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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嬷嬷连忙道:“有,奴婢这就去给您拿来。”
老夫人这才倾身,问他,“那徐锦程怎么样了?”
未完待续。
第162章 金陵()
沈楠一愣,随即看向静仪,知道她怕是已经跟老夫人说了,便也不再隐瞒。
“当时没抓着他,不过,由我出面作证指证他,如今案子已经递到圣上跟前了,今日早朝,陛下便招来了京兆尹与当时所见过徐锦程的官兵对质。尽管他一力否认,可是,庄子是他的,这件事却是事实,就算陛下有意放过他也不可能了。”
老夫人一听,立即紧张起来,“那,你可将那些官兵安排妥当了?荣嘉公主手段可是个狠的,得以防万一她杀人灭口。”
“祖母放心,人我已经交给锦衣卫盯着了,若是他们敢在锦衣卫眼皮子底下动手,那便不需要再审判了。”
闻言,老夫人松了口气,沈睿与静仪两人屏息听着,不敢随意插话。
“候府不是怕她荣嘉公主,怕她徐家,只是,惹上这个麻烦到底不太好,事已至此,你只能一路走下去了。好在,咱们候府一直保持着中立,与他们不相为伍。”
听到这个,沈静仪低下了头,前世,就是因为她知道是武将之一揭露了徐锦程的罪行,并且没有得到报复和惩罚,还加官进爵了。
是以,沈楠也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以候府的能力,也不是徐家想动就能动的。
这点,她事先便考虑过了。
“祖母不必担心,这件事孙儿已经和父亲商量过了,父亲也会从中支持。那徐锦程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哦?”老夫人显然不太相信。
沈楠笑了笑道:“陛下说了,若是徐锦程还不招,就将他下诏狱。”
沈静仪闻言身子一僵,诏狱?
诏狱这个地方她前世是听过的,那时候陈煜已经是锦衣卫千户,诏狱便是锦衣卫掌管的地方,进去的人少有能出来的。就是出来,也丢了半条命。
与她同样惊讶的还有老夫人,“诏狱?”她惊道:“陛下倒是真狠得下心来。”说到底,徐锦程也是他的外孙,虽然荣嘉公主并不得宠,谁让她是前皇后的女儿呢!
虽与太子不对盘,可到底都是他的骨肉,徐锦程又是他的外孙。
“陛下这次,似乎有意以儆效尤,为太子扫除障碍。”沈楠低声道。
“什么?”老夫人震惊,看了眼还在场的沈睿和静仪,便没有多问什么,正巧,桂嬷嬷端着切好的西瓜来了,“从城里赶到这里,一定累坏了吧?快吃些瓜,解解渴。”
沈楠点点头,用竹签插了一块放进嘴里,顿时,饥渴渐消。
其实他这一路行来也着实累了,辰时中从武英殿出来便直奔这里,昨日又的确没怎么歇息,这会儿放松下来,倒是真有些累了。
看得出他脸上的疲惫,沈静仪有些心疼,“二哥,你一路赶来想必累了,不若去歇息片刻,待午膳好了,我去叫你?”
“也好,”沈楠点头,“祖母”
“去吧!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老夫人心疼地道。
“男子汉大丈夫,言何辛苦。”沈楠作了个揖便转身出去了,沈静仪与沈睿连忙起身跟去。
出了厢房,沈睿迫不及待地问道:“二哥,家里可是出事了?”
“没有,”沈楠瞥了他一眼,“凡事都有爹和二哥在,你们别担心。”
“哦那二哥你要小心些。”
沈楠笑了笑,“好,二哥知道了。”他看向沈静仪,“静仪怎么不说话?”
沈静仪抬眸,看向沈楠,咬唇道:“我给候府添麻烦了”
“你添什么麻烦,这些都是注定的,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总之,总有一天这件事会公之于众,谁做又有什么两样呢!”
说着,他们已经进了厢房,丫鬟送来凉茶和瓜果摆上便悄悄地退了下去。
“徐锦程真的会下诏狱吗?”沈静仪坐下,径自给三人倒了凉茶。
“那要看他怎么做了,若是还冥顽不灵,陛下也不介意大义灭亲的。”
“灭亲不会,顶多会流放”沈静仪低声道。
沈楠一顿,“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我是说,毕竟是荣嘉公主的儿子,多少还会留点儿情面的吧!”
沈楠摇了摇头,“这次的事情闹得很大,而且,还涉及到了许多朝廷官员的家族脸面,首当其冲的,便是前科状元,如今的御史李骐。只怕这件事,徐家不好糊弄过去。”
沈睿不太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便自顾自地拿了西瓜来吃,一边听他们继续说着,“二哥身边最近还是多派一些护卫跟着吧,我怕徐家会狗急跳墙。”
“这倒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
“二哥一定要保重自己,候府,损失不起。”静仪看着她道。
沈楠笑了笑,嘴角泛起一抹温柔,“好,”
没过几日,沈楠便又离开了庄子,沈静仪陪着老夫人在庄子上偶尔散散步,看看园子里的菜,瞧见了新鲜的便命人采了吃。
期间,沈静仪也打听过京城的事,徐锦程虽然没有下诏狱,可是如今却被关在了大理寺,准备三司会审。
听着绿拂从大容那儿得来的消息,沈静仪吐出一口浊气。
“也不知丁家的事怎样了?”
“奴婢听说了,如今也在大理寺待审呢!”
静仪点点头,“嗯,我知道。”只是,她说的是江南那边。
金陵
临风的画舫内,男子白皙修长的手指缓缓打开了信封,拿出里面的回信,细细看了起来。
夕阳从窗子里射进来,映照在他如玉般的脸上,两条长眉入鬓,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片薄厚适中的红唇。
而他的一双令人沉醉的眸子,正盯着手中的信,目光扫到最后,嘴角不由地弯了弯,呢喃道:“小东西,倒是学会了玩心思。”说着,他眯了眯一双与沈静仪有六七分相似的桃花眼,手指在黑色的茶几上轻轻敲了记下。
似是在考虑着什么。
一旁正在给他添酒的男子闻声,挑了挑眉头,将酒壶搁下,“怀瑾,又是你家表妹来的信?”说着,他瞥了眼放在茶几上的信封,刚想伸手拿来,不料,却被人按住。
动弹不得。
他不禁抬头苦笑,“做什么,看一眼信封而已,不至于少块肉吧?”
半夜写好了这章,然后忍不住舔了舔屏
未完待续。
第163章 温柔乡()
谢宸挡开他的手,“我说了不行,便是不行。”他拿起信封,顺便将手中看完的回信塞了进去放到怀中。侧首,他吩咐道:“准备笔墨。”
“是”长随应诺。
那男子收回手,撇了撇嘴,打开折扇风度翩翩地扇着,“听说,贵人今日到这儿?”
刚拿起笔的谢宸手指顿了顿,抬眸看着他道:“知道便好,你不是一直想做江南首富吗?这便是你容家最好的机会。”
“当真?”容家容七收了折扇,倾身笑道:“我若是做了首富,那你谢家怎么办?”
谢宸挑了挑入鬓的眉尾,“谢家与你容家又有何冲突?再说了,你为商,我为官,岂不更好?”
容七不由地以扇柄抚掌,“好,如此我便放心了,免得回头被你给端了。”他斜睨了他一眼道。
谢宸勾了勾唇,视线从窗口移到了河面上,风扬起他鬓角的一擢发丝,飘到他完美的下巴上,惹得人只想伸手替他拂开。
寂静了一会儿,只听他道:“容七,我记得前些日子,你跟我说过丁家的事吧?”他伸手沾了沾墨汁,微微点头。
长随见此,便悄然退下。
“是啊!赶巧了,偏偏叫我给碰上了。”
谢宸微笑,看了他一眼,“哦?那你可真是够幸运的。”
容七微顿,警惕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宸没有再回答他,只是径自写好两封信,将它们装在了不同的信封里,并且提笔写上名字。
容七看到,其中一封信封上写的是沈静仪。
不必谢宸吩咐,长随便接了信出去。
此时,正是余晖残留之际,河面上波光粼粼的,风一吹,恍若九天玄河。三三两两的画舫中时不时地传出一些嬉笑声,断断续续的歌声。
这里,到了晚间才是真正的金陵盛景。
“公子,线索到了这里,若是再断了,恐怕就真的难以替丁家翻案了。”陈煜站在船头,在他的前方站着一袭儒衫的朱瞻文。
闻言,他只挥了挥拿着玉骨扇的手,“无妨,既来了金陵,便好好享受一下吧!”他看着华灯初上,酒香脂浓,曲调暧昧,琴瑟靡靡的淮河之上,不由地惋惜道:“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我就说这金陵是个好地方,祖父偏把都城建在了北方。”
陈煜闻言扫了一眼周围,只见一艘画舫渐渐靠近,船头站着两个长身玉立的人,一人负手,一人摇着水墨画的纸扇,看两人的穿着皆不是普通人。
他垂下眸子,“公子,前方来人!”
朱瞻文抬起眼皮一看,却笑道:“嗯,看来消息挺灵通的。”
听他这么说,陈煜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看向已经来到对面的两人。
“舫内已备下薄酒,公子远道而来,不若移步坐谈,如何。”谢宸朝他微微点了点头,船头上,他锦衣玉带,墨发高束,淮河上的灯火成了他的点缀。
朱瞻文拂了拂广袖,嘴角弯起,道:“既是谢大公子盛情相邀,又岂有不去之理?”说着,他抬脚便跳上了他们那艘画舫。
谢宸与容七皆退后了两步,侧身让开。陈煜随后而至,路过谢宸,微微一顿,看着他道:“金陵谢家,谢大公子谢宸?”
谢宸颔首,“正是!”四目相对,他亦看着他,勾唇道:“陈世子,久仰。”
“幸会!”陈煜回礼,又朝着一旁含着笑意的容七点了点头,步入画舫。
看着他的背影,容七啧啧两声,“听说,这个陈世子可是京城最”他目光一转,看到谢宸看向他的目光,讪讪地咽下了后面的话,“咳咳进去吧!”
谢宸收回目光,抬脚走了进去,画舫内,朱瞻文坐在正中,见他进来,摇了摇扇子道:“据说这秦淮河是第一温柔乡,怎么也不见美人儿?”不待他回答,他又敲了敲脑袋,“对了,我听说,这里还有在船上跳舞的,可是?”
“是,公子若是想看,我便命人吩咐下去。”
“那快点儿”朱瞻文高兴道。
谢宸微微倾身,招来一个侍从耳语几句,随即侍从朝着众人行了一礼离去。
刚坐下,朱瞻文又指了指他身边的人,“这位是谁?”
谢宸瞥了又变成风度翩翩的容七一眼,回道:“这是苏州第一商家容家七公子,容初。”
容七抬手朝着他们一人见了一礼,“容初见过朱公子,见过陈公子。”
朱瞻文挥了挥手,“不必多礼,你出自苏州,那你可听过苏州按察使丁成勇?”
容七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看了眼谢宸,这才回过味儿来,他下午那句真够幸运是指的什么。
于是,他苦着脸道:“草小人听过一点儿”
“喔”朱瞻文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问,只见外头突然多了一艘画舫,比他们的要大上两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