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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韩科多久,又认识这个鬼多久?心会偏向哪一边,那个时候不言而喻不是吗?
他的宣言在我听来要多好笑有多好笑,凭什么要我答应你?就因为你**一样强迫的“壮举”!
我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恨不得咬死他:“我就当被狗咬了!要是韩科介意我不是处女,我也不可能嫁给你!大不了一辈子的单身狗罢了。”
我的固执,我的自尊,如果真的到了退无可退,选无可选的地步,情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尧白祁忽而几不可闻地叹息:“我从不为谁摧眉折腰,却为你次次低头,罢了罢了,阿璇,你是我生生世世欠的债。逃不开,情债难偿。”
那叹息轻得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又看他抬头气势更是咄咄逼人,一字一句不容置喙地强调:“如果你拒绝,过不了三天,你会死,你身边的人也会倒大霉。你可以不怕死,但你没有权利祸及无辜,你不答应,那在你身边的人就一日一死,直到你想清楚。”
我不信,不过是诓骗我答应嫁给他!那时候,我心里还在盘算着逃离他。
当他说完威胁我的话,外面已经天光大亮,又是新的一天,而那个鬼又变成黑雾,消失不见。如果不是身上的疼痛和痕迹还在,我真的会认为一切都是做梦。
不过首先,我要离开这里,逃出村子,只有回C市才能保证绝了继母和那只鬼的念头吧?
那时候,我是这么猜测着。从父亲的话来看,鬼在村子里作怪,是不是也意味着他像一些地缚灵一样不能离开特定范围,也许值得一试。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不是吗?
说干就干!在检查完自己一开始搁在房间里的行李,发现继母已经把能控制我的证件、手机、现金、银行卡都收走,连一毛钱都没给我留后,当即我硬撑着走到还在昏迷的后哥那里,有些不厚道地从他身上扒拉出手机证件和需要的车费,又把带过来的大包小包换洗衣服打包整理好。
这才蹑手蹑脚走出去,做贼似的左顾右盼,确定所有人都出去寻我后,才急匆匆跑向村口,发现新车站那里还有人不死心地守着,我只好调转头朝着更早的八井旧车站跑。
那里可能是我唯一逃离村子的出路!可是一想到旧车站没人守的原因,我就心头一紧。
第3章 一日一死()
八井车站据说是上世纪就已经存在,可我却不知道它为什么成了村子里禁忌一样的存在,然而即使如此,那个旧车站每天也都有一班车开往村外,全年无休。
它就静静伫立在村西那颗大槐树附近,没有路标,没有站台,只是一块划出来的空旷空地,甚至在任何导航和电子地图上都没有这个旧车站的存在,它就像不为人知的怀旧据点。
我到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穿得花花绿绿的瘸腿老太太斜着眼睛瞅我,表情说不出的奇怪,她一开口缺了门牙的嘴一边说话一边漏风:“检票上车,你的票拿来。”
竟然是在车下检票?我有些奇怪,但还是掏出钱包道:“我买票。”
她似乎嗤了一声,拍开我打算付钱的手道:“没票不能上车。”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也急了:“我没票,我拿钱买票。”那顽固的奇怪老太太还是重复着那一句话:“没票不能上车。”
怎么会有这么难缠的老太太!偏偏要在这时候!我用尽软磨硬泡也无济于事,正急得无计可施时,身后有个阴冷沙哑的声音问道:“想上车?我这倒是有票,不过,可不能白给你。”
我转头就倒抽了一口冷气,因为身后那个人实在有些耍对谕饷娴钠し舳冀购诶@茫鋈斯谝豢樵噘赓獾暮诓祭铮疾荒艹浦路皇悄侨说难劬ε型缸诺闼榻穑拖窈谝估锏男浅皆禄园沆陟谏裕媸强上Я苏庋凰劬Α�
那个时候我没多想,只想解决眼下的困境,便急切地问他:“你说,有什么条件?”我左看右看都没找到售票处,这古怪的旧车站我一刻也不想多待!
他伸出骨瘦如柴又异常苍白的手,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让这人笑起来都是阴测测,又好像在抽搐一样:“很简单,我要你身上的一样东西,生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孩子。”
阴年阴月?我一下子松了口气,因为我是阳年阳月阴日阴时的,这根本对不上,那时候我还有些可惜地想,这人大概是个神志不清的?
为了拿到车票赶紧离开这个是非地,我忙不迭应下:“好好好,给你!”
临走还是硬把钱塞进他手里,我可不想白讹了他的票。只是此时的我并不知道,就因为急切赶路没有细思,今后每每想起,都成了我的噩梦还有那个噩梦一样的黑袍人。
直到日上中天,看到远远驶来的中巴车,也没见村子里有人追出来,我逃也似地挤上中巴,再回头却不见那个给我车票的黑袍人。
这就是我从回老家再到赶回C市的全部回忆,直到现在我才惊惧后怕,那个叫尧白祁的鬼并不是诓骗我,就在刚刚,在我回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中巴车撞了个四分五裂。
可现在不是瘫坐地上的时候,我几乎是仿佛被针扎一样从地上跳起来,顾不上去捡从行李里滚出来的瓶装水,飞奔向自己家。
开门关门锁死,坐到客厅里的碎花布艺沙发上我才算彻底放松下来,伸手顺了顺胸口,平复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吸。
就在我整个陷进沙发里挺尸的时候,家里的座机响了起来,我喘着粗气伸长脖子去看来电显示,看清楚是公司前台电话才接了起来,等着对面开口也没说话。
“叶子,明天咱们公司总部的韩总要过来分公司开会哦,你男神韩科耶!记得早点过来啊!”听着电话里前台小妹絮絮叨叨地嘱咐,我只觉得恍如隔世,现在的我还能把他当憧憬,当成一个想要实现的美梦吗?
眼泪簌簌而下,我伸手捂脸低低呜咽,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别的痛哭失声。
因为韩科我才兼职恒瑞集团的翻译顾问,只想和他有更多的交集,而现在,我们之间的鸿沟只能越来越大。
我以为我可以任何时候都笑对人生,可现在那层我以为很坚硬的外壳根本脆弱得不堪一击,因为对韩科无果的三年暗恋?因为刚刚经历的一场车祸吗?因为我而无辜惨死的司机吗?因为尧白祁一日一死的威胁吗?
我任由自己发泄般地泪如雨下却被一声带着恼意的冷哼生生打断:“就这么委屈?”无法辨明的情绪最终却又被原主压下,转而那往日清冷的嗓音都带了懊恼和不易察觉的退让:“阿璇,我……”
“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愤怒叫我遗忘眼前这个可是个前些日子还在威胁我的恶鬼。
像是被我这句话气到了,他一手抓住我的双手反扣在头顶,将我整个压在沙发上,双眼有些危险地眯起,语气包含气苦:“阿璇,我为你……等了一年又一年,久到轮回台空,久到世间都换了模样,就得到了一句滚出去!”
他惩罚似的狠狠在我嘴上咬了一口,看我吃疼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舔了舔咬开的伤口,之后才放开我起身道:“记住你只有三天时间考虑,在这三天我会和你住在一处,夫人。”说完又从我面前消失了。
我不懂,不懂他眼里的受伤,在这之前,我根本不认识他。只是这个本该高高在上的男人,他眼里的痛让我难受,仿佛是感同身受一样扎在我心上痛。我不懂他转身时的冷清,只影孤单。
之后我浑浑噩噩地打开电脑,写好了今天的更新,僵住的样子就像我笔下《幽灵旅社》的白芜第一次去落凤城的样子。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开始准备去恒瑞集团,毕竟努力工作也是我的责任。在心里说服自己要振作,尧白祁对我的影响太大,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可惜,今天可能不宜出行,下楼就频频踩空,便宜了尧白祁又趁机吃我豆腐!一出小区就差点被路牌砸,被车撞,偏偏每次都是尧白祁在千钧一发之际及时出现,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被搅得有些乱,因为他这样毫不犹豫,不假思索的举动吗?
不过片刻又甩开这些念头,他本来就是鬼,而且本来就是他害得,威胁我要一日一死!
就这么我走到公司已经变成了一场艰难的十万里长征,只是刚到公司又遇上最不想面对的那个人——韩科。
那个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体贴:“叶子,来了?回去顺利吗?是不是又熬夜写文了?不要太勉强自己,这么拼命。”
一字一句都带着关怀,仿佛被呵护备至的感觉,这就是韩科啊。俊逸内敛,柔和的轮廓五官让他整个人都可以诠释君子如玉四个字。
我记忆里的那个暗恋藏在心底,不敢开口的初恋,即使往日再无话不谈,也怕这样平凡普通的自己根本配不上这样的毕业就被恒瑞集团高薪聘请的天之骄子。每次见他都要紧张得手足无措的青梅竹马,我最憧憬的美梦。
我恍惚的时候,又听到那个熟悉的冷哼,浑身一激灵,我就看到正对着我的韩科那脖子上多了一条血痕,而尧白祁冷冷的声音一字不差传进我耳朵里:“下一个就是韩科,你还要考虑吗?”
第4章 戏楼主()
拳头握紧又松开,我几乎有些咬牙切齿地回答他:“我答应!”韩科是第一个在最艰难的时候给予我温暖的人,我真的要为自己的固执让他用生命替我买单?不,我做不到……
那时候听到尧白祁有些开怀的轻笑,我只觉得这个鬼是个趁人之危,不择手段的混账。
“夫人,我会给你一场难忘的婚礼。”我听到他这样说的认真。
没了尧白祁的参合,韩科脖子上的血痕似乎消失了,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那天开完会,我跟着韩科去和外商洽谈合作时,我的翻译工作也是心不在焉的,幸好谈公事的两个老板都是绅士,没有过多苛责我。
只是敏锐如韩科已经注意到了我的不对劲:“叶子,你今天都不在状态,有心事?介意跟我说说吗?”
这种事我要怎么和他开口,避开了四目相对,我又是尴尬又是说不出的疲惫:“没事,对不起,下次不会出错了。”
我忙不迭地收拾好就匆忙离开公司,就像是狼狈地落荒而逃。
回到小区还没来不及喝口水,做个晚饭就被尧白祁叫住了:“来不及了,我们提前回冥界,现在就走!”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尧白祁比我更急切地想要完成婚礼,因为想尽快套牢我?
于是,我就这么被他连拉带拽地来到了城西一栋旧筒子楼,晚风卷着落叶,就连后背都吹得凉飕飕的,四周只有一盏闪个不停的路灯,
哒哒哒,有声音由远及近,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辆两匹黑马拉的漆黑马车凭空从夜色里冲出来,而尧白祁靠近我低声嘱咐:“到了冥界要跟紧我,不然夫人你可承受不住万鬼撕咬,那群阴魂最爱夫人这样的活人了。”
即使明知道他在吓唬我,我还是忍不住哆嗦着抓紧他的手,注意到尧白祁微微上翘的嘴角和那张惹人生厌的脸上浮现的满足得意,我也无可奈何。
马车停在我们身前,一个黑衣男从上面跳了下来。如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