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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高逸勇不理解的问道:“你那时是真的死了吗?”
素飞文道:“嗯,我从头说给你听,我跟我哥小时候住在某个地方,那年冬天发生天灾,我跟我哥早就在那个时候就死了。”
“胡说,死了怎么还在这里跟我说话?”
素飞文用手堵住他的嘴。“呆子,听我说完,我们是死了,但是那是意外之灾。我们原本该活到极老,不该那么短命的。刚好碰到苗疆的神子,神子那时年纪与我们相差不大,他看我们是因天灾而死的,并不是天生寿命已尽,因此他便用他拥有的神力,手一碰到我们,我们便活了过来。”
“哇,这么神奇,岂不是活神仙了?”
“要不然你以为苗疆的人为何唤他神子?”素飞文再说下去,“但是神力会尽,神子说我们能活着长大,这一段生命都是借来的,必须去找一位特定的人来帮我们再延长生命,也就是将对方的灵魂分一半给我们,这样两人若在一起,就都不会死。”
对这些怪力乱神的,高逸勇听不太懂,只能在旁边点头。
“神子的身体很弱,但是他算出我们每一个人命中特定的人在哪里,该到哪里去等。我的寿命最先尽,神子便教我一直往北走,说若是到了有桃树的水边,便在哪儿住下来,我在这里住了半年,才遇见了你。”
“是我吗?”
素飞文点头,“嗯,你要爱我爱到愿意把一半的灵魂分给我,我才能活下来,而我活了下来,才明白你对我的心意。”
素飞文老讲着爱不爱的话,让高逸勇脸红起来;素飞文却伸出手来抚着他,将头偎在高逸勇的心口。“我本来就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所以才要你走,不想让你看到我死时难看样子,反正你又不喜欢我;但是你又回来了,我心里狠狠的震动了一下,想着,若是跟你在一起,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这种事我没尝过,不晓得是不是跟书上说的一样好。”
素飞文抬起头来,看着高逸勇。“偏偏你说中原女子都很美,又说你不爱我,若我死了,只怕对你而言也只是小事一桩,我个性原本就小孩子气,生起气来就什么也不管;我也希望你与我欢爱后赶快离开,因为你又不爱我,我还死在你面前,你若是认为我爱你爱到自尽,那我岂不是难堪得很。”
“中原女子每个都很美,我也不愿意你再看她们一眼。”垂下了目光,素飞文低语道:“你若是跟别的人在一起,我马上就走……”
高逸勇见他神色悲切,一颗心似乎要被他拧碎,他急道:“没有,你长得好看,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你。其实当时我没说老实话,你长得好看,从见到你那一天起,我就神思恍惚的好想要你;我不是见到每个人都会不由分说的激动,只有见到你,我就跟情欲大发的畜牲没两样。”
他说得如此坦白,素飞文脸上的表情由悲转喜,他将脸偎在高逸勇的肩上,柔声道:“我从此之后就是你的人了,高逸勇,你要好好待我,好吗?我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他这么乖顺,又如此贴心,高逸勇整颗心都要酥了,那里会说不好。他猛力的点头,一边还红着脸,可见心里的激动。
素飞文掩着嘴笑,他没像以前一样冰冷,眼里还满是情意。一笑百媚生,让高逸勇喘起气来,将他抱得更紧,素飞文红了一张脸,轻捶着他的胸膛。“别乱来,我哥耳力好得很,你这么乱来,他听到不知会作何反应?”
“可是我好激动。”高逸勇原本就是坦白的人,现今这种情况,他照样很坦白的言明自己的欲望。
素飞文脸如红霞,低语道:“我可以碰碰你,可是你不能发出声音,你一发出声音,那我就不碰了。”
高逸勇用力的点了头,素飞文用手轻碰着高逸勇,高逸勇全身一颤,素飞文吃吃的笑了起来。“你这个色鬼!”
他的调笑,让高逸勇脸上一红,他抓住素飞文的手,素飞文媚眼含笑,动人之处是以前的千百倍,怎么不教高逸勇的心融化。
他不停地轻抚着高逸勇,用力的吻他。
素飞文将唇凑了过去,吻了一会,高逸勇突然闷哼一声。
素飞文看着高逸勇的馍样,轻轻的笑了起来。“你先吃饭,我去去就回来,别吃得太快,等会儿我喂你吃。”
以前的素飞文凶悍冰冷,高逸勇就要被他迷去了七、八分的魂魄;现今素飞文这么可爱,又如此的娇媚,高逸勇的憨直性情简直要为他化成绕指柔了。
没吃几口,素飞文就回来了;他一口饭,一口菜的喂高逸勇吃东西,嘘寒问暖的景况是以前所不能相比的。
东西都吃完了,高逸勇还舍不得让他进屋,也要跟他一起进屋,素飞文恳求道:“你别进屋,真的,我哥后来成了药师后,除了诊治病人外,自己也独住一栋小屋,不喜跟人交往。他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素飞文说出在苗疆很有名的故事,“以前他屋里放了些神奇的东西,有人想要去偷,出来后都无端暴毙、死状极惨,偏又不知是怎么死法,而他们偷的东西却自动回到我哥那里。那是何等的功力,从此之后没人敢犯他,你若是无缘无故的进入屋里,他随便放个蛊,只怕你的性命不保。我是说真的,我哥的地位,在苗疆仅次于神子而已,大家之所以对他又敬、又怕、又爱的,就是这个道理。”
高逸勇要反驳,素飞文抱住他的颈项,甜腻的道:“算我求你也不行吗?高逸勇,你若不听这一次,我就跟我哥一起回苗疆去,总胜过见你丧命。”
他要回苗疆,高逸勇怎么肯,他冷静了下来。素飞文心思灵敏,立刻就明白来软的比硬的还有效,而且还会使高逸勇更加爱他。他甜笑道:“我明日煮道点心给你吃,让你知道我爱你。”
这一句我爱你就让高逸勇欣喜若狂的傻笑着。他点了点头,素飞文又亲了他的唇。
“我进去了,晚上再送饭给你吃,你要乖乖等我。”
黑貂目睹了一切,它露出一脸受不了的表情,像是说着:白痴就是白痴。
* * *
晚上,他吃了素飞文带来的饭,就躺在地上睡觉,睡到半夜,有人用脚踢他。
正梦到自己与素飞文缠绵,就被人打断这么美的美梦,他不生气才怪。他抚着头怒吼道:“干什么?”
黑貂气他对主人怒吼,用力的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素飞言冷冷冰冰的道:“你清醒了吗?高逸勇。”
月光照在素飞言白得像银丝的长发,有说不出的怪异,又有说不出的诡魅,高逸勇被这情景给震住,而素飞言身上的寒气,让人有靠近他就会被冻伤的感觉。
“醒了就站起来,我要跟你说话。”
他的口气就像他跟高逸勇说话,是给高逸勇多大的恩惠似的,高逸勇若不是答应素飞文不骂他哥哥,他现在早就骂出粗话,他忍住气站了起来。
“过来,别吵到我弟,往前头河边走。”
他跟着素飞言走到了河边,河边的大水早已消退,只见波光粼粼,而素飞言的冰绝美态并不逊于波光之美。
“你是不是曾经与我弟弟欢爱?”
高逸勇没想到他一开头就问这种话,他怔忡了会儿。
素飞言一扬袖,一道利光架在他的脖子,口气更冷的问:“我问你话,你听不懂吗?”
当时的情况错综复杂,其实他也是无辜的受害人,但是素飞文下身流了不少血是真的,那一夜恐怕是非常激烈的一夜,高逸勇无法推托,只好点头。“是!”
素飞言眸里的冷光敛下,“很好,至少你没有推卸责任,但是我也知道这并不完全是你的责任,所以我不怪你。我再问你,你喜欢我弟弟吗?”
高逸勇脸红起来,他不喜欢被人逼问这种事,怒叫道:“干你什么事?”
素飞言的利刃立刻割喉,渗出血液。“我对人体很了解,明了该怎么做,人就会连一个字都来不及说就倒下,我再问你,你爱我弟弟吗?”
高逸勇岂是被威胁就会屈服的人,他吼得更大声:“没必要向你报告,我爱他又怎么样,我爱他爱到他在我身边我就受不了,我爱他爱到他要我去死,只怕我也会照做,这种事根本没必要向你说明。”
他一阵乱吼,把他的爱意都说了出来,素飞言眸里的冷光稍微缓了下来。“你会带他回高家吗?”
高逸勇别过脸不说,眼神十分坚定。
素飞言已经了解了一切,他没有再问,将他的手指陷入高逸勇的额前,高逸勇额头一阵吃痛,好像有什么东西钻入,他吃了一惊,想要动,身体却动不了。
他全身发毛,那种肌肤被穿刺的感觉让他僵直。
第九章
那个东西钻入的痛感慢慢的不见,素飞言将指爪放了下来,冷冷道:“你要是娶了其他女子,或是对我弟弟不忠,甚至对他有异心,这只虫会一寸寸的啃掉你的脑,吃掉你的内脏,最后连你的身体都会当成餐点吃掉;你会先是发颠发狂,宛如疯子,继而会一口口咬下自己的肉,再则会每天躺在床上哀号,像猪一样的身上沾满秽物,然后才会死去。”
高逸勇骇然道:“你对我下蛊!”
素飞言不理会他,他的话语如冰雪般寒冻,“就算我死了,这个咒只要我弟弟还活着,就永远也不会解,你找多厉害的蛊毒师都没有用,那只会让你自己多受痛苦,就连高逸灵这种一流的蛊毒师也解不了。”
“我跟你有什么仇,你要如此恶毒?”
素飞言声音柔和下来,显然是想到自己亲弟弟素飞文。“但是只要你一直爱着我弟弟,它会保你长生健康、无病无痛,有了伤口,会很快复元,身体哪里不对,它会自动帮你治疗,百毒不侵,没人能向你下蛊。只要你爱着我弟弟一天,它就会让你过得很好,就连我要杀你也办不到。”
高逸勇凛然,立刻明白素飞言的用心,而素飞言却掉头走了,他肩上的黑貂玩弄着素飞言银白的发丝,对着高逸勇低叫一声。
高逸勇冲向前去,脱口而出:“我会一直爱着素飞文的,我很爱很爱他,我也不知该怎么形容,总之,我就是爱他。”
素飞言面无表情,他冷漠的语气与之前一模一样,“我并不相信你,除非我弟弟跟你都死了,才能盖棺论定;除非每个人都知道我弟弟这一辈子都过得很幸福,要不然我不会相信你的。”
高逸勇看着素飞言离去,呆在原地,摸着额头,额头刚才陷入的伤痕早就已经不见,就像他刚才被下蛊的事只是一场梦。
* * *
天亮,素飞言还在振笔疾书,显然在写着可供参考的资料,素飞文轻声道:“哥,吃饭了。”
“去把高逸勇叫进来,我有事要问他。”
素飞文愣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好,我马上去叫他。”
跑到屋外,他拉着高逸勇道:“我哥会找你进屋是好事,你千万不要冲动乱说话,要不然我一辈子也不原谅你。”
高逸勇点点头,随即进屋。
素飞言并没有抬起头来看他,只冷冷的道:“你分予我弟灵魂之后,身体有什么异状吗?”
高逸勇是粗枝大叶的人,也没什么感觉,摇了摇头,“没感觉有什么不一样。”
素飞言沉思了一会儿。“你趴在我弟身上晕过去时是没有气息的,你自己知道吗?”
高逸勇瞠目道:“有这种事?那代表那时候我也死了吗?”
素飞言看他什么事也不知晓,他皱了一下眉头。“你晕过去前,觉得身体有什么异样吗?”
高逸勇也摇摇头,素飞言看问他根本是白问,完全没有资料可供参考,他冷道:“你出去吧,我问完了。”
素飞文摸着高逸勇的手,柔声道:“高逸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