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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倒在地下,他还在笑,手指着丁文龙,好像还要说话,头却猛的一偏,偏到了一边,同时闭上了眼睛。
“师父。”马走日惊喊一声,顾不得提防丁文龙了,急奔过去,抱起邹荣脑袋,邹荣却已经没得了呼吸。
“师父。”马走日狂喊,眼泪滚滚而下。
这突然的变故,也把赵永州几个惊倒了,赵夫人跑过来,也探了一下邹荣呼吸,摇了摇头:“他没得气了。”
转头看一眼赵永州,又看一眼丁文龙,眼中也含了泪光。
赵永州好像想说什么,却又没开口,呆立在那里。
丁文龙也呆了,一张脸青红不定,好半天,他陡地一声狂喊,抽身出院而去。
邹荣都死了,他也着实输给了马走日,不好再和死人争了。
“师父,师父。”
第137节诈死佯疯谢岳娘()
马走日眼泪滚滚而下,心中茫然,一时竟不晓得要怎么办才好。
他看赵夫人,却发现赵夫人神色有些怪异,这是什么意思,这让他怔了一下,细看赵夫人脸色,赵夫人竟也在看他,四目对视,赵夫人竟然笑了一下:“你这孩子,还真是厚道。”
突然转头对邹荣喝道:“起来吧,别装死了,丁文龙给你气跑了。”
随着他话声,本来没得了呼吸的邹荣,竟然真的睁开了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马走日彻底呆掉了,不过邹荣没死,他还是挺高兴的,喊道:“师父。”
邹荣虽然醒来,却没得什么劲,又咳起来,咳的声音都没那么响了,马走日急跟赵夫人讨了热水来,服侍邹荣吃了一粒药,邹荣在椅子上躺了一刻儿,这才慢慢缓过气来,对赵夫人道:“谢谢嫂子,你这回总算没得偏心。”
“哼。”赵夫人哼了一声:“我只不过看到你这徒弟是个老实孩子,不想他死在丁文龙手底而已,可不是真心想要帮你。”
马走日这下晓得了,原来邹荣是担忧他接不下丁文龙狂怒之下的碎地掌,死在丁文龙手底,所以借笑喷血装死。
丁文龙没脸跟死人争,拂袖而去,而赵夫人虽然晓得了,也不愿再酿惨剧,所以帮了邹荣一把。
“师父原来这么狡猾的,赵夫人原来目光也这么老到。”
他心里暗暗佩服,这些老江湖中人,果然一个比一个老道,转眼看赵永州,赵永州在那儿黑着脸不吭声,却不晓得他事先猜没猜到。
他不象赵夫人一样过来试探了邹荣呼吸,可能没想到,但也说不准,这些守旧的人,有时候很质朴,但有时候,也真的很狡猾。
邹荣呵呵一笑:“不管怎样,谢谢师娘了。”
他息了一口气,恳求的看着赵夫人:“师娘,领我到小娇的坟前,我要祭拜她们母子,好不好,求你了。”
赵夫人微一犹豫,扭头看一眼赵永州,赵永州黑着脸坐在那里,但没得吭声,赵夫人叹了口气,道:“好吧。”
她到屋里,准备了祭品,邹荣又让马走日到外面买了些水果之类,估计都是赵小娇之前爱吃的,去了小镇后山。
看到赵小娇的坟,邹荣趴在坟头上,放声大哭,赵夫人也掌控不住哭,边哭边说。
邹荣哭得惨疼,赵夫人说得哀婉,马走日也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来,虽然他从来没见过赵小娇,但邹荣他们的哀疼,同样感染了他。
突然他发现不对劲,邹荣趴在坟头上,没得了声音,而且姿势好象也不对劲,他试着去扶邹荣,邹荣闭着眼睛,竟然真没得了呼吸。
马走日骇一跳,不过想到邹荣先前的诈死,又有些侥幸,对赵夫人喊道:“赵婆婆,我师父他。”
赵夫人也吃了一惊,过来试了一下邹荣的呼吸,再又抓着邹荣的手腕,三指搭着,一个把脉的姿势,即刻就摇了摇头:“他死了。”
“啊。”马走日一愣。
“他这回是真的死了。”赵夫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终于是死在了小娇坟前,冤孽啊。”
邹荣就这么死了,人死冤散,赵永州出面,葬了邹荣,就埋在小娇坟旁,算是夫妻父子合葬了。
马走日疼哭了一场,与邹荣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邹荣不但教给了他猫拳,也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然后又拜谢了赵永州夫妇,这才又坐车回来。
这些天,马走日始终跟许婷甜有电话联系的,他也故作姿态的说,是在跟一个老武师学天朝传统功夫。
许婷甜每回都咯咯笑,马走日也不解释,因为在跟丁文龙比武之前,所学得的猫拳,到底可不可以应付得了谢黎勇,马走日并没得把握。
但坐在回程的车上,马走日晓得,他笃定可以打败谢黎勇,不单单是跟丁文龙的一场实战,还有邹荣的死,好像一种神秘的催化剂,把他所学得的功夫与精神融合到了一起。
在之前,他一直是个没自信的人,无论是进了招商办成了吃公家饭的,还是得了鲁提辖那一百万,甚或是神秘的狗语,都不能让他心中落底,始终缺一份自信。
但从邹荣这里走了一遭,他心中开始爆发自信,其他的不说,例如商场做生意,那些他完全不理解的,挡次不够,想自信也自信不起来,但起码在武功上,今天的他,有自信迎战天下任何人。
借助猫拳不好看甚至有些丑的身法,即使输了,起码跑还是跑得掉。
他心里是这么想的。
实际上心里有这个想法,还是缺一嘎嘎自信,不过相较之前,好多了,老鸟都是新鸟练出来的嘛,多赢得几回,信心自然就强了。
回到曼谷,马走日直接去了庆华武馆。
孙玉容一看到他就欣喜的喊了起来:“马走日,你又回来了啊,再来练拳。”
马走日失踪几天,只说有事,孙玉容几个以为他回国了呢,谁也没想到,他拾了个旺仔,学了一门极隐秘的中华绝技。
实际上就是马走日自己,都有些没想到,短短几天,脱胎换骨,天地一新。
张兆友张庆都在,都看着马走日笑,象马走日这样的,跟普通学员不同,而且是国内的老乡,即使是张兆友这种比较严肃的人,看待他也很亲切。
只不过马走日留意到,学员又少了几个,边上练拳的,只有五六个人了,上回包华龙的挑战,对庆华武馆的声誉,还是有打击的。
马走日呵呵笑:“我就是来练拳的啊。”
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对张兆友道:“张师父,那个熊虎大赛,庆华武馆参赛没,我想以庆华武馆的名义参加比赛,不晓得可不可以,报名费什么的,我自己出。”
他没得正式拜师的,不喊师父,只喊张师父。
本来听到熊虎大赛的名字,张兆友脸色有些黑,但听到后面,倒是满脸惊诧,孙玉容则先就喊了起来:“马走日,你要代表庆华武馆参加熊虎大赛,你昏头日脑的吧,来来来,你先胜了我再说。”
他话还没落音,门外突然有人喊:“庆华武馆都要关门了,还参的什么倒头赛,你要想报名,来我华龙武馆吧。”
第138节行啊,跟我玩猫腻是吧()
马走日回头,几个人走里来,当头一个,二十多岁年纪,个子也不是很高大,但非常健壮,一张方脸,斜着脸,满脸冷笑的看着马走日几个,他后面几个人则是嘻嘻哈哈的。
“孙师姐倒是能上台比一把。”
“她大屁股乱抖,说不定谢黎勇都要让他三分。”
“不如让包师兄给她撞两下吧,保证更叫浑圆。”
马走日不用问也晓得,这些肯定都是华龙武馆的学员,最前面这个,十有七八就是包华龙。
听到华龙武馆的学员口中的污言秽语,孙玉容勃然大怒:“包华龙,欺人太甚。”
抢先一步,到了兵器架子跟前,抽出一把刀,张庆也跟过去,攥了条棍在手里。
“不准瞎来。”张兆友低喝一声,喝住孙玉容两个,沉着脸看着包华龙,道:“包华龙,你是要把我庆华武馆朝死里逼了。”
他年纪虽老,这个时候满脸沉郁,就像爆发之前的火山,包华龙倒也有几分忌惮,神色略略一正,道:“张师父,听说你治跌打不错,何不改行。”
“你就是包华龙?”
没等张兆友回话,马走日先站了出来,走到包华龙跟前。
包华龙歪眼看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刚才是你说要参赛是吧,哈哈。”
他笑了两声,笑未落音,马走日突然一扬手。
啪。
清清脆脆的在包华龙脸上抽了个耳光,怒猫探爪,速度快得神乎其神。
这一下,不但包华龙给打愣了,就是张兆友张庆孙玉容几个也都看愣了。
“找死。”
包华龙一怔之下,反应过来,勃然大怒,两手拉开架势,反手一掌就向马走日脸上抽来。
张兆友几个同时一惊,齐喊:“小心。”
张庆还站着没动,孙玉容却提着刀直奔了过来,但她没跑出两步,却又听得啪的一声。
这一声更响,也更干净利落,同时还有啊的一声。
不过喊的不是马走日,而是包华龙。
马走日疯猫扒土,随手扒开包华龙甩来的巴掌,反手一掌,又扇了包华龙一个耳光,而且这一巴掌重,直接把包华龙打了一个踉跄。
这下,孙玉容也怔住了,张兆友目光则眯了起来,他经验丰富,看出了不对劲,别的不说,就马走日那反应速度,就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我杀了你。”
这第二个耳光,彻底激怒了包华龙,他站稳了,伸手一擦嘴角的血,双目通红,大喊一声,狂扑上来。
马走日冷眼静观,身形如山,手放在胸侧,本来猫拳的起手是一前一后放在胸前的,不过包华龙功夫差得太远,不够资格让马走日先摆好架子。
看包华龙拳到,马走日左手闪电般扬起,斜手一扒。
包华龙的爪子,可不是丁文龙的虎掌,而且横力扒直力,本来就没得必要太多的力。
丁文龙的为什么扒不动,是丁文龙身体练成了整劲,拳与体,基本浑成了一个整体,所以难扒,包华龙哪有这个能耐,轻轻一扒就开了。
武林中行话,手是两扇门,全凭脚打人。
这话,各种解释都有,但有一点是真的,手是护胸的,就如两条看家狗,看着门户,一但被扒开,那就是看家狗给诱开了,门户大开,家里的东西,旁人想怎么拿,就怎么拿。
包华龙门户一开,马走日反手就是一甩,又打了包华龙一巴掌。
不过这一回,他却不是打一巴掌停下来,而是正手反手,一家伙连抽了包华龙十拉巴掌。
他手法着实太快,边上的张兆友等人看不清楚,被打的包华龙也同样看不过来,给打得频频后退。
马走日脚下迈碎步,这是狗行天下的天狗步,如狗细碎步,步子又细又快,步步紧逼,牢牢粘着包华龙身子,让包华龙完全没得拉开距离重整的机会。
猫拳,或者说一切内家拳,都是这么打的,牢牢粘着你,手去了肘来,肘过了肩靠,肩打了身撞,身闪了跨击。
只要一上手,就好象粘在你身上一样,无处不打,让你防无可防。
马走日连扇了包华龙十拉个耳光,抽得烦了,左手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