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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瞭望塔在以前也许没用,但自从在我突发奇想的前一天,陈西偷偷告诉我他已经成功的制造出了书写纸,而且还是白纸之后,这就完全有必要了。
说起陈西造纸还真富有戏剧性,他先是用压榨后的碎木头烧煮了五六天,再舂捣、打槽制浆后,抄纸所得的纸张样式居然只能跟神厕纸差不了多少,虽然也可以写字用,但这比起真正的书写纸实在是相差甚远。他当时有点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的用上次已经试验了一次而以失败告终的竹子为原料,从水塘里捞出进行压榨舂烂后,又进行了以前类似的烧煮,但他在一个半夜突发奇想下,在里面加了些当时建造作坊时剩下的白石灰,这样经过五六天不间断的煮烧后,他没有直接舂捣、打槽制浆,而是对原料进行了洗涤,进行了二次加石灰烧煮,然后再才正式的舂捣、打槽制浆、抄纸,居然鬼使神差的被他造出了白纸来。据陈西的描述,当时他在半夜拿着制作出来的第一张白纸,连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还以为这些日子没有充足睡眠得了癔症,在他用手掐大腿,用手刮自己嘴巴子,用牙齿咬自己舌尖,最后更是把手伸到火灶里探烫出了好几个水泡来,他才真正相信了这个事实。
得到陈西白石灰的提醒,我才想起了这造纸蒸煮原料时最重要的一条,那就是加碱,好像书上记载的古人是加稻草灰,陈西现在加白石灰,同样是一个道理。
我当时就嘱咐陈西这事不能对第三人说,更嘱咐他为了掩人耳目他得继续呆在“研究室”当伙夫,一切都得等我招齐人手布置妥当了再行批量生产、公开。对此,陈西倒也没有什么其他想法,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直到今天我来看他,他都还在专心致志的当伙夫、在储备制浆的原料。他这一点工作作风让我相当的满意,现在我对他这个技术总监可算是完全的放下心了,因为他能把成功制造出书写纸这件事告诉我,就表示了他对我的绝对忠心。换作是我的话,还真保不准来个辞职不干,另起炉灶自己当老板。这样愚忠的人虽然不值得让我佩服,但他愚忠的对象是我,就让我十分的欣赏和看重。
先是在研究室夸奖了陈西这些日子来,日以继夜不怕吃苦不怕累的奉献精神,接着表示书写纸的批量生产就在这几日内开始,更当即允诺在批量生产书写纸的当天,在众作坊员工面前给他以重赏,正式任命他为造纸作坊的总管事,全权负责整个造纸作坊的各项生产事宜以及人员任命、分派。这次任命比起前次的意义可完全不同,以前我只是笼统的让他来负责造纸作坊的生产工作,说穿了其实就是个生产组长,但这次我把员工的任命也全权下放了给他,他可是直接拥有了“生杀大权”,想必这样一来,低下的那些员工就不敢再对他说三道四、不服他管了。
果然,陈西听清我的正式任命后,乐得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他陈西这些日子来夜以继日的埋头钻研,还不就是给自己争一口气吗?现在终于就要快实现了。
不过,我虽然对陈西十分的信任,但还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把造纸作坊员工奖赏、工资发放的财政大权抓在自个儿手里,而这个重任吗?无疑就着落在了我的好老婆阿秀身上了。这里可是我以后的金矿呀!不可不慎之又慎。
以前我之所以不马上实施白纸的批量生产,一个原因当然是这里的保安措施,另一个原因却是有些害怕官面上的压力,而李狗官就是其中一位。他要是发现我这个造纸的金矿后,难免会利欲熏心的要老子分一杯羹给他。但,现在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了,因为我现在有了五王爷的这个“天字招牌”做后盾,有了玉龙佩为信牌,不来个一品大员的官,其他的我还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虽然会看不起我这个小商人,但总不能看不起五王爷这位天潢贵胄吧。拿着鸡毛都能当令箭,很况我还拿着皇室身份象征的黄玉龙佩。
嘉勉了陈西一翻后,我这才出来看水塔的施工进展,经过这些天施工,十来米的高台算是搭建起来了,现在高台上正在建造我讲述样式的圆柱形水塔。
找来老李叔一问,说是这水塔明天就能完工,这着实让我很是高兴了一把。我当初把这个引水计划,特别其中的家园改造计划告诉阿秀后,阿秀就每天对我唠叨个没完,在那里幻想改造后的谢家庭院,照她的话说最好把院子改造成那些大户人家的样子,假山假水一起上,那才有气派。对于她这每天临睡前的念经似唠叨,我当然只有点头份儿,前两天我就把这假山假水的事一并全权委托给了老李叔,他很有信心的一口子应承了下来,专等这水塔一完工就实施。这明天一实施,我当然就不用再受阿秀这几日的念经轰炸了。
我第一时间就跑回家去,献媚似的把明天正式改造自家庭院计划告诉了做饭的阿秀,乐得阿秀当即表示今晚给我和老爷子加餐。害得我心里后悔的只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这样一来不是浪费自家的粮食吗?在此我不由怀念起在李府吃的那顿饭菜来,那甚似干爷爷手艺的菜肴实在是让人怀念呀!
第四卷 古代创业路
第四九章 礼尚往来(上)
有了五王爷身份象征的随身龙佩“以壮胆色”,我办起事来当然就正大光明、大模大样了起来。由此书写纸的批量生产也就提上了日事议程。
当晚我拉上老爷子和阿秀一起开了个相当正式的家庭会议,告知了两写纸的试验成功,并且还向两人展示了陈西试制成功的第一卷大白纸。两人当时激动的情形是可以想像的,阿秀不说,老爷子拿着那张大白纸浑身颤抖的就像发了羊癫风一样,害得我和阿秀紧张兮兮的又是给他拍背顺气,又是给他喝水稳定情绪,好一会儿,老爷子才稳定了心神,家庭会议才得以继续进行。
这次会议我们三人一直决定,第一要加大作坊规模,老爷子更是提议干脆把整个陈家院子都纳入作坊里面,他现在是我自家人——“亲爷爷”,我当然也没跟他客气,就答应了下来,叫他和现在正式命名为黑娃的黑小子一起搬到我家来住;第二就是要招揽更多的人手,其中包括生产人员和保卫人员,这个倒好解决,村上的半数家庭都是猎户,今年因为皮货市场疲软都处于半失业的状态,招手既来;第三个无疑就是保密措施了,老爷子提议把神厕纸的制作迁出来,另起一个地方,而现在的作坊专门生产书写纸,这样就避免了人多混杂,降低了泄密的风险。这个提议我倒是很赞成,当即就同意了。老爷子接着又提议,在现在的作坊实现全封闭管理,这意思就是把作坊的员工和他的家人一起迁进现在的陈家院子,关在里面不让他们外出。这老爷子还真是不仁道的可以,这样不就是等于把这些人当劳改犯了吗?不说别人愿不愿意,即使现在愿意了,等将来时间一长难免会适得其反的出乱子。所以,我没有完全同意,而是委婉的表达了半封闭管理和流水线作业的方法,这还是以前我在那家民企当仓库员时学来的,当时这家民企可是县里有名的纳税大户,想来它的生产管理方法不会差到哪里去。先是给每个作坊员工发放身份证明的木牌子做为员工证,凭此上下班,现在作坊里的人大家都是同村人,这员工证也可说是可有可无,但这是为了以后招进外村人预先试用的,慢慢的就会形成一种制度,这也是以后防止外人随意出入的第一道门槛。而流水线作业就是把每个工序进行细分,分出来的每一道工序大家都分开劳作,都有专人负责,尤其最重要的蒸煮这一道工序要独辟一个地方操作,做为作坊禁地,不许其余人进入,由陈西亲自负责,而黑兄妹现在也都无事就打发他们去帮忙烧火,至于陈西的家人当然要搬到作坊里来,以便陈西就近和家人生活在一起,他们要外出的话最好有护卫陪侍左右,以策安全。最后,我更是提出了要把全村都纳入这个保卫保密计划,在村子四周布置人手放哨、查探,以防商业奸细渗入。但要实施这个计划,老爷子虽然是村长兼族长,也要经过族里其他几名村老的同意,而且陈家村说大不大,说小也便不怎么小,要实施这个计划,至少要另外增加几十名的人手,这可是一笔大花销,老爷子的意思能省则省,还是等白纸生产出来赚大钱了再行打算。我细想一下也是,等白纸生产出来,再卖出去变得远近闻名,也得要花些时候,我现在就请这么多人手来,实在是浪费的可以。
通过了上述决议,我就和老爷子分头进行,老爷子负责神厕纸新作坊的建造、人员搬迁和人手召集工作,我则负责书写纸生产的预先准备工作。当下,由家中掌握财政大权的阿秀计算出各项所需费用,在大白纸上详细的罗列了出来,并向不识字的老爷子一一解释说明,核对无误后才拿出银两交由他去运作,我的也同样办理。这副公事公办的做派,还是我灌输给他的结果,这也得益于我以前看过的那些本乱七八糟的旧书。这样独立核算,据书上说能最大程度上防止了账目混乱,出现亏空的可能,当然也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报假账。
决议后的当晚,我带着黑兄妹俩去向陈西报到,向他宣布了明天开始进行书写纸的试生产,并把一些决议内容预先透露了给他知晓,让他心里有个谱。
陈西多少也算个聪明人,他当然知道我这些措施的意图,特别是把他家人都搬到作坊里来住,外出还要护卫陪同这一条。不过,他大概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并表示以后若没有我的允许,就是他亲生儿子他也不会泄露出半句造纸的秘密。
我对他的识趣很是满意,表示一等新的神厕纸作坊落成后,我就会在全作坊员工面前正式任命他为两处作坊的总管事,并且给他以重奖,每年只要生意好的话,我还会给他双倍的全年月钱做为分红,其实也就是一百二十两,这在以前我肯定不会这么的大方允诺,但现在我有了这座金矿哪还会吝啬这点小钱?
陈西显然没想到我还会给他这笔意外的分红,当即高兴的就指天立誓要给我卖一辈子的命。
至此,我才总算放下了心,要是陈西对我对他的“保护措施”有抵触,在心里存了芥蒂的话,那就不妥万分了。
安抚了陈西后,我就出来进行白纸制作原料——竹子的采集,当然另外一个也是为了我的引水工程。我问过老爷子,其实陈家村附近的竹子产量便不多,而且还离着陈家村有点距离,照他的话,在太行山的另一面却是竹子的盛产地,可说是漫山腰都是,可惜翻山越岭的不好运过来。不过,老爷子所说的便不多,是相对满山的茂密树林而言的,在他知道这白纸是竹子造出来后,他巴不得现在的树林都变成竹林,若就我现在作坊的生产规模,陈家村附近山腰的竹子产量还是绰绰有余的,它们的更新换代完全跟得上白纸生产的消耗量。
我从村西走到村东,一路走过就召集了十几个村人,有男有女,叫它们各自带上砍伐竹子用的刀斧,上山砍竹子去。现在我可是村里的头面人物,可说一呼百应,加上他们中的一些家人还在我手底下吃饭,更为重要的一点这次帮忙,按照以往惯例我肯定不会少了他们工钱,可说个个都是精神抖擞的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