交错的土路相连,建筑布局十分凌乱,其规模还顶不上中原的一个小村庄……
哨骑很快就抬了一个人回来。龙邵文一看。却是一个身负刀伤,奄奄一息,看起来行将就死的中年汉子。
“他一定是遇到了土匪打劫。”龙邵文指着他身上的刀伤,“从什么地方找到他的?”
“在克里雅河的河边!他晕倒在距河水不足两米远的地方,我们见他还有呼吸,就把他抬回来了。这于阗我们找遍了。除了他之外,就再不见一个活人。”
“他晕倒在河边!”龙邵文琢磨说。“嗯!他一定是渴了,急着找水喝。替他包扎好伤口,再灌点水……”
被灌了水的汉子很快就悠悠转醒。嘴唇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龙邵文笑了一声,吩咐蔡希白,“给他搞点干粮,等他吃完了,再问问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于阗镇连鬼都见不到一个?当地人都跑哪儿了?”
一顿饭功夫后,蔡希白向龙邵文报告:咱们救过来的个汉子吃饱了也喝足了,可就是不开口说话,不论我问他什么,他只是摇头。”
“他不会听不懂国语吧!找个会说缠回话的人问问他?”
蔡希白骂道,“当地人一个都不见,又有谁懂缠回话了,我瞧他的样子,长的一点都不像是当地人,绝不是听不懂我的话,***,倒像是在跟老子装聋作哑。”
龙邵文欣赏地看着蔡希白,“蔡参谋,你现在越来越有老子的风度了,这句‘***’跟老子的口吻很像。***,老子越来越欣赏你了。”他脸色一变,骂道,“只是你以后在老子面前说话,不许再以老子自称,妈的,老子只有一个,那就是老子……”
“卑职记得了……不过……不过这也都是旅座栽培的结果。”蔡希白谦恭地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