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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没有立即回答凌沐,而是对一旁少女吩咐道:“昔儿,我渴了,你去外面井口给我打点水。”
少女放下手中啃到一半的薄饼,乖巧地遵从妇人的意思,走出破庙准备打些水来。
明眼人都能看出妇人这是故意支开少女,凌沐就属于名眼人,他意识到妇人想和他单独谈谈,只是凌沐疑惑妇人能有什么和他谈的?
凌沐本来没有太在意,甚至想要直接离开,不过当他看到妇人艰难地强撑身子坐起,满脸尽是慎重,脚步不自觉的走向妇人那边。
“公子,你应该是一位尊贵的灵师吧!”妇人虚弱又很肯定地道。
凌沐心里惊讶,表面上平静道:“何以见得?”
妇人扫了一眼凌沐背上被布包着的盆子,然后直视凌沐,算是回答凌沐的问题。
“没错,我是灵师。”凌沐承认道,妇人的意思是指她认得符兽,而且凭借凌沐刚才展现出的身手,判断凌沐是灵师身份。
换做普通人,可不见得能用锥子刺穿灵兽坚硬的头骨!
“说吧,你要和我谈什么?”既然妇人挑明了凌沐的身份,那么凌沐干脆直接问道。
妇人撑着身子摆出跪姿,凌沐没有阻止,他知道妇人这是要进入正题,提出一个让凌沐感到意外的请求:“公子,请你收留我的女儿。”
“你的女儿?被你叫去打水的那个?”凌沐望了一眼庙门方向,与妇人对视道:“为什么?”
妇人眼中浮现一抹黯然,苦色说道:“我自知我时日无多,想为我的女儿找一个心地善良,至少能够善待她的人,成为她的归宿。”
“你该不会仅凭我之前的施舍,你觉得我可行吧,那我可能会让你失望。”凌沐摇头轻笑,他的话半真半假,毕竟凌沐不认为自己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见到凌沐脸上随意的表情,妇人心中一慌,但是旋即肃然道:“公子,我相信你的为人!”
凌沐一副古井不波,妇人心中忐忑,她真心希望凌沐能够答应。
出于某些原因,她们母女流落到此,因为妇人有病在身,女儿天生喑人又要照顾母亲,所以她们一直靠别人的接济和挖些野菜为生。
好在这里住着都是淳朴的平民,虽然家里不富裕,但是偶尔都会接济一些食物给她们,也没有人会来欺负她们这对可怜的母女。
自从妇人病情加重,害怕哪一天就撒手人寰,她就一直在为女儿寻找归宿。这一片居住的平民是很善良,不过妇人也知道他们家里生活条件不好,就算他们当中有谁愿意接受托付,妇人打心底不想女儿再受委屈。
我可怜的女儿,她本不该受这些苦的!
就在妇人矛盾的时候,凌沐恰好出现,此前凌沐赠饼的举动,足以触动她那“值得信任”的心弦。最重要的,凌沐是一位尊贵的灵师,女儿跟着他定然不会再受委屈!
没有过多思考,凌沐打算拒绝,他可不想仅凭妇人一面之词,就收留一个累赘、负担。
这个时候,庙门口正好出现少女的倩影,她手里还捧着一块盛着水,由树叶制成的临时碗。
妇人从凌沐的眼色里看出端倪,本以为自己的请求无望,一股凉意拂过心窝,忽然,她发现女儿回来的身影,打算做出最后的赌拼!
“昔儿,过来!”妇人朝着少女招呼道,声音里竟然难得有三分中气。
少女渡步来到妇人面前,将树叶碗递给妇人,眼里满是关切。
谁知妇人突然暴起,两手抓住少女的双肩,吓得少女将手中树叶碗掉落在地,刚刚打来的水也白打了。
“昔儿,记住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妇人紧盯着少女,一字一顿道:“我要你从今往后,追随这位公子!”
“呀?”昔儿还以为妇人在说笑,但是看到妇人严肃的表情,就立即否定自己的想法。
“没有时间给你考虑,你只需要点头!给我点头,快!”妇人声音变得沙哑,瞪着双目逼视昔儿。
昔儿顿时惊慌失措,她还从未见过母亲冲她发火,另外她想起母亲现在的身子还很虚弱,情急之下连连点头。
“这样啊!”妇人语气一松,“那我就放心了”
妇人脸上浮现一抹微笑,双目缓缓闭上,徒然间仿佛失去浑身力量,仰躺进茅草堆里。
“啊!”昔儿紧张,连忙上前检查,当得知一个残酷的事实后,趴在妇人身上放声大哭。
以凌沐的眼力劲,他第一眼就知道,妇人在躺下的瞬间,就已经失去了生息。其实凌沐本应该注意,一直病重无力的妇人能够蓦然间发力,唯有回光返照才能解释,不过单论结果而言,想没想到都没有任何用处。
此刻凌沐望着眼前的画面,感到深深的无奈,没想到妇人来了个“以死明志”,强逼着凌沐收留她的女儿。
一方面出于对死者的尊重,另一方面,凌沐实在不忍心放着这么个无助、纯净的少女不管。
谁知道,凌沐要是放任不管,会导致这名少女遭受什么样的命运,有很大可能是不容乐观的悲惨结局!
第22章 自述“真相”()
总而言之,无论出于本心,还是因为怜惜,凌沐只能应下妇人临终的托付唉!
纯净二字,是凌沐从少女,也就是昔儿的眼神里寻到的颜色。
耐心等待昔儿发泄完情绪之后,她顺从地跟着凌沐离开破庙。临走时,凌沐在破庙放了一把火,借着破庙里成堆的茅草,配上干燥寒冷的空气,想必等火自然熄灭后,这里会被烧的连渣都不剩。
而且这里地处偏僻,就算到时被人发现,再组织人救火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望月寨通常实行火葬,骨灰归于自然,所以凌沐才会放这一把火,当然,他事先征得了少女昔儿的同意。
昔儿很懂事,在凌沐准确表示会收留她的意图后,就静静地跟在凌沐背后,随着凌沐回到他住的小院子里。
既然凌沐选择答应妇人的请求,就没打算亏待昔儿,他为昔二准备好洗漱用的热水,还有自己的一些干净衣服。包括以后,总之只要有凌沐一口吃的,就不会少昔儿半口。
凌沐不能保证不会说谎,但是身为男子汉一旦承诺,那么就得一言九鼎,收留并善待少女昔儿,这是妇人死后,凌沐给予她的承诺!
院子里有一间主卧一间客房,还有多余的被褥。好在以前夏千来打砸时,从来不抢院子里的东西,可能是因为院子里根本就没值得他抢的,他的目的只为是拿凌沐来出气而已。
天色已经有些微亮,凌沐吩咐昔儿去歇息一会儿,他自己刚好乘着还有时间,打算处理一下符兽的尸体。
剥皮那是肯定要的,符兽也就一张皮最为珍贵。
说来奇特,长着白色绒毛的符兽皮肤却是黄色的,与用符兽皮制成的符纸颜色相同。
“呜呜”
一直待在凌沐怀中酣睡的金毛,好像是因为闻到符兽刺鼻地血腥味,从衣口探出半边身子。
睁着金色圆眼望了外面一眼,“呜!”吓得金毛惊叫一声,接着连忙缩回凌沐怀里,瑟瑟发抖。
哈!
目睹金毛的举动后,凌沐差点笑出声来,这应该就是现实版的“杀鸡儆猴”吧!
笑归笑,事后凌沐好好安抚了金毛一会儿,毕竟金毛没有犯错,凌沐只是出于无意才吓到金毛。
当处理完毕,凌沐在符兽身上并没有发现精魄石头,结果凌沐未有失望的心情。每只灵兽都拥有精魄,就相当于灵魂般的存在,但是能让精魄凝聚成形,死后精魄不会消散无形的百中无一。
所以,单单是得到符兽皮,凌沐已经很知足了。
同一时间,夏家府邸。
遭受重创,一直处在昏迷状态的夏高,终于苏醒。
夏家家主夏仁,一早得到下人传报,急急忙忙赶了过来,一阵嘘寒问暖。
躺在病床上的夏高,一睁开眼,就见到夏家的掌权人满脸关切的问候,心里异常感激。
仔细感受了一下体内的状况,连忙说道:“家主不用担心,我已经无大碍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夏仁关切的表情半真半假,夏高是族里唯一一位符师,他还真怕夏高会有什么闪失,不然夏仁绝不至于这么上心。
得到夏高保证,夏仁静下心来,问出近些日子,存在心中的不确定:“夏高,如实告诉我,你受伤的缘由,真是因为在课期间你教导学员失误,导致学员制作冥符出现不稳定,最后引发那场爆炸?”
夏仁一向护短,他这几天都在调查夏高受伤的详细,发现其中疑点繁多,所以故有此一问。
“什么?”听到夏仁问话,夏高顿时一惊一乍。
学堂竟然将他受伤的事件,定义而成教导失误,在他看来简直是胡说八道!
虽然当时表面上的确是夏高让凌沐画符,但是夏高绝对不会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也意识不到自身的错误。
夏仁虎目眯起,似乎隐隐察觉到不对劲,“哦?难道有问题?”
“家主明鉴啊!”夏高很激动,奈何身上有伤动不得,“我在课上可没教如何画冥符,以后我也不会教,就算教导也是关于符咒的知识,教授学员画冥符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
“嗯。”夏仁边听,边点着头思考。
的确,夏高不可能会在学堂上教如何画冥符,冥符岂是好画的?
哪怕最低级冥符,都是异常玄奥精妙,不然符师不早就满天飞了?
夏高以前不会在学堂教授冥符知识,现在也不应该破例,夏仁之所以会相信学堂给予的答复,完全是被已知的消息误导。
“学堂给出的解释,是那张冥符不稳定导致的爆炸。”夏仁提醒道。
“家主,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见到夏仁紧锁眉头,夏高打算全盘托出,毕竟夏仁铁定是站在他这边的。
夏高详细的描述里,还包括赞同当时凌沐画符的手法精妙,无误等等。
最后,夏高非常肯定道:“那张符是一张爆破符,而且完全是那小子故意引动燃烧的!”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何况夏高还是当局者,受害人,苏醒过来后稍微进行思考,马上就能想明白一切的“真相”!
等夏高道出重点,夏仁的拳头早已紧紧握起,阴森问道:“算计害你的学员,究竟是谁?”
虽然夏仁得知事情经过后感到很震惊,竟然有人小小年纪,才刚步入学堂就能制作高级爆破符,要知道夏高不过一阶中级符师。但是无论对方是谁,管他是怎样拥有如此才能,只要伤到夏家重要的族人,夏仁就绝不会放过对方!
夏高被夏仁的语气吓到,不过他知道夏仁是要为他出头,毫不犹豫说道:“他叫凌沐。”
“凌沐?罪人之子?原来是上回打伤旁系子弟夏千的凌沐!”夏仁自问自答,口中恨道:“好啊!凌沐,给我记着。另外,还有一人我也不会放过!”
夏仁早在思索,现在脑海中灵光一闪,“你在学堂受伤这件事,学堂交于莫青霞那个小贱人全权负责。难怪我觉得疑点重重,现在经你提醒,果不其然有古怪!”
当初凌昊和莫家的关系匪浅,莫青霞是与其走得最近的人之一,夏仁从未忘记过这些。
凌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