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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真一脸沉重地道:“现如今的一切大好局面,都是老师赤手空拳打出来的,全凭老师一人支撑。若离了老师,陈真难当此大局,惟恐大厦将倾,大好形势毁于一旦,那陈真,可真就是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了!”
这段时间以来,极大的压力压在陈真心头,已让他不堪重负。
因为,叶成曾给他说过,只会扶植他三年的时间,三年以后,他将会离开这个世界,或许永远不会再回来。
虽然不明白他所说的“离开这个世界”具体是指什么,可“永远不会回来”他还是能听懂的叶成给他说过这个消息要保密,所以他没有向孙禄堂透露,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扑面而来的压力也越来越重,让他的心头沉甸甸的。
尤其是,那仙肌玉骨功,一直卡在第一重,且进境缓慢,看不到丝毫进阶的希望。
如此功力,如何在老师走后担当大任!?
孙禄堂宽慰道:“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叶成他武功之高冠绝古今,天赋绝伦,这世上有何危机能难得住他?就算有,说不定过个两三年,他内家拳有成,达到神而明之之境,这危机便可以平躺了。陈都督,要相信你老师,他将那么多的不可能化为了现实,没有度不过的坎的。”
有些担忧憋在心中无法倾诉,陈真只能一声轻叹:“但愿如此吧现在,还是先派兵过去接收地盘吧”
孙禄堂脸露苦笑:“一切还是急了点,人手太少啊。大连六百人,金州六百人,怕是连城楼都站不满吧。”
陈真苦恼道:“老师的目标可不止于此,南边的半岛跟岛屿,也是好大一片地盘呢。”
孙禄堂突然生出几分虚幻之感
半年前,他还是弱国之民,每日里听到的消息,不是在这儿吃了败仗要割地赔款,便是在那儿被教训了要签条约,从来只有被人欺负的份,至于去欺负别的国家,嘿,那是梦里都没曾想过的事。
而现在,自己却跟着部队,从外国人手里抢地盘,打得那群饿狼落花流水,走在旅顺的大街上,那些日本浪人见了自己都瑟瑟发抖。以往自己虽然在擂台上击败过几名外国大汉,可拳脚较量只是小道,那些列强并不会因此而对中国人高看一眼。可现在,在青岛,那些高鼻深目的外国人,谁还敢叫中国人黄皮猴子?是怕警察把他们打不出屎来?这是在半年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人生之境遇,实在虚幻离奇。
谁能想到这世上,竟有叶成这等奇人
只是唯一让孙禄堂有些不解的是,既然有如此神妙传承,为何这乾坤门在以往声名不显呢?
当在金州坐镇的叶成听到来援部队被阻的消息后,相当惊诧。
竟然还有成规模的漏网之鱼,且能挡住千人的大部队!
是的,从旅顺过来的一千二百余人的部队,皆被挡在了一个叫做寺儿沟的地方。
那里有一伙近三千人的日本武装,看着不像正规军,却也不是土匪。
等叶成找来降军一打听,方才明白,这确实不是日本正规军,而是日本浪人川岛浪速,以日俄战争时期参加过“特别任务班”的日本军人和大陆浪人为骨干,招募东北的各路土匪而组成的草台班子,同时背后有着关东都督中村觉的支持。这个草台班子的目的,说来让人愤慨,那就是“满蒙独立”
将东北跟蒙古从中国的领土上划分出去,同时摆脱俄国的控制,单独成立一个国家。
若照原本的历史来看,他们最后成功了
说起川岛浪速,叶成也只是觉得这个姓有些耳熟,并未太在意。可他若知道这位日本浪人的养女姓名,便会提起注意了。
他的养女名叫:
川岛芳子
第175章 勤王梦碎()
草台班子有一个正式的称谓,叫做“勤王军”。
勤的,却并非日本国的王,而是已经被埋到了土里的大清国
这支“勤王军”,虽然统帅是名日本浪人,但背后最核心的支持者,却是那群想要恢复祖上荣光的满清遗老遗少
故国的荣光已经落幕,但他们并不甘心,因此也赶时髦地成立了个政党,叫做宗社党,总部设在日本,在大连设有支部,暗中谋划挑事,以图复辟清朝。而大连支部的负责人,就是鼎鼎有名的前清肃亲王——善耆,清朝****、改革派、亲日派、川岛芳子的生父、大汉奸(或者说,华奸?)
抛开民族大义来说,善耆本人,还是极有能力与见识的。这支勤王军,几乎是由其耗尽家财,靠着一己之力堆出来的。不过,历史终归是冷酷无情的,任你如何英雄了得、翻江捣海,逆其潮流而动总不会有好下场。
现如今,碰到了叶成这个搅局者,善耆的绝望似乎来得更快了点
在战斗的起初,局势对“勤王军”是极为有利的。三千人对阵一千二百人,双方都是日式装备,虽然对方的装备似乎更为精良,火力更足了些。但毕竟,青岛的新军只是一帮生瓜蛋子,而“勤王军”这一边不是老兵就是土匪,久经阵仗,经验丰富
甫一交火,青岛新军便损伤了十几人,而“勤王军”只被打伤三个,打死两个伤亡加起来都不足五指之数
好在青岛新军训练有素,经过乍遇战阵的慌乱后,逐渐稳下阵来,靠着充足的弹药打退了“勤王军”的一波进攻,接着,新军们按照平时训练手册中遇袭后的要求采取行动,逐渐扳回了劣势,与敌方陷入僵持。
一方人多,一方火力猛,想要分出胜负来,还有得打。
当然,这是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当叶成的身影出现在敌我两方交战的战场上时,“勤王军”的结局已然注定了。
终究还是个悲剧
川岛浪速面色惨白地望着站于自己身前的高大身影,语意萧索:“报纸上的消息,我本以为是支那人的自吹自擂,没想到,这世上,真有阁下这等人”
“支那人?”叶成眉头一皱,脸现不喜之色。
或许原本“支那”只是古天竺对于中国的普通称呼,但自日本明治维新之后,将日本国内原本用来称呼中国的“汉”、“唐”、“中土”、“中国”等含有尊崇意味的名称用古印度语音译而来的“支那”代替,这个词语,便在日本政府或明或暗、潜移默化的宣传下,成为了一种带有侮辱性的称谓。
曾于日本留学的王拱壁先生于1919年所著的东游挥汗录中,有这样一段话:
“倭人战胜前清以来,即称我华为“支那”,垂为国民教育。且多方解释支那二字适可代表华人之蒙昧者,于是支那二字乃风行三岛,以资倭人轻侮华人之口实。每逢形容不当之行为,则必曰支那式,借以取笑,此等教育早已灌输入其国民之脑海。”
正如“小姐”一词,原本只是对于女性的普通称呼,甚至还带有一定的尊敬意味,但时过境迁,经过时代与某种特殊环境的酝酿,“小姐”一词,已成为了侮辱性的称谓。
因此,在网络上为“支那”一词洗地的人,要么是别有用心,要么就是无知蠢蛋!
叶成算不上无知,更不会别有用心,因此,他一把提起了瘫坐在数十名日本浪人尸体身旁的川岛浪速,冰冷地道:“我不喜欢支那这个称呼,所以原本还有问题想问你,现在没兴趣了”
“???”川岛浪速满脸的疑惑,但他永远没机会解惑了。
暗劲吞吐,内脏应声而碎
这位日本野心家嘴角溢着鲜血,软软地倒在了血浆满布的泥土上。
叶成并不知道死在自己手上的这名日本浪人的身份,他仅仅是杀红了眼。
因为战场上,不光是日本人的尸首,还有草绿色的迷彩服,那是青岛制衣厂生产的军服
虽然知道慈不掌兵,枪炮无眼,上了战场便总会有死伤。可对于人口稀少的青岛来说,这些士兵,真是太金贵了啊!!!少一个都会让叶成心痛,更何况如今这成片的尸体了
事后清点,是役,青岛新军阵亡33人,重伤10人,轻伤20人,“勤王军”全军覆没至此,关东州内日本军队被连根拔起,南满铁路亦被叶成掌控。
消息传回日本,引起一片哗然。日本全国上下掀起了疯狂的声讨叶成之声,抗议叶成强盗行径的游行此起彼伏,许多人叫嚣着举国出兵,给支那人一个厉害瞧瞧。
正外交照会北洋政府提出“二十一条”的日置益,更是在国内的急电下,向袁世凯提出了严正抗议,要求勒令约束青岛都督擅自挑起战争的行为,不然,将引起两国的全面战争。
袁世凯只能给其以爱莫能助的眼神,直言青岛都督自成势力,不归北洋政府管辖。
当日置益要求北洋政府制裁青岛,从内陆封锁其粮食补给时,袁世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日本公使,良久,才诧异地道:“日置先生,你们提出这等无理要求,还要我们帮你们封锁对手,莫不是把我袁世凯当傻子!?”
袁世凯怒火中天地结束了谈判,原本,他对日本是不敢如此硬气的,可世事难料,叶成竟把在亚洲不可一世、嚣张至极的小日本打得落花流水,不管再怎么有所提防,他毕竟也是中国人,而且这次青岛出兵的目的是应北洋政府之请,解决日本威胁的问题,袁世凯这腰杆,当然就能挺起来了。
被赶出总统府的日置益气得双手发抖,却又不敢如以往那般放狠话威胁了
毕竟,局势不一样了,他不想再为大日本帝国招惹新的敌人,若是北洋政府与那叶成联手,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而另一边,日本驻奉天代总领事矢田七太郎紧急赶往北洋军第二十七师驻地,见到了师长张作霖。
第176章 九月十八()
“出兵关东州?”坐在太师椅上的张作霖皱着眉头,语气颇为沉重地道:“对于近日贵国军士于关东落难一事,作霖深表痛惜,也极想施以援手,可此等大事,岂是我这个师长可以决定的?如今受制于人,也是身不由己啊”
矢田七太郎出任奉天代总领事不到一年的时间,对由前任落合谦太郎一手扶植而上的张作霖,他并不是很熟悉,但对于了解东三省内情的矢田来说,上面的“睁眼瞎话”,他是一点儿也不信的。
连标点符号也不信!
此时的东北,虽然名义上的首领,是督领奉天军务兼节制吉林、黑龙江两省军务的镇安上将军张锡銮,但实则张锡銮这个上将军,早已被掌握实际兵权的二十七师师长张作霖跟二十八师师长冯德麟给联手架空了。
历史上,今年的6月份,张锡銮因在东北处处受排挤,实在待不下去了,自己向把兄弟袁世凯递交了辞呈,于8月份调离了东北。之后,袁世凯又派心腹段芝贵出任奉天督理、镇安上将军,同样被张作霖联手把兄弟冯德麟给排挤了出去。最终,张作霖于1916年独揽了东三省的军政大权。
日本极为重视情报工作,因此,对于跟筛子一般的北洋军系统,其内部消息基本没有保密性可言。对于东北的实际情况,矢田七太郎是极为清楚的,所以,他望着张作霖,动之以情的同时,晓之以利:
“矢田深知张师长难处,为今之计,还望张师长向张将军陈以利害,准许发兵,护我关东侨民安全。如若成功,大日本帝国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