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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流花' 凤凤之宜…下 作者不详
(十七)
法索斯是以流华开国初期四位名将之一命名,今日全城遍饰彩带花灯,到了迎接皇驾的当晚便悉数点亮,照得整个城市内外一片欢腾辉煌。倘若谁可自城市上空俯瞰,必将为今夜这壮阔的美景惊奇,环绕于群山以及运河之间的法索斯,在夜色背景中便似颗放在纯黑天鹅绒布上的晶莹剔透的明珠,如真似幻,若仙若梦。大使人有“今夕何夕”之叹,疑似天上人间。
城中四个方向共有四座占地甚广的堂皇富丽的大楼,是四方有名的繁华场所,而每任皇帝南巡,都会在这提早一个月清空的四座大楼中择一,作为接待之所。
此次雀屏中选的是正北方的璇玑搂,此楼又别名“赤夜楼”,相传当年法索斯率军进入本城时候,就曾经由此通过。此刻,璇玑楼前的广场上冠盖云集,平日难得一见的宝车名马流水般驰入,不仅是本城的士绅贵族,还有从各地早早聚拢来此地的贵人名流,穿戴着他们最华美的礼服谈笑风生。对他们来说,这不仅是一生中难得的接近天颜的机会,还是他们彼此间炫耀身份夸示地位的场合,当然也有年轻仕人名门子弟摩拳擦掌要博得皇帝赏识谋求晋身之阶。
“皇上驾到!”一波波的通传声传来,广场上的人声为之一静。
在两列侍卫拱卫下,一座饰有皇族标志的宝车缓缓驶入广场,直直驶过如海般人群,月光笼罩在那尊贵无比的车驾上,泛起慑人心魂的银泽。整个广场上的人立刻山呼万岁,如潮水般跪伏在地,气氛激动却是无比恭肃。
宝车停下,立刻有红毡一直铺到入口。
装饰着华美羽毛的御仗必恭必敬地跟随,如云的仪仗遮住了天子的圣颜,叫远远里挤的人山人海伸长脖子观望的百姓们激动震撼下,亦有扼腕,不过思及圣颜不可随意瞻仰,至少自己也见过皇帝的袍角呢,回去后自然有了旁人不能及的谈资,重又高兴得意起来。
“啊,糟糕,根本接触不到皇帝嘛。也看不到他身边是否有人啊。该怎么办呢?”一把娇脆的声音响起,带着与少年容貌相得益彰的柔媚动人。
靠在树上,遥遥地看着广场中心,被询问着的年轻人闻言没有回答,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皇驾的眼睛懒洋洋地眨了眨,邪肆的薄唇边挑起一丝暧昧的笑意。
问话的人不由看着他呆了一下,反而是年轻人身边的另一个人低声代为解答:“这情况主子早就料到了,已经有所准备。”
“那我们是一定会成功的了?喔,我讨厌没有悬念的战争。不过,”言谈之中不经意显示出对这位“主子”的强大信心,少年巧笑着,“我倒是很好奇,究竟那人是怎样的国色天香,才能叫三爷你为了她不惜干冒奇险?”
这段放肆的谈话当然不会传入任何人的耳朵,因为即使在离开会场几十米的这里,仍是人山人海,喧嚷嘈杂--人人都已为那流华顶端的那人疯狂,哪里有空闲注意三个行径并不算太古怪之人?
仪仗消失,众人呼拉拉一拥而上,而原本在树下交谈的数人早已经不见踪影。
此次皇帝驾临,当地父老官长的招待倒也别出心裁,乃是本地风行的五行茶宴。茶道的艺术,流华各地以及京城都有流传,但是说起规模和渊源,却是都不及法索斯细致严谨,茶香流长。
洁白的帐幕下,八面绘制鲜艳花卉的巨幅屏风陈列在各个方向。大厅正中正对皇帝席位的地方,放置了一张长几,玉牌,白色流苏及地,案前数只精巧可爱的圆圆古董茶柜,褐色木质被摩挲得闪着油亮光泽,显见已很有些岁月了,正中一只上,预先倒置了一只荷绘茶盏。一式一样,无不遵循古礼。
帝位面南,阶下左右两列,则是臣子侍座。
皇帝身旁的位子,除了死去的相田皇后,再也没有人能受此殊荣。虽然出行在外,宫里的规矩大多从简了,然而即便如此,就算尊贵如四妃,与皇帝并排而坐也是于礼不合。眼见今日皇帝不单携着某人同席而坐,而且同坐的那个人还不是皇后,不是宫妃,而是个不出十五岁的男孩儿。不单那些元老们张皇失措,连高声宣赞的礼官乍见皇帝居然大大方方携了个横眉竖目的男孩儿登上坐席,都吓得在话尾打了个滑稽的滑音。
流川枫自是将这一切收之眼底,淡淡一声轻哼,那宣赞的礼官首先一个激灵,立时挣扎着流畅无比地接了下去,开玩笑!皇帝爱宠幸谁可是皇帝的私事,天家私事,谁不要命敢去管了?
――然而天下何时也有不信邪的人,一中年官员――依他站立的位置可知,他的地位还相当不低――便是其中之一,他一阵讶异之后,随即出列,长袖一拱,情绪激动地指向帝王身侧那少年:“大胆妖人,迷惑君王~~”及至看清自己准备大力鞭挞的对象犹一脸好奇地东张西望,登时气得声气一堵!
“老头,你还好吧?”回头瞧见那年纪也有一大把的老伯手指颤抖地指着流川枫(汗,自大的花道当然不会以为对方指的是他),一手按着胸口好似呼吸困模――不过经他一说似乎情形有立刻加重的迹象――不由好心地问了一句。
“喝!”被不敬与忽视个彻底,那人明显眼睛瞪得更大,抖得也更厉害了。
下面的年轻官员们一副苦苦忍笑的模样。然对平时威风的上司如此狼狈均偷偷感到大快人心。
更有几位长老把花道的迷糊举动看在眼里,倒似看到自己顽皮孙子,虽然有的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有的吹胡子瞪眼,有的微带责备一副恨不得拿戒尺敲他一记的神情,却不约而同地对这个大喇喇的少年,带了一丝对淘气孙辈独有的纵容心理。
“皇上,您是国之本,万金之体,千万不要被妖人迷惑啊。。。”这人倒懂得找听的懂的人来哭诉。
流川帝果然听的懂,闲闲开口:“妖人可是此人?”
“皇上圣明!”
“哼!”流川枫忽地冷下脸,――所有臣子心头有如寒风吹过,“大胆!樱木花道乃是樱木府少家主,朕的爱卿。尔竟敢以下犯上,以妖人诋毁国之重臣。”
虽然有人怀疑是传说中的樱木府,但是流川帝亲口证实,登时百官震撼。虽然不敢喧哗,然均是一脸震惊难以回神,而脑筋快的已在猜测皇帝亲口宣布此举的涵义。然,不管如何,看那个红发少年的眼光已经俱个不同。
“朕看你也老胡涂了。带下去。清田远――”
“臣在。”
“城守的职位由你接手。”
“谢皇上~~”连忙叩谢皇恩浩荡。城守之职,管辖一方,代表此间决对权位。
“不,皇上,臣不老~~”眨眼间被贬去一身富贵的人,一瞬间天地变色,惊惶失措地颤巍巍申辩。然,此刻已无职位在身,怎容他如此嚣张?那侍卫何等精乖,不等伟大的皇帝皱眉,便利落地将那犹自不信的前官员带了下去,不容他继续打扰众人的雅兴。
接下来,一连串任免下达,汰换新血。雷厉风行,精准得不可思议。转眼间可说是将原本势力连根拔起。
一时间百官慑服。直到宣赞官高亢的声音在度回荡在殿上,才渐渐放松。敢于交流眼色小话。
莫非皇帝竟然专宠这少年如此?
犯了冷血皇帝之忌。没有抄家已经是好运。虽没斩处一人,然,上任的却都是厉害无比的冤家对头,将来有的是旧人的生不如死。
非也非也,这城防官仗着朝中有人,欺上瞒下,鱼肉乡里,明里暗里中饱私囊,皇上圣明,趁机给他一举撤掉。
众说纷芸,试图猜测这年轻皇帝深不可测的用意。
官场里面,跟红顶白,盘根错节,个个眼里看的精明。
唯有这流川帝叫人难以猜透。百官战栗,却不晓得只是作风一向冷厉的他,今次突发慈悲,却不知是何圣意?
宣赞官继续高颂长得要死的赞辞,流川帝侧首,瞧向身畔的红发少年,恰好掩住眼底一抹精光。
薄唇泛起若有似无的邪肆笑意。
轻轻伸手握住了那双属于少年的却决不柔弱的手,然后缓缓收紧。不管那并不强硬的抗拒,不再放开。
如他所想,他果然很适合坐在他身旁,与他一起俯视这皇朝,这江山。有谁会想到樱木府的少年家主会成为他的禁脔呢?
感觉捏着自己手掌的魔手习惯性地缓缓摩娑,花道一颤,一股恼人热流不请自来,忍不住怒瞪那罪魁祸首一眼,却换得那满含笑意的邪肆凤目倏然一热,这可是你自找的喔!
“你。。。。。”软弱抗议还未出口已经化作低喘,花道诧然瞪大眼睛,勉力支持地瘫在龙椅上,金瞳已然如雾迷濛。
到底是拥有六宫佳丽的皇帝,调情手法霸道无比,被他不知怎地一挑弄,花道直觉一股酸麻直冲脊骨,身子冷不防就软了。他却不知,流川枫却是从未对别人用过这手法,单单凭他俊美得不属人间的容颜,就足以惹得嫔妃们前赴后继,为求一偿宿愿死而后已了。
花道的脸蛋霎时红得可以滴出血来,一半是窘,一半是恼羞成怒,这可是在宴会上啊,这个色皇帝还真是一点脸都不要!
羞恼地在案下狠踢了流川一脚,但身体还没有什么力气,又气得乱了章法,哪里踢得到,反而被流川枫如在案下长了眼睛般,轻轻松松一把擒住,向他露出似笑非笑的目光。
他奋力踢了几下,却被抓的越牢,感觉那魔手有意无意顺着足踝缓缓爬行,所过之处麻痒不已,心中又恼又慌,眼眶里差点气出泪来――却不知这副表情出现在那张阳光容颜上有多颤然诱人。他只觉得此时足踝的手一紧,变得烫热无比,又忽地放开了。
花道却也懒得管那支色狐狸在想什么,将身子坐得离他尽可能远,气鼓鼓地转头看向别处。
流川帝到也不恼。不管他怎么躲,总在他伸手可及之处。只要稍稍伸手,他便又可在他怀里了。何况照他的计划进行下去,天下之大,花道也将无处可躲。因此他此刻的眸光中却尽是满足之意,心情很好地随着花道的目光投向看了过去。
(十八)
大厅布局显然是费了心思。内里全部布置以白丝帐幕,顶部是众花攒心式地集结,然后饰以悬垂的宫灯明珠,最令人惊奇的是四壁和内部设置的高台扶手全部是用白色丝绸贴制而成,触之冰凉如冰雪,望去如瑶池夜宴,恍然间四处是白玉楼阁,琼枝巧斜,超然尘世之外。
这些丝绸以质地来说,自然比不上流川帝寝宫里面的天姿碎银纱帐来的梦幻飘逸,却另有一直冰冷清爽的高洁触感,配上这奇巧的设计,实在与皇家手笔不遑多让。
花道却另有一个想头,这个冷冰冰的鬼地方可是比狐狸皇帝那个满是白纱缠得人昏头昏脑的窝适合狐狸得多了。一样冷冰冰,频率一定很合!
伸手摸摸,却怪叫起来,急忙缩手:“哎呀,好冰呀!”
这突兀的一声叫得附近众人一个哆嗦,那些德高望重的长老们自然难以忍受,讶然望向台上要瞧瞧谁在没礼数,却正对上一双深沉威压的凤目,登时心脏吓得都停摆,急忙纷纷低头掩饰,冷汗直流,哪个敢再多瞧一眼?
上天呀!他们竟然放肆到敢跟皇上对视!这是大罪呀!先皇呀!圣祖呀!罪臣该死!直到流华十七八辈的皇帝全给这帮半截入土的老人念念有词地骚扰了一遍,才算到头。
流川枫懒洋洋地盯了台下那些装模作样的老骨头一眼,才转头邪笑着轻咬花道的耳垂,大袖遮眼下的手也不规矩地顺着花道的大腿爬了上去:“这殿里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