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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定有力的脚步声犹如远古的咒语一样,他们看着何越朝四个护卫走去,仿佛他不是一个人走向这四个护卫,而是带着一群无坚不摧的军队。
“喝。”在距离最前面一个护卫不到三米距离的时候,何越突然暴喝一声朝前冲去。一双眼睛变得格外亮眼闪耀。
长刀在前冲的过程中被举到了最高点,随着何越发出的声音自上而下飞砍下来。流光在这个时候真的变成了一道闪电,速度之快让人根本看不清那把刀原来的样子。
何越前冲的时候,四个护卫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除了被何越当成目标的最前面一个人之外,其他人手里的刀剑纷纷朝何越招呼而来。
猛烈前冲的身体,已经落到半空的长刀就这样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硬生生地停住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被凝固了一样。原本充满了无限动感的身体还有如闪电一样的长刀,在瞬间停顿了下来,由无限的动感变成至静的巨大差别让人目瞪口呆。
三把刀剑就在何越的身前划过,差两寸距离就可以让何越皮开肉绽的刀剑,毫无效果地在他的身前划过。
那个被何越当成了目标的护卫却将手里的长剑架在了虚空上面,一点不着力道。就在他心里叫糟的时候,原本像是凝固成塑像的何越再发出一声震动客厅的威喝,长刀也再次变成了白色的闪电。
流光砍在用错了力道的长剑上,这把何府珍藏的利器将底下的长剑直接折断。何越双手上的长刀顺势落在这个护卫的右肩,锋利的刀刃破开皮甲让这个护卫血溅当场。
骨裂还有惨叫声在客厅里响起,让坐在主位上的何雁俏脸发白。
从来没有想过竟然有人当着自己的面在自己的客厅里将自己的护卫砍成这个样子,这里还是在何府,自己的娘家。可是如今自己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行凶的人,原因就是自己同意了这场战斗。
三个护卫的刀剑再次袭来,而一击成功的何越已经退了一步,让三个护卫的兵器再次落在了空处。他敏锐的目光立刻捕捉到了这三个护卫不一致的速度,趁着其中两个人手里的兵器落空还没有恢复力量的时候,他用手里的流光挑开一个护卫的长刀。
虽然和剑术高明的人相比,何越在这些冷兵器的使用上还是略逊一筹,但是这些护卫的能力还不能够用高明来形容。挑开护卫的长刀之后,令这个护卫中门大开,接着抬起一脚扫向护卫的腰间。
被何越的脚踢中,这个倒霉的护卫感觉被一根铁柱撞到了一样,身体被踢得倒向正要出手的两个同伴。
三个人撞在一起给了何越一个最好的机会,他手里的流光飞快地朝这个倒向同伴的护卫砍去,这个护卫虽然举刀相迎,但是何越一连几刀砍在他长刀的同一个地方,四五下击砍让这个护卫手里的武器变成了一块废铁。
流光落下,护卫的惨叫响起,同样是右肩骨被流光砍断失去了战斗力。
四个护卫两个失去了战斗力,何越面对剩余的两个护卫再没有任何忌惮,直接朝他们扑了过去。流光劈砍,左拳挥打,两腿出击。
在何越这种浑身都是武器的攻势下,剩下的两个护卫支撑了不到五分钟都被他用同样的方法砍断右肩肩骨。
凶猛毒辣的手段让客厅里除了梁津之外的其他人为之动容,他们很清楚何越就是故意砍断这四个人的右肩,他不伤及四个护卫的性命,但是却让这四个护卫永远地失去了战斗力。
看着捂着自己右肩肩骨的四个手下,何雁满腔怒火,但是面对这个胜利的少年,她没有任何可以指责他的话。一开始同意那这场战斗做为解决事情的是自己,说要让他受伤不究的也是自己。现在四个手下被人废了武功,而原本想要惩罚的对象却一根汗毛都没有少掉,这让何雁更加难以接受。
鲜血流满了地板,客厅里的人无语地看着四个倒在地上受了相同伤害的护卫,被眼前的情景惊得连思考都困难起来。一个大营出生的人居然让四个护卫重伤不起。
何越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将滴血不沾的流光反手插进刀鞘,仰首阔步地离开了何雁的客厅。
梁津见何越离开朝客厅里的众人施了一礼,飞也似的跟着离开。
“来人!”何雁怒气冲冲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客厅门口朝外面的护卫大声地娇叱道。
几个护卫立刻跑过来听候指令。
“大姐,不要……”何凌忍不住朝何雁叫道。看着客厅里倒地不起的四个护卫,她的心里充满了懊悔和恐惧,这两种情绪,她很少有过。尤其是恐惧,自从她懂事之后就没有觉得谁很可怕,但是现在终于有了这么一个人。直觉告诉她,如果还想继续跟那个可怕的少年闹下去的话,自己这条小命会像一只蚂蚁一样被那个人捏死,不管自己躲在什么地方。
“哼,我不会再找那个何越的麻烦,我只是气自己太高估了手下。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责任都在我的身上。”何雁凤目含光,朝过来的护卫道:“将客厅里的四个人抬下去好好治伤,再将客厅的血迹洗干净。”
说完何雁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对于还留在客厅里的何凌等人不再理会。看着何雁都出去了,客厅里的四个人也纷纷离开。
回到住处,梁津朝何越苦笑着摇头道:“何越,你刚刚做的事情好像有点过分。”
何越耸耸肩膀无奈地道:“我知道,不过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何英更加安心,你看没有?他们在看到我们手里刀剑时候的表情。我看何英把这两把刀剑这样送给我们,恐怕晚上睡觉都不踏实,我要是不做点事情来给他看看的话,他能这么放心我们吗?”说着何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笑道:“要树起在何英心中有勇无谋,粗枝大叶的形象,现在正是这个时候。这样反而能够让何英对我们放心,不会派大量的人来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听何越说出这样的原因,梁津一阵愕然,他呆呆地朝何越问道:“你刚刚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是啊,你看我是那种一两句话都承受不了的人吗?我才不会做那种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事情。”
看着跟刚刚心狠手辣有着天壤之别的人畜无害的笑脸,梁津打心里疑惑,何越说的话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第五章 鬼祟之人
(诸位大大,端午节快乐。来个粽子^_^)
“你这样挑衅那个何雁,就不怕她带着大队人马来找你的麻烦吗?如果她带几十个人来找我们的事,我想我们连这个何府都跑不出去。”梁津朝何越叹气道。
“怕,怎么会不怕呢?”何越朝梁津笑道:“所以现在我们赶快出何府到城里去。”
“到城里去?你想去城里避风头吗?可是那个何雁真的要找你的麻烦就算我们跑到城里也没有多少用处吧?”梁津看着何越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不禁摇头苦笑。
“是没用,不过像这样的事情当事人大多只会来一时之气,等这个气消了之后又会用理智思考。所以暂时避开也挺有效果的,而且我们要到城里办点东西,趁着我们身上还有点银子,先把逃跑用的工具给准备好。”
“逃跑用的工具?”
“是啊,像何府这样的高墙大院,要是没有工具的话,我们怎么逃?只要有工具飞檐走壁也不是困难的事情。”何越说着站起来。
梁津觉得何越实在是有点胡闹,不过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没点工具万一真的被何府的人追杀,自己想要跑出去都成问题。
两人连椅子都没有坐暖就急冲冲地往城中去。
庐江城内因为秋分大典临近,所以城中处处客满,华车骏马不时在大街上招摇过市,一派繁华景象。不过也有不和谐的声音偶尔传来,那些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人,都想在这个时候弄点声光,好被何府看中,所以打架斗殴也无处不在。不过幸好这些人都还想力争上游因此不会学街头流氓死缠烂打,也算颇有武者之风。
何越向人打听到庐江城内最出名的工匠后,就跟梁津朝南街的商市走去。
南街的商市不大,但是这些开设商铺的大多都是有名望地位的人,庐江城内最好的铁匠铺就在这个地方。
两人找到铁匠铺之后,何越将自己要打造的东西花了近两个小时才跟铁匠说明清楚,而且还给这个庐江城最有名的铁匠画了好些图纸,这个铁匠才勉强明白何越交待要打造的东西。
将需要打造的装备交待给了铁匠之后,两人就出了铁匠铺在庐江城内晃荡起来,直到黄昏才回到何府别馆。
一直担心何雁会来找的麻烦并没有发生,不过进入别馆时候,别馆中那些宾客异样的目光让两人清楚,自己在何雁那里大打出手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
回到院子吃过晚饭之后,何越跟梁津说了些闲话就各自睡觉去了,两个侍女以为要发生激情的夜晚并没有出现。
月落西山,何府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原本正在床上睡觉的何越猛地翻身坐了起来,拿起垫在枕头下的流光跳下床,来到窗户外面。
黑暗中,倾听了片刻,接着一把推开窗户,纵身穿窗而出,大声喝道:“谁?”
一个黑影从房子前飞快地朝院子的围墙跑去。何越立刻追了上去,大声地道:“往哪里跑?”
何越的呼叫声将梁津吵醒,他带着自己的剑冲出房间看到何越正朝一个黑影追去,连忙跟来上来。
黑影翻过围墙,跟在他后面的何越两脚点在围墙上,身体如杂技演员一样腾空而起,右手在围墙上一撑落到墙外,继续追赶。
梁津当然没有训练过这样的技术,而是多花了一点时间打开院子大门跟在何越后面追出去。
黑影虽然动作敏捷但是论跑步的速度显然没有何越那样经过长期的体能训练,一开始还能够利用房屋树木想要甩掉何越的追赶,可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何越训练的优势就凸显出来。
黑影在前面停了下来,站在那里气喘吁吁,何越追了上去,左手握着流光,沉声地道:“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院子里鬼鬼祟祟的?”
黑影只顾着喘气,抬起手摆了摆,一副等我喘完了再说的样子。
何越看着黑影艰难的样子朝他喝道:“转过身来,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什么人。”
“好好。”黑影喘着粗气转过身来。竟然是一个胡子一大把的老头。
梁津这个时候也追了上来,样子跟如死牛一样大口喘气的老头差不多,连问话都有些艰难。
看着一前一后两个像是得了哮喘病一样的家伙,何越哭笑不得,朝梁津道:“你怎么也喘成这个样子?”
“呼喝……我,我怎么会知道……呼喝……有这种会一直逃的人……”梁津一边喘着气一边道。
“快把老头子我累死了,居然有能跑这么远的人。小娃娃你是不是属狗的?”喘了一会气的老头呼吸平稳了许多朝何越问道。
“少废话,你干什么要在我的院子里鬼鬼祟祟的,一见人就跑,是不是见不得光?”何越一把抽出自己手里的流光指着老头问道。
“你们两个小娃娃有什么值得我老头子偷的?还有别用刀指着我老头子,虽然跑不过你这个小娃娃,但是论剑术你肯定不是我这个老头子的对手。”老头看着何越怒气冲冲的样子笑道。
“那就试试看吧。”何越手里长刀猛地挥砍出来。
虽然这个老头说话亲切,但是他却是在自己的院子里鬼鬼祟祟,当然不能被他三言两语骗过去,况且没事情为什么见人就跑呢?
何越手里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