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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若母亲不曾离开过他……,他止住自己的想法,抬头问道:“我该怎么办?”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一丝淡淡的悲伤。灵儿,并非我不愿选择你,只是这命运却选择了你我。
师门淡淡地道:“我和你师伯已经商量过了,明天你就和飞烟成亲。”
赵嬴子一愕,望向飞烟。飞烟脸红了,低垂下头。她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命运的,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会嫁给一个叫赵嬴子的人,是她从未见过的师兄。
赵嬴子却觉得好笑,这算是什么?灵儿是他的妹妹,这是命中注定的,他因而不能与灵儿在一起,但为何要为他安排另一件亲事?
他第一次感觉到心里的不满,在以往的十几年岁月里,无论师傅有什么样的安排,他从不曾忤逆,也从不问原因。他是一个孝顺的少年,总是默默地遵守着师傅的每一个命令。这一次,他是真的感觉到不满。
心底的幻灭如梗在喉,他只想大声呼喊。但他却仍然压抑着自己,如果真的有错,错的未必是师傅和师伯,也未必是母亲和那条龙,更不可能是灵儿和他。他不知错的是谁,也许唯一错的便是命运。他不该是他,灵儿不该是灵儿。他们不该如此相见,更不该是兄妹。
他点了点头,成亲便成亲吧!若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就让灵儿尽情地恨他吧!
是兄妹也好,漠不相关的人也罢,一切都没有关系,若这是大家所想,那便由他来承担吧!
他走出房门,在大雪中坐了下来。全天上的雪正飘然而下,落满整个大地。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慢慢地冷下去,因心之冷,便不再察觉外物之冷。血液似也逐渐凝结,不再有流动的力气。
没有悲伤,只是彻骨的寒意。脸上结出冰屑,他知那不是泪,不过是融化的雪水罢了。
第二日,他与飞烟的婚礼匆匆举行,不曾认真地准备,不过是例行公事地知会了众人。
是他亲自通知的灵儿,他说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为难,十分流畅地便说出了口,好像在事前已经排练了无数次。只是这样漠不关心地说着,恍若说着别人的事情。
灵儿默然听着,不觉得意外。那个下雪的夜,他不曾与她远走,她便知,他与她自此分离。生命如同两条交叉而过的射线,各自向着不同的方向奔去,只会越离越远,交叉的那一点,不过是曾经的轨迹。
她笑笑,淡然道:“恭喜你!”
他却迟疑,不知如何接口。两人对视良久,他忍不住道:“我必须要这样做。”
灵儿骄傲地仰起头,“世上没有必须做的事情,若你说什么事是必须做的,那不过是借口。”
他咬牙,还是为自己申辩,“你可知道,你我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他期待着她现出惊异之色,但她面色如常,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是兄妹又如何?不是兄妹又如何?若你真想带我走,这本不该成为障碍,若你不想带我走,也无需以此为推托。我与你的身份本没什么重要,重要的不过是你的想法罢了。”
他无言以对,若真心相爱,还会在意世间的一切吗?他感觉到自己的卑微,在灵儿的面前,他竟是如此怯懦之人。
那一日,婚礼之后,灵儿随着宫人离开了养龙居。
她去了哪里,不言而喻。以她的姿色,进宫之后,必然会成为孔甲的宠妃。
七海说:“看来一切正在按照预言发展着。”
但赵嬴子却在心里想,若是不曾有人告诉他灵儿是他的妹妹,若是他肯带灵儿走,也许命运会不同。
他并不是觉得后悔,有许多事情,既然发生了便没有后悔的余地。他却对自己充满了怀疑,他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不愿带灵儿离开,是为了遵守伦常,还是仅仅出于他自己的软弱?他知道他不敢挑战世人认定的道德,他亦不敢挑战师傅与师伯所做的决定。
也许灵儿比他更加勇敢,因为在灵儿的血中,有一半是龙之血。
在龙的眼中,世间的人们所规定的一切,大概都是可笑和微不足道的吧!
“龙儿,你怎么走那么急?”二鬼子跌跌撞撞地跟在我身后。
迎春长跑刚刚结束,我如常地跑了第一。这是意料中的,每次迎春长跑,只要有我参加,我当然就是第一。
其实如果不是为了收敛起我的与众不同,也因为家中女人们的严令禁止,我可以包揽学校运动会的全部第一。
如同我这般头脑发达四肢同样发达,而且还长得美若天仙的女孩,这世上除了我以外,还能有谁?
如果是平常,我一定已经在自我陶醉中。但今天,我是怒不可遏。
我终于明白了灵儿与赵嬴子的关系,同母异父的兄妹,太婆婆不仅完全没有告诉我,居然还让我去勾引他!
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
我那太婆婆是不是日本漫画看多了,居然把兄妹乱伦当成唯美的情结,还诱骗我去做。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自从那一天,我帮二鬼子击退绑架者以后,二鬼子就变成了我的标准跟班。每天除了在学校里和我寸步不离外,下学也一定要跟着我到地铁站,才依依不舍地上不同的地铁。
他实在是一个多嘴多舌又八卦的家伙,每天跟在我身边,自言自语地总在说一些哪个女同学给他寄了情书,情书中写了什么肉麻的字眼这些无聊的话题。
最恐怖的是,他每天都会收到至少十几封情书。这个家伙在这一点上,完全不象是青春偶像剧中那种酷到掉渣的男主角。
人家男主角通常是直接把这种情书丢进字纸篓,他却完全相反,无论收到多少封,每封必读。而且读得还十分细致,且要对情书的纸张字体及遣词造句进行评论,绝对比对待语文课本要认真得多。
这本也无可厚非,他喜欢读是他的事,反正有许多无聊女生喜欢写。但可怕的是,他喜欢读给我听。一边读一边还要问我,“这女生语文课是怎么上的?又写错字又写病句。”
我难免讽刺他一句:“给你写信的不是花痴便是白痴,怎么会好好上课?”
他笑咪咪地说:“说的也是哦,比如说你就从来没给我写过情书。”
我打了个冷战,看着他那一口又白又整齐的牙,洋人们总是把自己的牙齿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从小就戴牙套洗牙,忙得不亦乐乎,也便因此,洋人的牙多数是很好的。但这并不让我感觉到他的魅力,更提醒我他是一个二鬼子的事实。我冷冷地回答:“想让我给你写情书?做梦去吧!”
他沮丧地低下头:“为什么你就那么排斥我呢?其实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是哪里人,我们祖先可从来没有侵略过中国。”
我冷笑:“那也不代表你是好人,也许你祖先的什么亲戚侵略过中国呢?别忘记我家祖先可是抗击洋人的英雄。”
他眨眨眼睛,“你对我一点都不好奇吗?”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有什么好奇的?你名叫赵天赐,是我的同学。难道还有什么奇异的身世不成?”
他笑说:“也许我是什么富豪之子呢!你别忘记有人想绑架我。”
富豪之子?!我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的脸。
他任由我看着,“原来你也喜欢富豪之子啊!”
我伸出手:“还钱!”
他呆了呆,一下子如同泄气皮球,“说了有钱一定还嘛!”
我冷笑:“富豪之子?!”
这一点都没有打击他的情绪,他又拿出一封情书大声朗诵!天啊!我真宁愿他是一个哑巴,或者我是一个聋子。千篇一律的东西有什么好读的?
我急急忙忙地跑向地铁站,他在我身后紧追不舍,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还不忘上气接下气地读他手中的情书。这人可真是固执到变态的地步。
跳上地铁,看着他在月台上向我挥手。有一瞬间,我忽然产生错觉,他的脸竟然变成了赵嬴子的脸。
我呆了呆,用力甩了甩头,还是那个二鬼子。
我叹了口气,难道我真的爱上了赵嬴子?
我靠在车厢的角落里,寂寞之感如潮而至。我曾以为我不过是到商朝影响着灵儿,谁知她竟也影响着我。
我感觉到她心里的寂寞与悲伤,竟好像是确确实实发自我的心底。
我开始无法分辨灵儿与我的心意,灵魂似逐渐结合在一起,她的一切喜怒哀乐,我都感同身受。我知我已经无法与灵儿分开了,毕竟她就是我,我也就是她。
可是她是一个几千年前的古人,而且我猜测她的下场一定不怎么样。
太婆婆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她的结局,只是希望我能够改变命运!只是过去的事既然已经发生,又怎么可能改变?
我从来不曾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想起来,若是过去的事情改变了,那我会不会就消失不见了?
寻秦记里也说过,要是改变了过去,就会改变整个人类历史,那么以后的人就会消失了。
更何况,灵儿还是我的前生。
我不着边际地想着,冲进巫家。家里安安静静的,鬼影子都不见一个。
桌上放着一张字条:“全家都去看通宵电影了,厨房里有饭菜,自己热了吃吧!”
我咬牙切齿,全家的女人一定是知道我要找她们算帐,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真是不幸,只有她们计算我的份,从来不曾由我计算她们。
第一部 御龙传奇
第六章 皇妃、侍卫及其它
赵嬴子被征召入宫成为侍卫,这是出自新妃的第一道旨意。
他每天天未亮时便进宫,直到夜已三更才匆匆回到养龙居。他在宫中的职责,是保护新妃灵儿的安全。
自灵儿入宫后,孔甲便绝足其他宫闱,每天除了不得不例行公事地上朝听政外,饮食起居,招见外臣,批阅奏章皆在灵儿的宫中。
无论孔甲如何宠幸她,灵儿却一直是淡淡的,连笑容都不曾见。但她越是冷淡,孔甲反而越是沉迷其中,无法自拨。
或者这是源于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通常是最好的,如果一意献媚,反而轻易便厌倦了。
对于赵嬴子来说,每天的侍卫生涯,不啻于是一种最痛苦的折磨。
折磨是来自心灵与肉体两方面的,一部分是源于灵儿的恨,另一部分则是源于他自己那颗从未曾真的放下的心。
入宫之时,天还未亮,孔甲也未起身。
他站在寝宫之外,听着从宫中传来的若隐若现含义不明的嬉笑声。他并不想听这种声音,但孔甲却乐此不疲,他感觉到自己许久以来都不曾如此精力充沛,是灵儿使他又一次象一个青春年少的男子一样,对于女体再次充满好奇。
这样的游戏一直持续到宫监再三催促,他才疲惫地登上步撵。他如同后世那些食用五石散的人们一样,当看见灵儿之时,便精神百倍,离开灵儿之后,就厌厌欲睡。
每个人都感觉到天子的改变,新妃的流言逐渐在大臣之中传播开来。
“听说新妃是个妖孽,祸国殃民。”
“不错,前朝夏桀亡于妹喜,也是专宠于内,乱政于外,才落得个流放异乡,不得善终。”
“如此女子又怎能让她留在后宫?”
“天子正对她宠幸有加,又怎肯轻易弃爱?”
流言如同清风,无孔不入,自宫外传入宫内,而后宫正在流言肆意滋长的沃土,百无聊赖的宫监和女子们就是以制造和传播流言来打发漫漫长日。
赵嬴子知道流言来自何处,他想七海是想借此逼孔甲休弃灵儿吧!他却觉得七海在这件事情上有些幼稚,孔甲如此珍爱灵儿,又怎会屈服于这微不足道的流言。
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