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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涛一愣:“当然可以。”
他的直觉告诉他,面前的三人都不简单,仿佛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李允卿轻轻坐下,扫了一眼四周,突然好奇的问道:“渭城主可知道现在的渭城是什么样子?”
何涛平静的目光不变,声线平缓,答非所问的道:“我将权利都让给金福山了。”
“现在渭城民不聊生,金家横行霸道,欺压百姓,草菅人命,不知渭城主可知道?”李允卿轻轻一笑,不急不缓的清音,却让何涛有了一丝变化。
他垂下眸子,敛去那一丝不安,国字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哪里不是这样呢。”
“矿工的银钱被一再克扣,您的侄子还强制收取矿工的工资,不知您可知道?”李允卿的嘴角始终带着一丝轻笑,娓娓道来,仿佛不过在说天气挺好的。
“什么?”何涛猛的抬起眸子来,非常不敢置信的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看着何涛激动的样子,李允卿却答非所问:“身为城主,您的百姓沦落到如此境地,难道您就想一直这样坐视不管吗?”
何涛满眼震惊,险些坐不稳,开口问道:“你是谁?”
“城主大人,您将权利私自让给一个商人,不管大秦律法,此等罪责,你可担待?”李允卿声音清清浅浅,缓慢的掀开千层涟漪来。
“我”何涛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愧疚之色,他深深地低下头去,看着面前的笔墨纸砚,仿佛看到了懦弱的自己。
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身为渭城之主,这个锻造冷兵器最多的城市,他也有着不错的拳脚功夫,而且铁骨铮铮。
可是,他最终还是颓败在了滔天的权势之下。
金福山本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人,却不知道怎么勾搭上了西城总督吴护国,随后在金钱的诱惑下,吴护国威逼他做了个缩头乌龟,将权利交给了金福山。
至于用什么威逼?
是他的妻儿。
外人都传他没有生育能力,其实他的妻儿早在很久之前就被吴护国抓走,一直压制着他。
何涛的手掌在桌子上一点点的握紧,隐约都可以看到手背上的青筋。
他很想反抗,可是他没有那个能力。
重重的叹了口气,他抬头看向李允卿,平静道:“姑娘,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还请姑娘离开吧。”
何涛下了逐客令,可是李允卿却不动。
她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目光悠然的看着何涛。
“姑娘”那目光仿佛带着压力,看的何涛一口气松不了。
在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下,他所做的一切都好像原形毕露,昭示着他的罪孽。
不过何涛这才想起来,这个姑娘那会儿说自己是总督府的人
大概是撒谎的?
这么说来,这个姑娘就是想见一次他,并试探他了
可惜他要叫她,和渭城的百姓们,失望了。
他自私,这些人终究比不上他的妻儿。
“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李允卿轻笑一声,伸手去袖子中拿出来一块令牌,举在何涛面前,“渭城主,不知道您觉得我能不能左右这件事呢?”
何涛微微皱着眉,冷不丁一个抬头,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那金镶玉的令牌上,所雕刻的字,他有一瞬间竟觉得那么陌生,认不出来了!
在短暂的怔愣过后,何涛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恭敬地对李允卿行了一礼:“下官见过帝师大人。”
第94章()
“渭城主请起。”
李允卿清清浅浅的道,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清浅的笑意。
何涛慢慢的抬起头来,再看这面前的女子,心中犹如惊涛骇浪一般。
约莫两个月前,他是收到过消息。大名鼎鼎的帝师李邺去世了,当日他的独女勇闯九重殿,夺得了帝师一位。
他本以为不过是一个小姑娘,陛下也是看在邺子的面子上罢了。
可今日一看,菁华夺世,真非池中之物。
李允卿微微颔首,轻笑道:“我是想,渭城主可以为了城中百姓,在日后助我一臂之力。”
“帝师大人是想搬到金福山吗?”何涛皱起眉,心中有一丝窘迫,如此小小女子都如此爱护百姓,而他呢,却一直做着缩头乌龟,将黎民百姓的安危视而不见。
“不。”李允卿微微歪着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淡色的唇微微一扬,“我觉得,这整个西城,都得彻底洗牌了。”
李允卿指的是,西城总督所管辖的所有城池,大大小小,都得挨个挨打,换人。
听到这话,何涛心中是慢慢的震惊,甚至是惊骇。
说实话西城这块地,官僚腐败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大多都是前朝老臣世袭的官位,就连轩辕翟也不能说,把他们全部摘了乌纱帽。
毕竟这权势之间环环相扣,会让整个朝廷动荡不安。
“这帝师要不要再好好考虑一下。”何涛皱起眉道,总觉得听起来不太稳妥。
“渭城主是觉得,有什么比百姓的安危更重要吗?”李允卿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青葱玉白的手指搭在下巴下面,一双凌冽的清眸,迸射出摄人的光华。
若一个帝王,一个朝臣,连百姓最基本的安稳生活都给不了,那他们还不如卷铺盖走人。
轩辕翟忍,无数个何涛忍,就有千万百姓生活在水火之中。
何涛皱起的眉毛渐渐舒缓,他郑重的对李允卿作揖:“老臣一定全力相助。”
“多谢何大人。”李允卿展颜一笑,她缓缓站起来,虚扶了一下,示意他起身,“天色已晚,告辞。”
说完,对着两个少年招手,三人转身走出了何涛的书房。
一出书房,院子中的景象可热闹了。
满满当当的士兵挤满了院子,都手持长刀,严阵以待,虎视眈眈的盯着书房。
也可以说,盯着李允卿三人。
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何文豪,他的伤大概已经好了,这么快又来作死。
看着这个景象,李允卿不以为然的低笑一声:“何大人,您家后院,可真热闹。”
“哟,怎么又是你啊,怎么,打算以多欺少?”轩辕祁玉挑衅的竖起中指来,与李允卿是如出一辙的不屑一顾。
轩辕然栎的内心则是,既然现在出不去,不如他回去把刚才那本书看完?
“小子,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这么多人,你倒是笑得出来?”何文豪就是被轩辕祁玉这个样子,给气出心脏病的,他怒气冲天,恨不得将轩辕祁玉扒皮拆骨!
轩辕祁玉毫不在乎的双手抱臂,无比轻松的看着他,摇了摇头,一脸惋惜:“我当然笑得出来,就怕你笑不出来咯。”
“你!你们!都给我上,谁抓到这三人,我赏谁十两银子!”何文豪气急败坏的怒吼。
后面的一群士兵见有钱拿,立马精神了,就要冲上去,就听到何涛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响起来。
“你这个逆侄,你这是在做什么!”
何涛皱着一张国字脸,本来脾气挺好的他,就算怒火攻心,看起来也是很平常的,只是那双苍老的眸子中,隐忍的怒火,让何文豪不受控制的一抖。
何文豪挺了挺腰杆,指着轩辕祁玉道:“叔叔,他,他,这三个人!他们扰我好事,我要把他们抓起来教训一顿,您就不要管了!”
“你!”听到这话,把何涛气的不轻,“你这个草包,你知道她是谁吗,你也敢这么说!”
“不就是总督府的人吗,叔叔你莫怕,我们悄悄地把他们给杀了,没人会知道的!”何文豪无比异想天开,满脑子都是要先杀之,管他有什么后果。
“你!你!”何涛被气的不轻,不再跟这个草包说话,直接对后面的士兵吼道,“你们也任由他胡闹是不是?都给我滚回去!”
“叔叔!”何文豪不甘心的吼了出来。
何涛怒火攻心,冲过去就是一个巴掌,扇在了何文豪的脸上!
只听清脆的“啪”声响起,何文豪简直被打傻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何涛:“你竟然打我!你说你会替娘照顾好我的,你尽然打我!”
“我就是太放纵你了,来人啊,把这个逆侄给关进柴房,不许吃到!”
何涛怒吼一声,士兵们都是齐齐的一抖,赶紧压制着何文豪下去了。
“小子!你给我等着!”
何文豪不甘心的吼声渐行渐远。
“我当然等着,就怕你没那个本事。”轩辕祁玉对着何文豪的方向做了个鬼脸。
轩辕然栎像看白痴一样,扫了一眼轩辕祁玉。
“喂,你这个狗奴才那是什么眼神?”轩辕祁玉回瞪了一眼轩辕然栎。
“没什么。”轩辕然栎淡定的道。
“才怪!”
“没有。”
“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揍你啊。”
“有。”
“”
“承认了不就好了吗,真是的。”轩辕祁玉咂咂嘴,没趣的哼哼着。
何涛歉意的道:“都是我管教不严,我会严惩他的,帝师没有受惊吧?”
“无事。”李允卿无所谓的挑了挑眉,对这些小孩子的把戏,完全不在乎。
他们离开的时候,夜幕已降临,渭城的黑夜非常冷,天空上是浩瀚的星辰。
何涛站在院子中,抬起头看那星空,愣了许久。
李允卿他们回到金府的时候,金府已经灯火通明,门口的护卫热情的给他们请安。
金福山回来了。
整个金府仿佛都苏醒了,无数价值连城的夜光石,制造的精致灯盏,都被摆放了出来,映衬的金府好像白昼一般,比那浩瀚星空还要华美。
无数仆人陆陆续续端着托盘,穿梭在院子中。
一个个都打扮的无比土豪,金光灿灿。
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天宫仙境。
“啧啧。”轩辕祁玉咂咂嘴,摇了摇头,“我还以为皇宫已经很奢华了,原来这土财主比皇宫豪多了。”
胡四娘远远的就看到了他们三人,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吴小姐你们回来啦,快吃饭了,我们去大厅吧。”
“这位大娘还真是无处不在啊。”轩辕祁玉瞥了一眼胡四娘,一点也不给面子,无比耿直的开口道。
胡四娘的脸上笑容一僵“呵呵呵小公子真是爱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啊。”轩辕祁玉眨眨眼。
“”胡四娘决定不跟这个小子说话了,直接转移话题,“走吧走吧,那边就是去大厅的路,老爷也在呢,一直在说要见见吴小姐。”
闻言,轩辕祁玉小声嘟囔着:“快祈祷别见了吧,见了师父,你们家可就要倒闭了。”
“啪。”
李允卿毫不客气的拍了一下轩辕祁玉的头。
“哎哟,师父你干嘛打我。”轩辕祁玉抱着头,一脸的无辜。
李允卿凉凉的扫了他一眼,转身跟上胡四娘,去大厅。
“少说点话吧你。”轩辕然栎沉静的眸子中,明明白白的写着嫌弃两个字。说完,也跟上李允卿而去。
轩辕祁玉快步跟上去,瞪着轩辕然栎道:“狗奴才,我说你咋越来越嫌弃我了呢,我都没嫌弃你。”
“”轩辕然栎沉静的目光不变,“我一直都嫌弃你。”
轩辕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