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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死了,“我们的老朋友找到了我,说有两个人在打听我们的消息,猜猜那两个人的特征像谁?”
“教授和那个侦探?”约纳斯的声音里满是诧异,“老鼠真的跟猫在一起了?”
“不会的,教授最终会是我的。”迪特玛的声音里满是阴狠,“看来那个侦探也不过如此,他的男朋友那样伤心欲绝可真是不值。”想想他朋友在描述中使用的“甜蜜的一对”迪特玛就浑身别扭,冥王也就算了,为什么他总是一次次地错过那个男人?!
约纳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觉得军情五处的那位知道么?”他没有迪特玛的心思,所以他第一个考虑的是为什么教授会跟这个福尔摩斯家的侦探一起出现,这其中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最关键的,他们是自愿绑在一起的还是另有隐情,要知道他们可是摔下了瀑布的,虽然失忆这种事听起来非常不靠谱,不过谁也不能保证那不会发生。
“你的意思是说教授没问题?”顺着迪特玛的提示约纳斯直接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顺利”,也许他找到原因了,大概是因为曾经伦敦的教授回来了?
“教授应该不会有问题,那个侦探就说不清了,”迪特玛撇嘴,在这一点上他跟他兄弟的看法倒是一致,假如没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个侦探是不会跟莫瑞亚蒂混在一起的,更不要说假装什么情人了。对,就是假装,即便他的朋友情|色地提到其中那个小个子的脖子上有好几天都是满满的吻|痕,迪特玛仍旧不相信那个侦探会真的跟莫瑞亚蒂在一起。
“我们要不要跟哈。。。”约纳斯只是开了一个头就被自家兄弟打断了,“不需要冥王介入,早在他承认教授已经死了的时候他就已经跟莫瑞亚蒂没有关系了,教授会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他的眼睛狠狠地盯着约纳斯,“我亲爱的兄弟,别做多余的事。”
约纳斯耸耸肩,好吧,如果那是他哥哥想要的他当然会同意,不过这条可能的信息他仍旧会上报给他们背后真正的boss,约纳斯看得很清楚,那个人花了这么大力气让他们走到这一步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够听话。
于是几天后麦克罗夫特收到一个精致的礼品盒一点也不稀奇,经过层层检查之后到麦克罗夫特手上的时候只剩下了一个薄薄的白色信封,上面甚至没有一个字母。
“这是什么?”用手中黑色雨伞的伞尖挑剔地拨了拨信封,麦克罗夫特因为议会里那些白痴的争论带来的恶劣心情显露无疑。
“指名给您的包裹,送件人完全不知情。”每天都在换名字的助理小姐头也不抬地说,前期他们已经做了大量的工作,送件人被证实是无辜的,盒子的包装纸很安全,打开之后除了这封信之后什么也没有。当然他们同样尝试了已知的所有检测手段,这封信是完全“干净”的,这就是为什么它还保持着没有被拆开的状态放在她boss的桌上。助理小姐不会承认她是因为知道自家boss刚刚憋了一肚子火,而她一点也不想让boss的火趁着被拆开的信撒到她身上,即便麦克罗夫特知道真的拆开那封信件也属于正常程序。
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女助理,麦克罗夫特压下了自己的火气,他是个好上司,所以下属有些小心思他不会说什么的。只不过当他看到白信封里面的那行字的时候麦克罗夫特直接被气笑了,依旧是红色的大写,“多管闲事者死”,哦,还多了一行字,“我回来了”,这次甚至还有署名,“M”。看着这封就差明目张胆地大喊着我是莫瑞亚蒂我回来了的信,麦克罗夫特第一次怀疑他们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们的对手了,连这种弱智一般的提示都拿出来用,难道直到现在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莫瑞亚蒂的立场已经发生变化了么?
是的,莫瑞亚蒂的立场,麦克罗夫特丝毫不怀疑这封信是来自真正幕后那个人的手,如果这封信真的是来自莫瑞亚蒂,那么他只会看到一句话,大哥,我回来了。虽然麦克罗夫特不想承认,但是一句“大哥”比直接署名带来的指向性要更明显,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莫瑞亚蒂事实上是他小弟弟的另一半的。
那么这封信的来历就有意思了,轻轻用手指敲击着桌面,麦克罗夫特嘴角的笑意加深,这是一个试探,试探他对于莫瑞亚蒂的态度,可是为什么呢?显然在明面上教授已经跟夏洛克同归于尽,而哈迪斯还因为这件事跟福尔摩斯宣战了的,为什么还会有人在这个时候试探他对于莫瑞亚蒂的态度?
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麦克罗夫特就想清了全盘,恐怕他任性的弟弟跟莫瑞亚蒂的确切行踪已经被对方注意到了,也就是因为伦敦的咨询罪犯居然跟咨询侦探同路才引起了对方的怀疑。不过莫瑞亚蒂会真心跟谁站在一起的想法想必那个人也不会相信,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试探,说到底那个人想知道从一开始瀑布的事情是不是就是莫瑞亚蒂跟麦克罗夫特计划好的,至于夏洛克,哦,当然他也参与其中,为的就是让他们露出破绽之后一网打尽。
这封信既是试探也是挑衅,麦克罗夫特闭上眼睛,红字、大写,对方无疑是在提醒他之前发生的一切,假如要不是有威尔顿的话麦克罗夫特可能还真会犹豫一下,不过有了他小弟弟这层关系在。。。他睁开眼睛,他所要担心的从来都不是莫瑞亚蒂的立场。在这一点上他跟夏洛克倒是不谋而合,他们即便不信任莫瑞亚蒂,但是他们都相信威尔顿的判断,莫瑞亚蒂不会是福尔摩斯家的威胁,最起码现在不是。
“把信烧了,找几个人加强贝克街的监控,动作大一点。”既然对方想要看他的反应,那么他就给他。麦克罗夫特故意做出一副担忧有人会伤害华生的样子,毕竟他“应该”是知道他的弟弟“死了”,那么保护好他弟弟“曾经的男朋友”就是他仅能做到的了,鉴于所有人都知道的“咨询罪犯和咨询侦探不死不休”。
“要不要通知您的弟弟?”黑莓小姐多问了一句细节,他们在贝克街布置人手那个医生也许不会注意到,事实上自从她boss的其中一个弟弟离开之后那个军医几乎对周围世界的一切都拒绝接受,但是boss的另一个弟弟还在。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到黑莓上,助理小姐努力不让自己想起那个自己把自己活剐了的帕里斯,boss的弟弟没有一个好伺候的,还是老板娘比较好。
“不用,我会去见他。”临时改了主意的麦克罗夫特想起自己最近有些过于乖巧的小弟弟,有多久没有得到对方的消息了?大概差不多要有半年了,上次他听到对方的消息还是他想要收养那个应该是莫瑞亚蒂亲生儿子的男孩,叫什么来着?他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哦,对了,应该是叫奥古斯丁,之后就是一系列的忙碌,也许他应该去见见那个孩子,横竖那是一个“波克”不是?
带着这样的想法,麦克罗夫特拜访了220,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恍惚间他似乎看到自己的小弟弟回到了童年。“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么?”微微上挑十五度的笑,看上去既不亲切也不疏离、裁剪讲究的手工衬衣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恰到好处的礼节,跟他背后带着些复古意味的家具融合在一起,麦克罗夫特有些恍惚,这个男孩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出资料上照片中的影子,只要是见过威尔顿的人都毫不怀疑他们之间的亲子关系——就算在长相上他们并不来自同样的基因对,可是他们的行为举止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是的,也只是乍一看上去,糊弄糊弄别人也就算了,对于麦克罗夫特而言,在最初的震撼过去,这个男孩跟他的小弟弟从气质上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他的小弟弟对这个世界总是带有一种刻骨的冷漠,可这个男孩可就只是简单的模仿了。
“麦克罗夫特。福尔摩斯,你的名字。”看似把自己的重心都放在手边的黑伞上,麦克罗夫特并没有坐下,他上下打量着男孩,很好,到目前为止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胆怯。
“奥古斯丁。H。波克,先生。”奥古斯丁凭直觉和观察判断这个男人不是一般人,所以他直接让人走了进来,只不过对方的名字报出来的一瞬间他的瞳孔还是一下子缩小了,知道自家养父继承了莫瑞亚蒂全部“遗产”的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一个福尔摩斯会出现在这里。就算他只是个孩子,可是这段时间的学习和跟塞巴斯蒂安等人的接触也让他得到了不少的消息,比如,约翰叔叔的情|人就是一个福尔摩斯;比如那个福尔摩斯是做咨询侦探的;再比如他的亲生父亲发明了一个职业叫做咨询罪犯。。。不需要人解释,侦探和罪犯天生就是死敌,再加上他们一起“决斗致死”的故事,奥古斯丁有一段时间困惑于约翰叔叔跟他养父的良好关系,毕竟怎么看那两个人都应该是立场完全相反的。
“请喝茶,请问您有什么事么?”心里虽然在打鼓,奥古斯丁还是像招待一个完全不知底细的客人一样尽心尽力,只有他微微颤抖着的手出卖了他真实的情绪。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放下茶杯之后男孩就借着转身的动作把手背到身后了,用自己能做到的一切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奥古斯丁是个好学生,威尔顿教给他的每一点他都做得很好。
抿了一口热茶,麦克罗夫特对男孩目前为止的表现都还算满意,“我找你的父亲。”他也到没有隐瞒,“卡戎不在?”报出管家的名字,他难得因为奥古斯丁良好的表现决定让男孩放松放松,无论他都知道些什么,能报出卡戎的名字最起码代表麦克罗夫特不是敌人。
果然,奥古斯丁的手放了下来,不过眼睛里的困惑倒是加深了,根据他之前的判断,福尔摩斯这个姓氏明明应该跟他无论是亲生父亲还是养父都处于敌对的立场才是,可是他听到了卡戎叔叔的名字,这说明什么?对方表明他没有敌意?
弄不明白就索性放下,正处在盲目崇拜阶段的奥古斯丁已经养成了有什么事情不明白就找威尔顿的“好习惯”,在他的眼中他的养父根本就是无所不能的,尤其对方又是在他们家,没什么可害怕的。
“父亲在约翰叔叔家喝下午茶,”男孩脆生生的声音,“卡戎叔叔出去了,再过十分钟父亲就该回来了。”奥古斯丁说着,看了看客厅里的座钟,语气中对于华生的熟稔让麦克罗夫特挑起了眉。
“你父亲经常跟你的约翰叔叔喝茶?”用他亲爱的格雷格起誓,麦克罗夫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真的不是很在乎答案,他只是没话说了,只不过他没想到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却让他看出了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是的,除了约翰叔叔父亲也没什么人可以这样在一起喝茶了,每次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父亲都很开心。”威尔顿当然很开心,无论是听着华生怀念他的二哥还是后来对方不再提起之后生活中出现的男男女女,威尔顿甚至可以看到他二哥回来之后气急败坏的脸。
麦克罗夫特没有放过奥古斯丁话里的另一个信号,而这样的猜想让他觉得整个人都僵硬了,“你似乎很喜欢他们在一起?”好吧他的牙神经似乎隐隐有些作痛了。
“当然,约翰叔叔值得最好的。”奥古斯丁有些防备地看着他,他怎么忘了对面的人也是一个福尔摩斯,或许他也是为了他的约翰叔叔而来,不,也许是他的父亲?
艰难地控制住自己脸上的神经,麦克罗夫特喝下一大口茶,更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