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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沧桑的古意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有神秘力量围绕在他的四周,光芒闪动。
滕亮静静与之对峙,此刻完全收敛轻敌之姿,他静立再此,并没有立刻出手,一边盯着凤朝歌,一边暗自疗养内伤。
凤朝歌就这般静立,如神临世。
他挺直身躯,突然抬头仰望天际,翻滚的浓云在此刻竟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迅速消散?人力有时而尽,但此刻为何一个眼神,便发生此等异象?
这一幕,被围观者正好捕捉,均是露出不解,迷惘的神色。
远处,有一袭白衣,身负一把古琴的长弓衍飞掠而来,登临此处,正好看到浓云散尽,他不禁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而后,长弓衍目光投向凤朝歌,心中颇不平静。
他已经认出,这个少年,便是那日在大荒被鲲鹏巨鸟所追捕的少年,甚至当时水鱼曾提议将这个少年斩杀。
“此中,必有蹊跷!”长弓衍喃喃自语,却并未前进,而是站在一处山巅遥望此处。
凤朝歌昂首,似有所悟。
这一番激战,他受益匪浅,此刻观浓云散去,在空中横溢飘忽的云朵,于他眼中有如生命般,荡漾起一阵玄妙的涟漪,丝丝流转,有法则之力满布其中。
“怎会如此?又怎能如此?”凤朝歌神色异动,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感悟。
浓云散尽,复而露出原本清朗的天空,万物恢复如初。
人生何曾不是如此?
云起云落,花谢花开,人力所及始终有所限,纵使有强者靠力量导致冬至而常温,春未至而百花常放,这又如何?岁月更替,法则无穷,盘古开天辟地伊始,这世间便分常季,有寒冷,有温暖,日出日落,潮退潮涨,人力岂能阻止?
又怎可能阻止得了?
凤朝歌独自思索,轻轻点头,似乎触摸到一丝大道初韵。
“人力有时而尽,人力量未达到足以抗衡主宰之时,理应顺势而为,暗合天意,道可道,非常道,力量不足万不可逆天而行。”他如此喃喃低语。
随后,凤朝歌将目光投向天际,身心处于一种空灵的状态,似乎触手便可及山川林木。
“道法自然!”他凝望天际,轻声道。
轰隆隆!
此处突然天地异象,有一道闷雷从天空无故而降临人间,从九天之上劈下,带着浓浓蒸腾的毁灭气息,冲腾而下。
雷光涌动,天空张开一个大口,有无尽的紫色风雷,从天际震荡而出,要毁灭凤朝歌,直直溢下的恐怖雷光,震碎虚空,引发无可匹敌的威压。
凤朝歌冷笑,而后全然不惧。
他一手指天,冷笑道:“我若力量至强,便主宰万物”
轰隆隆!
直直溢下的雷光劈在凤朝歌身畔五米处,朝这处地表劈下,似乎在威胁凤朝歌,他若敢乱语,便将其劈碎一般。
凤朝歌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凝望着天际。
他此刻浑身迸发出极尽耀眼的光芒,玄功运转到极致,浩瀚如真龙般的真气护住己身,那股适才跟滕亮交战之时,短短明悟的那一丝可搬山镇海的好奇陡然闪现,有无尽神威,冲荡云霄,对抗天际溢下的雷光。
砰!
恐怖的天地之威,震碎凤朝歌的雄浑真气,而后雷电盘旋在凤朝歌头顶,久久不曾散去。
“这。。。这是什么劫?”有听闻此处动静赶来的强者傲立在远处,如此说着。
“这不是劫,这是在与天地法则对话!”有其他强者附和。
凤朝歌虎目圆瞪,盯着盘旋在头顶上空的那道紫色雷电,大声道:“胸有沟壑,便能墨画出锦绣山河!”
轰!
紫色雷电下压三分,强大的威能震碎虚空,诸多山石树木,被这股庞大而可怖的力量震荡,化为齑粉,有万物在随风消逝,莫名消逝在天地之间。
凤朝歌催动玄功到极致,浑身光华流转,俨如神祗中走出的至强者。
他突然闭上眼睛,思绪急转,万千念头丛生,约摸半盏茶时间,凤朝歌复而睁开眼,眼神明亮,道:“大丈夫存活于世,理当不惧艰难,遇强则强,纵死,应殉身大道,无惧一切阻挡。”
他目光陡然变得冷冽,突然盯着战场上的滕亮,眸子之中腾起腾腾的烈焰,杀机一泻千里。
他掷地有声,切冰断雪的怒吼道:“男儿当杀人,浴血而战,成就一世辉煌,踏遍诸路!”
轰隆隆!
雷光倾泻而下,迸发出无尽璀璨的神芒,将凤朝歌笼罩在其间,其中光华流转,氤氲彩雾蒸腾,有大道符文弥漫诸天。
砰!
一道雷光突然震碎凤朝歌的肉身,血气冲天而起。
这一处陡然爆裂,凤朝歌肉身被强悍的力量充溢,鲜血融入大道法则,天空都被染成了血红色,无比可怖,令人心惊胆寒。
凤朝歌此刻感受到那神秘大道法则的力量加持其身,跟体内的真气冲荡,这一刻,他肉身陡然急剧膨胀起来,有浩荡真气充斥其间,要突破某种极限。
砰!
一声令山河都发颤的响声传来。
凤朝歌肉身爆发出无尽的璀璨神光,耀眼之极,震撼此处。
有一丝浓郁道则之力,弥漫而下,将他浑身包裹成为金黄色,氤氲霞光流转,在其身畔形成一朵巨大的花瓣,流溢出神秘力量,从凤朝歌头顶浇灌而下,加持其身。
“与天地法则签订血契,此生注定为战而生,为战而活,这样的人生要么极尽辉煌,要么天骄早夭,要么,成就一世血帝,浴血而行,浴血而战,这,究竟是福是祸?”
远处,长弓衍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久久未曾平静,他的目光之中,流露出犹豫的神色。
他手掌翻转,覆下,有灭杀天骄之心。
第五十一章:惊才绝艳(上)()
长弓衍有灭杀天骄之心,刚刚流溢出杀机,便硬生生止住了,因为在此刻,他看见了那天际的尽头,有强者从虚空之中走出。
五个老者,均是清一色的青云学院服饰,衣袂飘飘,有无上之威。
这五人,便是青云学院首座高层,每一个都是足以令整个青云镇震动的巨擘。
无形之中,他们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光华,有一种笔墨难以描述的神韵,这是经过岁月沉淀的积威。
五人齐出,登临此处,在山巅站定,目光投向下方这残亘断壁的战场,神色各异。
“首座长老,怎么办,阻止还是?”以为短须赤足的老者,站在那为首之人身旁,轻声询问道。
那为首的青云学院首座长老,并不语言,眸子之中流露出一丝隐藏得极好的骇人气息,他轻轻摆手,却不言语,就这般傲立在长空,仿佛千古的神灵俯视蝼蚁生灵,端的无匹威仪。
他不说话,其余几人不敢妄动,均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凤朝歌。
这一刻凤朝歌,沐浴在雷光之中,通体金黄,有无尽神威,令人从心底生出顶礼膜拜之心,这是一股强者的莫名之压。
一个区区肉身五品的少年,竟然能够透发出这股莫名的威压,着实令人惊异。
“他在突破境界,藉此天地之威悟法,要突破肉身六品的境界。”有青云学院弟子惊呼,而后目光炙热。
“他身上到底有甚宝物,能够在短短时间之内接二连三突破境界?要知道,他在几天前,还只是一个连肉身一品境界都没有达到的蝼蚁啊!”有青云学院内门弟子喃喃,眼热不已。
滕亮在此刻,心头大震动,凤朝歌要再众目睽睽之下晋级,这于他无甚好处,也许凤朝歌晋级之后,便能震杀他。
他修炼魔老的魔功,心思毒辣,在此刻伤体未复原,却不敢大意任凤朝歌成长。
呼!
滕亮动了。
在凤朝歌感悟天地妙法的瞬间,整个人将速度提升到极致。
他要趁此刻,斩杀凤朝歌。
前前后后赶到此处的上千青云学院弟子,均是惊呼出声。
无尽的魔云再次翻滚,倾荡而来。
滕亮奔跑如闷雷,身躯迸发出极致力量,冲荡起四周残破壁墙,掀起一片狂沙。瞬间天地晦暗,有骇人所闻的怒海在天际翻滚,若有千万丈波涛袭来,恐怖之极。
滕亮裹挟无尽之威,人未到,攀升到极致的滂沱气势便轰然砸向凤朝歌,地面猛烈的颤抖起来,乱石狂舞,极尽璀璨。
所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敢大口出气一般。
轰隆隆!
天际雷光闪耀,无数耀眼的极尽璀璨神芒将凤朝歌笼罩在其间,头顶蒸腾着巨大的花瓣,浇筑而下的紫色雷光在此刻陡然发威,有无尽的雷光溢出,形成一道无形的护罩,将凤朝歌护在其中。
砰!
滕亮气势所及,根本无法撼动这天地雷光,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一般。
滕亮在刹那间面如死灰。
此刻天际轰鸣,一声雷响,宛若上古雷神在此刻被人惊扰了沉眠,狂烈嘶吼。
一时间观战众人无不人人变色。
就连长弓衍落帅等惊才绝艳的年强强者,亦被这恐怖的雷电之威震慑。
一道水缸粗般的雷电从苍穹之上直直坠落,宛若流星般般璀璨,若陨星撞击苍穹所散发出来的极尽夺目的千万丈光彩,光耀诸天。
这雷音之中,有低吟梵唱,浓浓道则弥漫其间。
轰!
无尽的雷威,将滕亮整个人劈得浑身焦黑,浑身撕裂般的痛楚传来,令他感觉浑身骨骼就像是散架了一般,继而运转魔功,滂沱的灵力从千山万壑之中汹涌而来,被他以魔功化解,化为己用,疗复己身。
雪琉璃站在远处,眼眶之中溢满泪水。
他看着沐浴在雷光之中的凤朝歌,心底掀起莫名的悸动。
这个少年,正如那一年,在无尽的花海之中那一次初相逢,他原本身染重疾,倾尽雪家一切财力物力都无法治愈。
那一日她走到大荒深处的一片如宝石般晶莹的湖泊前,要结束残余的岁月。
却遇见了进入大荒采药的他。
那一年,他还是那个凤家惊才绝艳的炼药天才,他头顶上顶着耀眼的光芒,令她这个宛若谪仙临尘的绝美女子,仍然自惭形秽。
也就在那一天,那个少年用起死回生丸救回了她的性命,那一日他们在落霞满天的湖泊前,他给了她生存下去的希望。
无论岁月如何变迁,只有她知道,她炼制出来的起死回生丸,的确可以起死回生,炼药工序极其复杂,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有人让他从神坛跌落,却找了这么一个拙劣的借口。
竟偏偏,还有人相信?
雪琉璃不甘,他此刻紧紧的盯着那个沐浴在雷光之中的少年,看着他那坚毅的轮廓那历经无数磨难却不倒的伟岸身躯。
她泪眼朦胧,看着他在紫色雷电之中独自伫立,面对天地巨威却如此安详。
阴风怒吼,凄凉天地之中。
雪琉璃深深的看着凤朝歌,这是一个什么样入了魂魄的眼神?
这是什么样深沉的眷恋?
深深!深深!
这一眼望尽了天涯,这一眼仿佛便是永恒。
凤朝歌,在滕亮被天际迸发出来的雷电之威劈得焦黑的瞬间,体内镇魂锁在此刻被滚滚浇筑而下的雷光溢满天地雷液的精华。
血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