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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子川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你身娇肉贵,完全没有必要跟我一起冒险。若是你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以后可不好向你家人和祖父交待。”
项成文信心十足的说道:“先生放心好了,晚辈虽然是读书之人,但从小就习练家传剑术,自保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我有点怀疑的打量了一下他稍嫌单薄的身子,又看看他腰间悬着的那柄佩剑,剑长大概两尺左右,剑鞘上镀金镶玉,剑柄上更是嵌着一颗红宝石,怎么看他这把佩剑的形象艺术品多过于杀人凶器。
“子川,我相信你有自保的能力,但为了你的安全,我们还是分开走比较好。你放心好了,我昨晚已经派人回去增招护卫去了,今天之内他们就可赶到这里。有了这些人手加入,对方肯定不会再轻举妄动。”
“哦,那先生这次增招的人手大概有几人呢?”项成文有点好奇的看着我。
“至少有百来十人吧。”根据我的猜测,老爷子知道我和自己的宝贝孙女遇险,肯定会让老豹带来百多名队员来。
项成文明显的呆了一呆,接着轻笑道:“那看来是晚辈多虑了,先生既然能招来这么多人手,料想敌人若不是有十足把握的话,是不会再来进犯了。”
我赶忙岔开话题,“子川,你说朝廷有人要对我不利,可知道是何人?我平时在十里集可是安分守己奉公守法的老实生意人,不可能得罪朝堂上的官老爷呀!”
“这个……晚辈也是隐约听朋友说起,为策先生安全也没细问就急匆匆的赶来了,具体是谁,只能等回到京城之后,再做详查。”
我有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哦,那如此。还请子川你到时能帮我仔细查查。我谢某人虽然只是一介平民,但此次可是奉了圣上的圣谕进京觐见地,这伙人如此明目张胆要杀害与我。这
地蔑视皇上的天威,是大不敬之罪。等到了京城见了定跟皇上好好说说这次遇袭之事。”
“先生万万不可!”项成文一脸慌急的说道。
“为什么不行?”我故作一脸疑问地看着他。
“这个……此事晚辈虽然听到传言是朝中之人所为,但还不能完全肯定,先生要是在查实未清之前就向圣上说明,可就有诬陷朝廷命官的嫌疑了。实非智人所为。”
我不无不可的点点头,“子川,你说的对,还是等你帮我查清是何人所为之后,我再找他算账。哼哼!我谢某人虽然是一介平民,但手底下多少还有几个死士,他既然想要我的命,我当然也不会跟他客气。”
项成文显然被我阴恻恻的表情吓住了。脸色一时变得有些难看。
我缓和了脸上地表情,微笑道:“子川,我到了京城可是人生地不熟的,到时还要你多费些心才是。”
“那是当然。家祖上次在信中可是叮嘱过的,先生这次到了京城。一定要住到晚辈家中来,晚辈家父也是急于与先生一晤的。”
听他这一说,我心下不由大喜,这次让老豹回村增招之后,我们一行的人数可就有一百多人了,这么多人姑且不论能不能在京城找到合适的大客栈入住,单单一天的住宿费和伙食费就是一笔不小的花销,若是带着这群人都住到了王爷府去,那可是给自己节约了一大笔地费用。
我想也不想就一口接受了他的邀请,“既然你两位长辈如此抬举于我,那等我到了京城后,就到贵府叨扰几日了。”
“哈哈,欢迎之至!”项成文一脸的豪爽气派。
两人又在房中看似融洽的攀谈了好一阵子,间中项成文一力揽下了等我到京城后给我当免费导游地活儿,让我更是高兴非常。送上门的便宜不占,那我可就有点对不起自己了。
直到项成文又酸气上冒,跟我大谈他对当今士林文坛地一些看法,以及他对《论语》某篇的见解,我一个头听得两个大,当即表示要“更衣”上厕所,把他一起送出了门去。
在门口,这位突然出现的小王爷表示,既然我一路无须他带来的十几人保护,也正好他在京城还有一些急事等着去处理,所以他就向我先行告辞,先走一步,并且再次叮嘱我,到了京城后一定要去他家做客。我当然很是乐意他的主动离开,当即再三保证到了京城后一定去他们家住,热情的把他送到了小院子门口,客气的跟他拱手作别。
送走了项成文,我也不“更衣”了,敲开了两女的卧房,可惜正好有刘婉儿这个大灯泡在,让我难以享受独自跟阿秀在一起的“幸福时光”。我心下不由有些后悔当初让这位“大灯泡”跟来的“英明决定”。
“夫君,你刚刚接待的是何人?妾身问了虎子哥,他也说不清。”阿秀有点好奇的看向我。
我给了她一个眼色,轻描淡写的说道:“是京城的一位朋友。”
阿秀略一思索,便即明白了过来,不再跟我深谈。
“夫人,你看这个,要不要等增援的人手过来后,我派出一半的人手先送你们两人回村子去?”我斟酌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往后的一路上还保不准有什么意外险情,我倒是艺高人胆大不怎么担心自己,但身边留着阿秀实在是让我有点束手束脚,提心吊胆的感觉。
两女齐齐一呆。
“夫君,是不是你觉得妾身拖累你,让你觉得累赘了?”阿秀说话时,眼眶已经发红了,俨然一副即将要哭的架势。
我不由一阵头疼,阿秀以往对我可是千依百顺的很,这一次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了,在明明知道前方还会有危险的情况下,看她的意思居然还想跟我一起上京。
“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么想。”我连忙矢口否认,心里却是加上了一句“才怪!”
“我只是觉得你们回村子去比较安全一点,再说上京路途遥远,你们女人家的出门在外可是不方便的很,昨天你不就晕车了吗?”我找着适当的理由,企图劝说她们回去。
阿秀据理力争道:“夫君,你让妾身回去,妾身在家中又要整日惦记着你的安危,怎么能安心呢?我们都走了这些路程了,再回去不是白受了这番辛苦吗?”
我见她都这么说了,知道再多说也没有什么用,她上次的倔驴脾气我可是已经领教过一回了。我有点求助似的看向正在一旁看好戏的刘婉儿,希望她能代为劝说,却见她一副视而不见的把头撇向了另一边。
“那好吧,你就继续跟着上京好了。”我有点无奈的看着她。
阿秀得胜似的向我展颜一笑,刘婉儿则在一旁一脸羡慕和敬佩之意的看着她。
第五卷 天币传说
第五章 无本买卖
豹带着增援护卫返回潮溪镇的时候,我刚好吃完了午厅喝茶,当时只觉来路车轮轰隆,蹄声阵阵,连餐桌上的茶盏都不由为之震动,正以为是军队或大型商队入经此地时,却发现这支队伍在客栈外陆续停止了行动。
当我亲自带人去客栈外查看时,正好看见老豹从第一辆马车里跳了出来。
他这一次带来的人数大大超乎我的意外,足足带来了两百二十人,而且连原本留守的陈大山和陈五也来了。这次除了带来的十骑匈奴马外,光光雇佣而来的马车就足有二十二辆,这是十里集李记车行能征调的极限数了。当然这么多小马车也是承载不了这么多人的,至少还剩下五六十人是徒步随行,不过显然这五六十人是轮换着的,不然他们个个都是超级马拉松选手了。
据老豹的报告,他昨夜骑马赶到陈家村的时候,正好是凌晨时分,叫醒老爷子说明我上京车队遇袭之事,老爷子在短暂的惊慌后,就立马做出了要让老豹抽掉陈家村所有护卫的决定,好在老豹及时劝阻,又说我事先有吩咐,才逐渐让老爷子冷静了头脑,但在他的坚持下还是征调了这么多人过来。他们这批增援部队,从天色微明时整队出发,急行军到了现在才赶来了这潮溪镇,中间都没有在路上逗留过。
我对此当然也不能说老爷子不对,老爷子这也是紧张我这个孙女婿的安危吗?关心则乱,势所难免。
既然人都来了。我也不好再叫这些人分兵回去。只是照例询问了一番陈家村在抽掉这么多兵力后。怎么防护的问题上。老豹报告说,昨日在我上京后,老爷子就开始了护卫队地扩编工作。一天当中就招收了八十多人,大都是从老李叔地施工队中选拔出来的。老爷子传话叫我尽管放心,他将再招收两百来个名额的护卫队员,加上现在陈家村地人口数是以前的两倍多,又有旁边的卫星村互为犄角,而且几百来号壮实的施工队队员也不是摆设。若是有人再敢来进犯村子的话,必然讨不了好去。
我想想老爷子的话,也是个道理。现在地陈家村相比起以前,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光光居住人口就已经接近了一千之数,就是十里集的市镇也没有这么多号人定居的。加上几百来号的施工队队员,旁边又扩建了的卫星村二百多村民,这实力在十里集地面上讲还真是无出其右者了。
放下了村子里的事。我又不得不考虑起这一大批连早饭都还没吃的队员伙食,光光一个客栈肯定是不能短时间内吸纳下这么多人容量的。当即我招呼了一个店小二,给了陈五二两银子,让他带几人随着这名店小二去镇上买点吃地过来。这一边我又招呼那名差点乐歪嘴的掌柜。快点吩咐厨房准备好吃的,有多少烧多少。当然我也警告他,不能以次充好,大家吃的不爽地话,我就分文不给,还有的就是让他尽量在客栈里挪腾出房间,以供这几百来号人住宿。这老小子恬着脸点头哈腰地一一照办,甚至他还说要把他自己的房间也腾出来给我们住宿,我有点好奇的问他自己是不是另有地方住时,这老小子倒是实话实话,他准备今晚就在大厅的饭桌上睡觉了。他这份死要赚钱的可贵精神倒是让我高看了他几分。
这个小镇的客栈一下子住进来这一大群人,一时倒也成了小镇上的一件新鲜事儿,客栈里本来住着的一些胆小之人,早早的就过来退了房,倒也省下了掌柜的一番口舌功夫。
本来照着老豹的意思,队伍歇息一会儿就上路的,但我看见他满布血丝的两只兔子眼,知道他从昨天开始已经差不多两天一夜都没睡过觉了,还是坚持着要休息一晚再走。他倒也没再坚持。
客栈一时容纳不下这么多人,我只好让掌柜出面,去客栈附近的民房出钱住宿,有些人当然不同意陌生人来自己家住宿,有些人看在钱两的面子上倒是同意了下来。这样一间民房几名队员的摊派下去,这二百多号人倒是很快就被“稀释”掉了。果然“群众的力量是强大”,至少在这一点上它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体现。
忙完了护卫队住宿一事,我就命令着老豹先去房内休息了,招来昨晚和他一起去棺材店的两名队员,给了陈虎十两银子随着他们一起去棺材店拉棺材,有几口先拉几口。
很快的,不知是谁泄露了消息,说是毛县十里集那位雪纸发明者谢大善人在镇上客栈落宿,而且还是进京面圣的。
这样一来的直接一个后果就是,很多慕名之人来客栈找我套近乎,首先而来的潮溪镇的亭长,一个半百的老头子,自称姓荣,是这家客栈掌柜的二堂叔,好不容易将这位爱唠叨的老头打发走,镇上好几名乡绅和儒生又是联袂来拜访,这群人当中几名乡绅还好说,但那些文士装扮的老儒生可就是让我脑袋犯晕了,一上来就问我雪纸的发明是不是受到了圣人圣
发,还纷纷毛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