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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香楼和百禽楼距离不远,走一趟不过是半刻钟的功夫。所以只过了一会少年就见了传话之人。
“什么?铁二叔喊我去?我现在忙着呢,上午已经陪他老人家走了一遭了,晚上就算了。”少年沉吟了一下说道,“嗯,你就说……你就说我年纪还小,去那种地方会被父亲母亲责怪的。”
黎子昇一方面确实是在忙着,一方面又激起了这孩子的逆反心理。
这什么秦大家,好听点是天香楼的花魁,难听点不就是一个卖笑的风尘女子吗。自己堂堂的一个,嗯,少年先锋队大队长要去应酬她干嘛?
铁二叔对自己确实还算不错,但是一码归一码,自己的理由也算站得住脚,管那么多干嘛?
铁千辆听到这答复也有点挂不住面子,心想这个小家伙冲冠一怒为红颜,救个小女孩进了醉晚楼,还喝了九龙解忧,现在倒用这个借口搪塞自己。
他真的有点生气了,正要开口说法,突然耳边传来了自己大哥的声音。
原来铁千翼用传音入密和他说了一句:“二弟,这孩子有趣。看下去再说。”
铁二公子只能尴尬地笑了一笑,说道:“哈哈哈,这孩子就是这个脾气。哈哈哈。”
他是落了一点面子,可是黎子昇让人转述的那句话可是触怒了在座的其他人。
这其他人自然就是坐在上面的秦柳浓秦大家了。
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是不能明着说出来的,少年口中的“那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这还用问吗。
这不就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
秦柳浓的丫鬟自视过高,这秦大家何尝又不是。自打她出道以来就没有受过这份冷落。
别人请她那是要三番两次才算是到位,可是轮到自己就没有那么淡定了。
作为执中洲娱乐业牛耳三百年的仙门,天香楼培养门下弟子自然有他们的一套手段。
像秦柳浓这等花魁娘子,一方面当然是自身先天条件非常出色,另一方面这花魁的名声和地位那也是需要艹作的啊。
明明是个卖笑的记女,偏偏要被包装成九天之上的仙女,这其中花费的心血自然也不少。
最主要的手段就是……耍大牌。
仙女吗,自然就要把全天下的男人当成狗屎。不然怎么显得自己高贵呢?
十方元石才会出来唱个曲儿,陪你喝杯酒那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至于什么摸个小手,亲个小嘴,那想也别想。
不过不得不说,天下间的男人就吃这套,
当然啦,这也是因为中洲这里偶像包装刚刚起步,虽然天香门的手段颇为粗糙,但是这里的土包子们还是全盘买单。
但是,这种包装是要让水涨才能船高的,说白了就是花花轿子人抬人。
比如说今天晚上,秦大家开茶会招待四位贵公子,表面上看是天香楼和秦柳浓对这四位爷表示尊重楼中花魁亲自出马。
不过仔细想想,这四位的身份本来就贵重啊。
所以说,这件事情的效果其实是烘托了秦柳浓的身价,旁人一看,原来是四位贵人联袂而来,这秦大家才破例出面招待。
演艺圈的名声就是这么回事,有人把你当成香饽饽,就算你一无是处还是可口的干粮;可是大家对你弃之如敝履的时候,那就算你再德艺双馨,也就是个不能当干粮的豆包而已。
名声和面子,才是秦柳浓这样的花魁吃饭的家伙事儿。
可是现在就是有人不理她这个名声,也愿意不给她这个面子。
秦柳浓太阳穴的青筋跳了起来,也是她的凝脂玉肌这突突直跳的血管分外地明显。显然这位美人儿已然怒极。
不过作为一位受过专业培训的花魁娘子,秦大家知道这个时候是要给自己找台阶下,她眉头一蹙,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镇定了一下心神,正要开口说话找个借口不再提这事。
就在此时,座上一直微闭双目,看似心焉的铁千翼两眼一张,眼中透出的神光让这间静室都亮了一下,炼气人仙确实要比先天真人高出一筹,他这么一来,众人心中都是一懔。
他双目灼灼地看着花原淳,开口说道:“花贤弟,说起来这黎子昇还是你的干儿,还是你的,嗯,你家的恩人,这次该你去请才对。”
这位新晋的炼气人仙是摆明了不让秦柳浓把这件事情这么轻易地滑水过去。
遭受了池鱼之殃的花原淳摸了摸鼻子,无辜地看了看秦柳浓和王巨君,然后说道:“铁大哥说得对,小弟马上喊人……不,亲自走一遭。”
他倒是听自己人仙内兄的话,真的亲自去百禽楼“请”那黎子昇。
“花叔叔,您怎么来了?”黎子昇这次倒是真的有点吃惊,心道难道这秦大家的来头真的这么大。
花原淳苦笑一声,直接问道:“昇儿,肯不肯和我走上一遭?”
少年看了看周围那几个还在议事的委员们,回道:“花叔叔,您都这么说了……当然成啊!”
他挠挠脑袋,说道:“不过么……”(。)
第六十七章 大道有声之论()
送上门来的竹杠那是不敲白不敲,给后天举办的足球赛拉到了一笔赞助的黎子昇高高兴兴地跟着自己的赞助商,也就是花原淳花大公子来到了天香楼。
一路无话,花大公子就带着黎三公子来到了秦柳浓他们所在的闺楼。
秦大家一见到这扫了她面子的臭小子,也由不得眼前一亮,心道这小子脾气臭了点,不过长相倒是出色。
黎子昇来到铁山也有小半年了,不但修为突飞猛进,连个头也窜了起来。
只见上楼来的英俊的少年郎只比身边的花原淳矮了一个头。他身穿一件做工精良的月白色绸袍,头发扎成马尾用一根红带系住,腰间是一条玉带,除了各种饰物外还挂着一柄样式古怪的短刀,脚下是一双黑色的小牛皮靴子。
再看黎子昇的脸上,浓眉朗目,鼻直口方,不但五官深刻,而且他那一双眼睛朗若晨星,不出几年必然是迷死少女不赔命的**人物。
除了帅气的长相之外,这孩子气度更是沉稳,乍然一个新环境也不见有丝毫局促。他脸上带着一丝微笑,步子不疾不徐地来到了楼上。
都说男人是视觉动物,其实女姓何尝不是。秦柳浓心内暗自点头,这个形象完全符合她对这位天才少年的想象。
可是接下来这位天才少年马上就把她的那一份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好感给扫除出了心房。
黎子昇不卑不亢地给在座的长辈行过礼之后,然后向上首的秦柳浓告罪道:“秦,嗯,这个阿姨,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子有事耽搁了您见谅啊。”
阿姨……
秦柳浓阿姨一口鲜血差点没吐出来,只能强笑道:“黎公子言重了,其实倒是阿……姐姐我唐突了。黎公子坐。”
在座四个男人涵养都不错,听到这么一个称呼虽然心里好笑但是只是面皮抽动了几下,倒是旁边的侍者有的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少年抱了抱拳,转身就走到铁千辆下首的一张空席之前,洒然落座。
旁边的铁千辆咳嗽了几声,转头问道:“咳咳咳,昇儿,我来问你,为叔叫你过来,你怎么不过来啊?”
黎子昇早就想好了说辞,他小脸一垮、两手一摊说道:“铁爷爷今天早上还对小子谆谆教诲说,我年纪小正是要勇猛精进的时候,不能把时间荒废在**之外呢。铁二叔,您在旁边也听到了啊,小子怎么敢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思?”
“呃……”斗嘴可不是这铁二公子的强项,少年说的这句话可是把他噎住了。这小子也说的在理,自己老子说的话总不能不算数吧。
旁边王巨君笑问道:“黎公子,我们可是听说你在酒楼里宴客呢,可不是在家**啊。”
少年转过来耸耸肩,回道:“王叔叔,我可不是在请客吃饭,那是在干正事呢。”
这个时候,旁边侍立着的淡儿忍不住出口讥刺道:“一帮子小孩能干什么正事,过家家吗?”
黎子昇完全不跟她一般见识,睬也不睬这个小丫头片子,自顾自地开口问说道:“几位叔叔,秦阿姨,你们找小子来有什么事情吗?”
秦阿姨,嗯,是秦大家的心情总算平复了一点,柔声说道:“柳浓听了黎公子做的新曲子,深感钦佩,所以想借此机会当面向黎公子请益。”
少年摆摆手道:“秦阿姨,你客气了。这种村谣乡曲能入得了您这样的方家之眼,那是小子的荣幸,说吧,你要请益什么,小子知无不言。”
说到这老本行,秦柳浓倒是提起了几分兴趣,因此毫不客气地直接开口问道:“黎公子您做的三首曲子别出机杼,可称得上开风气之先。柳浓**浸此道多年,竟然是闻所未闻。敢问黎公子是从何而得的灵感?”
这话的言下之意清楚得很,就是她根本不相信这是黎子昇自己写的。
对于这位名噪铁山的黎三公子,作为天香楼里的花魁,秦柳浓当然知道他的来历和事迹。一个出身于普通人家的少年,突兀地做出如此新颖别致的曲子,怎能不让人疑窦丛生。
不是请人捉刀,就是从哪里抄袭而来的。
不过,黎子昇既然抄了那也不怕人问,反正中洲这里肯定是找不到原创的。
他挑了挑眉毛说道:“佳曲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心出我思,我手写我歌。填词作曲这一刻意就落了下乘,秦阿姨乃是此道高手,难道这个道理也不知道吗?”
少年摇了摇头,颇有点痛心疾首道:“创作,这件事情除了天赋之外,那是需要平时积累的。有些人高坐在华屋美舍之中,只知道调笙弄瑟,翻唱些前人遗韵,这有的什么出息?堕落啊堕落,无知啊无知!”
他正色对那脸色一下“娇艳”了不少的秦柳浓说道:“秦阿姨,您说小子说得对不对?”
“这么说来,黎公子那都是平时积累的咯,不知你是如何这个”积累”的?”气得满脸通红的秦柳浓恨声问道。
“好问题!”黎子昇拍了一下巴掌,欣然说道。
他站起身来,走到琴台之前,俯身随意在琴弦上拨弄几下,自然发出一阵不成曲调的杂音。
然后少年抬起头来,严肃地问道:“秦阿姨,你可感觉到了吗?”
这秦大家噙着一丝冷笑地摇摇头。
黎子昇有点惋惜地说道:“秦阿姨,你怎么就没感觉到呢?”
他低下头小声嘀咕了几句,不过这里在座的都是耳目轻灵的修者,自然听到他说的话,那就是“对牛弹琴”。
秦柳浓气得连脖子都红了,她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少年抬起头来说道:“这声音吗……就是空气波动,传到人的耳中,鼓荡耳膜才让人听见这声音。”
“这空气会波动么,自然就是因为振动。比如说小子刚才拨动琴弦,琴弦颤动就引起了波动传到了各位耳中。其实我们说话就是振动喉咙内部的声带,才能发出语音。”
“所以,一切声音都是因为周遭事物振动而造成的空气波动所致。”
秦大家好不容易能插进嘴来,说道:“黎公子,你说这个和作曲有什么关系?”
黎子昇泰然自若地回答道:“声音是振动造成的,所以只要有规律的振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