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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都不是剑离阳的问题,就像他昨夜许久不曾拜访江南小站,可还是借着月色‘降临’在陈冲上风,这次,换做了作风温和的逸仙阁,值得一提的是,逸仙阁的把守弟子未拦他。
也不知是逸仙阁的高层下过命令,还是把守弟子单纯的忌惮剑离阳,总之随着时间流逝,剑离阳不时来到了逸仙阁的后方。
如沧澜宗于瓮城的格局一样,逸仙阁别屋的后方,同样是大本营所在,剑离阳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便进了一栋雅致小院。
此院同沧澜宗高层待的地方不尽相像,只是比起沧澜宗的高深莫测,逸仙阁终究少了些什么,那些少了的意味,随着剑离阳的进入,又有一人映入眼帘,此人面容俊逸,相貌看着亦很年轻。
只是当剑离阳走到这位砍死年轻的俊逸男子跟前时,前者罕见的作了一揖,这一揖,意味却是不简单,想着剑离阳面对陈冲尚且不卑不亢,今夜,却给一名看不出‘底蕴’的年轻男子作礼?
“有劳周前辈深夜还在等我”
不明所以的状况,进步随着剑离阳恭谨的口吻愈发难名,而这话一出,同时也让人意识到,眼前的男子并不是什么年轻辈!
“剑掌门客气了,你我同为一派之首,只管作同辈称即可。”
难以名状的局面,很快得到‘年轻’男子的回话,此一回话,无由暴露出了他的身份,想来他正是逸仙阁的掌门人!
只让人感到惊奇的是,这位看上去同剑离阳一般大小的逸仙阁掌门人,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才能使得自己那般年轻,要知道,他的年轻并非浮云等人的不显老,而真的是很单纯的那种稚嫩。
“周前辈折煞在下了,不论在下是什么身份,周前辈纵横武道数十年,那都是在下值得尊敬的,道一句前辈,那才是应该。”
便在这时,剑离阳又是谦虚的说道。
这一说,似乎说的逸仙阁掌门都不好意思了,然而说话间,剑离阳透出的信息更让人吃惊—纵横数十年?
“哪里谈得上纵横二字,不过是将就过着,若是剑掌门再这般捧我,那我恐怕没法谈正经事了啊”
令人感到莫名可畏的逸仙阁掌门旋即开口道,听到这话,剑离阳惯常的眯起了眼睛,随之恢复的那抹冷酷,或是代表寒喧话到此结束,接下来,该谈谈他今夜孤身来此的目的了吧?
“这应该是我第三次来贵阁,依稀记得初次来时,我只感受到贵阁上下的飘然气息,这种气质,却是很符合贵阁名讳中的仙字,所谓仙者,与世无争,可直到我第二次来,才发觉并非如此,”
剑离阳忽而改变了口吻,言谈中,不再称自己为在下,而是我,如此变化,正是站在了同对方一般高低的位置上论事。
“若真是仙,自当冠绝天下,可这么多年来,贵阁都‘安’于沧澜宗之下,我想,周仙人对此也很无奈吧?”
两番言语,意味森然,最后一句话,更是直点出了逸仙阁掌门的姓名,不错,这位不露底蕴的年轻男子,全名就叫周仙人。
仙,是逸仙阁的仙,也是历代逸仙阁掌门人继承的字,没有多少人知道周仙人的本名,大多数人对他的看法只是继承了逸仙阁名号的温和武圣,这样一位与世无争的武圣,自然当不得焦点。
可直到近些日子来,这位周仙人似乎不再那么‘温和’
“我的无奈我自知,但我不明白,剑掌门年轻有为,明明可伺机以待,待入武圣时再开始有所动作,可为何偏偏如此急迫?”
周仙人语出质疑,疑声乃猜忌,不是猜想剑离阳为何而来,而是剑离阳早在今夜前与他联合起来的调查,都是在玩火!
查冷雪一事,可不是在犯沧澜宗的忌讳么?
“急迫么我倒是不这么认为,或许你说的对,我是急性子的人,然而让我来说,我并不想像周掌门一样,空守多少年没有出头的日子还不作为。给自己时间,何尝不是给别人时间?”
剑离阳眯眼不减,继而说出的话却又是犯了周仙人的忌讳!
“你是在意指我胆小怯事么?”
周仙人闻言,脸色当即有所不愠,当这位素来温和的掌门显露出愠怒之色,别无他人的雅屋顿时有所颤动,那是一丝愤怒意泄露,便足以引得周身万物‘不忍’的气息,乃非寻常武圣所达!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也能理解周掌门何以多年不曾有动作,毕竟那可是与国齐名的沧澜宗不是么?可饶是如此,周掌门今夜还是下定决心接待我了那么,我们是否该接下一步了?”
称奇的是,剑离阳没有受到周仙人武圣气息外泄的影响,他只一贯眯起眼睛,微微露出的那丝眼缝,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在隐藏自己真实的心境,还是纯粹在思量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你可想好了,帮你暗地里调查沧澜宗羁押皇族公主的事,尚且只是在玩火,那处于沧澜宗能够忍受的底线,但如果接下来继续尝试行动,那么你我会遭受的,就不会是冷观旁观了”
周仙人见状,蓦然收敛了武圣气息,只话中透露的信息,隐隐有不安—连纵横皇城周边数十年的他,都感到危险了么?
第370章 助君降虎?()
“冷眼旁观?我并不觉得沧澜宗那边有何底线而言,现在他们还未对周掌门暗地协助我调查一事有所动作,不过是腾不出功夫来,要知道,掺合到皇族子弟争位中,他们可比我们要棘手!”
剑离阳眉眼不时乍生精芒,继而说出的话无由令人感知心思深沉,纵使还不清楚沧澜宗内部情况,可他好像把所有事情都考虑到了,这份心计,实在不符合他作为年轻一辈的秉性
周仙人闻言,不禁露出些许忌惮目光,就是不知,他的这抹忌惮是针对沧澜宗的,还是仅仅被眼前的年轻人所慑!
或许,两者都有?
“就算如此,我们也得小心行事吧”
略一思忖,周仙人旋即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听上去,这位逸仙阁的掌门人做事,还是偏向小心使得万年船的道理。
只不过,剑离阳听了这话,却有些玩味道:
“富贵险中求,我并不是急于求成,然而如果学不会抓住眼前的机会,怕是再等个一万年,你我也没有出头之日!”
一语甫毕,周仙人不由为之皱眉,眉中有不愠,亦有难言的苦奈—他又岂能不知,若是一味‘独善其身’,以沧澜宗的势头,这辈子也不会给其他宗派做大的机会,这也是他多年固守之因。
固守的哪里是那逸然作风,只是知道抗不过沧澜宗,所以才会偏安一隅,坚持逸仙阁不作为的风格
而眼下,剑离阳所说的机会,的确是不可多得!
一向不参与皇宫事务的沧澜宗,这次却开始与皇族子弟有所勾结,不管皇宫里的那位知不知道内情,光凭这件事,就给了离阳派和逸仙阁趁机的由头,那位国主,可不喜欢沧澜宗这么做!
“我在想,那位国主如果真的撑不过此次病势,沧澜宗扶持天皇一的机会,到底有多大?”
冥冥之中,周仙人需要考虑的东西并不比剑离阳来的少,然而这个话茬的危险性,却是不言而喻,若是让皇宫里的那位知道,皇城内外各大势力都开始抓着他的生死不放,又该会如何呢?
“你真正想说的,其实是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对么?要想抓住这次机会搞垮沧澜宗,重点在于那位国主还能撑多久,他撑的越久,形势对沧澜宗越不利,可对我们而言,却是大大的有益。”
剑离阳一下子听出了周仙人的话外之音,哪里是考虑天皇一成功夺得皇位的可能性,根本就是在揣摩那位国主的心思!
外人看来的一国之主,其具备多大的能量,谁也不好说,但只要他在位一天,即便是沧澜宗也无法小觑,沧澜国上下的兵权,可全在那位国主手里,真逼急了他,沧澜宗绝对没有好下场可言。
“如你所说,那位国主必然不喜沧澜宗参与到皇储一事中,可问题恰恰在于,国君尚未立储,如此说来,只要是顺位继承人,不管底下的皇子有何动作,那位国主都没有立场去阻止么?”
周仙人想了想,继而抛出的问题,亦是一针见血。
自古以来,长幼有序的道理虽然一直没变,但作为一国之主,需要考虑的东西可不只是长幼那么简单,如果前面的皇子不争气,那么他不可能简单的把皇位交出去,所以,这里尚待商榷!
眼下,周仙人和剑离阳需要想的,恰恰是扶持哪一位皇子,这位皇子,一定要能压过天皇一,并且深得国主的心。
如此,那国主才不会对逸仙阁或离阳派暗地里的举动有所不满,也只有站在那位国主的立场上,剑离阳和周仙人才有胜算!
“不是没有立场去阻止,而是难以阻止,据我所知,那位国主身体一直有碍,只是这次症状很重,怕是真到了要立储君的地步,所以,我们要想的,就是如何站在国君的立场上选择位置。”
剑离阳略一酝酿,旋即如此说道。
“那在你看来,除了天皇一,在世的皇子中,还有谁比较倾向于国主?”周仙人顺着剑离阳的口吻,继而说道。
这一说,却是把剑离阳说住了
问题恰恰出在这里啊,多少年来,那位国主都是不显山不漏水,无论底下的皇子在城中建立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党羽,他始终没有露出倾向谁的意味,再到现在,又怎能准确站在他的立场?
“我想,这同样是沧澜宗抓不准的问题,否则,他们不可能选择帮助处于十位顺承人之后的天皇一,不在十位中,争斗还不算太激烈,那位国君也尚且能容忍沧澜宗暗地里与天皇一勾结。”
深思之下,剑离阳接踵道破了玄机!
此玄机是旁外汉摸不准的,也正是那位国主针对冷雪一事的无奈,如果沧澜宗一脚插进十位顺承人的争夺,必然会惹得国君大怒,那样的话,不论有无天皇一搞鬼,他都不会‘送’出冷雪。
换句话说,双方都还在底线之外行动!
“那依你看,我们现在到底该如何抉择?”
周仙人在这件事上,看的始终不如剑离阳透彻,或是年纪大了,纵使外表再年轻,也盖不住谨慎老道的心,真要做出激进的选择,还得看心计深沉的剑离阳,不曾想话音刚落,剑离阳道:
“沧澜宗选择了底线之外的天皇一,留给我们的选择可不多,要想压过沧澜宗,我们必须选择最为靠前的那几位!”
“嗯?你是说支持大皇子等人?”
周仙人听了这话,当场露出诧异之色,虽说两者一直在强调长幼问题,可这么多年来,国主尚未立储的举动,正说明了他心中的皇位继承人不再大皇子等人之内,剑离阳又何以说出此话?
“中庸之道,恰是君王之道,越没有选择,到最后的结果越是不出意外,如果那位国主真的没有倾向谁的心,那么我们只能沿循老一套,站在大皇子等人的立场上,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剑离阳很快道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一想法看似中庸,但实则也是很保险的做法,同沧澜宗的选择不一样,在沧澜国君主眼中,离阳派跟逸仙阁虽然实力不弱,但始终不能跟沧澜宗相比,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