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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断,就能破坏一切。”
“如你所知,我是一名牧师,我的眼睛能看到世间一切线,包括‘伤口’的线,‘病痛’的线,只要将其一一斩断,人就会不治而愈。”
二索瞪大了眼睛,心里如同刮起了一场风暴。他在联盟里看过许许多多佣兵的能力,却从未听说有这么强大诡异的能力?“伤口”的线?“病痛”的线?那照这么说来,只要斩断“时间”的线,就可以暂停时间,斩断“思想”的线,就可以剥夺别人的思考?
这如果能做到,岂不是天下无敌?
二索难以置信,但他偏偏又回忆起了那些传说——他的左手握有圣光,右手掌控暗影,心中怀着公正与信仰,如同造世神祗一般在临与这片地区。
当他还是一个佣兵的时候,周围没有一个村子受过异兽的迫害,也没有一条人命在意外中死亡。
即便有人因为事故摔成一滩比稀泥还稀的肉酱,他也能用复活术将死者从地狱之中拉回来。
有人说,店长是神。
而这位被人们奉为守护神的男人就站在二索的面前,对他缓缓说道:“对我来说,只要是活着的生物,即便是神,我也可以杀给你看。”
说话间,店长弯下了他消瘦的腰,将手伸到了二索的脸上。
“我的眼睛已经瞎了,看不到那些五颜六色的外表。但我仍能看到一根根长短不一,纠缠在一起的线。”
他皮包骨的中指触碰到二索的脸颊,沿着脸颊徐徐向下移动。
就像是在标注着他口中的那些“线”,只要稍一用力,二索的生命也会像一根脆弱的线一样被割断。
二索的额头已经全是冷汗,他如今已经知道潜行术在这个人眼里是没有作用的。
他不是一个瞎子,甚至眼睛比正常人还要有用!
但店长的能力虽然可怕,二索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是真的?
一个高级盗贼难道会因为别人口中说的话就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再反抗了吗?
二索心中一定,即便手里还在发抖,依然在腰间秀出一把短匕首。
而在此时,他与店长之间不到半米的距离,这轻车熟路的距离对盗贼来说是一个最完美的暗杀环境。
任何人都逃不过他这一刀,店长也不能!
寒光一闪,正如二索眼中乍现的厉色!
匕首瞬间划入了店长的胸膛。
中了!
二索一扬眉毛,有些难以置信。
但更难以置信的是,店长对此根本无动于衷。只见他用指甲轻轻地划过二索握着匕首的左手,盗贼的整只手便如同被锋利的切割机完美地卸下,无声地摔落在了两人之间。二索甚至能看到那上面的切口平滑、完整。
店长一用力,拔开胸口的匕首。
他胸膛上的伤口没有溢血,反而涌出一丝丝的金黄色能量。一眨眼,伤口便痊愈了,跟从未出现过一样。
——二索终于信了。
左手圣光,右手暗影,无敌的能力,无敌的店长!
“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了吗,盗贼?”店长蹲在盗贼的眼前,看不出什么表情,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二索被齐根切断的手臂淙淙流出血来,但他露出洁白的牙齿,只是笑,脸上只有嘲讽。
第44章 剑神()
布鞋落在沙土构成的小道上,鞋底的砂砾相互挤压,粉碎得一点反抗的意味都没有。
林风的腰稍稍挺直了些,他的长发及腰,又黑又柔。抬起头,星眉剑目,一张脸如同刀削斧劈一般五官明朗,坚毅非凡。
他有些艰难地转过身望向自己的同伴。
“快一点!要下雨了!”
身上的这件背心已经破烂地不成样子了,虽然它又黑又臭,却是林风唯一的一件衣服。
上次洗的时候,脆弱的布料不小心被搓开了一个大口子,现在还存在肩带下方那个位置。再洗,就要彻底烂掉了。
其他的衣物?不存在的。
与队里另一位男性同伴一样,林风的其他衣服包括内衣,都缝缝补补凑起来给队里唯一一个女孩子作衣裳了。
男人可以放任上半身赤条条地在外行走,女孩子却怎么也要一件遮羞。
满打满算,从穿越而来的那天起,他们确实持续半年以上没有收入了。
住的地方是村里废弃的老屋,被警卫从桥洞下赶出来的第二天,他们就被警告——如果老屋的原主人回来,就立即将他们赶出去。
区区一个警卫神气什么?
林风当时就忍不住发了一顿火。
他好歹是传说级大剑神,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穿越到这里来,但也并不是你一个凡人可以侮辱的!
发狠话的过程往往是痛快的,被饱揍一顿的结果却是痛苦的。
在队里两名女孩子苦苦求饶之下,他们这才换得了暂时的栖身之所。
还记得他与分别来自各个世界一同穿越而来的四名伙伴,问上佣兵公会的那个下午,一开始他自称自己是大剑神时,工作人员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的。
毕竟这个世界很少有初次见面就把别人当精神病患者的人。以他们的常识而言,世间不乏有年少成名者,自己不认识,不代表就不存在。
但也有就是像旁边正在办理任务手续的佣兵一样,毫不迟疑就用自己的常理去揣测他人。只听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嗤笑道:“大剑神?小屁孩毛都没长齐吧?”
林风一皱眉:“你说什么?”
佣兵盯着他没有说话,眼神却带有警告的意味。这样的行为其实只是这些老痞子们欺负年轻后辈惯用的手段,以他们的体型再加上这样一个攻击性的眼神,往往会吓得身形瘦弱的年轻人们战战兢兢,不敢多言。
谁知佣兵万万想不到,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年轻后排,而是一名拥有无上至尊傲骨的神明。
凡人敢直视神明在林风那个世界本就是无可饶恕的亵渎,眼神中饱含的挑衅对于林风来说更是不可原谅的侮辱!
他当即拔剑,要求与这个佣兵决斗。
“决斗?”佣兵震惊地望着他,俨然看到了一个疯子,“你有病吧?”
“你再侮辱我一句试一试?”
佣兵心想,看来还真是个疯子,随即满脸晦气地摇摇头,别过头去不再理他。
“我现在郑重向你提出决斗!你难道要像一个懦夫一样缩起来吗?”
“喂,你……”伙伴们原本想劝他少生事端,但转念一想,他们之间也不怎么熟,林风想做什么,还是由他去好了。
“诶哟像一个懦夫,还郑重决斗!”佣兵捏着嗓子学了一段,却被自己给逗乐了,“这特么还真是个傻哔来的,你们听听他怎么说话——像一个懦夫一样缩起来吗。哈哈哈哈哈!”
“诶,傻哔,你妈教过你正常人该怎么说话吗?你妈脑子是不是也不正常?”
林风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侮辱,他见单方面的决斗要求得不到回应,只有上前搭住了佣兵的肩膀。
佣兵恼火了:“你怎么着啊?找打是吧?”
旁边的佣兵同行们见林风几人年纪都不大,又弱不禁风的样子,生怕那粗鲁的汉子打起来不小心给人一拳打死了,纷纷劝架。
柜台窗口后面的工作人员也叫住林风,以转移话题的目的询问他:“你们需要办理佣兵队伍的登记手续吗?”
这两个人之间互瞪一眼,好歹都是劝住了。
与林风原来的世界不同,这里虽然同样有佣兵公会,但手续非常复杂繁琐。他们直接卡在了第一步——手续费。
剑神的剑“啪”地一声被摆在了柜台上。
“我想能不能拿这柄剑暂时抵押给你,换取手续费?”
“抵押?”柜台对面的工作人员愣住了,佣兵公会当然有抵押的功能,但他从来没见过有这么一种造型的剑。
那是一柄怎样的剑?
从剑刃到剑柄是直挺挺,乌黑的一根,将它们区分开来的是握手的地方捆缚着白色的绷带——也许由于年代的久远,这条绷带也已经变得黑漆漆的了。
朴实无华,这就是剑神的剑。
虽然当林风将这柄剑摆在众人的面前时,他没有感受到由剑身传出来的莫大威能,和压抑着的无穷无尽的能量,但他猜想也许穿越的时候出了什么变故,神剑失去了与他的感应。
他同时也担心,如果没有那些威能,能量,和感应,这柄神剑的外观是和普通的铁条一样的。
果不其然,哄堂大笑!佣兵们再也忍不住了。
之前的那个佣兵果断爆了句粗口:“傻哔!”
工作人员也傻愣愣地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他毕竟要以自身和公会形象考虑,不会说出难听的话语来。
但是这个问题就经过眼神,传递给了林风。
“呃……”林风紧捏双拳的同时,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好,他只想说,“这其实真的是柄神剑。”
没错,这柄神剑长得与铁条无异,因为它曾经为了追求力量的极致和道的永恒,褪去了一切光华与装饰,但隐藏着的力量可轻易踏破虚空,湮灭几个位面,洞穿宇宙时空。
当年林风握着它,与外来十八位面的恶人战斗,穿梭在几亿年的时间长河中。他们之间战斗的余波只稍稍荡漾开来一点点,就意味着无数宇宙的崩坏又重组。甚至可以说,单单那柄剑挥舞开来的能量,就超越了无数宇宙叠加的质量。
只可惜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林风感受不到神剑的力量了。
工作人员只好尴尬地用一个善意的谎言圆了过去:“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接受抵押……”
那个佣兵又开始笑了。
他不怀好意地从齿缝里挤出来,从嘴唇间喷出来的笑声,口水溅到了林风的脸上。
林风再也忍不住了,他实在不想与一个下界凡人斤斤计较,但这个凡人却屡次冒犯、侮辱他。
剑神的威名岂可被如此玷污?
“去死吧!”林风不用剑,而用拳砸向那个佣兵。
剑神领悟剑道之后,他的举手投足,目光手指,都蕴含了奥妙的剑意。哪怕是用拳,拳风都是带着无尽的剑气之风。他可以一抬手,令天下万剑顶礼膜拜,也可以顷刻间让一片宇宙内的数万星球灰飞烟灭。
但在这里,在围观群众的眼中,只有一个身材薄弱的少年,对着体型壮硕的大人挥出一记嫩拳。
大人推开了少年。这其中甚至不包含任何跟武技相关的描写,有的只是佣兵脸上的不耐烦。
“滚开!”佣兵严厉地呵斥。
林风从来没有想到,曾经挥挥衣袖便可遨游宇宙间,贵为剑神的他竟然会被一个下界凡人推倒在地。
当剑神的屁股着陆时,他的内心产生了一丝迷茫。
他首先感受到的是地砖的坚硬和冰凉,手掌支在地上,从掌心处传来微弱的尖锐触感。
地上并不干净,到处都是容易沾染上身的尘土,以及鼻尖吸入的有些粗糙的空气,方方面面透过真实的感官向他传递一个消息——
他此刻是一个会被尘土沾染上身的凡人,不是神。
见林风就这样被推倒,有人猜想,这个疯小子别看不清差距,不依不饶地纠缠下去,到最后被人失手打死了。
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