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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庆幸我生活在波旁王朝覆灭三百年后的民主现代,而不必担心我会因发表不符合宗教裁判所教义的言论而被烧死,就象布鲁那。
不提政治因素,只论宗教信仰者对魔法的偏执认识。宗教者,不论是信仰唯一神的一神论者,还是信仰万物有神的多神论者,他们都认为诺迦大陆的魔法是他们的神赐予大陆上的那些高等生物的。从最初的神灵宠儿龙族到天生魔法精英精灵族,再到资质平庸却人数众多的人族,魔法以这种从少数精英到普通大众的辐射传播书写了自己的历史。
所以宗教者们认为只有那些会魔法的才是那迦大陆的高等种族。最初的他们对那迦大陆生灵的地位排名一直是按对魔法的掌握程度来定的,也就是能单体摧山倒海的龙族最高等,魔法天赋惊人的精灵第二等,人数众多却魔法天赋参差不齐、整体较差的人族第三等。而这三个种族被称为高等种族。而那些魔法天赋近乎于无的地精、兽族、侏儒等族被定义为低等种族。
先不说这种以魔法天赋定一切的标准是否公正,单说他们对另一个几乎完全不通魔法的种族——矮人的地位定位就显示了他们的“欺软怕硬”。众所周知,矮人族是一个历史悠久完全不输于精灵、人口众多几不逊于人类的大种族,他们有自己的地下王国,科技发达,实力强大,但偏偏这样一个谁也无法忽视的大种族偏偏却是魔法天赋几乎为零!
这不得不说是对那些以魔法天赋定一切的种族主义者一个莫大的讽刺!他们可以轻蔑地称呼那些人口少实力低的地精侏儒为低等民族,却不敢将同样的蔑称加予实力强大的矮人们头上。于是他们发展出另一个理论,即矮人其实跟人类同源,算是亚人族。不过这种说法也就人族内部说说,没有谁敢当着矮人的面提这种谬论。身材矮小、健壮,脾气暴躁的他们宁可承认跟侏儒族是同一祖先,也不愿承认跟孱弱、狡诈的人类同源。
扯远了,还是回到我们的主题,魔法到底是什么?
除了那些宗教主义者,大多数有自我判断完整理智的智者都愿相信,魔法只是一种本就存在于那迦大陆,能被各种生灵所掌握的一种捕获、控制、支使游离于天地间的某种能量的技巧。它不是哪个神灵的赐予,也不是只有那些高等种族才能掌握。事实上随着黑暗中世纪的结束,越来越多的魔法调查研究表明,所有的智慧生物,包括之前普度认为没有魔法天赋的地精、兽人、侏儒等族,通过刻苦的学习,勤劳的练习,都能学会掌握魔法!只是存在学习快慢,掌握程度高低的差别。这表明了也许不同的种族真的有不同的魔法天赋,但并不存在种族天种地位的高低。就比如精灵比人类魔法天赋更强,人类却比精灵体质好;兽人比人类体质好,却不如人类有创造力一样,各种族有各种族的优势与劣势,不存在在本质上谁高谁低。
即使魔法是一种驱动某种能量的技巧,那么问题来了,这种能量到底是什么?天地间除了这种能量还有别的能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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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除了看书游戏别无所爱的索四很快就沉浸在了这平名为《自然哲学之魔法本源》的大部头上,完全忘记了刚刚实验室里那具酷似游戏中巫妖形象的尸体给自己造成的恐惧。倒不是他真神经线条粗大到了这种地步,而是一直生活在社会底层,对生活人生本就没太大期待的他将自己看的更低。
穿就穿了呗,死就死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是从实验室跑到这间巨大的房间内的,看这里面堆的到处都是的书籍,他有理由相信这是一个藏书丰富的图书室。不过图书室的主人显然不是一个爱书之人,这从图书室的凌乱就可以看出来。书籍的种类也很繁杂,从《魔法历史趣谈》到《论魔法的自然美学》,从《实用小魔法集锦》到《高等魔法构造详解》都有。他有极大的理由相信这完全是主人将一个大图书馆的给直接搬到了这里。
“好了,书可以以后看,还是先弄清这到底是哪,又是怎么回事吧——”不知道看了多久,眼睛生疼的索四终于从厚大的魔法书中抬起了头,看了眼墙壁上照明的魔法灯,自言自语道。
首先可以确定,这是一个以魔法为中心的魔法世界。
“这次的收获真是太大了,回去后我就能开个大大的酒馆了!嗯,一定要跟‘月亮湾酒馆’一样大!”篝火堆前,一脸大胡子的老巨斧战士抹了把湿漉漉的胡须,放下酒气飘香的大碗,粗声粗气说道。
“别啊霍尔大叔,我可还没玩够,还想趁着年轻多游历一番呢!”帅气活泼,身着优雅见习魔法师袍的奎克接话道。一路上他一直努力想表现出能同这些老佣兵打成一片的成熟一面。
“得了吧,奎克,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我想在雪莱小姐假期结束前,你是不会游历兴尽的,对吧?呵呵。霍尔大叔是过来人,懂得。不过说起这次还真是托雪莱小姐的福啊,要不是雪莱小姐雇佣我,说不定我已经退休在老家开起了小酒馆了,也就错过了这次的财运佬。”外表粗犷,实则人老成精的老佣兵对他的那点小心思一清二楚,却故意逗他道。
“霍尔大叔客气了,如果这次没有你和罗德尼大叔、桑代克大叔,我们也不敢进遗忘森林这么深的,也就不可能会发现那个地精遗址,有这么大收获的,我这学期的报告论文一定会得到A+的。”一直娴静地坐在一边听众人说话的雪莱小姐微笑着开口道。
“哼,有财发也得有命花才行!这次的发财未必是好事!”却是一直很少说话,总是阴沉着脸的长剑战士桑代克突然出声。
“老乌鸦,又犯浑!就不能说点吉利的?每次出任务你都担忧这担忧那的,可这么多年的佣兵生活,我们不都还好好的吗?”巨斧战士老霍尔不悦地对老伙计训道。
“哼,谨慎没大错!佣兵的第一准则你老霍尔又不是不知道!”游侠桑代克却不买他的帐,梗着脖子犟道。
“好了好了,桑代克的脾性你不是不知道,霍尔你就少说两句吧。不过老乌鸦嘴虽损可也说的没错,小心没大错。当初如果不是我们一时大意,从火隼的巢xue中得手后太得意忘形的话,也许尤多拉就不会——,桑代克也不会现在还打着光棍。。。。。。”眼见老霍尔的脸面开始变得难看,佣兵小队的另一成员盗贼罗德尼赶紧打圆场,不过同样身为粗犷汉子的他明显不能胜任劝和的重任,想转移话题,却又扯到了三人的伤心旧事。
“好了好了,说好了不再提旧事的,老烟鬼你怎么又提起了?还当着这些小辈的面——”还是老霍尔识大体,担忧地看了眼脸色愈发难看的老伙计桑代克,对盗贼罗德尼报怨道。
“别啊,霍尔大叔,说说嘛,当年你们不会是去偷火隼的幼鸟了吧?天,那可是八品魔兽啊,当初你们可真勇敢!”老佣兵们的不和给了一直想表现的奎克机会,于是插话道。顺便还用眼睛的余光瞅了瞅篝火的照耀下雪莱同学明艳的脸部轮廓。
“勇敢个屁!还不是像你们现在这样年轻无知无畏?说起来要不是我开酒馆的钱还不太够,这次我也不招老伙计们陪你们这么疯呢?敢进入遗忘森林,真是无知者无畏!”见奎克这么有眼色,老霍尔也就顺坡下驴,将话题转了过来。
“遗忘森林真有你说的那样可怕?我们这次不也顺利地到那深处走了一遭吗?也没见多大危险啊?而且我在学校图书馆的风土书上看过,这遗忘森林的得名也不过是因为濒临格鲁尔山脉,交通不便,行商多从黎明小镇走罢了。没听说这儿有什么出名的厉害魔兽。毕竟这儿不是北方茫苍荒林,而是那迦大陆的中心地带。”奎克摇头晃脑夸夸其谈,眼角的余光却不住地留意一旁侧听的雪莱同学。见她微微点头,不由地更得意了。
“好了,我们这些粗人可不知道你们聪明人是怎么定义遗忘森林的。我们只知道每年都有数量不少的佣兵、贪图近途的商人消失在这片森林中。我们这次发现的地精遗址还远远算不上是遗忘森林的最深处,只能算是比较靠近最深处罢了。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也不会你们雇佣来找这个什么地精遗址的。”大胡子佣兵瓮声瓮气道。
“说起来真要谢谢你们了,我们在密林镇佣兵公会挂了那么久的雇佣任务只有你们肯接。”雪莱小姐站起身来朝老佣兵们躬身施礼。
“不敢当不敢当,雪莱小姐你太客气了!在密林镇那样的小地方你找不到愿意来遗忘森林深处的佣兵很正常。毕竟濒临遗忘森林,大家都知道里面有多危险。我们哥仨愿意接任务有我们的原因,拿人钱财,替人办事,雪莱小姐不用这么客气。这一路上我们相处的不错,我就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雪莱小姐你在这儿对我们这么客气倒也没什么,毕竟没外人看到,但到了外面,你可千万不能再对我们这么客气了,不然惹别人戳我们脊梁骨事小,丢了你们的贵族面子是大!”老佣兵霍尔赶忙起身回了个礼道。
“你们怎么知道——好的,我知道了,出去后会注意的。”雪莱小姐脸上的疑惑很快逝去,娴静地再次施了个礼,又在篝火边恬静地坐下了。
大胡子佣兵脸上的赞许之色更重了。
倒是奎克一时没想明白佣兵们是怎么知道自己两人的贵族身份的,想问,但又马上意识到发问会显得自己笨,只得郁闷地也保持了沉默。
篝火旁的气氛一时有点沉闷。
沉默了许久的桑代克突然站了起来,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桑代克点了点头,向西北方向做了个“有情况”的手势。众人一下子紧张起来。霍尔摸起了放在身边的长柄巨斧,盗贼罗德尼手中翻出了两把小巧锋锐的匕首,奎克抽出了镶着红青两色宝石的魔法棒,雪莱则紧握住了青藤造型的绿萝法杖。
众人做好了防御准备却都站在原动没动,因为身为丛林游侠的桑代克已经瞬间消失在了密林中。很快从西北方向传来一阵闷哼声,然后是一阵重物曳地的拖拉声。
在众人的担忧中,游侠桑代克很快地出现,手里却拎着一个类人的生物。
“砰——”游侠将那生物丢到地上,好在森林的地面很潮湿,没有积土。众人定睛看去,才发现那个类人的生物确实是一个人,或者叫野人。他身上裹着破烂污秽看不出颜色与材质的长袍,头发胡须乱糟糟的,纠结成了一团,看不清样貌。唯一的特征倒是瘦得厉害,大概可以用皮包骨来形容。这也是并不以力量见长的老年游侠能一手将他提拎起来的主要原因。
“游侠大侠,怎么抓了个乞丐回来?”见目标实在不像有威胁性的样子,奎克收收魔法棒,笑嘻嘻地问道。
“他踩中了我的示警陷阱。”老游侠一如既往地冷着脸道,然后又补充道:“乞丐是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的。”
“这么说他也可能是跟我们一样的冒险者了?他这落魄的样子,一定是队伍遇难只剩下他了。我们应该救助他。”雪莱开口道。
奎克自然顺从她的意思,其他的佣兵出于佣兵的道义也没有提出异议。然而给这个明显是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