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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珝仍在为不杀长孙家的那两个大恶人耿耿于怀,听说大贪官武承吉上吊自杀了,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看见他的家人到来,也跟过去看热闹。
华浓紧跟在她身后。
一个同武珝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儿从她俩身边一闪而过。
“爹爹爹爹啊”没进屋就听见她凄楚的哭喊声,脆嫩的悲鸣搅得人心疼。
华浓好奇跟着小跑过去。
小女孩儿也扑到武承吉身上,边哭边拉扯他的衣服,是否要把他叫起来。
哭得累了,小女孩又扑进母亲怀里。
“娘亲,我要爹爹,我要爹爹”
女孩越哭越伤心,已经泣不成声。
母亲看着心疼,把她抱进怀里,拖着长长的尾音轻轻唤道:“媚娘媚娘”
“媚娘?”华浓一惊,胸口竟狂跳不停。
什么,她娘亲管她叫媚娘,她父亲又姓武,她才是武媚娘?
华浓不敢相信,走到小女孩身边,蹲下身,伸手去搬过她的身体。
“你干什么?”二夫人一下将她推开,护住自己的女儿。
华浓方知失礼,忙道歉:“夫人,对不起,对不起,只是小妹妹太可爱,我想看看她。”
二夫人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只不过是个小女孩儿,爱屋及乌,微微一笑,放下戒心。
媚娘在母亲身上蹭干泪水,偏过头望着她。
华浓见她模样,又是一惊。
这个女孩儿与武珝风格完全不同,但却是同样的容貌倾城。
武珝生得眼若浩宇,端庄大气,让人望而生畏;而眼前的这个媚娘杏眼桃唇,秀色撩人,看看她的母亲便可知晓,是个男人见了都会被她迷得七魂八倒的尤物。
华浓糊涂了,记忆中女皇正是被后人称作武媚娘,而且对她外貌的描述更与眼前这位相符,究竟哪一个才是呢?千多年前的事,这个时候谁敢妄下结论,她在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姐姐,你是谁?”媚娘望着她,娇滴滴的问道。
华浓伸手拉住她的小手,怜惜的回答:“妹妹,我叫喻华浓,是利州都督武士彟大人的义女。”
说完她又望向后面的武珝对她介绍:“那一位是我的妹妹,武都督的二女儿武珝。我们都是武家人,也算是姐妹,妹妹不必太难过。”
武媚娘问她:“姐姐可知我爹爹是怎么死的?”
华浓摇摇头,难道要告诉她,她的父亲是个贪官是个欺压百姓的大魔头吗?
“姐姐,我要是知道谁害死我爹爹,我定会杀他替爹爹报仇。”
“哼!”李勣一直站在旁边观察,就这样让武承吉死了,心里觉得便宜了他。听见她女儿扬言要替父报仇,心中一气,大声说道:“你的爹爹是个坏人,残害无辜百姓,如今畏罪自杀也是罪有应得,何必再哭哭啼啼。”
媚娘抬头一看,一个高大雄壮的男人居然说自己的爹爹是个坏人,她不相信。
怒目瞪着他哭喊着骂道:“你才是坏人,你才该死!”
李勣气急败坏,喝道:“大胆,来人啦,把这罪臣之女给我抓起来。”
二夫人自知女儿说错话,忙跪地求情:“大人,大人求您放过我女儿吧,她只是个孩子。”
李勣听那声音悦耳,低头看她,见得一双带泪媚眼娇遮偷望,心里一激荡,怜爱之心徒生,手往后一扬,示意上前的士兵退下。
武承吉的大夫人木讷的站在旁边,听见李勣的话,走到跟前问他:“大人说我的丈夫是个罪人,可有凭据,另外,我的丈夫是因何而死?”
李勣没好气的对她说道:“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们了吗,他是自知罪孽深重,上吊而死。要说到这凭据,你们大可到益州城里逐一去问,这已经是无人不晓的事实。”
长孙无忌逼死了武承吉,觉得县衙晦气,本已去往驿馆,但转念一想,又怕李勣等人再生事端,随后又折了回来。
第35章 贪脏枉法 人财两空()
长孙无忌看见武家人正在收尸,并没有什么其它的事情发生,也就放下心来。
华浓心里的疑惑无法解开,她找了个机会去问年轻的夫人。
“阿姨”
“哦,不对,夫人,您的女儿为什么会取名叫武媚娘?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那夫人先是莫名其妙,随后笑笑回她:“这是她爹爹替她娶的,说她生得娇媚异常,讨人喜欢,希望长大之后可以被皇上选中,入宫成为娘娘。”
入宫成为娘娘?怎么会这么巧,两个武家女孩儿,都欲入宫,到底她们谁才是未来真正的女皇?这下华浓更加迷茫了。
武珝的相貌、性格、品德毫无疑问那都是佼佼者,无人能及。但是古时形容女人最多的就是红颜祸水,妖媚惑主,而这两条恰恰在武媚娘的相貌中体现出来。
不行,我一定得搞清楚再说,这事儿可不能儿戏。
为了和媚娘的母亲套近乎,她不再称呼她夫人,直接叫她婶娘。
“婶娘,既然我们都是姓武,那就是一家人,今晚我们可以住在您的府上吗?”
“嗯?”那二夫人看着她,这小姑娘好奇怪,怎么跟一个罪臣之妇套近乎,心下多了几份怀疑,难不成是惦记自己的家产。
华浓看到她不情愿的样子,又去做媚娘的工作。
“妹妹,姐姐怕你伤心,今晚陪你好吗?”
媚娘一听,有小朋友愿意陪伴自己,当然好啦,开心得又蹦又跳。
原来她是想跟自己的女儿玩,二夫人看她俩的样子,心里释怀,也就同意了她的请求。
华浓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武士彟:“父亲,今晚我想去陪武媚娘一晚,她刚失去爹爹心里一定非常伤心。”
武士彟却感到奇怪,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就算是喜欢与人结交,也没必要不请自入吧,何况那家人现在正是众矢之的。
想想华浓做事一向乖张却总会有她的道理也不好反对,只得答应明日一早就去接她。
得到父亲的同意,华浓又去告诉武珝和喻妈妈。
“姐姐,我也要去。”武珝像个跟屁虫,一定要一同前往。
华浓无奈只得又去向父亲申请,这次他答应得可没有那么爽快。毕竟武承吉是罪臣,又正办丧事,这时去他府上太不吉利。
“浓儿,你向来沉稳,不会是为了玩吧?”
华浓把父亲拉到一边悄悄说道:“父亲,浓儿有事需要查清,这事与武家那个小女孩儿有关。”
“哦,难怪,可是为父有些不放心,与武承吉来往的人员太过复杂,保不定有什么危险。”
“可是,父亲,这件事孩儿必须得弄个明白,我只是一个小孩儿,不会引人注意。”
说的也是,武士彟点点头。
跟屁虫跑过来,扯住他的袖子:“爹爹,姐姐在哪儿,珝儿就在哪儿。”
武士彟无奈,只得应允。
两人便跟着二夫人一同上了轿子。
武承吉的父亲叫人买来棺材,一队人马抬着尸体哭嚎着往郊外行去,两边看热闹的百姓挤满了大街。
回到家时,天边只剩下最后一抹晚霞,眼前的景象顿时让人傻了眼。
武府大门已被人砸烂,入内一看,凡是能用的东西都被人洗劫一空。
值钱的古玩家私,不值钱的竹筐、扁担全都不翼而飞,就差没把房梁给拆了,屋里的家仆也全都不见了踪影。
抬棺材的人看见府上什么都没有了,料想这武家大势已去,恐怕是没钱给自己发工钱了,扔下棺材撒手不管。
老爷见他们如此势利,流着老泪哭诉:“我武家平日里带你们可不薄哇,如今我儿刚过逝,你们就如此对待我武家,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一个年轻的家仆将手一摊:“老头儿,少给我们废话,谁不知道你儿子平日里作威作福,祸害老百姓,如今这下场是他活该。把工钱结给我们,你这大宅我们消受不起,还就不待了。”
老爷气得两眼发直,血气上涌,一口老血喷了一地。
“父亲,父亲!”大媳妇忙上前扶住他。
华浓看向媚娘的母亲,只见她厌恶的撇撇嘴将头偏向一边,假装没看见一样。
“走,先把老爷扶进屋里再说。”老夫人过来同大夫人一起,搀起老爷一同进屋。
到里一看,哪里还有床在,整个房间就几根光柱子立着。
“唉哟!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老夫人松开手,一屁股坐到地上,捶胸顿足痛哭起来。
“简直目无王法,目无王”老爷话没说完,一口气上不来,直直的倒了下去。
大夫人猝不及防,被他扯到地上。
她爬起来,扶起老爷,却怎么摇也摇不醒。
老夫人见丈夫脸色发青,一摸居然没了气息,开始哭天抢地的大吼:“老爷呀,老爷哦”
听见哭叫声,二夫人和武媚娘也跑进来。
看着眼前的一切,华浓真不知道是该为他们悲伤还是该庆幸老天有眼。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外面的仆人还等着收工钱,现在又多死了一个。
一屋子的女人愁眉莫展。
华浓看看三个大人,头手上都戴着贵重的首饰。
“你们可不可以把耳环、手镯、头饰取下来都拿去当了,好度过难关?”
二夫人护住自己的镯子:“这可是夫君生前送给我的,怎的可以随便当掉。”
华浓劝她:“婶娘,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如今先得让他们两个入土为安。”
大夫人抿着嘴,将自己的头饰、耳环、镯子、项链全都取了下来。
老夫人关上门,外面的人开始吼:“有钱没有呀,快快给我们结工钱。”
华浓提高嗓门回道:“请大家稍安勿躁,一会儿就给大家一个交待。”
又是那老成的声音,众人吃惊。华浓嘿嘿一笑,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回到她们身边。
老夫人走到墙边,将一幅画卷起,后面出现一个暗格。
她从中取出一个大盒子,里面装有金银珠宝,还有房契地契。
“现在我打算把这宅子卖了,去置办一处小的房子,家里没了男人,剩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如何求生?”老夫人说道。
另外两个女人想想,也只能这么办。
“母亲说的是。”两人异口同声。
老夫人接着说:“那就叫一个人去把事情办了吧。”
华浓赶紧提醒:“奶奶打算派谁去?”
“外面的人随便叫一个都可以。”
“奶奶千万不要,外面是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交给他们去做弄不好换了钱就跑了。”华浓紧张的说。
“那该如何是好?”大夫人好为难。
华浓自告奋勇:“我去,我会让父亲派人去办这事,他掌有兵权,没人敢乱来。”
“孩子,现在我们在郊外,离你父亲远着呢,你如何去得。”
华浓看看外面,天已暗淡下来,过不了多久就会天黑。外面又没有路灯,到处黑灯瞎火,挺吓人的。
“大家别怕,明儿一早父亲就会来接我们,到时再说也不晚。”
武珝高兴的说道。
外面的人见天快黑了,又开始躁动。
“怎么还没商量好,快点,我们要走啦。”
华浓心想,不行呀,先得把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