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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医再三打了几次脉,最后还用银针硬是抽了一滴血出来检查,都发现丝毫没有被下。药的情况。
“王爷,奴才以脑袋担保,王爷您身体很健康,没有中z。毒的情景。若是王爷担心小人的医术不过关的话,可以找宫里的太医来查查。”
这府医,也是祖传好多代了,说这话,还有点觉得委屈。
最后四爷又问他,“那如果只对某一人有用,对别的人,都是发挥不出来功能呢?”
四爷这话问的,尴尬了。
府医半天没明白,最后看到高吴庸一直在打眼神,这算明白了。
原来说的是男人那事儿。
这案例,他还真有,就是男人,真的动情的时候。
但这话,他不能直说,皇家哪能容痴情种呢。
所以他只能按医理上解释,“那这种情况,通常是心理上的移情作用。
就是男人会认为,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对不起心里所爱之人时,就会下意识的保护。”
这话不用解释了。
四爷被弄蒙了。
将府医带出去后,他打算要先去见见星云大师了。
“爷,可要叫早膳?”
四爷摆摆手,竟似早膳都没用,在书房里练了一早上的字。
正院里,今日新人敬茶,大大小小的坐满了一屋子的女人,可热闹了。
耿氏,钮钴禄氏,作为新人,倒是没摆面子,早早的就到了正院。
至于老人们,宋氏,武氏等人,也是恰着点就到了。
只有李氏,是最迟一个来的。
秦嘉宝这人,一向守时,所以没拖时间。
那拉氏在主屋,听着下人们的禀报,对秦嘉宝今早来得这么早,有些诧异。
不贵最后在年氏姗姗来迟,都落座后,她这才扶着丫头们的守,进了主院。
刚坐下,就听到外面唱声:“主子爷到。”
四爷到了,这种情况,年氏是最有面子的。
因此,脸上的笑容是笑得最灿烂的。
那拉氏带着众女人,给四爷请安。
“臣妾,婢妾,给爷请安,爷吉祥。”
“奴才,奴婢给主子爷请安,主子爷吉祥。”
四爷摆摆手,就让众人落座,“都回坐吧,吉时马上就到了,开始吧。”
那拉氏一听,一惊,最后看到四爷不容置地的脸色。
忙恢复了神情,应了声,“是。”
四爷亲自来镇场,又亲自吩咐那拉氏。
那年氏的地位,不言而喻,要维护着。
所以今早的敬茶礼,出不得差错。
“来人,敬茶开始。”
很快,就有奴才拿了垫子,年氏起身,端起茶水,开始跟四爷,那拉氏,李氏和秦嘉宝几人,一一敬茶。
在敬茶顺序这里,那拉氏只是在回礼上做了小动作,很快就放过了。
但是在顺序选人上,年氏因为对秦嘉宝有意见,直接先选了李氏,当场四爷脸上就沉了几分。
若不是特别熟悉四爷的人,都不会发现。
那拉氏看得心里一凉,又对年氏在府里受宠如何,都只能远远的看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康熙四十七年()
年氏显然是在府里;被敬着的;至少在她哥哥还在受重要之前;这点是不会改变的。
四爷翌日;就带着人上护国寺会友去了;至于谈论了什么;不得而知。
只是四爷回府后;就一直沉默,什么话都没说,高吴庸在一旁战战兢兢;最后也不知道说啥。
直到四爷到书房后,说了一句话,“既然只有她相信苏培盛是冤枉的;那就将苏培盛放出来;放到她身边去。”
忽然的一句话,直接弄得高吴庸蒙了;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主子的意思;是让苏培盛去伺候郭络罗主子。”
四爷拿着笔练字;对高吴庸的话;不置可否。
只是在高吴庸离开去办事情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要让他知道,是她救了她。”
“奴才知晓。”
高吴庸躬身出去了;心里直纳闷;‘主子这是什么心思呢?’
要知道,南辰已经在暗处保护那位了,现在竟然将苏培盛送过去,而且按主子的意思,还要悄无声息送过去。
但是过几天,高吴庸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在一次晨起请安的时候,年侧福晋不小心撞了下郭络罗侧福晋,要侧福晋道歉,但是郭络罗侧福晋直接道:
“你我同样身份,再说是你先撞了我,凭啥要我给你道歉,凭你家势么?”
众人都知道,郭络罗侧福晋,自己家势也不低,不过是年侧福晋仗着自己年轻,主子爷又宠着,故意要找茬罢。
按照以往的礼,这次,要吃亏的,定是新人年侧福晋,却没想到,结局来了个大转弯。
秦嘉宝这日请安回去,再教两个孩子上学。
多的她也教不了,只是两个孩子都对易理感兴趣,所以她正在给两个孩子上课。
“坎卦,方位在北方,是家里的中男,也是家里的第二个儿子,因为其独特的出生,上有大哥及继承祖业,下有弟弟妹妹争宠。
所以但凡处在中间位置的,莫不是有大智慧者,能独自取得自己的成就。”
秦嘉宝说完,下面弘晗若有所思,问秦嘉宝道:
“那额娘,若是处在中间的孩子,岂不是活得挺辛苦的,这上面的祖业有大哥继承,下面又有更受宠的弟弟妹妹争宠。
若是自己稍有不慎,就会失去自己的位置,变得极其艰难。”
实际上,坎卦的中男,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在古代的大家族里,嫡长子是继承家业的,小弟小妹,通常都是一个家族里老来得子或者得女,天生就带有宠爱。
所以要讨得父母的欢心,就没有夹持在中间的孩子这么艰难。
当然,秦嘉宝说这个,其实是想给两个孩子树立,在险境中求得生机,求得发展。
因为坎主危机。
所以她又继续道:“在大自然里呢,坎卦,是为水,主险,主陷的意思。
其实说来说去,都是人生遇到危机的意思。
但是同时呢,这个危机里面,又带着生机。
倘若,他日有一朝我们遭了难,就要学习水的智慧,才能从中脱离出来。”
“那额娘,要怎么出来呢?”
问这话的,竟然是平时最调皮捣蛋的弘yi。
秦嘉宝笑笑,“倘若有一天,人生感觉特别艰难的时候,就去观察观察水的势,水的性,它会教我们如何在低谷中沉淀。
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看:第一,水能包容万物,能承载万物。
这种万物,可以是对它有利的,可以是对它不利的各种垃圾。它都能一一净化。
第二,再看水的势。人人往高处爬,只有水,能成其低,它可以去到世界任何最低最脏的角落。
在人们所有不愿意去的垃圾场所,也就只有水愿意去,所以它这种低头承载万物的性,能让它在低谷的时候,沉淀起来。
还有第三一点呢,我们再去观察水流的特性,一条小河流,最终要去到江海的话,会经历很多艰难险阻。
但是水都会绕过山川石泥,以百折不挠的精神,最终汇聚到大海,这就是水的不屈精神。”
秦嘉宝讲着,周围的丫鬟已经听懵了,但是仍然在低头沉思。
两个小家伙年纪虽小,但是悟性天资却极高。
秦嘉宝一番话说完,弘晗弘yi两兄弟,竟然手拉手,盘坐在地毯上,开始沉思了。
亏得有了孩子后,地毯就加成了羊毛地毯,不然这个天,非得冻坏不可。
秦嘉宝让人将旁边的炭盆加了碳火后,又将窗户稍微拉开些许,刚好风进来,能被屏风挡住,但又不至于,屋里不通风。
她刚好做完这些,看着屋外冷风咧咧,竟然在飘飘扬扬撒起了雪花,忽的有些兴致,她的腊梅,应当是快要到开了的季节吧。
“宝风,腊梅要开了吗?”
她想着,身后伺候的人,多半不远。就问着话。
却不想,肩上忽然加来一件狐逑大衣。
腰也被人从身后搂住。
被想惊叫,但是传来的气息,太熟悉了。
“你是怎么懂的这么多的,有些道理,甚至爷都没有深思过。”
她任由四爷抱着她的腰,枕着她的肩,遥遥看着外面的雪花。
低头沉思,她是怎么学的这些呢,似乎已经很遥远很遥远了。
这个男人,不知道听了多少,又不知道,已经起疑的她,会怎么对她。
四爷出了门,去了寺庙,再到今天忽然兴致来,给孩子们讲了这个卦。
秦嘉宝知道,自己的危机来了。
同气相求,同声相应,在这个时候,讲这个卦,多半是自己会身处这个境。
坎卦,险也,险也,危机也。
自从新人进府后,她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除非,四爷心底没了她,对她不再有爱,不再有怜惜的时候,当日的忠贞符水效果自然会丢失。
若一旦不丢失,他对府里的女人,就再无兴致。
所以,这一天,迟早还是来了。
谁让她,就是如此呢。
要么要,要么就舍弃。
“当日在府里,经常多病多灾,阿玛担心我会早早死去,所以给弄了一些命理的书来看。
其实也不懂多少,不过是看看,解解闷罢了。”
多了,竟似一个字也不肯多说了。
“那爷陪你出去看看腊梅。还有,苏培盛,爷也赐给你了。”
四爷没管秦嘉宝惊讶的眼神,拦腰一抱,就这么抱着人,出了门,去看园子里的腊梅。
到了园子里,四爷问她,“爷未曾见你起舞,当日殿试的时候,你也是险些过关。
不知今日,爷可否有幸,观你一舞呢?”
大雪纷纷而落,秦嘉宝并没戴帽子,很多雪花肆意洒落,有的落在头顶,有的落在狐逑大衣上。
四爷轻轻吻掉额头的六叶雪花,低低在秦嘉宝耳前低语。
“君所请耳,但所愿耳。”
都是聪明人,此一朝,将会是彼此的记忆,若他日感情想依旧,必定有一人,是需要低头的。
这种,要么就是秦嘉宝,彻底失宠。
要么,就是四爷彻底认清对秦嘉宝的感情,从此以后,三千一瓢饮,但是为君为王者,何其艰难。
秦嘉宝偏偏起舞,仍由雪花洒落,脚底还运上了轻微轻功。让她能在雪地上随意滑行,刚好又不会离地太高。
嘴里,还唱起了‘望君归’的歌词。
秦嘉宝当年,怎么也是富家小姐出生,从小的钢琴就不差,实话,舞蹈也有一定的功底。
加上轻功附着,如梦如幻,简直美如仙境一般。
四爷似发觉,又似故意纵容。
“拿墨来。”
不知不觉间,旁边的丫鬟们都看待了,高吴庸到底先回过神来,亲自吩咐人去取来。
这一晚,四爷席地而坐,整整画了一夜的画卷。
秦嘉宝,也一夜未歇。
整整跳了一整晚的舞。
到了翌日,苏培盛被送到清风水榭了。
再到第三日开始,四爷开始流连于清风水榭,整整七日未停息。
就在府里开始风向要变幻的时候,秦嘉宝失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