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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道:“到时再说吧!”
老爷子听我如此说。也知道我一时难下决断,欲言又止的嚅了嚅嘴,终是轻叹了一口气没再询问。
这时,陈家村方向,一条长长的火龙向这边移动,显是老豹完成任务带人复命而来了。
没有让我等地太久。老豹打头的一群护卫陆续到场。
“启禀侯爷,除了几名不是本村的队员回家过年外,原本看守此处的第一大队二十六名本村队员和两名监工都已带到,其余之人是否今晚就派人去招来,还请侯爷示下。”老豹来到我近前躬身禀报。
身旁的老爷子插问道:“东子呢?他不在村子里吗?”
老豹微微迟疑了一下,才答道:“听说是到镇上去了。”
“岂有此理!”老爷子抖颤着手指着老豹说道:“你马上派人给我到镇上把他给我拽回来。”
老豹点头应是,就随手招来一名队员,耳语几句后。让他骑马而去了。
我心里清楚陈东这么晚还在镇上不回,十有八九是跟以前那个妓院里的相好在一起,这眼看着再过几天就是大喜日子,他居然还如此不知自爱。老爷子生气就在所难免了。
“这二十几人中可有一个姓王地小队长?”我向老豹发问。
老豹粗粗扫了在场一群人,回答道:“侯爷。这些人大多都是陈氏子弟,没有一个姓王的。”
我眉头不由深深一皱,心下暗叹晦气,这放假还真放的是时候,现在要想把外村的队员悉数找回,最早也得后半夜了。我默默的点了一下头,说道:“外村的人就先别忙。”
说完,我往前几步站定,看向这二十几名在火把照耀下都有些脸色慌张的本村队员,以及那两名躺在担架上受伤不轻的监工。
好一会儿,我才开口对他们说道:“我今天把你们都叫到这儿来,想必你们心中大概也有数,我也不用多说了,你们当中是小队长地出列。”
当下,从这群人中走出两名小队长来,眼神中俱都带着惊慌之色的看向我,脸色微微发白。
“你们两个说说,你们这群人当中,是谁最先提出要克扣俘虏伙食的?这些日子来,你们从中一共中饱私囊了多少银子?”
我这看似轻描淡写的话一出口,这两名小队长心中仅存地一点侥幸荡然无存,俱都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雪地里。像是连锁反应似的,他俩身后地队员也一个跟着一个的都跪了下来。
“反了!反了!你们这群王八羔子!真是气死我了。”老爷子从我身旁一下子蹦跶了出来,伸手戳着这群面如死灰的本村子弟,气愤非常,“安平这个东家平时待你们如何?每个月给你们的月钱少了吗?你们这些狼崽子
如此忘恩负义,干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们对得
我忙安慰道:“老爷子你先别生气,等我查问详细了再骂不迟。”
等老爷子余怒未消气哼哼的站到了一边,我才严厉非常指向当先两名小队长喝问道:“你们给我如实回答,要不然我就当你们是首犯,统统扭送衙门定罪。”
“侯爷饶命,属下愿说。”右边那个年纪较大的小队长最先屈服,一五一十的说道:“侯爷,这克扣伙食的主意是王小六提出来的,他也是个小队长,他答应只要我们全体保守秘密的话,小队长和两名监工每人每月可以拿一两银子,而普通队员每人可以拿半两,属下前后共拿了二两银子。”
“他说的话属实吗?”我盯向左边的小队长,那小队长认命似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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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说,你们在场这么多人都拿了好处了?”我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老子每个月给他们这么多工钱,按这时代的标准都是高薪,待他们可谓不薄,他们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居然还敢集体舞弊,截留公款,抱成团的欺瞒于我,更可恶的是,他们这么多人当中居然没有一人良心发现将此事上报给老爷子和我,其心当诛。
跪地的队员没有一人出言反驳我的话,等同于他们大家都是默认了。
我心下怒火汹涌,还真是***人心不古呀!本以为这些古人都是知足常乐,知恩图报的人,却不想跟前世社会的那些人没什么两样,都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良心大大的坏。还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了。
“很好!”我嘴上泛笑,心里杀意汹涌,若不是他们都是陈氏子弟或本村人的话,老子说不定就要下令集体坑杀了他们。这些人居然为了区区一二两的银子,就背叛了我,他们对我的忠诚程度可见一斑,若是有人暗地里给他们几百两的话,就很有可能让他们反过来在暗地里向我捅刀子。
“他们原先多少人在此看押俘虏的?”我向老豹询问。
“第一大队半数左右的人都在这里留守,大概有五六十人。”
我心下微一思索,大叹了一口气,向着他们痛心非常的说道:“你们太让我失望了!你们要是觉得钱不够花的话,可以直接告诉我嘛,我谢某人借你们个百八十两的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你们居然只为了眼前这一点点的小利就背叛了我,你叫我以后还怎么信任你们?我谢某自认待你们不薄,你们说说,你们对得起我吗?”
说完之后,我哀莫大于心死的摇了摇头,又是重重叹了一口气。
“侯爷,我陈十七畜牲不如,对不起你,任杀任罚,我毫无怨言。”人群当中这名陈十七率先忍受不住良心谴责,半哭腔的大声向我认错。
他这一表态,好几人也是跟着追悔莫及的纷纷向我忏悔。
“安平,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理?”老爷子凑到我身边,忧心忡忡的向我低声询问。
看老爷子此时的表情,我多少是有些明了他在这事上所持的态度。若是极个别的本族子弟犯事他也就罢了,但一下子这二十多人都牵连在内,正所谓法不责众,他身为陈氏一族的族长和本村村长当然要出面替他们求情。
我不动声色的反问道:“那爷爷你觉得该如何处理妥当?”
老爷子稍稍打量我的脸色,这才轻叹了一口气,小心措辞道:“老夫也知道这群兔崽子有些过分了,但说实话,在这事上你我二人也都有些过错。”
听他这一说,我呆了一呆,不由问道:“哦,我们有什么过错?”
“唉!这事主要的起因就是安平你太过厚待这群俘虏了,你吩咐下去给他们的伙食标准几乎跟那些请来的帮工相差无几,足可比得上那些小康之家,这每天的花费就差不多要二两银子,这就给了他们这些人可乘之机了。而老夫就错在雇了这两名据说经验丰富的监工,一开始这两人就向老夫提出要降低这群俘虏的伙食标准,当时老夫没有同意,依老夫我看这事八成就是这两人暗地里拾掇出来的。”
听完老爷子的话,我一细想,也觉得是个理。但是,话又说回来,他们这些人集体贪污虽然情有可原,但仅凭这两点要让我对他们的集体背叛既往不咎,显然是不可能的。
毕竟错了就是错了,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第五卷 天币传说
第九五章 处罚
闻听老爷子这话,近前担架上一名受伤较轻的监工当即大声喊起冤来:“侯爷,小的二人冤枉呀!这主意都是那个王小六出的,我俩最多就是同他们一样收点好处罢了。”
“哼!冤枉?你们二人的底细老夫可是深知的很,你们上次被人请去监工的时候,就听说是因为克扣劳工伙食跟其余几名分利不均,闹将起来,才被主顾辞退的。老夫,原本以为你们会引以为戒。”说到这他又指着跪地的本村子弟,“也以为你们这群王八羔子不敢伙同他人干下如此蠢事,却没想最后还是失算了。”
“侯爷,小的冤枉呀!”
“别吵了,你们的事待会儿再说。”我很粗暴的打断了这名监工的话,一时让他乖乖的闭了嘴,讷讷的不敢再啰唆。
我多少有点不耐起来,指着这群跪地的本村籍护卫,再次向老爷子问道:“那按照爷爷你的意思,该怎么处理这些人?”
老爷子又看了我一眼,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些王八羔子集体克扣伙食费虽然可恶,但还算情有可原,何况他们都不是首恶,依老夫看还是再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把各自贪留的钱两上交,再扣发他们每人一月的工钱。安平,你看如此处理可好?”
这群本村子弟一听老爷子这一说,个个都是隐见喜色,他们现在最怕的当然是饭碗不保,现在见老爷子出面替他们求情,定然以为我是没有不应允的道理。
我虽然恨不得把这群背叛我地人统统坑杀。最不至于也要把他们统统扫地出门。永不再用,但也知道自己这个想法有点不现实,要知道商团里现在地权利基础都是本村人。若这么做了必然会让他们寒心,大失民望。不过,若是全部按照老爷子说的处理这些人,实在是太过轻饶了,若以此为榜样,那以后只要有机会的话别人还不是争相效仿。我这个东家还有什么威慑力来统御手下?“唉!”我重重叹了一口气,来回扫视着这群眼光热切地下属,好一会儿我才装作“沉痛”的朗声说道;“不是我不给你们机会,现在按照你们对我这个东家的忠心程度来说,你们已经不再适合担任商团护卫一职了。”
我这话一落,顿若千钧,跪地的队员个个脸若死灰,难看异常。更甚至几人已经呜咽出声。
“侯爷,我错了,请侯爷看在我与你两次出生入死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其中一名年纪较轻的队员一边痛苦流涕一边不断磕头向我求饶。
“二公。你给我求求情,看在我过世爷爷与你地交情上。就让侯爷饶过我这一次吧?”另一人就比较有心机了,知道我决心已下,不可能轻易更改,马上把求情的对象转向了老爷子。
其他人见此,也纷纷开窍的七嘴八舌请老爷子出面替他们求情。
身旁老爷子脸色在我说出上述这话之时,就一下子涨得通红。毕竟我刚才这话,就譬如当众给了他一个耳刮子,让他一时很难下台。
“夫君!”阿秀从身后走来,拽着我的衣袖,一脸不满的看着我,其意思明显不过,当然是要我收回成命,多少给老爷子一点面子。
“都给我别吵了!”
我一声断喝后,场中霎时一片肃静。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们这些只为区区小利就辜负我对你们一片信任,背叛我的人,今后势难再担当护卫一职了。试问我若是还将刀剑配给你们,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你们,我怎能保证日后你们不为金钱所诱,在我背后捅刀子?啊?你们给我一个理由,叫我以后怎么还能相信你们?”
面对我的大声质问,这群待罪之人纷纷羞愧地低下了头。
“但是,你们毕竟都是陈家村的村人,上次我们村子遭受贼袭之时,大家都共过患难,我当然不能不讲点情面,你们护卫是不能当了,但你们还可以到作坊里讨点事情干。不过,以示对你们的惩罚,今年一年内你们每月的工钱只能是现在那些雇工地一半,你们愿不愿意干,自个儿拿主意。”
我这话一出,原本已经绝望的他们,纷纷重新焕发了生机,都是一脸劫后重生地欣喜。虽说他们这一年内只能拿一半的工资,但相比起同时代的雇工来说,那也是想当丰厚的,何况只要熬过了一年,又可以拿相当护卫时的正常工资,我如此做可说是对他们想当宽容了。而身旁老爷子和阿秀听我这个变相的处罚安慰,脸色也都变得好看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