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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语听着嘴角含笑点了点头,心中却暗道,到底是何意,只怕只有你们自己知道
只是一旁落桥却没有分寸,小声嘀咕道:“小姐每日抄书都够忙了,哪里还有工夫把玩这些?”
落桥声音虽小,却也让刘妈妈听了个明白,登时目光一凌,语气也比方才加重了不少。“真是本事见长毛病到多了不少?难道这禁足只是小姐抄书?你们这些丫鬟个个都偷闲忘了规矩不成?”
雪语听刘妈妈这话说的话中有话,看似在职责落桥,实则是责备自己疏忽了管教,心中虽有怨念,面上却陪笑道:“这些丫头素来没规矩惯了,倒是我平日里太过放纵实属不应该,哪里能和妈妈们相提并论。”说罢,回眸瞪了一眼落桥,厉声道:“还不掌嘴。”
落桥知道心知理亏,也明白雪语此举是为了帮自己,当下也不犹豫,“啪、啪”两耳光轮圆了扇在了脸上,瞬时脸上便浮起了两个手掌印。
雪语见落桥这般实在,心里又气又好笑,又打量了一眼刘妈妈,见她神色有所缓解,方才朝一边剪春吩咐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叫人将花搬到我房前廊下。”
雪语故意将房前二字加重了几分,好让刘妈妈知道自己上心。
刘妈妈此刻见雪语这般也算给足了自己面子,匆匆招呼着众人将花放下,又笑着看了一眼在一旁忙活的剪春道:“那个丫头倒是懂理有分寸些的。”
雪语自然知道刘妈妈所指何人,心中虽然对剪春多了些芥蒂,面上却仍旧应和道:“她的年纪大些,自然懂得多些,还望妈妈见谅。”
刘妈妈听雪语这么说,也不好再多言语什么,看着众人将花放下了,便匆匆离开了。
待刘妈妈走后,雪语看下人们将花都安放好了,清点了一下一共8盆,便带着落桥和剪春进了屋子,一进屋看着落桥脸上还是一片绯红,不由忍出嗤笑,故作严厉的嗔怪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一旁剪春看出了雪语眼底的笑意,在旁打趣道:“落桥妹妹当真是嘴快心实,说打就朝自己脸上打下去了。”
落桥听剪春有意嘲弄,哪里肯愿意,心里本就受了委屈,眼泪花子认不出的夺眶而出,心里又怕被人看了笑话,转身用衣袖擦了两下,瘪嘴道:“就你聪明,当时若不真打,岂不是让小姐受了委屈?”
见落桥这话说的情真意切,雪语也不由为之感动,眼带责备的看了一眼剪春,拉过落桥帮她擦了擦眼角余下的泪光安慰道:“知道你是为我着想。”
说罢,看着外面风和日丽正是晴好,便第二人说道:“反正今日也是闲着,不若我们一起去做排花架放花可好?”
说着眺目朝窗外的廊下看了两眼,轻声道:“若真把花放在这里岂不是挡着左右人过往了?”
落桥本就是孩子心性,一听雪语这般提议,心思就被勾跑了大半,哪里还记得方才被嗤笑的难过,连声问道:“小姐可是又有什么好办法了吗?”
雪语听问,点了点头,复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剪春,道:“你也一起来吧。”
剪春不知雪语话中何意,只点了点头,便跟着雪语和落桥二人一起出了门去。
直至日暮,三人才将花架搭好,看着一排排整齐放在架子上的兰花,落桥不由拍手赞道:“果然还是小姐聪明,这样一来既不影响人走,又不影响每日照开这些劳什子的东西了。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也不怕谁使坏来损坏它,和那日那花一样,真正的让人气愤。”
雪语见落桥好了伤疤忘了疼,眼底笑意渐浓,心道也正因为身旁有这样一个人儿,自己才能开心吧。转念忽然又想到那日兰花之事,忽然想朵儿死的也算是不明不白,只叹自己一直忙碌于朵儿下葬身后的事情,竟连那日福嫂子所说的遗物之事都抛之脑后,便看着一旁剪春问道:“朵儿的遗物可在你这里?”
剪春显然没有想到雪语会忽然问起这个,脸上神色略微显得有些不自然,眼睛一怔,又微微眨了几下,方才点了点头,轻声回道:“是、是在奴婢这里。”
“方才忽然想起来了,你快去取来让我看看。”雪语看着剪春这般反应,心中便猜其中必有古怪,但面上却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只怕弄巧成拙。
“小姐怎么忽然想起这个东西了?死人的东西还是不要沾染的好。”剪春说着,嘴角牵强的扯过一抹笑容,略显窘态的看了一眼雪语。
雪语剪春这么说,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面上微微一沉,问道:“我不过是想要看看,哪来那么多的迷信呢?”忽然又想起朵儿死的那夜莺儿对自己所说,更觉痛心。
落桥在侧见雪语面色不善,方以为雪语累了一天有些疲倦,便劝慰道:“小姐,若是累了就回房休息吧,那些劳什子的东西,你莫要再多想了。”
雪语知道落桥此话说的无心,但见剪春微微垂下头去,更觉其中必有古怪,面色一沉,复又追问道:“那东西可在你那吗?”
剪春和雪语在一起这么久,自然能分辨出雪语话中喜怒,此刻听雪语话中之意便是质问,身子微微一颤,才目光闪躲地抬头回道:“小、小的弄丢了。”
“丢了?”雪语冷笑看了一眼剪春,欲要再问什么,却听剪春改口道:“那日下葬,我将那些遗物一起随着朵儿的东西埋了。”
雪语听剪春这么说,心中越发沉重,只是面上却忽然释然一笑,如方才那事从未发生过一般,“既是如此你早说不就行了。”说罢,水眸轻抬掠过剪春看着天边越发红艳的夕阳,不由倒吸了一口冷西。
剪春见雪语这样,只以为自己蒙混过关,脸上神色一松,也不敢多留,忙说道:“小姐累了一天了,小的去厨房帮小姐催促上饭。”
说罢,见雪语点头应允,便匆匆朝后院走去。
第91章 “忠心”护主()
春夜月朗星稀,香炉灰烬落无声,轻风剪剪晚来寒,花影弄枝舞栏杆,一层薄雾一重幻。
“小姐,入夜见凉,您大病初愈莫要着凉了。”落桥说着,便将手上的披风披在了雪语的肩上,见雪语凝神望着廊外月下的兰花,神色略显的有些沉重,心中一转,只以为是雪语禁足多日心甘伤怀,便也不再多言,默语退在了一边。
“眼看春去夏至,时光匆匆流逝,我却仍旧毫无头绪。”雪语望月兴叹,不由从心底升起一片哀思,想自己来这也有一年多了,却始终未能查到自己来这里的缘由,想到算命人口中的眼带朱砂之人,雪语眼前不由浮现出两个人影,一个是神出鬼没,未留蛛丝马迹的白玉,一个便是让人难以捉摸的轩辕麟隐。
想到这,雪语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叹命运如轮,自己却不知前方是何处。
“小姐,您这是想什么呢?”落桥看着雪语神色越发凝重的样子,不由小心问道。
雪语听言摇了摇头,回眸说道:“快睡吧,兴许明日又有什么事情要忙活。”
落桥听雪语这么说,方也不多问,点了点头便跟着雪语朝屋中走去。
第二日,天刚放亮,落桥一出房门,便见满园升起了雾气,让人分不清远近,正欲朝后院走去,却见从浓浓厚雾中行来了一个人影。
落桥驻足远望分辨不出来者是何人,待走近了才看出竟是梁母身边的琥珀,方才笑言上前问道:“琥珀姐姐,今日你来我们这里可是有什么事吗?”
琥珀看了落桥一眼,左右环顾见没有旁人,心道只怕是来的早了,擦了擦沾染了露水的额角,缓了口气方才说道:“快到上巳节了,老夫人去给老爷求了情,说从今日起便解了小姐的禁足呢。”说着,眼珠子咕噜一转,落在了廊下的一排花架上,见上次给送来的兰花已经开了,脸上不由又多了一抹喜色。
落桥听琥珀这么说,心上不由大喜,也不顾不得礼仪,拉起琥珀的衣袖高兴地说道:“这可是真的么?太好了,我家小姐昨儿夜里还在发愁呢!”说罢,回首看了一眼屋内,便又说道:“姐姐是自己人我就不招呼了,我这就去告诉小姐去。”说罢,转身朝屋中走去。
琥珀看着落桥欣喜若狂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屑,心道不过是个小姐丫头,竟然在自己面前这般没有礼数,看着落桥身影消失在房间的阴影之中,掸了掸衣袖便欲转身离去。
这时,剪春正巧端着吃食从廊下路过,将这些皆数看到眼里,见琥珀转身欲走,只怕她在老夫人面前多说雪语坏话,便假意上前拦住了琥珀的去路,行礼拜道:“琥珀姐姐怎的来了就要走呢?也不进屋坐坐。”
琥珀见剪春形状彬彬有礼,不像落桥那般鲁莽,心中不又多了几分喜爱,点了点头笑道:“这不是赶着回去给老夫人回话吗?上巳节到了,我们那里也有好多事情要忙哩。”说着,琥珀忽然想起了什么,轻轻拍了拍脑袋,恍然道:“你看我这记性,刚才只顾着看落桥高兴了,竟忘了还有事情未说。”
剪春听琥珀这么说,赶忙陪笑道:“都是落桥那丫头不懂事,截了姐姐的话头,等下回去看我不好好说说她,姐姐也勿要和她一般见识,那丫头年纪小,怎么教也教不好,只怕日后涨了记性才知道其中厉害呢。”说罢,剪春又朝琥珀欠了欠身。
琥珀见剪春这般,心头的气也消了大半,接口回道:“正是这样呢,年纪小自然有年纪小的好处。”说罢,又看了一眼剪春,放才道:“上巳节到了,老夫人招呼各院人去取些过节用的东西,你瞧我这记性,差点把这重要的事都忘记了。”
“姐姐在老夫人面前当差,人多事忙,自然容易忘事,哪像我们这些闲人,想要有事惦记着,都难寻到事由。”剪春说着莹然朝琥珀一笑,看着弥漫着浓雾的竹间小径,复又道:“这些天总是晴晴阴阴,一大清早就下了这么大的雾,姐姐走路小心些,免得弄脏了裙衫。”说罢,又似是漫不经心的说道:“这天气阴晴不定,就连那花也比往日难伺候些。”
琥珀自然知道剪春话中之意,想到方才自己看到那几盆君子兰花姿正俏,也随之附和道:“我们这些俗人自然摆弄不来这些文雅的东西,只能多劳小姐费心了,老夫人定然不会忘记小姐的好。”
剪春听琥珀这么说,含笑点了点头,又说道:“是老夫人挂念着我们小姐,才想着给我们小姐送些东西解闷,姐姐这话可就说差了呢,是我们小姐要记着老夫人的好才对。”
琥珀听剪春说的头头是道,一来二去,只觉得这剪春丫头比那落桥好了百倍,心头的火气也被浇灭,只想着等下回去定要在老夫人面前帮着剪春美言几句。
剪春见琥珀面色好转,也不多留,俯身行了个礼,又道了声:“小心慢行。”便将琥珀送走了。
回首却见雪语正巧站在廊下看着自己,心上微微一动,却也不敢多留,垂首见食盘上的粥还冒着热气,赶忙朝屋中走去。
雪语站在廊下已有多时,看着剪春这样帮自己说话,心中也并非不为之动容,但是想到连日来发生的变故,眼底又升起了一片氤氲。
“小姐,刚才琥珀姐姐说,老夫人让派人去院里取过节的东西呢。”剪春看着雪语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