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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了一会儿,雪貂终于接受主人已经死了的事实。它跳下床,飞奔出屋,沿着河道不断的往前奔跑;它使劲的奔跑,几乎快要喘不过气,都跑到了城镇了,但是丝毫没有看到高逸勇的行踪。
* * *
“客官,请问你要什么?”店小二问着眼前披头散发的客人。
这个客人长相虽然十分英俊,但是他横眉竖目的,再加上他衣服的下摆布满血迹,看起来十分的可怕,所以店小二问话时,十分的小心。
“把好吃的端上来,顺便留一间房间给我。”
饭菜上桌,但是高逸勇却吃不下去,以他这个食欲向来很好的人而言,这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的事。
整整两日他不是赶路就是睡觉,急着要回苏州高家,否则以他的脾气,他一定会回去杀了那个恶心的疯子。
东西吃没两口,他就吃不下了,高逸勇放下筷子。他现在食量竟然也跟那个恶心的疯子一样小了,真是越想越气。高逸勇站起来怒道:“小二哥。”
店小二看他脸色色不善,颤抖着问:“是我们的菜不合你胃口吗?大爷?”
那一夜的事,充斥在他脑海,素飞文无可形容的媚态,跟进入他身体里的战栗都让高逸勇非常的兴奋,他不是故意去想,但那时的情景总在他脑子里重复浮现,他愤怒至极,一定得把这个疯子在他脑海的一切都洗掉不可。
他扯着店小二的衣领,眼里露出杀气。“你们这里最有名的青楼在哪里?”
店小二看到他眼里射出恐怖的杀气,吓都吓死了。畏缩道:“出门后往右,转角就是花街,里面的春花院最有名气。”
高逸勇丢下银子,立刻就走出门,往右转角处果然看到一群烟花女子正在拉客人,看到春花院这三个字,他想也不想的就进去。
他全身脏臭,下衫又有血迹,再加上披头散发,又是一脸凶狠,鸨母看到他,料定他准是来白嫖的,立刻就以眼角示意保镖注意。
想不到高逸勇一进来,就砸下几个金元宝,吼道:“这里最美的女人是谁?教她今天陪我睡觉。”
鸨母一看,竟是出手这么阔绰的嫖客,马上迎了上去,满脸堆笑,正要介绍店里最美的姑娘时,高逸勇凶狠的目光转向她,“不要给我废话,我要一间房间,一个最漂亮的女人,少在那儿给我废话一堆。”
鸨母被他吓到,连忙点头应话:“是,大爷,我请桃红姑娘带你上去。”
桃红姑娘走到他身边,高逸勇瞪着桃红看,鸨母笑道:“桃红姑娘很美吧。”
美个屁,根本不及素飞文的千万分之一。高逸勇一知道自己脑中涌出来的竟来是这个念头,让他脸色更加凶恶。
他先上楼,桃红看他心情古怪,好像是不好惹的客人,也只好一路陪笑的陪他走上去。
进入房间,桃红就先将木桶中加满热水,高逸勇脱下外衣,浸入桶里。
因为他神情恐怖,所以桃红也不太敢跟他说话,但又不能冷落客人,只好随意找个话题,“这位公子,你是不是脚受了伤?”
高逸勇心情不好,脸色更加的难看,对别人说的话一律觉得刺耳,他凶狠的转过头,低沉怒吼道:“我什么时候脚受了伤?”
桃红看他神情这么难看,马上就知道自己说错话,她结巴了起来:“我以为……因为我看到公子你的衣衫下摆有一滩血,以为公子你受了伤,原来是没有,是我看错了。”
高逸勇这两天气得半死,根本没注意自己的仪容外貌,听到桃红这么说,他皱眉道:“我衣服哪有染上什么血,胡说八道。”
“是,是我胡说八道,看错了。”桃红说是这样说,但是她手里拿着高逸勇那件外衣,外衣下摆果然有血。
高逸勇看了吃了一惊,夺过自己的衣服;他的衣服染了这么多血,怎么自己完全不知道,再一细思,想到这件衣衫本来落在素飞文房间的地上,而素飞文早上起来时,他大腿都是血,看起来十分的骇人,而他们又在地上度过了一夜,应该是那时候染上的。
高逸勇纵然头脑简单,但隐隐约约的也觉得他跟素飞文间好像有些地方不对劲,心里怦怦乱跳了起来。他揭起衣服,问着桃红:“你们接客,会流这么多血吗?”
桃红脸色刷白,以为他是要这么蹂躏她,立刻惊惧道:“公子,若是流这么多血,不死也只剩半条命,起码也得休息个两、三个月。”
高逸勇士身赤裸的从桶里站了起来,他是头脑简单,但是还不是纯然的白痴,他喝问得更凶,“真的吗?流这么多血会死?”
桃红吓得半死,她往后退了好几步。“公子,求求你饶了我,我受不了这种玩法,就算不会死,也会痛得晕死过去。”
“会痛到晕过去?”高逸勇重复一遍后,立刻夺过桃红手里拿的其余衣服穿上,匆匆下楼,脸色铁青的嘶吼道:“为什么?他如果只是要让我觉得恶心,为什么要这么残害自己的身体?他明明知道拿那种东西给我吃会有什么后果……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他如风的来、又如风的去,妓院里人人看着高逸勇,不明白这个长相英俊的青年公子在发什么狂?
* * *
他又赶着回素飞文住的地方要问清楚。从早上赶到晚上,不睡不吃;因为他这么拼命的赶路,所以用一天的时间就赶了回去,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天亮,整间小屋空空荡荡的,总有些不对头。
首先是声音,屋外总会有动物的叫声,但是如今屋外已经完全没有动物了,虽然他上次回来时,已经没有动物的踪迹,但是那次他没有细看,而且那时是早上,动物的叫声也比较没夜晚清楚。
再来是灯火,素飞文习惯在夜晚点一盏小灯,但是他会等到天亮才吹熄,现在天将亮未亮,照理说素飞文应该还在睡觉,不会将灯吹熄,但是屋内现在没有灯火。
“素飞文,你给我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高逸勇觉得整个情况都不太对,他虽然怒吼,但是声音却有些发颤,总觉得这间屋子好像没有人住。
素飞文回苗疆去了吗?素飞文走后,要再见面,天涯海角,不是说想见就见得到。刹那间,高逸勇的心情忽然有些难受。
他走到门口时,雪貂也听到他的声音,窜出门口。他看到这只貂,心情平静了下来,因为素飞文相当疼爱这只雪貂,断无丢弃这只貂自己回苗疆的道理。
“你家主人……”
高逸勇还没问完话,雪貂忽然冲上他的身体,张开牙齿,就要咬他。
高逸勇没看过这么凶性大发的雪貂,他甩开它,吓得倒退两步,怒吼道:“素飞文,又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教它来乱咬我,你给我出来,我非宰了你不可,快点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听到自己的主人的名字被叫出来,雪貂嘶吼一声,声音充满悲戚,突地它不愿再理高逸勇,窜回屋内。
高逸勇觉得奇怪,而且整个情况透着诡异。若是以前素飞文听到高逸勇连名带姓的叫他,不冷冷的教训他一顿才怪。
高逸勇忽然很不想进入屋内,因为他直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事在屋内等着他,但是他为了弄清事实,还是进入屋里,不断的吼叫:“素飞文,你给我出来……”
他吼到后来,声音变得颤抖,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他推开素飞文房间的门,素飞文正躺在床上睡觉,身上奇怪的没有盖着棉被,只有高逸勇以前一件旧衣放在他的手边。
看到素飞文在睡觉,高逸勇吁了口气,他安下心来;安心后,却更加的生气。“素飞文,你这是在干嘛?我在叫你,你怎么不应声,你是睡死了吗?”
素飞文连动也没有动,而雪貂蹲踞在素飞文的脸旁边,对着高逸勇凄声的怒吼。
高逸勇心情也很怪异,他怒吼道:“烦死了!你给我安静,再吵我就宰了你。”
听到他这么怒吼,雪貂才不再吼叫。
而天色渐亮,日光照到素飞文的脸上,较能看清素飞文的轮廓。高逸勇看他脸色苍白,以为他又跟上次一样莫名的昏倒,他一惊,坐到床边,用手触着素飞文的肌肤,素飞文的肌肤冰凉无比,不是人该有的体温。
高逸勇心头悸动一下,喃道:“怎么皮肤这么冷,素飞文,你身体不舒服吗?”
素飞文仍旧没有应话,而且连动也没有动,顿时,不祥的预感涌上高逸勇心头。
高逸勇一手抓住素飞文的手,素飞文的手比他的肌肤还要冰冷,高逸勇不能相信的按住素飞文的脉博,脉博早就没有跳动了。
高逸勇一怔,脸上挤出个笑,声音喑哑难听,笑容更是僵硬到了极点。“素飞文,这个玩笑不好笑,你别开这种玩笑……”
高逸勇从未曾如此颤抖,因为这一辈子还没有能让他如此战栗的事发生,但是现在他探出去的手却是抖着的。
他将手指伸到素飞文的鼻前,素飞文没有一点点的气息,高逸勇手颤抖得更厉害,笑声更难听。“你别骗我了,你心脏一定还在跳动对不对?我才三天没见你,你不会忽然死掉的,才短短三日而已,不可能的,对不对?”
高逸勇几乎语无伦次,他将手按到素飞文的心口处,那边是一片平静,没有任何活着的迹象;而天越来越亮,照明了整个房间,当然也完全照亮了素飞文的脸,任何人都可以清楚的看到这张脸虽然艳丽无比,但却是一张毫无生气的脸。
高逸勇用手按住自己的头,他的手很大,所以摊开能包住自己的头。
他像痴傻了似的语无伦次的自言自语:“我这是在做梦?一定是做梦,怎么会有这种奇怪又无聊的梦?竟然会梦到你死了?素飞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你这种烂到底的人,是不可能早死的。”
高逸勇将手放在自己的另一手上面:“若是梦的话,我捏自己的时候就不会痛。”
高逸勇用右手很用力的拧着左手的手背,他使的力气很大,所以他左手的手背立刻瘀青,高逸勇还喃喃道:“不会痛,所以是梦,一点也不痛,应该是梦。”
他看着死掉的素飞文,看了一会,忽然像刺激过大似的呆头呆脑的道:“醒过来,素飞文,我不生气了,真的,我不生气。我那天早上摔了你一下,你没事吧?对了,你饿了,我去煮早饭,等一会儿帮你更衣。”
高逸勇走了出去,到后门去拔菜,拔完菜后就去煮饭,”边煮一边自言自语:“太晚了,应该要在四更去挖竹笋的,今天素飞文就吃不到他喜欢吃的竹笋了。”
四周的空气静寂得很诡异,而高逸勇还在自言自语:“等一会儿还要喂动物,可是动物怎么都跑掉了,那我等一会扫一下门庭好了,若不洒扫的话,下午素飞文这个混蛋,还不知道要怎么虐待我呢。”
他愣愣的切着菜,一间屋子里,只听得到高逸勇切菜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又十分整齐的声音。
第七章
“素飞文,你不冷吗?为什么不盖被子睡觉,你脑子有问题吗?这么大的人,自己也不会照顾自己吗?笨蛋。”
外面天色早已经暗了,高逸勇拿起被子,帮素飞文盖上了之后,才自己躺到床边地上睡下。
说是睡觉,但是高逸勇根本就没有合眼,就这样睁大着眼睛到四更;到四更后,他像受到暗示似的马上跳起来,到后门挖竹笋;挖完竹笋、拔完菜后,他就开始进厨房做菜。
做完菜后,他就把素飞文的身体扶出来,跟自己吃饭。但是素飞文已死,当然不会动筷子吃饭;而高逸勇根本就动没两下筷子,两个人通常连一桌菜都没吃完。
然后高逸勇就出去洒扫门庭,做中饭,到下午,他就坐着跟素飞文说话,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