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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仅仅只跨出了一步,他就止住了自己的冲动,冷静地想到,後面那双眼睛的主人多半知道他的住处和现在的身份。如果他一跑,势必危及小组的其他几个人,危及整个行动。
看著地上的4个死人和那个簌簌发抖、狼狈不堪的女人,听著警车鸣著笛冲进巷子,第一次出来执行任务的梅林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把事情搞砸了。
他伸手将腕上手表侧的一个钮按了下去。
报警的信号立刻传到了戴犀的手表上。
5分锺後,他们撤出了现在的住处,转移到了另一个秘密地点,隐藏了起来。
在警车明亮的灯光里,梅林很合作地伸出双手,让警察给他戴上手铐。他略微抬头看了看天色,年轻的脸上十分平静,暗地里却忧心如焚。
4
早晨10点,金成茂站在讲台上,慷慨激昂地发表著演讲,宣传著他的政治纲领。他的助选团和党内群众均倾巢出动,在台下造势,大声鼓噪喧哗,附和叫好,场面十分热闹。
凌子寒没有开窗,以免引起注意。他卸下了窗户上的一小块玻璃,将枪口稍稍伸出去一点,随後瞄准站在台上的金成茂。
他刚才已经测了空中的风速,现在一边瞄准目标,一边仔细地在心里计算著子弹飞行1300米的距离中受到风速的影响有多大。
他缓缓地移动著枪口,对准了目标的头部。
台上的金成茂正挥舞著双手,大声疾呼著,显然一时还不会讲完。
凌子寒冷静地扣动了扳机,连发两枪。
金成茂的身体往上一挺,随後倒了下去。
场面立刻大乱,有人上前抢救,有人报警。台下的听众四散奔逃,乱糟糟的惊叫声响彻云霄。
凌子寒动作十分迅速,立刻将枪拆开,放进箱子,随後开门走了出去。他悠闲地大步穿过空无一人的走廊,进入电梯。
发生在独立广场上的事情还未传到这里,酒店里仍然秩序井然。
凌子寒平静地提著箱子走过人来人往的酒店大堂,消失在了大门外。
金成茂被准确地击中了咽喉和眉心,当场毙命。
这个消息在一小时後即被媒体报道出来。此事不但在溪罗引发了震动,而且在南港也引起了极大的动荡不安。
有媒体暗示这起枪击事件是人民党策划的,目的是为了除去人民党候选人鲁亨的强劲对手。同样的,只怕在南港也会发生类似事件。於是,大批军警的力量都集中在了全力保护候选人和前来助选的政治名人的行动上。
南港市颇有些人心惶惶。
与此同时,溪罗市长鲁亨也紧急召见警察局长,要求加强对他本人的保护。
这是最好的行动时机。吕鑫略有些焦虑地看著表,等待著梅林的消息。
梅林连杀4人,罪行不小,但他却是为了救护正被强暴的弱女子,又似乎应该无罪。该名女子是艺术学院的女学生,家境良好,对梅林十分感激,然而,由於顾及到名声面子,却不肯为他作证。梅林陷入了极其尴尬的境地。他被扣在警察局,一时不能脱身。
本来警察局要对他进行进一步调查的,但从溪罗忽然传来金成茂被刺杀的消息,他们立刻忙碌起来,既要加派警力维护社会治安,又要保护各党派领导人的安全,实在无暇理会梅林,只好先把他关起来再说。
不久,吕鑫收到了消息,有不明身份的可疑人物在他们原来的住处窥探。略一思索,他便明白了,那一定是梅林惹来的麻烦。
现在,不但行动面临著失败,他们这个小组也已经陷入了险境。
凌子寒在饭店退了房,提著旅行袋走出大门。一辆出租车随即停在他面前。他拉开车门上了车,说道:“去机场。”
出租车司机一言不发,将车子开了出去,很快上了通往溪罗国际机场的高速公路。
凌子寒悠闲地看著车窗外快速闪过的风景。
这时,出租车司机问他:“先生,来旅游的吗?”
“对。”凌子寒随口答道。
出租车司机笑道:“只游了溪罗?”
凌子寒也笑:“是啊。”
“没去南港看看?”
凌子寒心里一凛,随即不动声色地微笑:“是啊,没去。”
出租车司机漫不经心地说道:“挺可惜的,南港当然没有我们溪罗漂亮,不过,国际大厦还是值得一看的。”
凌子寒淡淡地笑道:“下次吧。下次一定去看看。”
出租车司机於是不再说什麽了,车子平稳而快速地到达了南港机场。
下了车,凌子寒走进候机大厅,却并没有去办理登机手续。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拿出移动电话,接入了互联网。他握著电话,表情很是兴致勃勃,人人都以为他在玩游戏。
过了一会儿,他看了看表,似乎想起了什麽,便提著旅行袋下了楼,在机场售票处买了一张飞南港的机票。
45分锺後,他登上了飞机。经过一个小时的空中飞行,他到达了南港的国际机场。
乘上出租汽车,他吩咐司机往市里的国际大厦开,随後用手机打了个电话,很热情地说:“叔叔,我到南港了……对,刚下飞机……是啊,第一次来……觉得这里挺漂亮的……正往国际大厦走呢……是……呵呵,想去看看那个闻名遐迩的标志性建筑……是啊,真是不好意思……本来应该先来看您的……好……好……我从国际大厦下来就去您家……好……好……再见。”
司机听著这个男孩子天真开朗的笑声,以及对自己城市引以为傲的那幢大楼如此感兴趣,顿时颇感自豪,忍不住向他介绍起这个城市最值得观光的风景来。
凌子寒佯作专心地听著,不时地发出啧啧的赞叹声,眼睛却警惕地观察著沿路的情况,断定自己并没有被跟踪。
在同和广场旁下了车,他进入国际大厦,在一楼转了一圈,便出了门,到对面的一间咖啡厅里坐了下来。
“摩卡。”他对侍者说。
当一杯香浓的摩卡咖啡端上来时,乔妆成大学老师模样的吕鑫走了进来,坐到他的面前。
凌子寒恭敬地叫了一声:“老师。”
吕鑫颇有师道尊严地缓缓点了点头:“嗯,自从你毕业以後,一直没见过面了。最近好吗?”
凌子寒欠了欠身:“多蒙老师关心,我刚刚大学毕业,还没有去工作。”
他们闲聊了大约半个小时,吕鑫拿出一个电子阅读器递给他:“这几天看到一本好书,你可以读一读。”
“是。”凌子寒连忙接过。“我一定好好拜读。”
“好吧,我还要上课。”吕鑫便起身走了。
凌子寒起身目送他出门,这才掏钱付账,随後离开了咖啡厅,进了南港国际大厦。他买了门票,上了76层的观景台,独自坐在靠窗的咖啡座上,叫了一客牛排,随即开始读电子阅读器里的加密文件。
他已经在溪罗机场接到了总部发布在网络上的密码指令,知道了在南港的行动组遇到危险,已被困住,并命令他赶来增援。因此,这个阅读器里的文件很简单,只告诉了他“春风行动”小组所在的方位,行动的三条路线,以及南港一个策应人员的联系方式,这个人是B国著名的黑道组织日月会驻南港分会里的中级干部。
从此刻起,凌子寒不再与吕鑫他们的春风小组联络了。他删除了电子阅读器里的文件,慢条斯理地吃完东西,到观景台边转了一圈,这才从容地离开,下榻於假日酒店。“他的叔叔”已经代他订好了房间,并付了款。总台的小姐温柔地笑著递给他钥匙,对这个英俊而温和的年轻人很有好感。
凌子寒一进房间,便有一个行李员过来,递给他一个大箱子,彬彬有礼地说:“先生,这是您叔叔托我们交给您的行李。”
“谢谢。”凌子寒微笑著接过,顺手给了他一张50美金作小费。
年轻的行李员很高兴地向他道谢,随即离开了。
他锁上门,屏蔽掉一切可能的监控,然後打开了箱子的密码锁。
里面是一整箱武器,除了AK…47冲锋枪和与手枪差不多大小的HK…MP5K冲锋枪外,还有一个小型连发火箭筒,里面可装7发小型火箭弹。除此之外,还有几枚手雷和大批冲锋枪的弹夹。
他仔细检查了一遍武器弹药,随後看了看表。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了,时间紧迫,刻不容缓。
他提起箱子,在箱後的小包里摸出一把车钥匙和写有车牌号的纸条,略看了看,背住了车牌号,随後将纸条撕碎,扔进卫生间的马桶,冲进了下水道。
接著,他提著旅行袋,拖著大箱子,悠闲地乘电梯下到地下二层的停车场。靠近门口的地方停著一辆三菱越野车。他将旅行袋扔到後座,大箱子放在前排,便跳上车,将车开了出去。
车里的电脑已经输入了他将要到达的地方,那是梅林被关押著的警察局。
他把手表调到了相应的频率,立刻便看到了梅林身上的追踪器发出的信号。他将车子匀速驶向目的地,路上严守交通规则,避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顺著越华路往北疾驰,经过了越华三路、越华二路後,在南港市立美术馆转弯,直奔同和路。
一路上,两旁的人行道上满是悠闲地出来散步的市民。选战的气氛则更加浓郁,有不少人身披印有候选人姓名的红色绶带,在路边向行人们分发宣布单。
华灯初上时,他来到了那个位於同和一路的警察局。这里已属於南港市的郊区,相对比较清静,行人和车辆都不太多。路两旁绿树成荫,景色怡人。
凌子寒将车子停在路边,却不熄火。他探手拉开箱子的拉链,从箱里拿出了火箭筒。
这时,前後都没有车往这里开,道路上十分安静,只有几个路人在远处行走著。
凌子寒用左手按动控制钮,放下了右边的车窗,右手随即闪电般地举起火箭筒,连连按动发射钮。三枚火箭弹相继射进了警察局的大门和右边窗户。
随著三声惊天动地的爆炸,警察局里顿时大乱。
凌子寒立即踩下油门,风驰电掣地往同和二路的警察局驶去。
很快,就有警车响著警笛迎面驰来。他们没有理他,与他的车擦身而过,向同和一路疾奔而去。凌子寒判断,这很可能就是同和二路的警察局闻讯出动,前去同和一路的警察局救援。
他随即加速到达了同和二路的警察局。梅林就关在这里。他看著追踪器的位置,判断出梅林被关在警察局中的左後侧。
在事後的调查者和追击者看来,凌子寒此时的行动真是胆大包天,完全是极端藐视并且故意挑战南港执法机构的做法。据少数目击者事後的描述,“恐怖分子”戴著黑色面罩,握著一把AK…47冲锋枪,从车上一跃而下,便飞身扑进了警察局。
由於溪罗的枪击事件,此时的大部分警察都在外面执行特别勤务,以保障治安,剩余的警察又有一部分在刚才紧急赶往同和一路的警察局,此时在警局里留守的警察不到20人。这些警察有部分内勤人员根本没有配枪,少数几个配枪的警察都把手枪插在枪套里,还没等拔出来,已经倒在了迎面而来的弹雨中。
凌子寒不欲多伤无辜,只将那些警察打伤,使其丧失战斗力,便直奔左後侧的拘押房。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