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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上面听着的那拉氏,早就气成了一团火,啪的一声扔掉了手里的茶杯,怒道,“欺人太甚。”
“额娘,别生气。”
弘晖一个小包子脸邹起来,走上前,想安慰下那拉氏,可他只是一个小孩儿,在有限的记忆里,他不知道如何安慰人。
他其实并不讨要郭络罗姨娘,相反,在弘晖幼小的心灵里,两次大病,真正在他身边照顾的,都是秦嘉宝。
甚至最后死猫事件那次,弘晖所有毒素解除后,他发现他醒来,竟然在郭络罗姨娘的怀里。
这个怀抱是如此的温暖,他甚至贪念这份温暖,一直装睡到了等外面大声尖叫吵醒了郭络罗姨娘,他才从那异常温暖的怀抱里,被推了开。
而也是因为那次,弘晖就异常讨厌春兰,后面更是经常听到她说郭络罗姨娘的坏话,他就彻底厌恶她了。
“晖儿,额娘先前跟你说的,你记住了吗。”
那拉氏可不管弘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这次,她内心里不甘,她这次一定要收拾掉郭络罗氏。
她无法容忍,自己的丈夫,孩子,甚至自己的尊严,权利,都会被一个小小的侧福晋,全给移了过去。
再加上在宫里,她的手臂被烫后,回府整整躺了三个月,可是爷什么话都没表示。
只吩咐人送了药过来,外加送了好些银子过来,就想揭过这个事吗?
“额娘,可是,不是,”
弘晖虽然小,但是四爷从小就教他要刚正勇敢,要有担当,做事要行正,首要的就是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可如今他额娘要求他做的,何况是要说的人,还是他心里亲近的人,他心里当然不愿意。
可这个样子的弘晖,显然是惹怒了那拉氏。
“晖儿,你忘了额娘跟你说的什么了吗?府里,你才是嫡子,府里一切都是你继承的。
可你现在这么妇人之仁,以后能成什么大事,你阿玛又怎么可能将以后的亲王爵位放心的传给你。”
当时李氏跟她说的,就是弘晖会越来越亲近郭络罗氏,而且弘晖在八岁的时候,会有一劫,这个劫,还是跟郭络罗氏有关的。
上次死猫事件,也是郭络罗氏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
还说,当时弘晖会昏迷,也是她从中做的鬼,否则怎么说,太医都已经宣布了死刑,等郭络罗氏守着弘晖一晚上就好了起来。
那拉氏并不是不想感恩,也不是就真的听进去了李氏的话,但是最近四爷宠着郭络罗氏,竟然整个府里,哪个院子都不去了。
这是典型的专房之宠,甚至如今严重到,一晃大半月,连她正院都不来了,这可是赤。裸。裸的打脸,打的生疼。
何况她一测试,她就真发现,连自个儿子,弘晖都异常维护她,简直就跟李氏说的一模一样。
这个郭络罗氏,太邪性,太妖孽,现在想去找爷处理了郭络罗氏,爷定是会恼怒的。
她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而这边清风水榭里,当从春兰一踏进清风水榭后,宝月就串溜出去收集消息去了,跟春兰刚好是前后脚进错开,回的院子。
等一到秦嘉宝身边,她便赶忙焦急的声音吼了进来。
“主子,听说是大阿哥吃坏了肚子,今个下午还请了府医去看,给下了不少药才给救回来的,这次过去,定是凶多吉少。”
宝月一说着,整个脸都邹起来了,她没有明白,怎么这么事多,这今天李侧福晋故意撞主子就行了。
如今还有大阿哥的事情,福晋还差人来叫主子了,这怎么看,怎么都是故意针对主子而来的。
宝月一说完,见秦嘉宝和宝风宝花宝雪,和秦嬷嬷等都在屋子里认真听,她还没等秦嘉宝吩咐,脚步一甩,就准备出门。
“去哪里去?”
“去找主子爷。”
头都没回,只声音响起,脚步已经快溜出厢房了。
“回来。”秦嘉宝听的头都大了,这丫头真是,什么都想着找四爷,她又不是软骨头,什么都要靠男人救,这多大点事。
秦嘉宝的声音透着威严,一下就将快跑出屋子的宝月给叫了回来,此时怂拉着脑袋,恹恹的到了她跟前,跺了跺脚,焦急的叫了声,“主子。”
“好了,我去趟正院,宝风宝雪跟我去,宝月,你跟宝花都不许去叫爷,好生给我在院子里反思。嬷嬷,你们给看好人,我去去就回。”
秦嘉宝吩咐完,就死死的压着这帮要准备去叫四爷的人,然后也没管一众焦急的人。
就带着同样一脸担忧的宝风宝花出了门,直直往正院的方向去。
等秦嘉宝一走到正院,止住了守门太监的唱声,直接进了正院正厅的时候,就听到那拉氏训斥弘晖那一段。
小孩子,还五岁的年纪,就这么教导,简直是脑子有毛病。
亏的弘晖三岁的时候,四爷就亲自带在身边教导,外面也开始请先生来教导了。
否则被那拉氏这么一教导,还不成个刚愎自用,唯权是用的野心家才怪。
她就说,在弘晖身上,总是看不到童真,现在都明了,有这么个权利欲这么重的额娘,能好到哪里去。
“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秦嘉宝不喜欢叫姐姐,听着膈应人,那拉氏不舒服,她也不舒服,索性一直称呼为福晋,算是习惯的。
当然,秦嘉宝的声音响起后,她身旁的两个丫头也跟着请安,到是将正在训话的那拉氏给惊了回来。
一看到秦嘉宝到了后,她这次是毫无准备的,直接将一碗茶水,直接泼到了她脸上,嘴里怒道。
“来人,将人给我押起来,本福晋今晚要好好审查,竟敢谋害皇孙,其罪当诛。”
很快,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进来,一下就压着秦嘉宝,准备将她压跪着。
只是踢了几下,发现手下的人,跟个高高的山头一般,沉重的任由她们怎么使力,都压跪不下去。
外面守门巡逻的侍卫,倒是听到那拉氏的话,很快就冲进了屋里,看着两个嬷嬷压着的所谓犯人,一时傻眼了。
这可是府里最近盛宠的侧福晋,被四贝勒宠到飞起来的主,先不论说犯什么错,至少此时,没有四爷的令,他们是真不敢押人的。
这些兵蛋子,都是四爷从绿扑营里,亲自去军营里待过一段时间后,主动投靠他,后慢慢养起来的亲王军,对四爷是忠心耿耿。
整个贝勒府,也不可能有很多亲兵,都是只有四五十人的巡逻卫队而已,这是康熙允许的。
是以这些亲兵,是每一个都要亲自过眼过硬的,整个府里,除了四爷,还真是没谁能叫动。
当然,若是四爷不在,作为嫡福晋的那拉氏,当然是有权利调动的。
可到底那拉氏也是半个主子,今晚巡逻的小队,简直是里外不是人,只好单膝跪下请罪,
“还望福晋拿出贝勒爷手令,不然卑职们是不能乱在府里抓人的,请福晋息怒。”
“你们都不拿下是吧,那本福晋亲自去拿下,可以吧。”
巡逻的侍卫士兵这个反应,简直是要将那拉氏气炸了,她一嫡福晋要收拾人,如今还收拾不得了,是何道理。
阴沉着脸走下去,甚至身后弘晖叫了几声额娘都没听到,只是一脸铁青的走到秦嘉宝跟前,恶狠狠的盯着她,手上长长的指套戳着她的脸。
声音嘶哑又凌冽满满,“郭络罗氏,本福晋待你不薄,说,你为什么要害弘晖,将不能给他吃的东西端给他吃,你是何居心。”
说着,手‘啪’的一下就准备扇秦嘉宝耳光,只是提前有准备的秦嘉宝头一偏,就扇到了正抓住她的两个嬷嬷身上。
哎哟哎呦的声音响起的时候,秦嘉宝视线一扫过去,就发现有个嬷嬷的脖子上,竟然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真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福晋,你这是打算屈打成招吗?”
秦嘉宝冷然的声音刚响起,旁边的宝风宝花都被震傻了。
就见她们主子差点二次受伤了,忙跑过去抱住秦嘉宝,代替秦嘉宝受罚,嘴里也拼命的叫着“福晋息怒。”
“四贝勒到。”屋子里因为拉人的拉人,打人的打人,问话的问话,顿时好些人都聚集在一起,看起来好不混乱。
四爷带着李氏一到正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如此凌乱的场景。
正中间围着,还被两个嬷嬷压着的小人儿,可不就是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怜人儿么。
平时多鲜活的人,此时竟然恹恹的被人死死的压住,一身凌乱不已,显然是刚被人泼过茶水。
四爷从来不知道,他的府里,竟然还有这种,可以私自动刑的事情发生,浑身都如冰渣子一般,带着满身的肃然之气,一步步的朝着混乱的人群走去。
嘴里是控制不住的怒气,“爷怎么不知道,爷的府里,竟然可以这么乱用私刑了,甚至还在爷不知道的情况下。”
四爷如日月栖风一般,带着浑身的冷气,满脸俊容此时看不到任何表情,就这么一步一步走到秦嘉宝身边。
秦嘉宝看着俊朗的四爷,还有有那么一丝慌乱的那拉氏,以及一双如毒蛇眼睛一般,死死盯着她的李氏,不知怎的,她忽然就笑了。
也不管身后还有没有压着她的两个嬷嬷,将双手,就这么懒懒的朝着四爷伸过去,嘴里嘟囔一声,撒娇,“爷,这里疼,要亲亲。”
第七十三章:被泼水了,冷()
四爷看着还在作妖的郭络罗氏;狠狠瞪了她一眼;不过却是没拒绝。
走到她跟前;伸手一提;就将她从两个嬷嬷手中提了出来;往怀里重重一撞;就问。
“怎么回事;府里,什么时候到了用私刑的地步了?”
四爷自个是极重规矩,但是从不在证据还不确切的情况下;乱用私刑。
这到不是说四爷多良善,而是他小时候在皇宫里,吃了很多苦。
现在自己开府了;他的府里;不求公正,但至少这些以权压人的行事;他是不喜欢的。
当然;若是他自己;他则是不会考虑这么多的;谁让他才是这个府里的爷呢。
“爷;难道你要包庇她吗?”
那拉氏尖声响起;一双手死死握紧,脚步一抬,就挡在了四爷跟前;眼里透着压抑和怒色。
她一个嫡福晋在这里;不论她处什么事情,也不论对错,四爷首先应该是站在她这里的。
即便错了,也是应该维护她嫡福晋的尊严,私下来说她的对错就好了,否则,她如何管理这么大一府的人?
爷以前从不会这样,现今竟然为了郭络罗氏,公然将她的威严往里打,这让那拉氏看秦嘉宝,眼里都带着压抑不住的疯狂。
她今天,拼着自损,也要将郭络罗氏打下去,否则她以后的嫡福晋尊严,就彻底被毁了。
“禀贝勒爷,是今个福晋查出,给大阿哥吃坏东西的人,就是下人说,是郭络罗侧福晋派人指导的。
还有今个李侧福晋被摔倒,也有人来报,是郭络罗侧福晋亲自给推的。
因为涉及到皇家子嗣,福晋不敢大意,这才派人传人来问话。”
四爷此时一脸铁青,整个人散出的气息,仿佛要将在场的人活剥了一般。
正院的下人们,可没有那拉氏的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