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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陈煜点头,慵懒地撑着脑袋,看她,“夫人尽管去做,天塌了,还有为夫顶着。”
沈静仪斜睨了他一眼,微微笑起。
翌日,沈静仪尚端着血燕吃了没几口,沈家便来报,说是沈睿不好了。
沈静仪闻言一愣,“睿哥儿?”她看向来的丫鬟,确实是沈家的门房婆子,她皱起眉头,“睿哥儿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点儿。”
“是,奴婢奉命来报,三爷他,他从马车上摔下来,磕着脑袋了,浑身都是血。”
“浑身都是血?”沈静仪眼前黑,绿拂及时扶住她,看向那跪地的婆子,“什么时候的事儿?”
“这、就,就方才,三爷原是打算来府中看夫人,却不料出了这等事儿”
绿拂皱了皱眉头,看向月季,只见她拧着眉上前问道:“你是哪个门的婆子?”
“回姑娘,我是外门的婆子。”
“绿拂,你立刻去,去侯府看看,睿哥儿”沈静仪抓住她的手,“快去!”
“是”
“姑奶奶可要一块儿,马车就在外头,我们三爷昏迷不醒还惦记着您,夫人让奴婢过来接您回去看看。”
沈静仪一顿,看向她,“大伯娘叫我回去的?”
“是啊夫人,三爷他我们夫人让奴婢过来接您,好让三爷见见。”
沈静仪冷笑地看着她,“是么,”她看向月季,“将她给我抓起来。”
那婆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道:“姑奶奶,您这是为何,我们夫人派奴婢过来给您传信儿,您倒好,竟然将奴婢抓起来,您安的是什么心?”
“大伯娘派你来接我?”她嗤笑道:“我身子不便,大伯娘怎会让我过去?即便过去,也该是二哥来接我。”
那婆子面色一变,此时,已经有几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过来将她压住。
“是不是夫人所说,姑奶奶带着奴婢去问问就”
“闭嘴,我们夫人自有定夺,轮得到你一个奴婢来指挥。”绿拂冷声道:“把她押出去候着。”
敢诓她家小姐出府,真是不安好心!
“你们”
那几个粗使婆子将她嘴巴堵住,硬给拖了出去。
沈静仪冷静下来,她闭了闭眼睛,道:“这件事竟然传到我这儿,恐怕不是空穴来风,你去侯府看看,带着药材过去。”
这话是对着绿拂说的,后者赶紧点头,“好,奴婢这就去。”
“等等,带上几个功夫好点儿的暗卫,”她将手腕上挂着的玉牌交给她,“注意安危,若是有事,差人来报。”
绿拂点点头,接了玉牌出去。
月季上前扶着她起身,坐到炕上,那桌子上的残羹也立即被人收拾了下去。
“小姐,您别担心,只怕,这事儿有蹊跷。”
“我知道,但是,睿哥儿一定是出事儿了。世子呢?你派人去跟他说声,让他去侯府看看。”
“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侯府,思敏居里头,丫鬟一窝地候在正房里听候差遣,沈夫人廖氏哭湿了几条帕子,几经晕厥。
过了许久,里头的罗太医走了出来,手上带着血在干净的铜盆里仔细地净起手来。
“罗太医,我儿怎么样?”沈治带着廖氏过去急忙问道。
罗太医点点头,“暂无性命之忧,只是贵公子的腿骨断了,只怕得养上一段日子。”
第629章 断骨()
听到这话,沈治松了口气,夫人廖氏却是心痛的喘不过来气儿。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出门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好了夫人,”沈治对着罗太医道:“多谢太医,犬子的伤就拜托了。”
罗太医拱手还礼,道:“应该的,两位放宽心。”
又寒暄了会儿,廖氏等不及,已经先进了内室,里头血腥味儿浓些。她一头过去,只见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沈睿,一时间更是疼得慌。
沈治在她身后进来,看了看,叹口气,“你也别太伤心了,罗太医都说了,会好的,几个月罢了。”
到底是武将,他对这些伤还是习以为常的。
廖氏擦着眼泪,哽咽道:“你是不疼,可我疼,我们儿子更疼。他又不像他两个哥哥一样,这伤,怕是要疼坏了吧!”
“说的什么话,我哪里不疼了?”沈治说道,随即看了看,又看了眼廖氏,转身出去了。
到了外头,不过一刻钟,沈琮就过来了,脸色有些不好,行了礼后,咬牙道:“爹,马匹马上有毒针,三弟这事儿是有人故意的。”
说着,他将帕子拿出来,里头包裹着一根细针。
沈治扫了眼,冷硬的脸上强忍着怒火,道:“这事儿跟你妹妹说声,让她近日放心着点儿。”
“侯爷,成国公府的绿拂姑娘求见!”一个小丫鬟进来通报道。
沈琮挑眉问道:“将她带过来吧!”说着,看向沈治,后者点点头,表示同意。
小丫鬟退下,不久后,马氏带着绿拂过来,等她给众人见了礼,沈治才说道:“仪姐儿让你过来的?”
“回侯爷,小姐听说三爷受伤了,特意让奴婢过来看看,还带了好些药材。”她扫了眼众人,“不知三爷的伤如何了,奴婢回头好报与小姐。”
沈治看着她,点点头,“不过是腿骨断了罢了,太医说没大碍,养些日子就好了,让仪姐儿莫担心。”
“那就好,小姐听府中婆子去禀报时,差点儿站不住了,菩萨保佑,三爷平安无事。”
“等等,”沈琮皱着眉道:“你方才说,府中婆子去禀报了?”
绿拂屈了屈膝,“回二爷,是,那个婆子奴婢也带回来了,只是奴婢见她眼神不正,便将她制住了。”
沈琮没有过问婆子的事情,只看向马氏,“大嫂,你可派人去国公府了?”
马氏连忙摇头,她这些日子在自己房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知道这些?
“我也是刚听说了这事儿,才出来就碰上了绿拂,哪里来得及派人出府告知静仪去。”
沈琮再看向沈治,“爹,我也一直陪着母亲,并没有派人出过府。”
沈治一顿,拧着眉头,“那个婆子呢?带过来。”
绿拂屈身,看向身后的一个躬身站着的婆子,只见她默默地退下,不一会儿,却是一脸惊吓。
见此,绿拂眼皮一跳,“出什么事了?”
“回姑娘,这人,人死了”
“什么?”绿拂瞪大眼睛,看向身后抬着人过来的家丁,果然,“不是让你们看着的么,怎么还死了?”
沈琮上前,让人将那婆子放下,看了看,从她后颈处发现了一个点,他拿着帕子将那东西扒出来,赫然与他先前从马上拔下来的针一模一样。
“爹,你看,这与袭击三弟马的针一模一样。”他抿唇道:“是有人盯上咱们了。”
沈治点点头,“近日你们都甭出去了,马氏,你也回房去,平日里多让丫鬟伺候着。”
马氏连忙点头,“是!”
绿拂脸色也不大好,咬唇道:“侯爷,这婆子还妄想诓我们小姐出府,幸亏奴婢机灵,先过来看看,不然这会儿来的就是小姐了。”
若来的是沈静仪,那死的可就不一定是这婆子了,这时候,无论是沈治还是沈琮都是一阵后怕。
“千万不能让她出门,尤其是这段日子,至于睿哥儿的伤不碍事儿,让她别担心。”沈治吩咐道。
绿拂福了福,“是,侯爷的话,奴婢一定带到。”她道:“只是,还望侯爷让奴婢去看看三爷,小姐再三交代,要奴婢亲眼看到三爷无事才能回去。”
“爹,我带她去吧!”沈琮说道,沈治也只得点头,马氏也想跟过去,只是又被沈治叫住,“你母亲现在无法分心打理府中,你帮着管管,不懂得去问她。”
马氏应诺,接下了这事儿。
再说沈琮带着绿拂去看了沈琮,见他面色苍白,左腿也被木板固定包扎起来。看样子,是没什么大碍了。
她看向床边的还哭着的廖氏,道:“夫人,小姐让您一定要保重身子,不然她可要担心呢!”
廖氏抹着眼泪,“你回头同仪姐儿说,大伯娘没事儿,让她不用担心,我,我就是担心她弟弟,受这样的罪。”
沈琮看着,紧紧抿起双唇,他们连弟弟出事的缘由都不敢告诉她,就怕她担惊受怕。
更何况,大哥不在,府中应当有他来扛着。
仔细询问了便府中的大夫,绿拂这才放心地打道回府,这才到闻香斋,沈静仪便扶着肚子迎出去,“怎么样,睿哥儿怎么样,可是伤了?”
绿拂赶紧扶着她进了正房,“小姐放心,三爷的确伤了,不过好在不重,只是腿骨断了,罗太医已经给他接上了,只要养些日子就好。”
听她这么说,沈静仪总算是放心了些,绿拂扫了眼桌子上摆得饭菜,撅嘴道:“小姐还没用饭?”
“我吃不下,你快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睿哥儿怎么会受伤?说是来看我,可我怎么不知道?”
绿拂顺了几口气,将在侯府知道的事情与她说了一遍,听完,沈静仪便摔了茶盅。
“一定是那个小畜牲,他动手了,肯定是他。”她气道:“世子爷那头说了没有?”她看向月季。
“说了,回话的是爷身边的青九大人。”月季连忙回道,接着又看向桌子,“小姐,三爷没事儿,您还是吃点儿东西吧,要不然爷回来,可要怪罪咱们的。”
沈静仪哪里还有心情吃饭,眯了眯眸子,道:“大容的伤好了么?”
第630章 除名()
绿拂看了她一眼,回道:“好是好了,不过,小姐,您问起他不会是要”
“放心,我不过是让他送个消息罢了。”
闻言,绿拂松了口气,随即又提起心来,“小姐,您要送什么消息啊?”
沈静仪勾起唇,抬起眸子看着她,缓缓道:“当然是让他不高兴的消息了!”
不知怎么的,绿拂打了个冷颤。
待到陈煜回来,她连忙悄悄禀了这件事,听完,陈煜颔首道:“我知道了。”
正房里头,沈静仪在抄着法华经,见他回来,停下笔问道:“睿哥儿的伤你看了么?”
“看了,断骨而已,我去的时候他刚醒,问他疼不疼,他说不疼。”陈煜将外衫退下,卸了冠冒丢在一旁。
沈静仪脸上担忧不减,“他从小就懂事儿,有一回我带他去爬假山,结果划伤了手,都流血了,问他疼不疼,他也说不疼。那时候,他才五岁。”她看向他,叹了口气,“你说他是不是很懂事?这回,也一定很疼,只是他不想让我们担心罢了。”
陈煜点点头,“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忍耐力,往后必定不凡。”
她想起大伯父说过的话,“沈家生的儿子,从没有懦弱的。”
可她们这一代却是愈来愈不像样儿。
“我去看睿哥儿的时候,他交给了我一样东西,”陈煜拿出个荷包来,沈静仪眯着眼睛,“这荷包”
“我从前见你戴过,不过不是在国公府。”
“这该是我在侯府佩戴过的。”
“里头有信儿,你看看。”
沈静仪从他手中接过,打开看了眼,愣住,“这是我的笔迹?”她看向陈煜,见他点点头,“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