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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云禅杞人忧天,帝王历来都有霸道的权力,等慕昭真看透了自己的心意,那时他绝对不会为云禅废弃后宫,而是将她当成金丝雀豢养在宫中。
未免真到这一日,趁系统还没有来,云禅需要尽早谋划了。
刚吐糟慕昭的霸道,没过几日云禅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身在马车中。
慕昭不在,据马车中留下服侍的宫女说慕昭在前面的马车,而他们一行人正前往郊外驻扎围猎。
慕昭为了防止云禅以身体各种不适为由拒绝,直接让贴身宫女给她下了点儿迷药。没提防身边人的云禅就这样被放倒,然后在睡梦中被人送到马车上。
云禅:突然感觉这些年白活了。
这回算是给云禅提个醒,对她身体无害的东西也要提防,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在睡梦中挂了。
秋日围猎设在离京城不远的南郊,南郊有一个皇家围场,背靠山脉,面积极大。到了营地帐篷已经扎好,云禅被服侍着从马车中下来,进了离慕昭不远的营帐。
马车颠簸一路,云禅才终于能出来放放风,若不是问了身边的人她压根不知道围猎的地点。
太后身份给予了她方便,与此同时也带来层层枷锁,云禅暗骂了慕昭几句,被服侍着沐浴更衣,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
南郊离皇城不远,到了围猎地点随行的贵族子弟们还有余力,牵着马就进了营地周围的林子,云禅一路舟车劳顿没跟着凑热闹,兀自休息了。
等慕昭派人来问,外面已是傍晚,云禅被宫女服侍着起床更衣,来到营帐外摆的筵席。
外面点燃着篝火,各种烤肉闻起来香气扑鼻。
云禅坐在慕昭身边,一眼便看到下首的镇北侯韩束。
不是预料中的胡子拉渣,渐生华发的垂暮将军,镇北侯看起来不过弱冠之年,边疆的风霜刀剑好似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印记。
韩束面若白玉,器宇轩昂,脱去寒气逼人的甲胄,仅着护身软甲,看起来威风凛凛宛若神人。如此神仙般的人物,除了那身骇人的气势,竟和京中的勋贵公子并无不同。
云禅初见韩束有些讶异,就多瞧了两眼,敏锐如韩束竟似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目光,悠悠哉哉地和将士喝酒。
反倒是慕昭发现了她一直在盯着韩束瞧,一双锐利如鹰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云禅看,声音低沉,“太后在瞧什么?如此认真,竟连朕的话都做耳旁风听了。”
云禅转头巍然不惧,神色坦然,“哀家在瞧美人”
“哦?”慕昭咬牙切齿,“是何等的美人令母后都看愣了神?”
听到‘母后’二字,云禅勾着唇望向醋气扑鼻的慕昭,“不是世间少有的美人,但哀家整日对着宫里的景,早就瞧腻了,就图个新鲜。”
瞧腻了?!
这就看腻了他?!
慕昭磨着后槽牙,手中的酒杯被他大力之下握出了裂痕,他冷冷地扫向席间的‘美人’,对身后的宫女太监道:“太后娘娘乏了,送她回去。”
云禅看了一眼左右站着的宫人,咬牙瞪了慕昭一眼,不得不被宫人‘送’着回到营帐。
慕昭,你给我等着!
云禅以为越来越‘任性’的慕昭会关她几天,直到回宫都不会把她放出来,然而翌日秋日围猎开始,慕昭竟请她去席间。
坐在台上,望着台下英姿勃发,长相极好的小白菜们,云禅逡巡着,思考着哪颗适合给先帝戴绿帽子。
慕昭以为云禅在瞧韩束,哼了一声,翻身上了马监牵过来的马,双腿轻夹马肚,挥舞着鞭子进了猎场。
眼见陛下进了围场,他身后的众人也随之驾马离开。
云禅无聊地携各位大臣的夫人在营地等着,底下的大臣夫人眼观鼻鼻观心,瞧着上首的云禅就差把无聊写脸上了,试探着开跃气氛。
一群女人凑一堆能说什么,无非是京城时新的花样,穿衣打扮、珠宝首饰之类,这些话题不会因为云禅太后的身份而有所改变。
云禅闲极插了几句,众夫人的恭维话不差钱往外冒,就怕奉承完了不能表达对皇家的一片真心。
后来云禅也不想和她们谈论这些了,穿衣打扮再新潮你能越过太后去,珠宝首饰谁敢说比太后的珍贵,自然是太后娘娘的好好好,太后娘娘最美最时尚。
云禅被她们恭维的烦了,刚准备结束这个话题,不知何时众夫人的话题突然偏了,从衣衫首饰转到自家儿女身上。尤其是府里有待字闺中的适龄女郎那几家,从夸自家女儿的气质到会的才艺,简直要把自己的孩子夸出花了。
云禅执着宫扇掩住脸,嘴角抽了抽,她又不傻自然听出来几位夫人醉翁之意不在酒,然慕昭的事她还真不打算管。
正这样想着慕昭满载着猎物回来了,云禅施施然丢下一句,“陛下自有章程,即便是哀家也不能干预后宫。”便起身去迎接慕昭等人。
慕昭下了马,云禅看他满头是汗,将袖笼里的手绢递了过去,“皇儿擦擦”
慕昭被她突然一个皇儿喊的猝不及防,脚步不稳差点崴了脚,他瞪了眼面带笑意的云禅,被内侍扶着回营帐更衣去了。
慕昭回来没多久,韩束也回来了,围着云禅的众位夫人大都回了营帐去等自家老爷回营。
看着只带两个亲兵,收获颇丰的韩束,云禅眉眼一挑,对身旁的宫女道:“去将哀家吩咐冰镇的酸梅汤拿来,给镇北侯送去。”
宫女一怔,心想娘娘什么时候吩咐的酸梅汤,但还是老老实实去取了。
镇北侯用汗巾擦了擦汗,正准备回营就被宫女堵住了脚步。看着亲兵手里的酸梅汤,听闻是太后娘娘命人送的,韩束挑了挑眉,顺着宫女离开的方向看去。
云禅执着扇,顺着林间的阴凉地儿朝自己的营帐走去,虽说已经到了秋天秋老虎还是很厉害,她身着薄薄的一层夏裳,额间也出了汗。
听侍女说送到了,她点了点头,下意识一手执扇遮阳,一手拿帕子拭去鬓角的汗渍回了头,岂料正对上不远处韩束如寒星的眸子。云禅放下帕子朝韩束微微点了点头,被宫人簇拥着离开。
却不知韩束在她背后看呆了的模样。
在韩束心中女人两种时刻最美,一是美人不着丝缕的模样,二便是美人香汗淋漓,眸若秋水的时候。
云禅这副身子本就是绝美,因出汗妆容半残、乌鬓微堕,不仅不损她的容色,反而衬得她如出水芙蓉一般。水嫩白皙的皮肤沾了汗液更显得晶莹滑嫩,再加上芯子里的牡丹花魂作祟,出汗间自有一股子诱人的香味儿,即便韩束离得远,也能闻得到一股子隐隐的暗香,半边身子都酥了。
昨日韩束天色擦黑没瞧清人,今日台前隔得过远没看清人,谁知偶然撞见了人却瞧个真切。就这一眼沦陷了。
亲兵们瞧着云禅也愣了,只不过他们训练有素,想起这是太后娘娘不容亵渎立刻就回了神,清醒后发现他们的侯爷神色不对,侯爷怎么还在盯着太后娘娘离开的方向瞧,两眼放光犹如痴汉。
“侯爷,侯爷”
“闭嘴”
亲兵,“?”
韩束咬牙,“扶爷回去,爷的身体麻了”
亲兵一、二:侯爷定力真好。
第5章 太后在上(5)()
下午,校场品猎。
内侍们数好在场所有人的猎物,分出个名次,名次高的会得到皇帝的嘉奖,皇帝亲手打的猎物也是奖品之一。
许是为了与云禅赌气,慕昭挑衅地看了韩束一眼,让身后候着的内侍也把自己的猎物数了。
结果镇北侯韩束位列第二,仅在皇帝之后。
慕昭听到韩束没他的猎物多,朝云禅挑挑眉,那模样就差把‘我赢了,他没我厉害’刻脸上了。
云禅瞧了韩束一眼,韩束好像对自己输给皇帝并不惊讶的样子,不知是不是早有预料,故意放水。如果是,那韩束此人就有些可怕了。
云禅同情地瞄了慕昭一眼,不知道这笨蛋有没有察觉。
虽有皇帝中途捣乱,韩束还是得了第一名。为了膈应人也是为了显摆,慕昭将自己的猎物全赐给了韩束。韩束得了围场随手就能打到的猎物,奖品比第二、三名还要寒酸。
皇帝的赏赐那就是恩赐,没人敢说不妥,韩束面上带笑谢恩了,心里不知道在酝酿什么。
品猎之后便是考校在场所有勋贵子弟的骑射武艺。
在勋贵子弟之列的韩束也下场了,长年在边关真正舞过刀枪剑戟,杀过敌见过血的韩束自然是一马当先。
云禅见过韩束马上飒爽的英姿,不禁赞道:“镇北侯不愧是御过敌的,当真厉害。”
听到云禅夸韩束,慕昭撇嘴:“比之朕如何?”
云禅蓦然笑了,“瞧皇上说的,君是君臣是臣,臣子表现再好,也只是臣。君为臣纲,陛下又何必妄自菲薄与一臣子相较。”
云禅这一番话说的慕昭通体舒泰,他唇角扬了扬,“那是自然,朕是大魏君主。”
云禅看着他如此好哄,心里乐的不行。
场上这么多世家子弟,云禅唯独注意到韩束,这是有原因的。
韩束与晏初曾有一段缘分。
晏殊曾提出要给晏初定亲,那人就是韩束,只不过原主当时一心恋慕慕昭拒绝了。
其实若是原主没进宫,韩束未必不是一个好选择。
云禅完全明白晏殊的打算。韩家世代征战沙场,在军中根基深厚,是武中翘楚;晏家为文臣之首,门生众多,朝中势力枝节交错。既然老皇帝已经忌惮于晏家,与其低调做人惶惶度日,还不如加大晏家的筹码。
晏韩二家结合,即使皇帝想削弱晏家的势力,也只能掂量掂量。
云禅看重韩束,只因对方天生反骨。记忆中晏家倒了之后,人人自危,皇帝要削弱韩家的权力,收回韩束手中的兵权,韩束面上答应的好,暗地里直接反了。
等韩束反出京城,将大魏大半的疆土收入囊中,慕昭才知韩束早有自立为王的意图。
韩束在边关多年并不是纸老虎,面对如此强敌,慕昭竟发现朝中无将可用,只得亲自领兵去征讨失地。
两人征战多年,韩束多次派人刺杀慕昭,但慕昭每次都能命大逃脱。
后来若不是败给了季绯月的系统,韩束早已入主皇城。
云禅拍的马屁很得慕昭的心,因为说到了他的痒处。看着场下策马奔腾的儿郎,慕昭心中豪情万丈,生出了要和众世家儿郎比试的心。
慕昭要和韩束等人进围场的密林比试谁打的猎物多。
第一名可以向皇帝讨要一件东西。
众儿郎面面相觑,均从对方眸中看到了火热。
韩束首先应下挑战,和慕昭一起策马离开。
慕昭和韩束完全是说做就做的行动派,身边连人都没有带。
云禅无奈,也选了一匹温顺的马,带着大内侍卫进了密林。
让一队侍卫去寻找慕昭,云禅留下两个人,没有前去凑热闹。
林间光影斑驳,青草悠悠,草木还未枯黄。抬眸天空一片蔚蓝,白云悠悠。
云禅沐浴着带有草木气息的阳光,一时兴起,挥着鞭子让马儿快速地跑了起来。
云禅的马术曾刻苦练过,谈不上精通,但两个人也是能甩开