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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在湖边停下,岸边早已停了艘画舫,沈静仪等人下了轿子,踏上了画舫。
尽管坐了半月的船,但是沈静仪还是不太适应这种脚不着地的感觉。
她稳了稳身形,突然,也不知是怎么了,船身晃了晃,她还未反应过来,便有人在她身后托住了她。
“当心些!”陈煜待到船稳当后,便松开了她。
路过她身边时,便听她道:“谢谢!”
嘴角微不可见地弯起,他坐在了她对面,与她四目相对。
四周窗子大开,纱幔也被勾了起来,露出里头几人的模样。远远的,便晓得他们身份不凡。
此时的湖面上,尚有几只画舫,隐约可见离得近些的里头是些个姑娘。
朱瞻文玩心大起,敲了敲长案道:“怀瑾,不若我们打个赌,就赌这些姑娘会不会靠近。”
未完待续。
第229章 足智多谋()
谢宸挑了挑眉,“赌什么?”
“就赌你城外的那座桃花坞怎样?”
谢宸看着他明显带着算计的笑容,摇了摇头,“公子这是明摆着要拿我那座庄子?”
朱瞻文抬起一根手指头,“不,这是可是赌,愿赌服输的话,那可不能说是拿。”他笑道。
“好,我便陪公子赌上一局,若是她们来了便算是公子赢。若是不来,便算是我赢,公子觉得如何?”
“可!”朱瞻文微微点头,“若是我输了,这块玉便是你的。”
他将腰间随身佩戴的玉佩放在了长案上。
众人屏息瞪大了眼睛。
温娴有些不明白,为何要这么赌,这不明摆着谢宸吃亏吗?
“静仪,你说,表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她用胳膊碰了碰沈静仪道。
另一边的容七听见,不屑地哼了声:“蠢就是蠢,早说了别跟来,还非要跟来。”
温娴怒火中烧,她怎么就发觉这人阴魂不散呢?
“碍着你何事了?酒还赌不上你的嘴么?”
谢宸皱了皱眉头,朝着两人看了眼,只可惜两人皆毫无察觉。沈静仪见了,立马朝容七使了个眼色。
容七本想反驳,可一瞧见沈静仪看向他的目光,又将话给吞了下去。算了,他不和女人一般见识,就当是给沈静仪一个面子好了。
头一次见他闭嘴,温娴抬了抬下巴,瞥了他一眼。那模样简直就是个欠揍的,容七气结,瞪了她一眼,却微微一愣。
瞧着温娴面若桃花的脸颊,以及那嘴角翘起红唇,他莫名的觉着腹间一热,赶紧移开了眸子。
果然,见到这女人就是没好事,不,完全就是个祸害。
他怎么就碰上她了?
容七郁闷地低着头给自己倒了杯酒,见此,沈静仪松了口气。这两人若是再这般争吵,只怕谢宸将他们扔下去的可能都有。
刚转过头,便对上了陈煜的目光,沈静仪抿唇,看向温娴:“表哥只怕是有自己的打算,我想,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输的。”
温娴点点头,“也是,表哥一向很厉害。”虽然长孙身份尊贵。
画舫里,谢宸招来了长随对他低语几句,只见长随出去找了叶扁舟,划到了缓缓靠近的画舫跟前。
上头的长随低头行礼道:“几位小姐有礼,小的是赵府的赵二爷的随从,二爷今日宴请贵客,巧遇几位小姐,还请几位小姐上船吃杯酒水。”
这话一落,画舫上的几个姑娘便变了变脸色,叫她们上去吃酒?
这岂不是登徒子所为?
“你说的赵家,可是板桥赵家?”一女子皱着眉头问道,不知为何,她总觉着这人有些眼熟。
长随一揖到底,“正是,姑娘”
“混账东西,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竟敢”那女子气的拿着美人扇的手直抖。
这金陵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赵家的二爷是个什么丕子?
不仅好色成性,还仗着自个儿在朝中有人,胡作非为。这金陵城中被他糟蹋的人不计其数,其中更有如她们一般身份的官家小姐。
说来也不是无人反抗过,只不过,还未踏入京都,便已经杳无音讯了。就算踏入京都的,那也因着种种原因放弃了。
这就是赵家,不,应该说是,这就是依附着齐王的赵家。
长随低垂着头,“小姐,可要再想想,毕竟我们家二爷可是真心邀请几位的。”
“滚”那女子怒道:“若是再不滚,休要怪我将你打下湖去。”
“小姐日后可莫要后悔!”长随作揖,转身抬了抬手,划船的小厮便载着他离去。
在他身后,那些女子紧张道:“薛姐姐,你这么做,会不会得罪了那赵家公子?”
那薛姓的女子咬唇,其实,这会儿想起来,也着实挺悔的。可,若是真的上了赵家公子的船,只怕就别想下来了。
想到这里,她微微松了口气,便是回府也有了交代。今日之事,势必要和府里说清楚。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快看,那画舫上边守着的可是侍卫?”
“我瞧瞧”
“倒是像,也不知里头到底是谁。”
“带着侍卫还能是谁?”一女子说道:“只怕,多数是那齐王幼子朱尤景。”
“什么?”有人惊道:“竟然是他?”
“不然还以为是谁?这跟赵家公子搅和在一块儿的,除了他还有谁。”
薛姓女子闻言,有些担忧地看了眼那艘画舫。起初,她瞧见那画舫守着的人气度不凡,里头也隐约看得见衣着华贵的公子。
她本想靠近些打听打听到底是何人的,可却没想到,竟然碰到了这两人。
“姐妹们,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若是那赵家公子恼起来,只怕对我们不利。”
她脸上的担忧让得其他人纷纷附和起来,“我们听姐姐的。”
如此,薛姓小姐便着人吩咐,画舫立即掉头朝着岸边行去。不仅如此,她还派人知会了其他画舫上的人。
如此一来,湖面上立即变得安静起来。
唯独停留在远处的画舫,里头的人此刻正饶有兴趣地看着。
“啪啪啪”朱瞻文拍着手,“谢大公子不愧是谢大公子,既赢了赌局,又帮了我。”
“公子谬赞,”谢宸微微一笑,“不知公子,对这件事可满意?”
朱瞻文摸着下巴想了想,“到底如何,尚未可知。”
“公子多虑了,既然此事已然发生,便不会超脱控制。”
“哦?怀瑾已经安排好了?”
“若不安排好,哪里还能和公子谈论?”
朱瞻文笑了笑,“怀瑾果然足智多谋。”
对此,谢宸只是笑了笑,并未答话。沈静仪与温娴两人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可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出声。
两人相视一眼,皆低下头去。
沈静仪吐出一口气来,她就知道,前世谢宸能走到那一步不是没有原因的。现在看来,只怕在江南,谢宸便已经帮了太孙很多吧?
更甚者,从一开始,谢宸便做了太孙的人。
老皇帝死时,齐王发动宫变,可是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眼下看来,似乎与谢宸脱不了干系。未完待续。
第230章 永绝后患()
她有些担忧,前世,沈家全族被灭,他,又在做什么?
若是前世他也能冷眼旁观,那么,这一世
“静仪?”温娴推了她一下,让她回过神来,“什么?”沈静仪眨了眨眼睛。
“我瞧你又在发呆,想什么呢?”
沈静仪摇摇头,“大概是有些闷吧!”
温娴亮起眸子,“那我陪你去外头看看?”
“也好!”她点头,此时,他们在谈政事,的确不适合再留下。
只是有些奇怪,太孙这人,看着挺散漫,可实地里却是个什么都想到的人。
也难怪他能将那些皇亲国戚治得服服贴贴的。
站在画舫外头,迎面是一片碧波荡漾的湖面,清风自来。
沈静仪眺望着远方,果然,这湖中只有他们这一艘画舫了。
她想到方才听到的,问道:“表姐,表哥与太孙早就相识吗?”
温娴摇摇头,“这事儿我不知道,不过我瞧着,似乎是这样。”
沈静仪有些失望,正当她垂头时,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公子十六岁跟随那位下过江南,便是那时结识了谢宸。”
陈煜缓步走过来,解了她的疑惑。
闻言,沈静仪恍然大悟。若是这样,那就对了,谢宸早就知道太孙的身份,所以早已成了他的人。
再辅助太孙登位,便是最大的功臣。既然如此,那么,救一个沈家,应该不难吧?
“想些什么,竟如此出神?”陈煜看着她问道。
方才便已经瞧见她这般多次,一直想问她,却又寻不着机会,这会儿倒是正好。
沈静仪抬起眸子,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表哥与太孙太过熟悉罢了。”
陈煜微笑,“想他作甚,”说着,他伸出手,“来!”
“什么?”沈静仪疑惑。
“我带你去转转!”他不由分说地牵住她的手,将她带到跟前。
沈静仪看着距离如此接近的人,睁大了眸子。
早已有人备好了扁舟,陈煜知道她怕水,揽着她的腰身便踩了上去,而放在她腰间的手却一直未收回。
“我,我们这般走了,会不会不太好?”她望了望被锦衣卫挡住的温娴。
陈煜挑眉,“难不成你要继续留在那儿,听他们谈那些聒噪之事?”
“我”她无法反驳,只得放弃。这会儿才发觉自己竟然依偎在他胸前,两手也抵着他的胸膛。
她一惊,刚想推开他,却发觉脚下的扁舟一晃,几乎一个不稳就要摔下去,幸亏陈煜又将她带了回来。
“别动,这扁舟比不得画舫,若是一个不小心掉下去了,虽说有我在,可你名节是大。”陈煜在她耳边说道。
沈静仪微微一愣,名节?
是了,她如今还是个待字闺中的姑娘,若是在这里掉下湖去,必然不好。
可他竟然能考虑到她的名节,这是她未曾想到的。
前世,他从不逾矩半步,便是见了她,也只是盯着她多看几眼而已。
现在她才知道,他竟然都是为她考虑。
可
“那你这般,又算什么?”她忍不住问了出来。
陈煜轻声一笑,胸膛微微发震,“你我已然交换了信物,便是未婚夫妻。我护着我的未婚妻,有何不可,嗯?”
沈静仪一阵脸红,“谁跟你是未婚夫妻了”
“嗯,我会尽快回去提亲的。”说着,他突然想到了当初在大兴寺时,听到的传言,“静仪,大兴寺的主持给你算过一卦,是么?”
沈静仪身子微微一僵,随即缓缓点头,“大师说,我须得过了十五才能谈婚论嫁”
“十五”陈煜低声道:“这真是一个漫长的日子。”
“什么?”
“没什么,我们到了,”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沈静仪只觉得身子一轻,便被他带上了岸。
她睁大眼睛,自己是如何上了岸的都不晓得。
岸边有行人路过,她只觉得脸上有什么拂过,再看时,便多了方面纱。
“就这样,我可舍不得你叫其他人看了去。”陈煜收回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